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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对酒当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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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未见,想他一时半会也舍不得出来。"他坐到桌前,抬手研磨,口中温和道:"这日子也近了,趁隙多理几章也好。再过几日,又要换宅子,怕是难得有闲了。"

我也有心带偏他的心思,便跟着道:"不知盛京的宅子与这里有多不同。想想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宅子不过是死物罢了,有人在总能整出中意的模样。你要是喜欢,我便让人照着这里重翻一遍好了。"他淡淡道。

我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回道:"便是翻成一般,也不是同一座宅子。倒不如多看看新宅的好处,难说比不得这里。"

"且贵,你这话不会是有暗喻之意吧?"他轻笑:"你这心思总是太多。"

我不过有一说一罢了,哪有什么心思,不过也没啥好争辩的,随他怎么想好了。

"我对挽月姑娘,没你想的心思。"静了半晌,他忽然再度开口道。

"殿下说没有,自是没有的。"我答道,心中有点酸楚,还生了几分同情。

但他好似真不懂我的伤怀,居然"扑哧"一笑,然后倾身过来。我当他过来看我书写,谁知他却若有若无地在我颊上轻吻一记,复又若无其事盯了我的手稿,道:"瞧你这模样,酸味儿重的我都闻见了。"

那‘酸味’二字刺得我心中生疼,手下也随之一顿,一时竟开不了口。

"且贵!"他轻声唤我,我抬起头,他便收了我手中的狼毫,然后代我写。写了两字,耳根忽有些泛红,软声细语又道:"真要说宅子,你也不是那新宅。"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真是难以言明,分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听了他的软声细语,我依然不受控制地平添了几分喜悦。

"且贵,尽量离子荫远些儿,他对你,不一般。"他想了想又道,耳根似红得更厉害。

"嗯。"我一直在努力远离他,想他把我当成慕容安然,打着满肚子的坏水,害我看见他就心惊胆战的,我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只是有时实在没办法,估摸着今日便会这般。

"且贵,我是说,他对你,不一般。就是入了宫,你也要离他远点儿。"他对我轻轻浅浅的回答不甚满意,红着耳根继续强调。

他对我不一般?装出来的吧?我心中鄙视地想。这个花花肠子,就是对我不一般,最多不过是习惯性的猎艳心思罢了。要说是慕容安然握着他的把柄,让他没法不多给我几分注意,还更合理一些。

我犹豫了下,但还是小心道:"子荫似乎与慕容安然颇为熟稔。"

暮青晚一愣,笔一倾,手下的那张宣纸竟然废了。我有些心疼地看着我好不容易写完的几个大字被他随意地扔到一边。

"以慕容安然的身份,也不足怪。"他淡淡道:"子荫可曾找你麻烦?"

麻烦?我仔细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暂时还不曾。"只除了半夜跑来威胁我,只除了非要拖我进宫,只除了冒充我的情人,但这些算不得大事,我想暮青晚多多少少总是知道的。

"你不是慕容安然,他不能奈你何。但若有事,别瞒我,我自会替你担着。"他重拈了一张纸,笔尖悬空半晌,复又道:"慕容府的事,不必再放在心上。你毕竟不是慕容家的人,徒惹麻烦罢了。"

"且贵,你入了宫,只管让父皇满意就好,其他,不管何人何事一律不要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一直陪我到最后。"

我说:"好。"我也想平平安安,一直陪你到最后,只是连你都这样犹豫,我当真可以吗?

夜宴入晚,子荫有些醉了。

只是对挽月心爱的紧,意识迷朦中依然让她先退了。我有些羡慕她,然而暮青晚对我微微笑着,那眼神似在对我说着忍耐,我就只好忍耐。

子荫的双眼已有些朦胧,焦距也不知凝在何处,我想他该是有些心事,一杯杯的桃花酒如水一般灌入口中。桃花酒,韵如桃花,性软而后劲霸道,他再喝便真要不省人事了。

我拦住了新开封的酒坛,他却一伸手过来,抢了盛酒的竹勺,仰身灌入口中,他大笑道:"付且贵,拦我作甚?"

