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没关系,由我来吧。”那男人见我试图去搬那大箱子,立刻上前将它搬起,礼貌地冲我微笑了一下。
我偷偷瞥了一眼费琳娜,她的眉头愈加紧皱。
“绅士不能让女士们来做这些事情,你们在旁边休息吧。”他微勾着嘴角对费琳娜点点头,然后把几个箱子叠在一起,伸手去拿罗洛娜的笼子。
“啊那个不是……那是我的鸟笼。”我忙在后面大声提醒他道,男人回头看了我一眼,于是我解释道:“是我养的鸟,它现在飞出去散步了。”
“嗯。”他应了一声,把罗洛娜的鸟笼放到一边,继续去搬仓库里的纸箱。
“他可真厉害,吃了增力药水了吗。”
目睹他轻松地拖起好层叠着的好几箱装满杂物的纸盒后我不禁有些看呆,喃喃感叹道,
“闭上你的嘴,不准说奇怪的话。”费琳娜瞪了我一眼,然后叉起双手盯着男人的背影,显出一幅很神往的样子。
我摆了摆手,好奇地盯着那男人的背影看了一会,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地下室的入口。
也许麻瓜比较注重锻炼体能,不过如果喝了增力药剂的话我也可以做到。
“哦对了。”费琳娜像是想起了什么,提着裙子一口气冲下楼追了过去,然后没一会她就提着个沾着灰尘的酒瓶和男人一起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来喝点爸爸的珍藏吧,这是Cabernet Franc 100%的极品。”她看起来很兴奋,走路摇摇摆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地下室等同于一个酒窖,里面似乎存放着弗兰特先生引以为傲的珍品葡萄酒,平时吝啬的弗兰特先生只会用它来招待最尊贵的客人,比如,他的那些政治同僚。
[等他知道费琳娜和她男友喝掉了他的珍藏会气得发抖吧。]
我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那个男人竟然也不反对,他微勾着唇角,点头道,好啊。
于是我更确定了他不过是和费琳娜在玩玩而已,我认为那种年龄的成熟男人不至于分不清是非,那瓶酒价值五万欧元,喝掉的话会有什么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说,这群享乐主义的家伙们是没有未来的╮(╯_╰)╭
我不屑地望了他们一眼,转身回房间从箱子里拿出自己换洗的衣服,打算在费琳娜锁了我房间门之前洗刷干净睡觉。虽然搬空了那些杂物,可惜屋内依旧积了不少灰尘,得明天等弗兰特太太回来打扫才行。
只是等我洗完澡正想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竟听到浴室门外传来了费琳娜粗重地喘气声,她不停大喊着“好棒,□”之类的话。
我有些惊呆,偷偷拉开门缝偷看了一眼,看到费琳娜内裤褪到了小腿,她坐在那个男人的身上,环着对方的脖子像抽风了一样激烈地动着,胸部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奏的上下晃动。
我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完全没想到他们竟然这么快就做上了……这群肮脏的大人。
我顿时很尴尬,一直以来我只被允许使用底楼卫生间里的浴室,为此要回到房间的话不得不经过客厅,于是我很犹豫自己是应该等他们打完这一炮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再走出去还是直接硬着头皮穿过他们上楼。
怎么办啊,我并不想偷看他们做那些事情,费琳娜的叫声实在让我感到神经衰弱,也许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们快点结束?
……似乎哪个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那男人似乎注意到了我,他突然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勾唇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一心虚,悄悄地合上了门,背过身靠在门上。
似乎我每次偷看他都会被发现,他敏锐到过分了。只是这男人明知道我在旁边竟然还不知羞耻的继续做下去,难道是觉得我是小孩子就无所谓?
算了,请快点结束吧。
我干坐在浴室里发呆,大概过了五六分钟的样子,门外费琳娜的叫声依旧没有停止,我等得有些不耐烦。
如果弗兰特先生这时候回来就美了,那个顽固保守的老头子看到自己的女儿这幅样子会不会当场就用他的手杖追打他们?
…………哎呀。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目前看来他们似乎还没有想要结束的意思,于是我脱掉塑料拖鞋摆放到马桶边,爬上窗沿,拉开玻璃窗纵身跳了出去,轻轻落到了修剪整齐的草坪上。
[吧唧]
落到草地上的时候我发觉自己似乎踩扁了一只蛐蛐,脚底有些湿漉漉的。
“唔……倒霉。”
我皱眉轻哼了一声,捡起一片叶子在脚底擦了擦,快步朝门口跑去。
给他们来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好了。
就是现在!
