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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木瓜伴琼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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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

重穿一早备下了花生馅、芝麻馅、红豆馅还有鲜肉馅的汤圆。

胡笳嘲笑,说芝麻红豆花生倒也罢了,这元宵还能裹鲜肉的啊?能吃么?

重穿翻白眼,心说不知道是谁无肉不欢,还敢看不起鲜肉汤圆。

嘴里说:“师傅不喜欢,大可不吃。”

胡笳嘴硬:“不吃就不吃。”

等那鲜肉汤圆煮出来,碗里晶莹雪白的一粒粒,隐隐透着粉红肉馅,配着绿色葱花,十分诱人。

重穿为了馋胡笳,特意先给十八上了一碗。“十八先吃。”

胡笳耳听着十八汤匙与碗撞击的叮当声,眼看着□□口咀嚼吞咽的动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乱没出息地说:“小徒儿,我看这鲜肉馅的也凑合,你做了那么多别浪费了,不若先给我煮一碗。”

重穿暗笑,端出一早就煮上的那碗给他,又给自己煮了一碗。

正要吃,想起辣椒没拿,就回了厨房。

等再出来,就看见有人已经坐在她的位置上,毫不客气地吃着她那碗汤圆。

一脸风尘仆仆,优雅自若又狼吞虎咽的姿态,正是数日未见的寒大少爷。

而胡笳胡大人,已经解决了自己那份,正腆着脸,一半威胁一半央求地让寒无衣再匀他几颗汤圆。

重穿咬牙。“寒—无—衣!”

寒无衣抬头,笑,腮帮鼓着半个汤圆。“小重,这汤圆味道不错,是特意给我煮的么?”

重穿叹气,又折回厨房,遇到脸皮这么厚的人,你能怎么办呢?

等寒公子汤足圆饱,从包裹里拿出几样东西来。

几把京城“麒麟书院”的上好镏金白折扇面,是给胡笳的。

“胡老您自个看着写写画画糟蹋吧。”

一套“坤衣坊”的精纺青布套装外加黑白两色高级皂靴是给十八的。

“十八,人不能选择自己的样貌,至少还可以选择衣裳。”

重穿满头冷汗地看着那两只为了礼物对他的侮辱安之若素。

等寒无衣站到她面前时,不由打个冷战,不知道此人又准备怎么埋汰她。

寒无衣掏出礼物,却是一面精光滴溜的圆镜,虽是铜面,影像清晰,一点没有晕影偏斜。

重穿欢喜地接过。“谢谢。”

寒无衣笑。“你总说要面照得清楚的镜子都不得,特意央人做的,比平时多出一半手艺,放心吧,这回你脸上有几粒雀斑都数得清清楚楚。”

重穿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胡笳和十八彼此看看:刚才是谁自诩比我们有骨气?)

正捧着镜子瞧呢,寒无衣又掏出个小东西来。

“啊?这是什么?”

晶莹剔透的,小小个。沙漏?

“这是整块白水晶雕的时记,免得某些人老因为迟到被师傅罚。”

重穿已经激动地摆低镜子,抓过这漂亮物事,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自来了古代,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巧又实用的玩意。

有了它,日后终于不用抄医书,也不用头晕眼花地把一堆故意混在一起的药材分摘开来。

(以上都是戚东篱对迟到者的惩罚。胡笳是不罚人的,因为自己也老迟到。)

“无衣。”重穿含情脉脉,热泪盈眶地看着面前的人,“你真好。”

饶是寒无衣脸皮够厚,也有点顶不住了。

咳嗽一声转开脸,又对上了一把气歪的胡子,和一双被嫉妒烧红的对眼。

“有些人是不是过于偏心了啊?送的东西明显分量不一嘛!”