我想他当真是醉了,虽然依旧身姿如宏,傲然不羁,但已然喝不出这变了味儿的酒。

"殿下醉了。"我扶住他向我倾来的身躯,淡淡道。

"不错!不错!"他肆意笑道:"青晚醉了!来人,来人,送殿下去歇着!"

我皱了皱眉,软声道:"是太子殿下醉了,连三殿下喝不得酒都忘了。"

"我不曾忘!陪我喝酒的是付且贵,醉的自然也是付且贵!"他仰头再饮,形如卧龙,姿如倾凤,让我不由想起阮籍对嵇康酒态的评价,难免赞叹,原来真有人酒醉依然如是巍峨!

"付且贵确是醉了,且让在下先送太子殿下回去休息,如何?"

"不急不急!"他起身,抱起酒坛,随意地倒进面前的杯盏之中,倒完了,他有些无力地坐下,随手拿起筷子,一一敲过。听完杂乱的音,他的双眸似又凝了神,冲我笑道:"今夜月色如是好,对酒当歌几时有?挽月,我为你而歌,你可听清楚了!"

他凝望着我,手腕轻抬,铁木的筷子撞上当中的水碗,发出"咚"一声轻响,他顺势半闭上眼,微红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手腕轻翻,带出一串流水般清澈的跳动,他似连自己也醉在其中,边敲边唱道:

"

秋兰兮蘼芜,罗生兮堂下。

绿叶兮素枝,芳菲菲兮袭予。

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

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夫人兮自有美子,荪何以兮愁苦?

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驾云旗。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

我印象中的子荫纵然龙章凤姿,却难免多几分霸道邪肆,然而此刻却让我觉得优雅天成,天质自然。他随意倾倒的几盏清水,不均不匀,更未细细量过,音阶也不甚准确,然而他随手拈来,配着清越的嗓音,竟有与天地同色之感,也许正因着这几分不准,反倒愈加融入自然,愈加显得空灵。

再细听那词句,似悲似苦,又似离情婉转,无奈之意更是钻入骨髓。我不得不为他赞叹,这般的才华,这般的情愫,每一分都让人难弃难舍。

子荫的面色愈发地平静,也许是醉的深了,只反复吟唱着。那平缓而通灵的调子,一遍又一遍地晃过心间,却让我也跟着酸楚起来。

我仔细地听着歌词,一点一点地背上,想着明日定要送给挽月,若我是她,定会无限惋惜这样的错过。我不得不庆幸没有提早离席,子荫融入骨子里的优雅,恰如夜间怒放的昙花,虽然只得一瞬间,但只要见过的人,必都难免为他迷惑,我这样平凡的人自也一样。

我忽然有些不确定。倘若慕容安然也见过这样的子荫,她该是什么样的表情?当真能够无动于衷吗?子荫自己都说是情人,只我一心地否认,我这样拼命地否认,当真是正确的吗?

倘若,倘若,倘若慕容安然当真与子荫有过复杂的情愫,那也许,就可以解释慕容安然为何独独逃得性命了,不是吗?可若是这般,我又该如何面对?

我有些茫然,不自觉便向暮青晚望去,他也正望着我,漆色的眸子有些空洞,平静面孔下更不知掩藏着什么样的情绪。子荫这一曲,扰乱我的心,也扰乱了你的心吗?

他忽而对我一笑,如梦似幻,然后扶袖起身,缓步行到我的身侧。我静静地望着他,耳边是子荫让人辨不清天上人间的歌声,我已经开始混乱,混乱到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倘若,倘若,倘若真有倘若,这可算是背叛?暮青晚又会否放过我?

倘若,倘若,倘若真有倘若,这即使不是我的错,是否也该算在我的头上?

倘若,倘若,倘若真有倘若,子荫又会否放过我?即使已经有了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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