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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往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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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觉得你善良。”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有时冷漠得让人害怕。”

“是么?可能吧。”

“阿九————”他长叹一声,酝酿许久,终是开口问道,“阿九,爱过么?”

也许是烛光太昏暗,也许是他声音太魅惑,也许是夜色太深沉,也许是蒙古包太温暖,也许是曾经的伤疤早已结痂,也许是对疼痛已然麻木,也许是孤寂了太久,她轻启朱唇,悠然答道:“或许,爱过吧。”

“是曾经在地牢里提到过的男人么?”完颜煦小心翼翼地继续问着,又急切又害怕,矛盾得好似闹脾气的小男孩,复杂的心绪中透着执着的单纯。

“你还记得啊?不过,已经没有了,早就结束了。说起来,也是因为你啊。”她倏地转过身来,亮晶晶的眼睛直视着完颜煦,透出慧黠的笑,“要不是你们派人来抓我,他也不会弃我而去,我也不会决心结束这段无望的感情。不过,这样,也许是好的。”

他用额头轻触着她的,近在咫尺的人,笑得如此让人心疼,他伸手,掌心在她面颊上摩挲,仿佛要就此温暖她永远透着寒意的心。“为什么?”

“为什么?”她轻轻重复完颜煦的提问,不禁勾起左边唇角,在脸上划出诡谲的笑容,终于下定决心要将她一层层剥开,看个透彻么?那么,如你所愿,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表哥心里,我永远都排在种种羁绊之后,必要时,为了那些所谓理想与责任,我是可以被舍弃的。与其卑微地恋爱,不如高傲地发霉。况且我和他之间隔着太多太多,两人立场不同,利益相背,袭远必然会反对,皇考也不会同意,舅舅,也就是宰相更不愿意,这条路走下去,太累,趁着还没来得及轰轰烈烈,早些抽身,免得往后痛苦。做人…………是不是真的应该这样现实些,嗯?”

“我不知道,只是,那人太没有男子气概。”他皱眉,擦去她眼角流落的泪珠。

“呵呵,袭远也这么说过呢。他只是有太多羁绊罢了,其实…………算了,都过去了。”她异常乖顺地把头枕在他手臂上,钻进他怀抱,额头靠在脖颈上,默默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似乎是需要他的温暖,缓解撕开伤疤的疼痛。

“那…………韩楚风呢?”

“是朋友啊,曾经是…………曾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只是,都不在了,都走了。我曾经想,同他渡过一生也挺好,爱与不爱,其实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平安地生活,也能够有另一种幸福的吧。可是,又是被你打破的,还有祁,说到底,我是该恨你的。”往事如潮水般一层层涌上心尖,催生着忙碌的泪腺。

完颜煦猛然一震,心肌紧紧收缩,良久,才涩涩地问:“那么…………你恨么?”

看着他一脸紧张,莫寒忍俊不禁。“曾经恨吧,但不过那也是恨天恨大地时连带着恨了你一下,后来…………没什么了,恨也没有用,日子还要一样过下去,恨人太累,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况且,你只是做了你该做的,无可厚非。很多时候,死亡是一种救赎,现在想想,或许这样,对祁洗玉来说是永久的解脱。然而,我可怜得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不恨我,是因为没有必要啊…………”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是终于放下心来,又仿佛是一声叹息。呆呆望着摇曳的烛光出神,又是从何时起,沾染上了她无事就爱发呆的毛病呢?

“完颜煦…………我是注定不能久留的…………”

“既然来了,就试着爱我吧。不然,会很无聊的。”似乎没有听到莫寒的话语,他的视线始终集中在烛火上,“我会,守护你一辈子。你不会骑马,我便带着你,去你想去的地方;你既怕冷却又不爱穿多衣裳,我便借自己的手让你取暖;闲暇时,牵你的手,去京城新开的铺子尝鲜;如果你能不那么贪睡,去上朝时,还可以看你送我到门口;每天可以吃你做的菜,继而乱七八糟地挑剔一番,然后你便赌气说下次再也不做了,让我去喝西北风,但第二天回来时,有你做好了菜等我;夜里,总会同你抢枕头,被你疏于打理的头发烦得睡不着觉;还会偷偷对着你在睡梦中流口水的模样傻乐………………………………就这样,一直继续下去,好不好?”