恩人有难,义薄云天的重穿怎会见死不救,立刻转移话题,“十八,快把你扎好的莲花灯去拿来。”对寒无衣道,“我们去海边放灯吧。”

第一盏莲花灯下水。

菲菲,韩东,希望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守望相助,彼此照应。

第二盏莲花灯下水。

三少,少艾,希望你们早日学成绝世武功,将来好罩着兄弟我。

第三盏莲花灯下水。

大少,千金姐姐,希望两位继续绝代风华,续写重复大堡主的江湖传奇。

第四盏莲花灯下水。

爹,师傅,十八,戚先生,希望来年身子安康,一切顺利。

双手合十,脑子里出现一副画面,是曾经玩过的一款游戏。

四个主角在即墨看荷花灯。

一轮圆月下,万点灯光蜿蜒河上,一派平安喜乐。

自己曾经非常喜欢那个场景。游戏里有个叫紫英的角色,总是一张冰块脸,但是那一夜,对着这般景象,冰块融化了。

寒无衣看着身边难得模样虔诚的小人。

只有在很认真的时候,比如配药、做饭和这样的情景下,这张脸才会褪尽浮夸,只流露异常干净的表情,安静,温和地令人心动。

“小重,许了什么愿?”

重穿回头,冲身边的少年一笑。“说不得。”

寒无衣忍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她的。

有生以来第一次,原来牵手的感觉,这么温暖。

近端午的时候,重穿很忙。

不光是要变花样包粽子,泡雄黄酒,收集艾草。

更主要的,是寨子里的伊丽姑娘和阿叉要结婚了。

乖乖,伊丽还没自己大,阿叉更比她还小一岁,居然就结婚了。

听伊丽的意思,她的父母留她到现在才结婚,已经是很容忍的表现了。

咋舌归咋舌,自己的好朋友结婚,那是大大的开心。

重穿琢磨着送什么好,想来想去,上一世的年轻人结婚都干什么?

嗯,摆酒,不新鲜,蜜月,出不去,对了,那就拍婚纱照吧。

没有相机,还有画笔呢。

于是找一日,约了两位新人,特意叫他们穿戴好结婚礼服,在林子里找个敞亮地,摆好POSE等她画。

伊丽满头亮银闪烁,雕工细巧,趁得一张脸灿若桃花;身上的黎锦织袍,极尽华丽,绣满百兽花鸟。

“哇,这是你绣的?”重穿不敢置信。

“不是。”伊丽红了脸,“妈妈绣给我的,我们黎家的女儿出生后,母亲就会花费经年时间,用最好的丝线给她绣嫁衣,一直到出嫁为止才算绣完。”微微扬起脸,骄傲地笑。

重穿心里突然一酸。

赶紧跑去看阿叉,少年魁梧的身子外面,也难得披挂了黎锦的面袍。

“咦?”重穿上前细看,只觉那图案很眼熟,“这不是草泥,啊不,彩泥马么?伊丽,是你绣给阿叉的吧?”

阿叉和伊丽红了脸,彼此看看,点点头。

重穿笑。也就是伊丽,敢把这样的作品跟妈妈绣的放在一起。

可怜又幸福的阿叉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重穿急了。“又不是让你们演牛郎织女。”

“你说你们林海子弟,怎么也那么拘束放不开啊!都要成亲的人了。”

重穿气得走过去,先让阿叉坐直了,又把伊丽贴着往他身边一塞。

“好了,就这样,别动!”

伊丽和阿叉偷偷对视,又红了脸。

重穿投入到创作中去,下笔如有神。

许久。

“你这画法真怪。”

“嗯。”

“还要多久?”

“大概一个时辰。”

“我看他们不行了。”

“嗯?”重穿这才发现,寒无衣不知几时站在身边。

再看看那两个模特,早没了一开始欲语还羞的小儿女情态,脖子僵直,满头大汗的。

不由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样吧,你们现在可以先歇歇,反正基本画完了,只差上色,一会一个个轮流坐就行,也不用摆那么直。”

伊丽和阿叉如蒙大赦,立时站起活血。

三个都围到重穿身边,站成一圈。

重穿把笔一扔,瞪:“你们跟菩萨似的往这里一杵,我怎么画?风紧!扯呼!”

