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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归去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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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巍峨,宫阙庄严。

那便是长安,那个李白登高北望时魂牵梦绕的长安。虽然时空轮转,盛唐不复,但是长安依旧是长安,这个世界曾拥有过的,最伟大的帝都。

马车停在灞桥驿站,车帘卷起,程潜的笑脸便出现在我们眼前。他向老太君伸出手,搀扶着她下车。谢清儿则大笑则跳入他的怀中,被他抱着转了一圈,放在地上,我也跟着下了车,他转向我,炙热如骄阳般的目光,在我的脸上、身上逡巡,口中喃喃,更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卿卿,卿卿!”

我迎着他的视线,微笑道:“光隐,别来无恙?”

程潜没有回答我,只是侧过身子,转到我身旁,与我并肩而立。原本藏在他身后的那片嫩黄色的烟柳中,睿王伴着一个中年男子,慢慢走到了我们面前。

试问能够让睿王以“半步之遥”的姿态跟在身后的,这世间能有几人?只是我没有想到,我甚至还不曾进的长安城,便能够得见这位“大人物”!

“岳——姨母大人,阿城向您请安。”

“不敢当,还请陛下放过老身,莫折了老身的寿!”晏夫人冷哼一声,一改往日的慈祥,硬邦邦地说。

我的眼皮一跳,虽然知道这位老夫人对皇帝大人不太感冒,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彪悍到直接给他难堪。这份精神头,真是老当益壮!

不过这样的对话,也让气氛一下僵到不行。睿王向前一步,向老太君请安之后,出言缓和,道:

“外婆和清儿一路舟车劳顿,想来辛苦了,阿瑱在驿舍已备下薄酒,外婆不如在此暂歇片刻,再行回府不迟。”

“是啊,只当老祖宗赏潜儿和光远一个面子,让我二人得以一尽孝心。”程潜也跟着帮腔,更非常有行动力地上前掺住了老太君的手,颇有些强迫中奖的味道。

这两个她素日里便最是疼爱的外孙上前求情,老太君自然不能不给面子,一行人转战驿馆。这情形发展至此,看来是不会有我什么事了。我正待转回马车,却被坠在众人最后的睿王,一把拉住了手腕。他带着我,闪到了马车侧面,将我死死定住,他低下头,气息就在我唇齿间涌动,带着混乱与亲昵,还有难以名状的情热,烘得我头大如斗。

他的美太有侵略性,我只能侧过脸,不去与他面对,以逃避此刻的尴尬。

“别逼我扛你进去!”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盘旋,离得那么近,仿佛下一秒钟,他就会将我的耳朵咬下来。

我习惯性地转回头,想要观察他的表情。却忘了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双唇擦过我的面颊,我猝不及防,脑中一片空白。我肩膀上他的手一紧,疼痛让我的回过神来。

我使劲推他,他也没有坚持,顺着我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放松了对我的钳制。

我压住心底的慌乱,让逻辑思维重新回到我的大脑。此刻让我进去,与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脑子抛锚,所以想当着晏夫人和皇帝两人的面,再说什么想娶我为妻的废话?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进去。

我深深呼吸,听他继续道:

“你想知何事,今夜午时,便随你的意思。你先在此等着。”

他离开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车帘便再一次被挑开,程潜目光凝重,对我道:“卿卿,皇上传召你入内。”

我认命地下了车,跟在程潜的身后,将入驿舍时,他转过身,对我道:

“只管安心,一切有我。”

“民女凤氏,拜见皇上。”

我自然没有老太君的资本,只有做足规矩,大礼参拜。直到上面传来“平身”的旨意,我这才起身立在一旁,等待皇帝的问话。

“凤氏?”皇帝的声音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威严,尾音略微上调。

我垂下头,唯有颦眉。到底该怎么处置,我身上毕竟还背着凤家的名义,如果现在就告诉皇帝,我便是岐山凤家之人,只怕接下来的凤贤的案子,永远也不会有翻案的那一天。毕竟我手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

好在不用我回答,老太君便率先开炮了:

“君儿是我谢府西席,若有何疑问,便对着我来。”

那皇帝又被噎了一记,反倒放柔了声音,道:“是阿城逾矩了。”

老太君没有再开口,气氛再度降到最低点。程潜笑道:“老祖宗肯回京,真是意外之喜。昨日还与光凌提及,光凌本也是要来的,只是京兆府出了些事,我临来之时,他还派人告知我,让我代他向老祖宗问安请罪。”

“这二年光凌任职京兆,帝都大治,官声斐然,五弟也常夸赞他,说全仗着光凌在,让他这雍州刺史做得太平无事。”睿王也帮忙补了一记。

“既为一方父母,自当全力以赴。不过做了分内之事,何谈功劳!”

