43 第 43 章（1 / 1）
嘿嘿嘿，第五百零七次发出怪笑。虽然洗着白菜，却忍不住想起小彦的脸，也是那么白白嫩嫩。
“咳……咳……”潘总管第五次出声示意他有事需要引起我的注意，可是我一点没意识到。
“你到底在笑什么？”某只终于忍不住。
“啊……这是棵难得的好白菜！叶翠、根白，上等好货!我能洗它，心里开心~”怎么就这么开心呢，觉得眼前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喔，那是恋爱~当然，我不会告诉这位潘总管。
“就一棵白菜，能乐成这样？”某只显然不信。
“你瞧这天，这地，这清水，这白菜，纯天然、无污染，我们是多么的幸福~”我笑得一脸白痴，手一会指天，一会指地，弄得四周都是水。
“……你真的觉得幸福么……”潘总管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带着疑惑和惋惜。
“哎，其实吧，我觉得人能活着，还能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偶尔闻闻花香，舒服洗个澡，好好洗棵白菜，就已经很好了。”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我有些惆怅的远目。
这十几天在天机楼的生活很平静，偶尔打打杂，替小彦掌掌灯，日子就是那么简单。虽然小彦还是有点阴晴不定，毒舌不改，但是我只是静静待在他身边，心里就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要满出来。
这跟之前跟顾晗一起飘荡江湖的感觉不同。那是担惊受怕的日夜，虽然我相信顾晗定会护我周全，但更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被大刀架在脖子边的感觉，不止是心里发毛，面对死亡，人往往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从容。而且，我曾经答应过某个人：一定会保护好自己，活下去……尽管那个飘渺的白色身影再也没有入我的梦，陶醉的味道我闭上眼还是可以想起来。
潘总管有些讶异地看着我，故意是没办法理解我这个小妮子哪来这股子真理思想。随即他撇过头去，看着那颗洗得干干净净的白菜。
“如果……这些幸福，全是假的……你会怎么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来，假亦真。人生嘛，活着是真，今朝是真，其他的……”习惯性地眯了眯眼，“也许不该计较那么多。”
“活着是真……今朝是真……”潘总管喃喃着这两句话，有所悟，也有困惑。
“潘总管，你曾经失去过吗？”我转头问。
没等他回过神来，我就已经开口：“曾经的我，很笨很笨。死而复生后，活得没有目标，过一天算一天。身边的人对我好，我就自然接受，知道别人的心意也不给于回应，觉得被照顾是我应得的。直到发生一些事，我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地离去，等到我再也没机会回报那些失去的人时，我才发现是自己一直不愿意面对自己，不愿意承担责任……不愿意承认感情……现在，我终于失而复得，好好地把握当下是我的目标！所以，很多事我不会计较。只要我努力过了，那就无憾了……”
快入冬了，风里有萧索的味道。吹动我的头发，好像把我的话一并吹上了天。
今天是一个月之期的最后一日，我有些恍惚地被人打包仍到百花楼门口。潘总管面色严肃地“请”我走。
“我要见小彦！”不顾他的阻拦，我硬要往里闯。
“主子吩咐，书信一封，请姑娘好走。”
潘玉把一封信塞到我手里，便转身关上了大门。我只能拆开信，说的是关于弥音教的最近行踪。别无其他。
我的心一路沉到谷底，小彦，我们之间难道不需要见面，哪怕是道别吗？
茫然地抬头，顾晗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正温柔地看着我。
遥遥相望，一月不见，他竟然瘦了。
忍不住加速跑，扑进了顾晗怀里，温暖的感觉让我有力量撑起了笑脸：“顾大哥，你怎么来啦？”
“今日是一月之期，我当然来接你。”说着摸了摸我的头。
“走，我们去醉仙楼大吃一顿！我好久没吃大鱼大肉啦！”说罢，扯着顾晗的袖子就走，一步也不愿意停留。
在转身的刹那，似乎感觉到什么，我跟顾晗同时回头看百花楼的二楼转角，可惜只看见轻纱摇曳。
也许是心虚，我更大声地抱怨没好好吃一顿，加快了脚步。
回到醉仙楼，见到古大哥那清浅的笑容，有种回到现实的感觉。稀里哗啦地点了一桌子菜，左右开弓，忙得没有时间说话。
“怎么没见那夜郎跟妖女啊？”在咀嚼的空当里，我问古大哥。
“男的走了，女的还在。”品一口茶，淡然道。
“啥？”
“伤好了自然就走了。至于女的，似乎是因为你才硬留着不走。”
“我？我又不认识她。难道她想以身相许？！”一口肉差点喷出来。
“她想瞧瞧，你到底是人是鬼。”
“瞧她个菠萝，我当然是人了！”
“我觉得……她也许知道你的身份也说不定。所以才由着她留着，不然醉仙楼的厢房她不置千金还真是妄想住那么多天。”古大哥忽然有点恨声道。
“呃……我没瞧出来，古大哥原来是个铁……算盘。”公鸡太难听。
“生意人，锱铢必较是常理。”
“啊，那古大哥对我还是没话说，吃住都没收我的钱哈。”
“……谁说的，你是记账的，不过有打折而已。”古大哥继续冷静地喝茶。
“原来我还没瞧出，古大哥是腹黑……”我的脸挎了，纠结着。
“谁让我们小本经营，总是请客会入不敷出，怎么得了。”
“您这还叫小本经营……那你楼下那些摆摊的不是可以叫亏本生意了……”
“呵呵，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可以该行，但这醉仙楼，我是要守一辈子的。一定不让它倒了。”难得古大哥的眼里露出一丝固执，仿佛守着一个承诺，必须要履行。
“得了吧，我哥有得是钱~少不了你的~”暗暗算着顾晗手上应该还有个几百两。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侯府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