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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大漠飞烟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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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是区域赛的最后一项——千里公子的选拔。

重穿很反常地早早坐在观众席上。

慕少艾看到她的时候,一脸诧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居然起那么早。”

重千里闻言看看重穿,笑得不怀好意。

重穿含蓄地扯扯嘴角。

天和大少晓得,她哪是起得早,根本是没睡着。天快亮才迷迷糊糊昏过去一阵。

跟她早起一样反常的,是勤劳小蜜蜂重千斤的姗姗来迟。

慕少艾上下打量,倒是没说什么。

重穿偷偷看他一眼,松了一口气,又骂自己心虚,少艾什么也不晓得,没可能打趣人。

想着想着走神了,所以没留意自己一直看着重千斤。

那一个左躲不是,右避不行,脸早红了!只差掐着他脖子吼一声:“笨蛋,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

然后慕少艾不负众望。“重穿你老盯着重千斤做什么?”

少艾你这个大喇叭!

重穿“啊”一声,借哈欠逃避问题。

慕少艾第二弹:“重千斤你怎么脸这么红?”

重穿脱口而出:“他防寒涂的蜡!”

慕少艾第三弹:“咦,你们两个眼圈都够黑的,怎么,昨儿没睡好么?”

重穿放弃抵抗,重千斤全身都红了,好比一道名菜:赛螃蟹。

重千里的笑却变得淡淡的,让人不可琢磨。

“比赛开始了。”

这千里公子的初选倒不同以往的二选一淘汰,特别的干脆简单。

高台上早立了船上现备的桅杆,光溜细直,一点可借力的地方都没有,所有参赛二十二名选手逐一上台,不管用什么法子,能在半柱香内上得顶端拿到上面红线的,就是过了初赛。

法子土一点,好在够直接。

轻功怎么样,虽说不是只看你能飞多高,但飞不高的,总是不够好。

所以很多个半柱香之后,五个直接弃权,八个半途跌落,两个上了顶下不来的,再加一个上了顶也下来了却忘了拿红线的,最后只六个算过了关。

有人轻松完成,并且毫不掩饰他的轻松;有人踏实完成,一点多余力气也不花;有人自命潇洒,自己添加一些花哨的难度系数3.6以上的动作,有人则勉强为之。

这六个里自然有慕少艾,还有个熟人司空,有半个熟人左岸书,另有峨眉弟子、武当弟子、少林弟子各一。

不过半个时辰,此六人又进入复赛。

复赛更直接,把这几个放一窝在台上,每人胸前和发上各簪一朵菊花,虽非名品,倒也不凡。

银丝串珠,沉香托桂,玉蟹冰盘,人面桃花,惊风芙蓉,金线垂……俱各风流。

选手只准使轻功,一柱香后,手里拈花最多的两个,就算胜出。

当然除了数量,花形保持的是否完美也将作为评判标准。

这是除了高度外,考验选手功力的轻盈程度、腾挪和控制技巧。

即要保护自己的花完璧,又要取人花于无形。

慕少艾等待期间,早已一脸兴奋,自然也是觉得好玩。

等一上台,重穿算彻底体会这姑娘的外号,确实量身定做。

大漠飞烟。

飘飘大漠仙,袅袅玉生烟;

疏忽便南北,眨眼自东西。

轻盈,飘忽,像烟一样来去无踪,不可琢磨,又自在悠闲。

配着慕少艾小小雪澈面庞,仿佛蜃楼精灵现世,令人观之忘俗,默不可言。

听大少说,司空的轻功叫摘星步,窍门是左脚踏右脚,自我借力,走起来甚是潇洒好看,可是这毛糙小子即容易被人激怒,又对少艾完全没有免疫能力,注定了一脸炮灰样,看得重穿直叹气。

那左岸书的轻功则仿似太空漫步,看着慢腾腾的,却走位奇诡,乃是夜月谷嫡传秘技——夜月临波。若非她脸上尚有昨日余下的两块红印,还真有翩翩仙人临波的姿态。

而左岸书最大的不幸,恐怕就是在众目睽睽的高台上遭遇了慕少艾。

慕少艾是个不拘一格的人,又很任性护短。

昨天的事,让她有十二分的理由记恨这个人。现在机会送到嘴边,不趁机羞辱下怎么行。故而她取了旁人的花,都簪到了左岸书的头上,又因为身手出众,既不怕人从左岸书头上偷走花,也不怕左岸书自己取了他的花。所以到后来,外表端庄英气的左岸书,仿佛大观园里的刘姥姥一样插了满头金翠,煞是喜庆。这份侮辱可算别具一格,也就慕少艾想得出来。

场下观众又是摇头,又是赞叹。

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公子,实在淘气得紧,偏偏他的轻功,又实在好得紧;慕少艾玩得兴起,倒没发现其实左岸书本不该这么不济。

她不曾想到的是,左岸书昨天被另个气的半死又跟慕少艾一样护短记仇的任性小子追上,用剑挑断了手筋。而左岸书能在这种情况下依然坚持上台竞技,除了她本身是个硬派女郎之外,也因夜月谷谷主御下极严,她绝无抵抗师命的余地。

这台上还有一个人很是打眼。

圆滑,少林第四代弟子,绰号赤脚小仙,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脸圆眼圆脑袋圆,其貌不扬,一双芒鞋,却跟抹了豆油一样,不该动的时候绝对不动,该动的时候谁也捞不到他僧袍一角。

