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心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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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写的刘娥是暗指皇后执政
章献明肃皇后,名刘娥(968年—1033年),是宋真宗赵恒的皇后,宋朝第一位摄政的太后,功绩赫赫,常与汉之吕后、唐之武后并称,史书称其“有吕武之才,无吕武之恶”。
身为皇后的刘娥,却不像其他妃嫔只知争宠,她才华超群,通晓古今书史,熟知政事,每每襄助真宗,真宗根本离不开她。每日批阅奏章,刘皇后必侍随在旁。外出巡幸,也要带上刘娥。
虽然刘娥贵为皇后,朝中反对刘娥掌政的人也不少,以寇准和李迪为首。刘娥也开始笼络自己势力,以钱惟演和丁谓为首:钱惟演之妹为刘美之妻,丁谓的儿子娶了钱惟演的女儿。
个中孰是孰非,后人只知表面,总之后来寇准落败,贬为相州知州(后为道州司马),丁谓也因为后来欺刘娥孤儿寡母想独揽大权而获罪。
天禧四年二月(公元1020),真宗患病,难以支持日常政事,上呈到皇帝那里的政务实际上都由皇后刘娥处置。后来,真宗更是病重,下诏:“此后由皇太子赵桢在资善堂听政,皇后贤明,从旁辅助。”此诏书便认可刘娥裁决政事的权力。
群臣不安起来,刘娥虽非太子生母,却对他视若己出,克尽母职,根本不是旁人所能离间。
乾兴元年(公元1022)二月甲寅,54岁的宋真宗赵恒病逝于延庆殿,遗诏曰:太子赵桢即位,皇后刘氏为皇太后,杨淑妃为皇太妃,军国重事“权取”皇太后处分。而小皇帝赵桢这时只有十一岁,实际上就是由刘娥处理政务。
虽然刘娥掌权日久,不愿把权柄交给仁宗,但她却依然是个慈母,仁宗少时体弱多病,刘娥忙于政务,让杨淑妃照顾,仁宗称刘娥为“大娘娘”,杨妃为“小娘娘。”
刘娥虽不愿还政于仁宗,却并未想过自立。程琳献图《武后临朝图》,刘娥亲掷于地,道:“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刘娥表态后,群臣如释重负,仁宗也心怀感激,恭孝唯谨,更于天圣七年(公元1029)九月颁布诏书,将太后生辰长宁节的仪礼升级到与皇帝生辰乾元节相同的程度。
三月,刘娥病重,仁宗大赦天下,四处征召名医,然而却无法挽留刘娥的命,几天后,刘娥病逝于宝慈殿,享年六十五岁。
第二日,仁宗在皇仪殿召群臣,哭道:“太后临终前数度拉扯身上衣服,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参知政事薛奎曰:“太后不愿先帝见她身穿天子服入葬。”仁宗恍然大悟,下令给刘娥换上皇后冠服。
野史
从明朝流传下来“狸猫换太子”的故事,说宋真宗的德妃刘娥和宸妃李氏同时有孕,李宸妃先产下皇子,刘德妃妒忌,勾结李宸妃身边内官,把一只剥了皮的狸猫换去皇子,真宗以为李宸妃产下怪胎,把李宸妃打入冷宫,将刘德妃生下的皇子立为储君,并册立刘德妃为皇后。
另一种说法则是刘德妃的皇子不幸夭折,于是刘德妃把李宸妃的儿子据为己有,宣称是自己的儿子,真宗照样立她为后。
两种说法的结局都是:刘娥逼李宸妃自尽,却有好心的宫人代李妃而死,而李妃流落民间,直到包拯横空出世,才得以揭开这桩宫闱迷案,使李妃与儿子相认。刘娥因为做了坏事不久便死去,老包也因为替宋仁宗找回了亲生母亲而官升龙图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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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啊罪过,乱玩深沉是我的错。
太阳似乎是从西边升起。
撷芳阁里,一个湖绿色的纤细身影先向前探去,又缩回来看看自己的。再而又挠挠头,抱怨弥月教的着实太难,而后又感叹自己当真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弥月纵然是有天大的耐心也被这烦人的主消磨完了。无奈,见她那左右不是的可怜像,叹口气,上前再指导些吧。
只见那人将大理菊的花瓣都绣成了团,黄灿灿的倒像个大煎饼。
“唉……”弥月无奈,扶住她的手,一针一线地教了起来。
莫寒也是无聊到了极点才提出向弥月学些女红,想来自己穿过来一趟总不是什么都没学到的。
除夕晚宴上,她见祁洗玉衣裳上的墨菊煞是好看,便琢磨着自己也弄一个。
等绣好了,说不定能和弥月她们组成个“黄金圣斗士队”呢!
可惜,胎死腹中。
“瞧你,大姑娘家的真不害臊!”春欣像是夺了什么东西便向里屋跑。
冬泠急了,一跺脚,嗔怒道:“你还我,臭丫头!”
