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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清和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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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的目光太过柔情,他的语调太过诚恳,我并不想面对这样的程潜。

我坐起来,转身背对着他站起身,除了让这气氛渐渐变冷,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就当我以为这沉默,会成为最终的结束,身后突然一热,属于程潜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将我紧紧的拥住。

“卿卿,你心中所想我如何不知,这京城这谢府,于你都是牢笼。若非——可是卿卿,不值得的,过去种种早该放下。只要你说一声,不,只要你轻轻点头,我便带你走。我们去大漠,卿卿,你可见过大漠里的日落,只消看上一眼,你就会明白,这狗苟蝇营的一切,是多么微小。那羌笛,那烈酒——若你不喜欢,我们便回江南,寻一处烟柳如画的所在——”

他的拥抱这般舒适,若我闭上眼睛,是不是真的可以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大漠落日,烟柳如画,他为我勾勒的,是多么让人神往的美丽。如果我此时肋下有双翼,也许真的可以和他一起飞去,只是——

梦境再美好,终究还是要回到现实。

“光隐,你错了,我此刻想的,并不是此事——”我的话还未说完,他便将我转过来,再一次的拥抱,近乎执拗的坚决。

也许孤独真的会让人脆弱,我握紧双手却抵抗不了,只能渐渐放任自己,去回应那让人沉沦的温暖——

在我的双手几乎要环住他身体的那一秒,睿王的身影出现在落地窗前。他的目光直射向我,我从来没有看到谁的眼中,竟能瞬间传达出毁天灭地的恐怖。

我举起双手,抵在程潜的胸口,他却仿佛生了根一般,一动不动。

“放手!”睿王的语气很轻,相比他眼中的暴烈,这样的他更让人心惊胆战。

程潜也终于放过了我,他转身,好似慢动作,脸上又挂回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招呼道:“光远,你何时来的?”

“你心知肚明,何必多此一问?”睿王缓缓走过来,坐在躺椅上,姿态无比优雅从容,他的手指在我留下那里的披风上,一点一点,摩挲而过,从他进来开始,他的视线专注,未尝稍离我的脸,我一阵冷热交感,仿佛他的指尖轻触的,不是披风而是我的肌肤,随着他的所到之处,一寸一寸战栗。

程潜双眼微眯,我在一瞬间闻到道了硝烟的味道。这两个男人天生便是雄性激素分泌过剩。

“奔波了这一日,我也累了,若殿下与光隐无事,凤君便要送客了。”

我索性穿过他们纠缠的视线,直接回到房中。毕竟人生苦短,我可没那么心思,陪他们两位大眼瞪小眼。

“卿卿,今夜我来此之时,你可是想喝酒?”在我的身后,程潜的声音在拉门关好之前,钻入我的耳中。

我的手顿了一下,只听他继续道:

“今夜我所于你所言,句句真心,卿卿,我等你。”

“凤小姐,可是身体不适?想必是昨日太过劳累。”

我闭着眼睛,耳边传来齐王亲切地“问候”,真真让人“如沐春风”。

昨儿被他们二人一闹,本来就已经很稀薄的睡意,更是走了个一干二净。我躺在床上,就着夜明珠的光芒,读了整整一夜的书。虽然请蝶板用她完美的化妆术为我弥补,但是那份疲惫还是挡不住。

出城的这段路本来可以用来补眠,可这位齐王殿下偏偏不肯如谢瑁一样骑马,反而上了这马车与我大眼瞪小眼。

“多谢殿下过问,凤君不胜感激。”我睁开眼睛,礼貌回应。

如果不是已经答应了谢瑁要帮忙,这趟“现场之旅”,其实并不需要我出场。毕竟现场并非我的专长。不过现在我倒是开始好奇了,他从早上到了谢府便讳莫如深的,是什么样的锦囊妙计。

下了车,我们便看到那“水月庵”的匾额,十足的红楼风范。谢瑁叩响了门环,出来应门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女尼。

只听齐王说道:

“在下长安秦五,求见贵庵主持。”

那女尼的眼光从我们手上扫过去,道:“师傅说过,我们水月庵都是女子,不方便接见男施主随喜。”

“小师傅,在下亦是由人引荐来此。外祖祭日在即,家母欲选一处清静所在,为外祖点灯祈福。是以令我兄弟前来,先奉上一点福德。因知道庵中皆为女子,是以秦五特携妻前来,卿卿,你来——”

假扮“夫妻”总要商量套好招数,他居然来这套突然袭击,难道不怕我无以为继,就此穿帮?还有,为何只有他叫我“卿卿”时,会让我从里到外觉得不舒服?

