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节、换班主任了(1 / 1)
十八换班主任了
三年级开学,学校给我们班换了新班主任。
同学们都惋惜、留恋,只有我,心中暗暗庆幸,虽然我也知道,新班主任在学生中口碑不是很好,但是至少他没有做过破坏我人生幸福的事情。
新班主任姓方,教政治的,四十多岁,个子不高。大约是配他老婆而生的。
他老婆姓文,大家叫她根号2,是10班的班主任。最喜剧的是他们班的副班主任是个1米8几的老男人,俩班主任经常一起去班上。往我们教室门口经过的时候,老觉得有些怪异。次数多了,我终于有了灵感,给他们起了个合称:“取长补短”。
这个称号很快传开,并为大家接受。10班那些懒散的同学,见到他们来了,就赶紧坐好,互相通告:“取长补短来啦,取长补短来啦!”哈哈。
据说,小个子的方老师,是个大男子主义者,欺负他老婆。
同学们说,庄老师在食堂买馒头的时候,眼睛总会在大蒸笼了一番逡巡,很快发现大个子的馒头,如果万一拿到了一个小的,他会很快扔掉,吹吹手说:“好烫!”
星期天,庄老师都会买一副猪大肠,煮着给孩子们“打牙祭”。校园里正流行每周一歌,于是同学们就说:“庄老师家也每周一锅——屎大肠。”
因为这些“典故”,大家很有些看不起新班主任。杨光他们老和他作对,我呢,是敬而远之。觉得他当我们一年的老师,既没有关心过我,也没有为难过我。
我还是写着我那本厚厚的日记,无望地守侯着我的初恋。
这天,我坐在床上,哼着一首“没有人爱我”之类的忧伤情歌。
在整理床铺的大姐提醒我说:“傻女子,有人爱你的。”
“乱说,谁爱我啊?”
“装傻吧,你?”
“我真不知道啊。”
“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班长江开。”
“不会吧?”班长最近是老在找机会接近我,但是,我的心思都在林小龙身上,对其他男生,有点后知后觉。
江开一直担任我们班的班长,1米80的个头,三年下来,更增添了几分儒雅,很帅气,很挺拔。是女生们谈论比较多的对象。
我还真的收到了江开的情书,他说他喜欢我。我不动声色地收下,没有任何表示。只在内心佩服大姐,真不愧为大姐,料事如神。
一天上物理课,王老师叫班长回答个什么问题。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把“由两个波源发出的两列波……”说成了“两个姻缘发出的两列波……”全班哄堂大笑。我看小说正入迷,莫名其妙地抬头看大家。可爱的“王老头”敏锐地捕捉到了我那一瞬间的莫名其妙,他含笑地叫我:“刘卉,你把江开刚才回答的问题重复一遍。”
我根本没有听到江开刚才说的是什么,“王老头”的笑,让我觉得好“阴险”。在同桌的提醒之下,我把波峰、波谷的概念说了一遍。“王老头”不依不饶,应要我把班长的原话重复一遍。
同学们笑得更欢了。
该死的“王老头”!我在心里恨恨的骂到。
下午,收到将开的第二封情书,他说我们很有缘分,连老师都在助他。他约我下了万自习后,去我长看日落的地方,看月亮。
我没有告诉大姐,一边洗头,,一边犹豫着:“去,还是不去?”
下课后,我在教室里磨蹭。人走得差不多了,林小龙也走了,我才拿着梳子梳理着长发,朝河边走去。
月亮好圆,江开拿着个纸袋,里面装的是糖果。江开剥了颗糖给我,说:“今完象征团团圆圆,甜甜蜜蜜。”
说实在的,我虽然与林小龙恋爱了这么久,可是,这是我第一次赴男生的约会。
我们相对无言,江开拿过我的梳子,帮我梳理头发,我没有躲避。止水般的心,竟然有了一丝暧昧的涟漪,不知是来源与这如梦如幻的月色,还是眼前这个高个子男孩的多情?
元旦节,我妈妈叫云季的爸爸从重庆带回来的缝纫机,需要找人送回家去,我在班上高声的征集“棒棒军”。心里多么希望林小龙能和我同行,但是小龙无动于衷。倒是江开告诉我,他也要去。
我嘻嘻哈哈:“班长大人,这样的‘棒棒’,我可不敢请。”想到上次约会后,小龙那封酸酸的“情书”,我再也没有敢和江开有过联系。
但是江开不放弃,我也需要人搬东西,黄大哥、杨光、江开等7个男生与我同行。
第二天,我们家又来了两拨客人。一拨是师范校的两个男生、两个女生,一拨是初中的同学、好友玲儿、秀袖她们。推豆花、买肉、杀鸡,我爸爸、妈妈、弟弟、妹妹都愉快的忙个不亦乐乎。
年轻人最容易融合,很开,大家就混熟悉,我们去那片蓊郁的松林里漫步,我们在空地上席地而坐,谈心。我告诉他们我爱这片松林,我是这松林的精灵。我们的笑声是那么张扬,心儿是那么愉悦!
很快,玲儿和黄大哥,展开了舌战。同学自然地分成两派,我,理所当然成了玲儿的第二主辩。
中午,两桌人喝酒,江开在大家的怂恿下,俨然以“乘龙快婿”自居(可惜我爸爸妈妈并不晓得他在追我),和大家猜拳喝酒。不知怎的,黄大哥一直和江开作对,那些黄大哥的追随者自然也就对准江开。
江开醉得一塌糊涂,我觉得很丢脸,也觉得黄大哥是故意的。作为主人,我捂着鼻子去打扫那些秽物。江开的头扭着搁在床沿上,我轻轻地喊了两声:“江开,江开。”没有反应,怕他背了气,我把他的头抬起来,搁在枕头上,这个动作,却成了我和他关系彻底断绝的导火线。(江开回校后向同学宣布:刘卉正式成为他的女朋友。因为他已经以女婿的身份上门,还有,他喝醉了,刘卉对他好温柔,好体贴,还抚摩过他的脸……我很反感,就彻底拜拜了。)
我和玲儿送完同学回来,玲儿对我说:“刘卉,黄明进爱你。”
“你也喝醉了吗?说胡话!”我打了玲儿一下。
“真的,小狗骗你。”
“不可能,我们是‘狗见羊’针锋相对。再说,他从来没有给过我暗示。”
“有些男的,有时蠢话连篇,越是在乎,越是装得心不在焉。”玲儿很老道似的。
“看你,像个恋爱专家。”其时,玲儿正和我那会吹悠扬笛声的表哥恋爱。
“信不信又你,我是旁观着清。”回到家的时候,玲儿丢下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