我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门铃,然后转身撒腿就逃。
亲爱的费琳娜~你会不会以为是弗兰特先生提前回家了呢。
似乎听到里面有什么重物摔到了地上的声音,还有费琳娜惊惶失措的说话声。我用双手紧紧捂着嘴防止自己爆笑出来,哒哒跑回窗台前一骨碌翻窗爬回了浴室。
……嘿嘿。
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准确
但是很快我就为自己一时报复性的恶作剧付出了代价。
费琳娜惊慌失措地穿上自己的衣服,连滚带爬地跑去开门却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她立刻恼羞成怒。
“我知道是你干的!”她把我从浴室里拖了出来,整张脸涨得通红。“你这个该死的……你对门铃动了什么手脚对吗!”
我知道她想说我对门铃施了魔法,弗兰特一家只要遇到奇怪的事情都会认为是我捣的鬼,从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修理一顿,尽管如此,我还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手告诉她自己并没有用……对门铃做什么。
嗯,我只是自己跑过去按了下门铃而已。
她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然后紧紧咬住了自己嘴唇,生怕声音从喉咙里逃出来一样。她非常害怕让别人知道我的那些“特异功能”,他们认为家里有个亲戚是“懂得那些邪门歪道的女巫”会在他们的身份和地位上造成污点。
那个男人看起来脸色也不佳,他们似乎都由于中途被打断而显得很恼火。
我料定她不敢把这事告诉弗兰特先生,只是在剩下的假期里她可能会对我做出一系列的报复,不过也无妨,反正她随时来找我的茬本来就是她的乐趣之一,费琳娜一直期待着等我成年,然后就可以找到借口把我赶出他们家。
后来我就被气急败坏的费琳娜锁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群肮脏的大人们。
第二天我被准许走出房间的时候费琳娜的男友已经离开了,弗兰特夫妇兴高采烈的大谈和罗比议员已经达成一致,他们将举手表决赞成通过修巴顿议员提议的严惩黑手党的条例。
“修巴顿议员很高兴,下周末邀请我们一家参加派对,来人都是政界的名流人士,你可以好好帮我们的宝贝留意一下。”他看了费琳娜一眼,粗声粗气地说道,“找个像模像样的男友总比和那些不入流的下三滥们鬼混好得多。”
费琳娜听到那话后显得有些不满,但她似乎不敢跟弗兰特先生提起新男友的事情,也许是她觉得多交几个男友也没什么损失,她对弗兰特先生点点头,吃吃笑了起来。
“亲爱的,老实说我有点担心,万一你被那群人报复了怎么办……”只是弗兰特太太显得有些担忧,她心不在焉地切了两片面包放到我的面前,示意这是我的早餐。
“Oh,不必担心利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初就可以实行这套律法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彻底把那群人渣从意大利清理出去,相信法律实施之后我们在民众中的威望也会上升一个档次,你要知道,意大利人民已经对那些无法无天的恶棍们忍无可忍了。”
“绞死,应该把那群人统统都绞死。”弗兰特先生板着脸说道,他的太太像是终于放松了下来咯咯笑出声表示赞同,只是费琳娜的情绪看起来并不怎么好。
[哪会那么简单。]
我暗暗在心里嘀咕一句,尽管这些都跟自己毫无关系,但却让我想起了11年前父母的事情了。
黑手党似乎是麻瓜们的一个恐怖组织?也许。他们给我的印象差不多就是食死徒类似的存在,和那群以虐杀麻瓜为乐的伏地魔的追随者们一样杀人放火,消灭反对势力,无法无天无恶不作。
不过看在他那副胸有成足得意洋洋的样子,我还是继续闭嘴吧,他自己都不担心报复我何必多事,反正我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他们从来都不会听取我的任何意见。
吃完两片干面包后弗兰特太太说要打扫我的房间把我赶到院子里去给他们的苹果树锄草,费琳娜又开始对着镜子画起了眼线,我突然很好奇她昨晚有没有卸妆给她的男友看素颜。
直到傍晚的时候我才被允许进屋吃晚餐,费琳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不过我想她多半是去和她男友约会去了,而且没同弗兰特太太打过招呼不回来吃晚饭。
弗兰特先生怒气冲冲地大声数落着自己的女儿,我很期待地盯着费琳娜餐盘里那块雪花牛排,但是弗兰特先生却把它扔给了波比。
我嫉妒地看着那只大狗一口吞下了那块高级牛排,弗兰特先生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没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