就算心里有再多不满,这戏总要唱下去。毕竟这并不是事关我与他,而是一条惨死的人命。我着看向那小尼姑,笑道:

“既然五蕴皆空,男女之别又有何妨碍?请小师傅看在我们如此心诚,为我们通报一声。”

那小尼姑看着我们身后放着的一堆由齐王准备好的“大件礼盒”,明显是动了心。她向我行了一礼,然后道:

“那便请施主在此稍候片刻,贫尼去去便来。”

她合上门扉,我、齐王和谢瑁对视了一眼,齐王道:

“此处果然清幽,母亲大人必定欢喜。”

谢瑁也附和道:“不知里面如何,只望主持许我们进庵随喜。”

他们两人倒是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只是我不明白,以他们的武功,如果晚上潜入,将这座水月庵翻过来也不是难事,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微服暗访”?难道这样的角色扮演,会比较有乐趣吗?

“如此草木皆兵,想必我们这次,应是寻对了地方。”齐王轻叹了一口气,走到庵前的老树下,手指轻抚树干斑驳的纹理,道:“清修之地反而藏污纳垢,这里是否只有你,是清清白白了?”

现在比较需要被安慰的,应该是无辜成了“他内人”的我吧!我看了一眼谢瑁,他对我一笑,道:

“事急从权——来了。”

整理好表情,齐王也又走回到我身边。庵门洞开,跟在方才那来开门的年轻女尼身后,又出来了三个尼姑,中间的中年尼姑穿着黄褐色法衣,与三个青黑色的年轻女尼对照鲜明,应该便是这庵内有身份的人物了。

她宣了一声佛号,目光从我们三个身上扫过,却不肯与我们多做接触。

齐王上前一步,她好像被什么压迫了一样,双手合十抵在胸前,仓促地后退了一步,脸色随之一白。不过她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开口说话也很平稳:

“几位施主前来结缘,贫尼本不应拒。只是在诸位之前,已有相熟的施主定了在庵中清修半月,已不得空闲。几位施主请回!”

“请问大师怎样称呼?”齐王问道。

“贫尼妙净,忝为水月庵主持。”那尼姑连忙说道,仿佛才意识到,她太过着急拒绝我们,甚至忘记了自我介绍的程序。

“原来是主持大师。既然庵中已有贵客先到,秦五也不便强求。只是我们得来此亦是我佛指引,这些供奉原为答谢,若带回去太过不敬。大师,可否容我等入庵,将这些物件供奉于佛像之前,以完今日之缘?”

那尼姑看了一眼我们身后的大箱小箱,表情虽然未变,可是眼神已经有了几分犹豫。中国古代的寺庙,就是当铺的鼻祖。不爱“供奉”的庙宇,还真没有几个。这位大师想必离得道还差得远。

齐王扶住我,接着说道:

“内子已有两月身孕,一路颠簸至此全为尽孝。还请大师以慈悲为怀,许内子入庵休息片刻。”

好吧,这才不到一个小时,我的身份已经从他的内子,升格到未来孩子他娘了。这齐王有张“谪仙”脸孔,说起谎来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让人叹为观止。

听到我怀孕两个字,那大师尚还稳妥,可她身后的那两个小尼姑,表情就没那么自然了。看着我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脸色几近惨白。

那尼姑又看了我一眼,想必昨夜一宿未睡的疲惫,为齐王的话语可信度,加分不少。她终于还是让开了庵门,非常客气的请我们入内。

只要让我们进的这个门,之后的事情,便是顺理成章了。

那主持要引我去清静之地休息,我马上扯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谢过主持大师关心,既入得庵门,自然要先拜过佛祖,洗净红尘方是至诚。虽则母亲不能亲来此地,我们身为小辈,亦应尽孝。外子与我商议过,欲以百两纹银,为外祖大人点一盏祈福长明灯,不知该往何处?”

事实证明,金钱攻势果然是对的。那尼姑显然被我们的“孝心”感动了,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亲自出马引我们往后头去了。

谢瑁显然理解了其中的诀窍,也顺势加码,说要禀明母亲,如果被允许的话,也要为大殿中的佛像再塑金身,那尼姑的表情,已然十分放松了。周游了寺庙之后,又回到了大殿,齐王终于引到了关键一步:

“临来之时,家母以庵中师太的人数,在京城锦绣坊订了一十五件‘海青’,命在下一并带来。家母吩咐,一定要由内子将这法衣一一送到各位师太手中,以示虔敬——”

原来他想到的,竟是这韦小宝式的点子!按人头送衣服,这下真要看看,这妙净主持,要如何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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