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1)
我笑道:“妹妹,你的大恩大德,我到下辈都会铭记在心头的。”纪红瑶愣了愣,半晌,也没接上我的话。
那日碰巧出现在将军府的冉逸很有幸地观赏了这部分精彩的剧情。
那天也是我第一次看到玩世不恭的冉世子正色道:“修从,你真的相信是她做的?”
秦修从亦冷冷地答道:“这是臣的家务事,不敢劳烦世子。”
将军府跟齐王府交好,那是因为过世的秦老将军跟冉逸的老爹齐王为生死挚交,所以秦修从跟冉逸也算是光屁股娃娃的交情。冉逸在将军府亦是来去自如,说不准一个高兴,几日不回王府的日子也不是没有。
秦修从向来说话不拐弯,冉逸碰了钉子之后,虽没再言语,却也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嬉皮调笑。
就这样,我成功地被送进了清思院。
原本以为,清思院至多就是一个关禁闭的地方,不曾想,秦修从不愧是个练兵的,在我饿了一天一夜之后,才终于明白,这不单单是被关个禁闭这么简单。
我就不信他们能饿死我!
我坐在简陋的黑屋里,暗暗地落泪。老娘他妈的真还没受过这种罪!
傍晚时分,面若桃花、穿着艳丽的纪红瑶踩着盈盈碎步,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到我面前。
“姐姐,你知你错在哪了吗?”
我虚弱地点了点头:“当然。”
纪红瑶身姿一转,笑道:“姐姐,我实在不知该拿你怎么办呢?你教教我好不?”
“妹妹冰雪聪明,姐姐这种钝人哪配妄加指点。”我自嘲地说。
纪红瑶摇了摇头,笑道:“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将军的心这辈子都会在我纪红瑶身上。你注定此生孤苦。”
我嘴硬道:“其实不然,我们都还没死呢?这些话只怕妹妹说早了些。”
纪红瑶不以为然地上前撩起我耳际的散发,柔声道:“姐姐,我就是要留着你的命,看我跟修从如何恩爱。”说完大笑着离开了清思院。
而我在她走后忍不住浑身发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饿得。
入夜之后,只觉头晕眼花,仿佛随时就一命归西了一般。所有自己吃过的食物都排成队地来看望我一番。
我无比坚强地忍耐着,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死,只是教训我而已嘛,我能挺住的。
我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在想,我记得电视上说人类的极限是可以饿一个星期的,为何我才一天一夜怎么感觉就跟要死了似的呢?
原本想着睡着就不饿了,谁知压根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只能是睁着眼睛开解自己,他们就快来了就快来了。
没想到的是,到了午夜时分,果真听到门外有细微的动静。随之,一抹让人意想不到的墨蓝色身影闪了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奇怪他为何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就被他手持的拖盘中那两个大白馒头勾去了魂魄。
我虽然饿疯了,还是矜持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来?”
作者有话要说:来啦来啦,送餐来了。
解释:光屁股娃娃=相当于从小光着屁股玩在一起,意指关系非一般(当然,纯洁滴,腐女飘过~~~)
在看的同学记得给俺留言啊,我是多么乐意地看见大家的倩影啊。
原本想写点狗血搞笑的,怎么写着写着变成痴男怨女了呢。唉,我无能啊我无能。
第零零六回
我虽然饿疯了,还是矜持地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来?
其实那时的我跟他还并不相熟,再者说齐王世子风流不羁,世人皆知。连平日我在府里瞧见他,都是强压住自己的“好色”之心,尽量躲得远远的。
虽然听丫鬟们提过实则宣容跟他是儿时的玩伴,可这会他出现在这里也略感冒昧。
他如平时里一般笑得若有似无,“只怕这将军府除了我,还真没人敢来给你送吃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好忸怩的?上前一手一个顿都没打就往口中塞去。虽然我吴精彩平时毫无气质可言,实则在帅哥面前还是比较自律的,可此刻,我简直连自己姓什名谁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左右开弓猛塞了两口,顿时噎得我直翻白眼,就这样我还舍不得将口中塞满的食物吐出来。这时,冉逸摇了摇头,伸出细长的手指将茶水轻推至我眼前。我放下馒头,猛灌了两口,才勉强找回了正常的呼吸。我想,此时,除了狼狈二字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自己眼前的囧状了。
也可能正因为如此,从那之后,我在将军府再也没有躲避过他,反而在他面前,我可以想说什么说什么,爱做什么做什么,一切泰然处之。我想,自己只不过在继续着宣容跟他的儿时友谊而已,碰巧,他又生得挺俊俏的,仅此而已。
但有时,即便生得再好看,也有令人生厌的一面。
就比方说此时。
当我再一次让他给我弄点合欢散时,他居然笑弯了眉眼,说道:“如若是宣容你,我决计用不上那合欢散,亦能让你□。”
我一口茶水噎在喉间,猛咳了两声,望着他张合的淡唇,顿时一阵莫名的燥热,随即拿起蒲扇猛挥了两下,掩饰道:“世子,您若是再如此口无遮拦,宣容可真要告退了。”
冉逸突然仰头大笑道:“说不准,秦修从就是不喜你这般假正经的模样。”
别说,这个登徒子,亦说得不无道理,我不禁望着那满塘的秀荷微微地愣神。
“宣容……”只见他眉眼带笑,表情却有些怪异地问道:“你……莫不是要将合欢散使在秦修从身上吧?”