“我…………累了,很累很累,再没有心力去爱。心是空的,被人掏空了,没有心,还有什么爱可言。”

“那么,我来等你吧,毕竟,我们有一生的时光可以相守。你空了的心就由我来填补,还有,对不起,但,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么做,即使你会因此而恨我,但至少,你在我身边,而他们,什么都没有。”他执起她的手,曾经微凉的之间已然被他捂热,“这只手,我一旦牵起来就不会放开,阿九。”

“一生太长,不要轻易说一生的誓言,那太沉重。爱情,是终究会腐败的花,结局都是一样,不同的只是花期长短罢了。”

“阿九,为我,也为你自己,试着去相信,好不好?”

“背叛的滋味,太难受。我已经习惯在怀疑与信任之间徘徊,给自己一个安全地带。”她低头,嗅着他熟悉的味道,闷闷的哼一声,“嗯————你能暂时把怀抱借我么?免费的,无息借贷。”

“我希望你不要还。”

我把记忆串成纸钱,点燃 ,焚烧。幻灭的烟闪过梦境般的过往,所有的爱没有不千疮百孔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记忆里的花开不败,只是彼岸相隔的今生来世。那一抹风情,在那世露出冰冷的不屑。

心很小,爱了一个,走了一个,就没有再了。再,一个希望的词,却只是幻灭的暖意。

终究没有奇迹,成不了一阴一阳的两尊肉身,成不了合体的舍利。终究没有童话 海边的誓言被风吹散。做不到那样的潇洒,过瘾而不焚身。达不了那样的境界,炼自己成为容器,大实若虚。

所有美好的憧憬,都以你为标记。失去了,什么都没有,没有目标,没有理想,也没有了自己。我不是我,而你还是你。我站在时间的尸体上,不再老去。你不来,我不老去。永远活在十七岁的虚妄里,常有这样的幻觉,是不是你曾邀我坐化而我贪图虚幻的幸福,拒绝了成为童话的可能。常有这样的幻觉,我们已死了很久,那时的生活才是真实。而如今的一切,都只是幻境里的冤孽,要不然为什么可以把清澈那么快的丢失。云,洁白。天,淡蓝。雨水洗刷不了铅华的污染。我,不再是我,而你,还是你。我干净得太可耻,你浮华得太真实 。

我们看着一切,光怪陆离开始结束,焚了自己,了却恩怨。

夜色越发深沉,似乎连月亮都已退去,只剩几点孤星,在寂寥的大地上撒下零落的清辉。帐篷里静谧无声,仔细追寻才能找到彼此的心跳声,她靠在他肩头,他的下巴轻磕在她头顶,烛光一点点熄灭,黑暗像一块幕布,缓缓下落。

她睁着眼,眼眸若寒星般闪烁在黑暗里,长长的睫毛偶尔拂过他的喉结,擦出一息酥麻。他仿佛已经睡去,只是搂着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但是,完颜煦,我不喜欢万人骑嗳…………”她拖着长长的尾音,万分小心地抬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而他却依旧保持着安静的睡眠,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是在眼皮下轻轻一动的眼珠透露了他此刻的心潮澎湃。

见他克制着不做任何反应,莫寒顿觉无趣,乖乖低下头数羊,盼着能够快些入睡,也不用这般无聊。迷糊间感到有人将她往外推,睁眼就见完颜煦满脸通红地盯着她,憋了一炷香的时间才咬牙切齿道:“你…………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是个………………我以后会从良………………”说完尴尬地垂下眼睑,但又不时地偷眼观察莫寒的表情,那模样,像足了欲拒还羞的青涩少女,呐呐地语不成句。