折腾半日,终于成了。

伊丽和阿叉看那画,跟真人差不多,衣饰细节,面貌表情,无不惟妙惟肖,仿佛有另一对人儿坐在跟前,激动得什么似的。

重穿对这幅有爱的作品也很得意,说明日找师傅给装裱了就送来。

那两个方依依不舍地放开。

寒无衣看着画,目不转睛地。“画得真是好,跟真人似的。赶明儿给咱俩也画一个吧。”

重穿抽口冷气,这便宜占得,无迹可寻啊。

点头。“没问题,寒少爷仙去那日,我一定好好给你画一副挂墙上。”

寒无衣瞪之,重穿嘻嘻笑,视而不见。

却说胡笳大人看到那画,盯了半日,方开口,脸上带着可疑的红云。

“好徒儿,你说你何时……给我跟你,戚先生也画一副这样的?”

重穿点头。“徒儿自然是没问题,只是戚先生,他肯吗?”

叫戚东篱没事跟那坐半天做模特,尤其还和胡笳坐一块,绝无可能。

胡笳期期艾艾地,“他不肯,你平日见他多留意,在心里画好了,再把我添上去不得了?”

重穿大悟,敢情师傅是要她PS合成啊。

明白明白!师傅真是人才啊!

伊丽和阿叉行礼当日,重穿做了蛋糕去了。

上面用糖浆画了两颗心。

一进去,就被伊丽和其他姑娘,逼着换了土著的衣服,也好,偶尔客串一下。

大家吃番薯米酒,唱歌,跳竹节舞,直乐了一下午。

到晚上,点上篝火,一群人团团围坐。

重穿这时已经吃了不少酒。

看一堆姑娘围在伊丽身边挤啊闹的,一时好奇心起。“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使了吃酒的劲,才挤进去,就见一个物事冲自己脑门砸来。下意识接住,听得身边姑娘尖叫,也不理会,又气哼哼地把那东西扔了出去。“讨厌,谁乱丢垃圾!”

然后,就听见姑娘小伙们再次尖叫起来,比刚才闹得还厉害。

重穿瞪眼,怎么了?

却见新娘伊丽兴奋得脸蛋红得像富士,亮得赛国光,指着一个人吱哇乱叫。

“姻缘球!姻缘球!”

什么球?重穿顺着她手指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个黎族少年,手捧着一个球状物体,意态潇洒。

“寨子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英俊少年。”重穿一边嘟囔,一边定睛一看,那少年一张蜜色面庞,似笑非笑,腮边两个酒窝一跳一跳的。

“寒无衣!”瞪眼,拍头。“我定是眼花了,看谁都像他。”砰然倒地。

有人接住她身子,叹气。“这酒品,真是越来越好了。”

转眼就是中秋。

今年胡笳大人特许,说小徒儿岁岁为师傅生辰奔忙费心,今年开始,让她自己选个日子做生辰,大家也好热闹热闹。

重穿很高兴,选了中秋。

十八问:“为什么选中秋?”

胡笳:“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戚东篱:“海畔何人初见月?海月何年初照人?”

寒无衣:“我看他只是想吃月饼。”

重穿摇头。“你们都错了,是因为这个日子好记。”

所以这一年的中秋,重穿收到了很有心意的礼物。

胡笳的,新入手秘籍两本,带胡评朱批的。

重穿鞠躬接过。“谢师傅赏。”心里暗骂,小气师傅敷衍我。

十八,醇酿木瓜酒一壶。

重穿欢喜地抱住十八。“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十八好兄弟,猩猩知我心。再一想,狐疑回看两眼,十八,你不是对我的身材有意见吧?

黑里透红的十八完全没有体会到某人龌龊的小心思。

寒无衣,一摊手,没有。

“过年时不是送了吗?”

