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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解红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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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知道了此事,便不能回头了,你可想明白了?”睿王握着茶杯,凝视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重若千金。

“殿下想必早想到了今日吧!”我微微一笑,迎着他的视线:“如今便是我抽身回头,有心之人亦不会放过我。除了殿下的彀中,我还有路可逃吗?”

那人对我穷追猛打,只说明一个问题。如今我已经被局中人视为睿王党羽,就算我再如何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真相。因为其实真相,不过是人想相信的而已。

我的话音刚落,他手中的杯子便应声而碎。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已经埋进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就在我的耳边,好似疾风骤雨般的快板:

“不要这样笑,不要在我面前这样笑!”

我站起身,抬手推开他,同时收起笑容,换上严肃的表情。在二十一世纪办案之时便是如此,这对我而言,没有半点困难。我沉声道: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殿下有何吩咐但讲无妨,凤君自然无不从命。”

睿王的双手握拳,又放开,眼中火光大炽,成燎原之势,耀眼地让人眩晕。饶是我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硬生生地后退了一步。正当我以为他会对我做出什么很难想象的举动之时,他却更出乎我意外的后退了两步,坐回到原来的位置,眸光又恢复到惯常的深邃。他不再看我,说道:

“你投我以桃,本王自当报你以李。你心头的那件事,便交给本王。你只需安心在这谢府休养,至于你之今后,本王自有安排。”

他果然还是知道了,连林冲都可看出端倪之事,又怎么会瞒得过他的耳目。想必程潜也是如此,毕竟我的户籍就在岐山凤家村,是骗不了人的。就算我不说为何以女身应试充作下僚,他们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去捅破罢了。

林冲之于我,是惜才;程潜之于我,是思慕;他之于我,应该就是可用吧!

“殿下的心意,凤君领了。只是凤君与人有约,必要亲力亲为,探得真相。殿下既要回报凤君,凤君就斗胆提一要求,请殿下给凤君一个恩典。若凤君有幸,能活着助殿下成事,请殿下允凤君离去,从此天涯海角,再不相认。”

睿王看着我,接下来的话,仿佛从齿缝中挤出来一般:

“若你有命活到那日再说吧!”

“能否活到那日,便看凤君的造化了,请睿王殿下应允!”我挑眉,毫不在意。

“你以为单凭一个程潜,你便能翻过此案?”睿王继续追问,声音更冷。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算未能如愿,死者泉下有知,亦不会责怪凤君!”

“所以你心里对程潜,仍是有所希冀?”

真是晕倒,明明说的是关于那“话梅刺客”的事情,怎么讲着讲着,事情就发展到我对程潜的观感上来了?

“殿下多虑了。无论凤君于光隐有何想法,都是凤君的私心,与殿下的大事无干。”我将他的问题轻飘飘地挑过,然后问道:“请殿下告知凤君,那话梅刺客,究竟是何身份?为何于凤君这般执着?”

“不管是为谁,都与我骨肉至亲。”他瞪视着我,脸色之难看,让人不敢领教。半晌才说道:“这世间之事,本就如此,世人都以他为贤德,贤德之人,却用心最恶。”

贤德之人?莫非那“话梅刺客”的背后主谋,竟是当朝诸皇子里,最以仁德见称的五皇子齐王云灿。据民间传说,这位齐王的母妃怀他足月那日,梦到了释迦摩尼,醒来之后羊水已破了,便生了他下来。所以这位齐王自出生之日起便不曾沾过荤腥,五岁放生了御厨房里的锦鲤,七岁上便能颂论语孟子;十六岁上,一篇《新民十策》震惊四座,被翰林院视为政论典范文。他在碧落文臣心中的位置,与睿王这尊“战神”在武将心中的位置一样,都是不可动摇的。这两位王爷,也被称为“碧落双璧”。

无数历史事实证明,越是标榜“清心寡欲”之人,便越是贪心,果然是万古不易的真理。既要名又要利,这世上如何有这般好事!这样的人,下场多半是精分,隋炀帝杨广便是著名的例子。

其实从某种意义而言,太子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他有这么两位出色的兄弟,让他无时无刻不相形见绌。就算在现代社会的平常人家,儿女都会担心这样的比较,会导致父母的偏心,何况是在这天子之家!想必这太子的椅子,他坐着也是如坐针毡吧。

“那人的身份呢?殿下可知道?”