“不还不还,偏不还,我去找咱主子做个主,把你指了算了。”一转眼功夫便到了莫寒身前。
弥月本就被折腾得没了耐性,便斥责道,“大早上的,闹什么闹,真不消停。”
但莫寒却忽然来了兴致,“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春欣瞟弥月一眼,凑近了说:“冬泠姐姐动春心了,正为心上人绣帕子呢!”
“哦?”
春欣递上块未绣完的帕子,得意道:“瞧,这个!”
那锦帕上绣着几朵初绽的荷花,还有几个娟秀的小字:“一片冰心寄新荷。”
“这上面的字我是识不得,但瞧冬泠绣花时那小心样,不是给心上人,难道是给我?”春欣倒是唯恐天下不乱,“不如公主就帮冬泠指门亲事,好了了她一桩心愿。”
莫寒见冬泠满脸通红,便知是说中心事了。问道:“这名字里有荷的男子?你们知道吗?”
“莫不是那睿思宫的小合子吧!”秋思幸灾乐祸。
“难道是内务府的张春和总管?”
………………
眼见冬泠急得都块哭了,莫寒摆摆手,示意丫头们别再说了。好奇地问道:“冬泠,你这帕子到底是给谁的啊?你不说,我可就由着她们消遣你了。”
冬泠见一屋子人和着来欺负他一个,心一横,道:“是……是沈大人。”
“哪个沈大人啊?”一群女人的声音。
“吏部侍郎,沈乔生,沈大人。”
“哦。”莫寒调笑道,“那沈大人和这荷花又有什么关联啊?”
“沈大人原有个乳名叫‘心荷’,奴婢和爹爹曾在沈大人府上小住,便……“
莫寒心里好奇,那笑面虎怎么就取了个这么女气的名字了。
“奴婢听说是因沈大人曾有两个兄弟夭折了,就将他做女子养,就盼着…………“冬泠还在继续说着,只见莫寒“倏”地一下直直地站了起来,好生心惊。
她扬起左唇,邪邪一笑——这下能出去了!
初春,御花园里的迎春花羞涩地露出嫩黄色的面庞。
沈乔生一身墨绿色袍子独自走在御花园小径上,正与园内的一片片新绿交相辉映,他缓步徐行,穿过御花园的重重虚景,却进了冷宫附近的一座小园,沈乔生仿佛赏景般左右环顾,最后目光落在了石桥上正凭栏远望的女子身上。
“微臣参见荣妃娘娘,娘娘…………”
不等他说完,荣妃已上前将他扶起,柔柔地笑道,“妾身以为,今日又等不到你了。“
沈乔生握住胸前雪白的柔荑,心疼地说:“你这又是何苦呢?这春寒料峭的,当心冻坏了身子。”顺势便将女人扶进屋内。
莫寒觉得她早上吃的甜枣桂花羹现在正在她胃里叫嚣。
这个沈乔生,还真是闹腾。
沈乔生刚走到御花园就看见一湖绿色身影立在小湖边,任风撩起耳边碎发,仿佛在出神地看着什么。
沈乔生看那身影一眼,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表哥!”
沈乔生回头,温柔如常。“微臣参见,公主……”
不等他说完,莫寒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扶起他,气喘虚虚地说:“我以为今日又等不到表哥了呢!”
沈乔生笑容依旧,起身道;“不知公主等微臣所为何事?”
“呐。”她从小兜里掏出一块锦帕递给沈乔生,“还你。”
那是她前些日子闲得发慌想学刺绣,又觉得弥月的绣样不够新奇,便厚着脸皮到各宫娘娘那侦查,看有没有合适的绣样。
不巧她看上了荣妃娘娘亲手绣的荷花帕子,便讨要了来。
荣妃娘娘虽有些不愿,但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只好允了。
更不巧的是,她知道了“心荷”是谁。
并且守株待兔的在这喝了好几天西北风。
沈乔生接下帕子,并不惊讶,“那就多谢公主殿下了。”
“本来我还想请母后看看的,这帕子的针线可真好。又细又密。”莫寒看石像一般的沈乔生终于有了反应,不禁得意道,“表哥,最近好无聊啊!过几天就是浴佛节了,表哥去逛逛吗?”
“去,自然是要去的。”沈乔生低着头,莫寒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就麻烦表哥知会我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谨尊殿下旨意。”
“心荷表哥,春寒料峭的,要当心身子啊…………”
莫寒满意地走了,不见身后沈乔生抽搐的嘴角。
莫寒懒懒地靠在暖榻上,看着越发英俊的袭远,心里有点小小的骄傲——是和她有相同基因的弟弟啊。
“你笑够了没有?”袭远跳上暖榻,把莫寒挤进去。
“我只是奇怪,笑面虎谁都不怕,就怕母后。”
袭远不说话,等着莫寒自己接下去。
“母后执掌后宫,他是外臣,又是亲属。我看到的事情又没凭没据的,那么,就是怕有人起疑心……”
“他在和谁谋事呢?”莫寒摆出个思想者的样子,沉思。
袭远胡乱摆弄着莫寒那些失败的绣品,蹙眉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刘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