始终如一的呆呆表情,两眼半睁不睁的。

就重穿看来,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小懒和尚就是少艾最大的对手。

比赛快结束时,慕少艾把自己的两朵菊花叼在嘴上,又把插在左岸书脑袋上的五朵花一并取了,得意洋洋地下台来;重穿看到那个小坏和尚当时偷摸撇了一眼左岸书的脑袋,半睁的眼里闪过一丝星芒,最后还是没有动手。估计是怕在师长面前失了名门正派的面子,反正他拿的五朵花也足够晋级了。

护短的重穿暗骂小贼秃真狡诈。

这日的比赛简短,到午饭光景就全结束。

吃饭的时候,重穿正跟少艾交流心得,谆谆善诱叫她务必小心那个叫圆滑的小和尚。

一旁的重千里听她一口一个“小贼秃”颇觉哭笑不得,又不好提醒她身边这个也不是什么善茬。

而一贯话不多的重千斤今日更是沉默,连慕少艾吹牛时也不抬杠了,偶尔冷淡地瞟她一眼,心里想的是早觉得此人娘娘腔,果然是个姑娘,但看那举止,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看来这个讨厌跟性别无关。一不小心顺带瞟到慕少艾身边的重穿时,又会故作不在意地别开视线,面上慢慢潮红。

正吃着,门口走进一个人来,玄衣雪肤,漆黑大辫,浅笑盈盈,颜若明珠,正是几日不见的重千金。

重穿和慕少艾都叫一声:“千金姐姐!”

重千里笑:“妹妹回来了。”

重穿起身拉她入座。“吃饭没,一起啊,顺便给我们加几个菜!”

那慕少艾加问一句:“司徒大哥呢?怎么不见人?”

重千金眼波一转,一把捏住重穿的小圆下巴,“格格”笑了两声。“我这才走几天啊,回来就听说,小重穿可兴了不少好戏呢!”眸子里透出不怀好意的精光。

重穿暗暗叫苦,只顾着看到美人高兴,却忘了这个美人有多促狭,哪次见到不被玩个半死的。

尤其这回,自己的把柄落得到处都是。

重千金说完却松了手,径直找个位置坐下,叫了伙计上两个她爱吃的菜,又取来她专用的碗筷。一边跟重千里歪歪脑袋。“哥哥,妹妹连日赶路辛苦,吃你一顿给我接风可以吧?”

重千里含笑点头。

重穿暂时放下心,跟慕少艾挤眉弄眼地鄙夷她的雁过拔毛。

却见重千金美目一弯,盈盈冲她道:“哎呦,差点忘了,如今哥哥有了嫂嫂,这等金钱往来,自己做不了主了,小穿,哦,不对,嫂嫂,你介意妹妹我吃你这一顿吗?”

此言一出,就听得桌面一阵“叮呤当啷”,到处杯盘狼藉。

重穿,慕少艾,重千斤的碗筷一下都没抓稳。

重千里似笑非笑地看着肇事者。

重千金还是气定神闲,一面让伙计来收拾。“凡是碎了的碗碟都记录在帐,一件都别少,莫跟咱们的千里公子客气。”一面说,“小穿嫂嫂,你就这么把我们风华绝代的千里公子骗走了,江湖上满地都是破碎的芳心呢!我这一路过来,只见哀鸿遍野……”

“姐姐,姐姐,”重穿顶不住了,没看出来重千金还有这说书的本领,“我错了还不行么,饶了我吧!”

重千金斜眼看她。“真想我饶了你?”

重穿使劲点头。“真心真心!”

重千金颔首。“那好,你现在就当我面,再亲重千里一口!”

“不要!”重穿,慕少艾和重千斤异口同声。

重千金挑眉。“这么没诚意,小穿,千斤,算我白疼你们一场!”

重穿和重千斤暗道:你可真疼我们。

一直看戏的重千里终于出声道:“妹妹莫捉弄小穿,这样,今年生日你可指定一个礼物。此事休要再提。”

重千金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重千里蹙眉笑。“我骗过你么?”

重千金凑过去搂住他脖颈。“哥哥是不会骗我的。”倏尔放开,笑,“不过,为什么我觉得哥哥不让我说这个事,好像有点落寞的样子呢?”

重千里淡笑不语,却将眼看住重穿。

重穿身上鸡皮和冷汗齐飞,心跳共呼吸全乱。

菩萨,上帝,路西法,让重千金换个话题吧。

果然重千金就此安稳吃饭,只把那一对灼灼明目,四处流盼,看得人心里发毛。

以重穿对她的了解,这个表情,必是在打什么主意。

不久之后,重穿才后悔自己警惕性还不够高。

就因为没看成那日她怒吻重千里的好戏,此女请丹青妙手画了一副画,画中两个男人深情对视拥吻,年纪稍大的那个缱绻风流,年纪小的娇憨喜人,两个都是罗衫半解,除了眉梢眼角流露出的风情爱韵是后天加工,不但神情像足她和重千里,连小动作和衣饰细节都惟妙惟肖。

该画取名“千里同鸳”,要价两百两银子一份,据说还供不应求,在千里公子诸心碎粉丝和一众江湖八卦爱好人士的追捧下,着色版最高卖到五百两一份,颇让她发了一笔小财,也给重穿日后的江湖生涯,增添了无数麻烦。

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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