我心中一动,就这点意图居然生生被他瞧了去。我忙打哈欠道:“世子,奴家有些乏了,先行告退。”如若再留于此,他这张破嘴还不知冒出些甚么样的下流话来?虽然我是相对开放的社会新鲜人,可在这闭塞的古代,咱还得保持点将军夫人的仪态不是?怎么地,也不能坐在这儿跟风流世子侃黄段子不是?
我匆匆回到怡心院,翻箱倒柜地寻出了上次在纪红瑶身上没使完的小半包□。可一想到那日纪红瑶的□模样,又不免有些怯意。虽然我前世窥阅过不少风月残片,可是真到了自个身上时,却有些不知所措。果真还是实践经验大大地胜过理论知识啊,靠书本真是一丁点儿用处都没有啊。
想我前世几乎已经到了可以被冠名为老处女的年纪了,也没有过实践经历,可悲啊可悲。其实不是我吴精彩脑袋封闭,而是实在没遇上一个能让鄙人浑身热浪,奋不顾身的可口小菜。可眼下不同了,万人敬仰、皮相俱佳的秦修从摆在眼前,而且还是合法可蹂躏的,我苦再不下手,我就真是穿越穿到秀逗了。
秀秀看我拿着那包□坐立不安,一脸的疑问却也未敢言语。她跟香儿是宣容娘家陪嫁过来的丫头,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因为宣容的与世无争,不但宣容自己常年被纪红瑶欺辱,亦连累两个丫头一起,都没少被府里的人欺负排挤。可自打我成了宣容之后,我良好上进的精神风貌也带领着她们在府上直起了腰杆子。
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御史大人的千金,纪红瑶她爹跟宣容她爹,光说官衔就差了十万八千里。她完全就是依仗着秦修从对他的宠爱,恃宠而骄,将宣容吃得死死的。如若换成我,唉,不提了,我不一样被纪红瑶栽赃摆了一道,至今亦无法抬起头来做人。总之,这纪红瑶害人不浅哪。不过,依我看来,她也是秋后的蚂蚱,没几日蹦头了。
年纪稍大一些的秀秀已经家完全不似香儿那般孩子脾性,古代的女子相对早熟一些,她已经会察言观色,偶尔揣摩我的心思了,她见我微微愣神的工夫,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有些话秀秀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么久了,我依然有些不耐烦她们这种忸忸怩怩的说话方式,“有甚么当讲不当讲的,想说就说。”
“是,小姐。”秀秀突然绕到我的身后,将柔夷轻轻搁在我的肩上,轻柔地揉捏了起来。我一阵舒适,险些忘记了问她到底要同我讲什么。
“小姐,力道可好?”秀秀乖巧地询问。
我闭着眼睛,惬意地轻哼了一声。
“小姐,如若秀秀惹您不高兴了,您可千万莫要恼我啊。”秀秀小心翼翼地说。
我有些不耐烦地说:“今个怎么了,拐弯抹角的。再不说,我可真恼了。”
“是,小姐。”秀秀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道,“眼下二夫人正受宠,无论她做甚么出格的事儿,将军都是会袒护住她的。所以奴婢认为,小姐必须得抓住秦将军的心,方可能在将军府呼风唤雨。”
虽然我也明白其中道理,可是这番话从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嘴里冒出来,不得不说,腹黑年年有,今年尤其多。
我故意逗她,笑着问道:“那你可有甚么妙计,能让我趁早抓住将军的心呢?”
秀秀低低地笑了笑,“妙计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