“入了暗卫,便是死人。问一死人姓名,又有何益处?”睿王起身说道:“至于他从何处得知,你自从入了谢府中,可曾见过什么外人?”

我自从进了谢府,就不曾见过什么外人了。除了那日里去书院,见过书院的人。所有人都是在山上,只有岑夫子曾下山去报案。不过那么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既要报官,又得找到那位话梅刺客,话梅刺客也需要找到足够的人手,这样一长串动作,是需要时间去完成的。何况我并非什么知名人物,他又如何得知此“凤君”便是那个话梅刺客要寻找的苏州法曹“凤君”?

“是岑夫子吗?”

“自那日你遇袭之后,舅舅便在书院之中安插了人手,他二人虽百般小心,亦有一疏。舅舅已遵照外婆的意思,通过岑夫子带话给那背后之人,若不能让谢家安生,下辈子都别想安生。那人得了这话,自然知道该如何去做。”睿王说的云淡风轻,那其中的狠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日子以来老太君都是不动声色,没想到竟然是已经办完了!难怪谢家能屹立百年而不倒,真是受教了!

“明日辰时,我与光隐、光凌会来此,会同你至天牢勘验尸身。”

兵器、贪墨两案由始至终,皆是他们两人的首尾,怎么那谢瑁又牵涉其中?从老太君平日里的言谈,足见她对夺嫡之事十分厌憎,难道她的孙辈,这么快便牵涉其中了吗?

当今那位天子,不过五十几岁,白日里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从他说话的中气,也可以判断,此人的身体非常康健。就算以碧落的医疗条件,怎么也还有十年可活。现在就选边站,未免太过心急了些。不过从这件事情上,也足以想象,睿王在处理亲戚关系以及网罗人才上,想必无所不用其极的。

虽然我不认得那位齐王,但是在处理与谢家的关系这一点上来看,他未免操之过急,这样的挑衅,等同于将本来就与睿王亲厚的谢家,更推向睿王。

不过从政者的心思,也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想明白的。也许他反过来认为,谢家在这场夺嫡大战中,无论如何都将站在睿王这边,正面交锋是迟早的事,这样的决裂方式,更有利于处理其他关系,也说不定。

他能够与睿王齐名,肯定不是简单人物。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了我这样一个小咖,不惜与谢府正面为敌,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根本说不通。

睿王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道:

“办这种蠢事,想来不是我那举世无双的兄弟的意思。追杀扬州兵曹,是□□的命令,可挑衅谢家,却是他自作主张。只是他未免太小觑了我,他以为我并不知他身在太子麾下,却心在老五,是以希望借我与谢家之手,去对付太子,他的主子好据此渔利。”他声调未变,然而那语气中,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让人不寒而栗。

玩这种阴谋诡计,我无论如何都是及不上他的。他的城府比我深,政治视野也远比我开阔,对于对手的了解,已经超越了知己知彼的程度。我人生中从来没有哪一刻向现在这般,感谢上苍没有安排我与他为敌。

所谓算人者人恒算之。尤其是面对他们这种腹黑的人精,使这等两面三刀的手段,更要格外谨慎,否则像那人一般自作聪明至此,还真是没救了。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他的言谈之中所透露出来的□□,让我从内心往外觉得冷。我不自觉地抱住自己的双臂,摩挲着取暖。他看了我一眼,眸光益发沉黯,我以为他还要再说些什么。他却默然起身,走向窗边。而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时,他却又顿住脚步,对我说话时没有回头:

“你身上的伤,可全好了?那日接得谢府的信,说那人扯了你的手臂,牵动了旧伤。如今——”

“多谢殿下关怀,凤君已然无恙。凤君恭送殿下!”

他没有再说话,推开窗“咻”地一声,消失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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