“过年时候送的,不应该算新年礼物吗?”重穿眯起眼。

“不是有两件吗?”寒某坦然无辜的眼神。

重穿默,算了。

戚东篱,仙鹤神针一套。

重穿愣了。

传说中医圣家传行针神器,居然就这么给了她?

她只不过随便敲敲竹杠,真没想能得这样的彩头。

这好比一个人去7-11买串鱼蛋,说有抽奖,顺便拿一张,然后中了五百万。

“戚先生?”

“怎么?不要?”戚东篱还是淡淡地。

“要!”怎么不要,傻子不要!重穿慌忙接过,心想你再反悔也晚了。

胡笳走过去,撅嘴。“小戚,你对我徒儿比对我好。”

戚东篱斜眼看他。“我对你徒儿好,是为了谁?”

胡笳眼珠一转,那脸立刻发出万丈光芒。“小戚……”

重穿叹服,这外交辞令。

一边恨铁不成钢,师傅啊,人家只是问你为了谁,又没说是为了你!

正在神游之际,手里一松,却是寒无衣夺了那套针,贪婪地看着。

“想不到师傅居然会把这套针给你……”

重穿一把夺过,面夹寒霜,“正如我想不到你新年就给我送了生日礼物一样,寒施主,天下事,可预料者,不过十之一二。”

这一日,除了之前准备好的榨菜鲜肉小月饼外,重穿精挑了几种肉多味厚的蘑菇,细细剁了,拌上拿鸡汤煮过的粉丝和炒得嫩嫩的鸡蛋,专门给戚东篱做了一份杂菌素馅月饼,吃得戚东篱都缓缓点头。

虽则重穿想不通为何一贯冷淡的戚东篱会突然如此关照她,但这世上事,不需要所有都想通,只要结果好,接受就是了。

过完中秋,重穿就开始学针灸了。

有神器在手,学习热情那叫一个高涨。

只恨一贯很配合的药人十八,这次终于抵死反抗。

“想在我身上试针?绝不!”

看着十八捧着赵一曼的碗,说着□□的话,重穿知道,此路不通。

无奈之下,转头,温柔的轻声的唤道:“无衣!”

重穿一叫无衣,寒无衣就觉阴风阵阵。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一来,岛上人员有限,如果十八都不愿意,难道让胡笳,戚东篱上吗?

二来,教她行针认穴,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三来,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我不入地狱,谁入?

于是,自此每日陶陶居外,椰树底下,总见到一对少年男女如下诡异场面。

少女一脸狰狞:“快脱!”

少男默默除了衣衫。“轻些扎啊。”

少女恶狠狠。“轻些?万一扎不进去呢?”

捏捏少男肌肉,贼笑。“处机,发育得不错嘛。”

少男抖落一地鸡皮。

少女摸摸他脑袋。“乖,放松,你这样我下不了针。”

手下却不含糊,一点没看出来下不了针。

少男惨叫一声。

少女含羞一笑。“不好意思,错了。”

拔出,“再来。”

少男怒目。

少女低头。“无衣,又错了!”

少男暴起。

少女大叫一声:“有冤报怨,有仇报仇!”

出手如电,下针如有神。

少男惨叫。“你是不是又扎错啦!怎么那么痛!”

少女天真地,“被你发现啦?”

少男:“靠,不是下针如有神吗?”

少女:“瘟神。”

少男起身,穿衣。“我不玩了,你去找十八吧。”

少女委屈:“十八身材没你好啊!”

少男顿住脚步,想想还是继续走。“糖衣炮弹是行不通的。”

少女:“无衣且慢,我想了个好法子。”

少男回头:“什么法子?”

少女:“我们先拿朱笔,把你身上穴位一一标出来,如何?”

少男默立半日,缓缓除下衣衫。

“小姐,请您贵目好好看看,我这一身穴道,还用朱笔点吗?把血擦干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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