“噗哧…………”在大笑出声前,莫寒赶忙捂住了嘴巴,但见完颜煦的脸慢慢转成了茄子紫,最后一把将她拉回怀里,闷闷地撂下一句,“本王想睡觉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便再无反应。倒是可怜了莫寒,想笑又不敢笑地被憋出了内伤。

当她数道三百二十七只羊的时候,完颜煦忽然翻身将她压下,深邃的眼眸中闪动着她并不明了的光。

“你————”不是吧,本来以为今天只做心灵的沟通呢,他果然是当惯了万人骑,一日不虐饿得慌。

他俯身吻上她的唇,却不多做停留,缓缓滑道耳际,含住小巧的耳垂,惹得她一身鸡皮疙瘩,正诅咒他总有一天要被人□□,耳畔便传来他含糊不清的声音,“有人,别出声。”知道有人还要开始吮她的锁骨,难不成他还有露阴癖?

黑暗中一道寒光乍现,完颜煦带着莫寒往外一滚,却依旧把她护在身下,咫尺间传来布帛被划破的哧啦声,仿佛风过耳际,他迅速从被褥中抽出弯刀,“哐啷”一声响,兵戎相见,割裂暗如裹尸布一般的黑夜。

将她往外一推,完颜煦起身迎敌,须臾之间已过数十招,二人在帐中飞来飞去,在莫寒看来简直就是乱七八糟,除了偶尔现身的刀光剑影,几乎看不清在做什么,为了避免被乱刀砍死,莫寒老老实实地裹着被子躲在角落,今夜他们并未睡在蒙古人安排给完颜煦的帐篷里,那刺客必然是各自搜寻而来,不知帐外会否埋伏着其他人,也不敢冒然出声暴露了行踪,只盼着完颜煦英雄无敌,早些结束战斗。

猛然间耳边的帐布被刀剑划破,莫寒吓得弹起来,摸索着往帐内爬。惨淡的星光从被割开的细缝中倾泻而下,白亮亮的竟有些晃眼,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闪闪的寒光竟是磨得通亮的长剑。持剑人从裂口钻入帐内,也不去管缠斗中的两个男人,径直向莫寒走来,举剑即劈,莫寒无法,只得在迷蒙的星光下滚来滚去,嘴上还抱怨那黑衣人不讲江湖道义,贪生怕死只知道欺负老弱妇孺。

温热的液体染上面颊,浓浓的血腥散开在嘴边,分不清究竟是谁的血,但看两人各自一刀下去,鲜血从被割裂的血管中喷薄而出,泼洒在泛黄的帐布上,不知是谁的山水奇图,扬扬洒洒,气势如虹。

这样一股猩甜牵动了脆弱的心脏,像苍白的吸血鬼被削尖的木桩扎进心肌,绞痛如漩涡般席卷而来,似乎要将人拧碎在这样彻骨的疼痛之中。使劲按上内如刀绞的心口,抓着衣料的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渐渐发白,呼吸都变得艰难异常,吸一口气就要带动不断收缩的胸腔,使疼痛更加重一分。

她跪坐在地,身体重得像被灌了铅,再无力气挪动半分,黑衣人的剑破天而来,但她已然被疼痛折磨得无力顾及,只是缓缓调整呼吸,眼角的余光看向一脸急切的完颜煦,等着他来救自己。

已经懒到不再好心地去替别人做选择,从这一刻起,她只是个自私且虚荣的小女人。只是为什么?似乎每次欲袭,刺客的目标始终都是她,难道她就是个天生给人当靶子的命么?

凌厉的刀锋划破长空,卷起额前细碎的刘海,砰然相击的刀锋剑尖亮得人睁不开眼。完颜煦一声怒吼,那人便飞了出去,重重跌落在帐外,挣扎了一阵便再不动弹。

喧闹声渐近,果然,警察总是最后赶到的。领头的将领跪地拱手道:“属下该死,护驾来迟,惊扰了王爷。”

“算了,咄多齐,你带人把此刻清理干净,给本王查清楚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赶来行刺本王,还有,查查是否有人与他们接应!”完颜煦语带倦意,又吩咐招军医来,便遣退了众人,蹲身将蜷缩在地的莫寒打横抱起,轻放在凌乱的褥子上。

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红,他用袖子一抹眼角,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了?还痛么?这个月是第二次发病了,你啊,就是嫩得跟小豆芽似的,回头我带你好好锻炼锻炼,把你那小身子骨也练健实喽。”

“没事………………最痛的那一阵已经过了,好、好多了。这病就是痛,痛完了也就完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知道临走前吩咐弥月的事办得如何了,念七寻来的江湖名医应当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吧,回头还要让他给自己细细检查,这病,痛起来着实难受。“你脸怎么了?”莫寒急忙撑起身子,左手抚上正流着血的额角,皱眉道,“军医呢?”

“吩咐人去寻了,一会就到,不过得先瞧了你才行。”他无所谓地笑笑,抬起手指摸索着额角上的剑伤,“嘿,我说刚才怎么看着你都是红的,原来是血糊了眼睛。这王八羔子下手还真狠,架住了剑身架不住剑气,我说要是那一剑落在你头上,你可就跟柴火似的被劈成两半了…………”越说越起劲,不经意间瞧见莫寒陡然一沉的脸色,慌忙收声,赔笑道,“生气了?”

“没有!”莫寒几乎是吼出这两个字,把正欲掀帘而入的军医吓得一个激灵,俯首拜倒:“卑职参见王爷。”

“王爷受伤了,劳烦大人。”甩开完颜煦伸过来的手臂,她强撑着走下床榻,伫立在角落里发呆。

大约是军医一个不小心扯痛了他的伤口,完颜煦冷不丁一脚下去,登时把军医踢得俯跪在地,半晌不起。

“我来。”莫寒拾起纱布,蘸了酒使劲往他伤口上招呼,惹得完颜煦吹胡子瞪眼的连连呼痛,莫寒却是个不管不顾的,清洗完伤口便绞了纱布包扎,一路风风火火,熟练稳当,只是力道大得惊人。可怜完颜煦飞身救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眼见莫寒脸色越发难堪,他连叫唤都不敢,只小小咕哝几句,抱怨她这是生得哪门子气。

“好了。”将带血的纱布扔进水盆,尔后打发被踢得差点骨折的军医出去,一屁股昨在低矮的床榻上,怒火在心底一窜一窜的,她开始思考自己究竟是为什么生气,是不是更年期提早降临,毕竟,在这个混乱的时空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你…………”完颜煦试探着开口问道,“阿九,你在担心我么?”

“不是!”她回答得斩钉截铁,猛地转过头用燃烧着怒火的双眼紧紧锁住不知所措的无辜男人,“完颜煦你个混蛋!”

“我,我又怎么了我?”

“你个风流成性的混蛋!”

“我已经很久没风流过了,阿九…………”

“你个不知所谓霸道蛮横风流成性更年期将近的混蛋、老男人!”

“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

“干嘛!你敢怎么样啊?啊!”

“别那么凶嘛,本王又不是娶了个母老虎。”

“完颜煦,我郑重地告诉你!”莫寒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坐在床榻上可怜巴巴的人,“我不喜欢万人骑,更讨厌破了相的丑八怪。以后小心点,别让我以后嫌弃你。”

忽略仍旧坐着发的男人,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奇怪自己究竟实在干什么,竟然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数落了他一顿,难道是例假将近?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不舒服的几天,他应该能理解吧,况且,也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不过这一次,好像真的是她无理取闹啊。

完颜煦还在思考,思考皇兄曾经教给他的话——女人,决计是宠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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