又是“光”字辈,又是京兆尹,想必这个光凌,应该就是老太君曾提起的,她的孙儿京兆尹谢瑁。果然睿王与程潜这番“表扬”说到了点子上,老太君的脸色也略有和缓,那正位上的皇帝,也没有那么“如坐针毡”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皇帝方才告辞离开,临走时,又把大方的把睿王和程潜都留了下来,说是护送我们,回转北阙谢府。

北阙是长安城的“上流社会”聚居区,所有为官做宰的豪门贵胄,都将宅邸安在此处。而北阙谢府,则占据了这里风水和景色最好的位置,足见其百年世家的显赫。

好在我在更为轩阔的江宁谢家住了一段时间,还不至于出现刘姥姥逛大观园的窘态。相比江南谢府的闲适与典雅,北阙谢府的建筑风格,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巍然气象。

谢府的人口也不算复杂,老太君的三个儿子里,小儿子谢溶志不在为官,便陪着母亲住在江南谢府,充任北极山长;二儿子谢衍官拜安西大都护,率兵驻扎在龟兹;长子谢溍官至中书令,一朝宰辅位高权重。不过前年便已经挂靴而去,现在带着自己的夫人遨游天下,不知所踪。谢府之中,已经是小字辈当道,刚刚他们提到的京兆尹谢瑁,便是谢溍的长子,而谢衍的长子谢珂亦是出类拔萃,以可靠状元之姿一路高升至吏部侍郎,颇有其祖谢朝阳的风范,这几日负责科考阅卷工作,所以被关在宫中不能出来。谢家其他的子弟,亦有在朝为官者,不过都散落在各地任职。

男主人都不在家,所以马车一路驶进了二门,在此地迎候我们的,是谢瑁的夫人,当朝尚书令大人之女秦氏。好在亲戚之间倒也没有太多的避讳,睿王程潜也就跟着我们一起登堂入室。

这么大规模的“见面会”,自然少不了诸多的礼仪,足足闹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算是相见完毕。据清儿的介绍,她这位“念兮”嫂嫂年方十八,嫁入谢府两年,如今已是“儿子他妈”了。

古人果然还是早熟的,年满十八岁便育有一子,想必也很是辛苦吧。这位秦夫人身量修长,端得眉目如画,仿佛活脱脱从工笔仕女图上走出来一般,风姿绰约,细致美丽。虽然年轻,然而行动之间,已颇有主母风范,与这宅邸倒是相得益彰。

若是凤兮姐姐的人生,不曾因为凤贤大人的案子而转弯,想必也会如这位秦夫人吧。陪在一个优秀男子的身边,然后把自己陶冶成一个更加优秀的女子。只是人生是不能够假设,也不能够重来的。

“凤先生?”秦夫人的声音打破了我的神游,我抬起头,只听她说道:“这两年府中的姐妹们也都出了阁,正觉得寂寞,如今祖婆婆和清儿回府,又请了先生来,倒是成全了念兮。先生在府中有任何不便之处,都可直言相告,念兮必倾力以赴。”

“不敢,少夫人直呼凤君名讳便可。凤君在府上,难免有叨扰之处,还请少夫人见谅。”我微微一笑,回应道。

“前几日接了阿恒的消息,那日不能恰逢其会,深以为憾。”程潜微笑着接过话头:“至于阿恒的去处,让他跟着我去大理寺,你意下如何?”

自从他们离开之后,程潜倒是隔三岔五便有信来,我闲来无事,回过两封,只是没想到他和阿恒也有联系。他回了京,便被皇帝派去做了大理寺卿,这个无心插柳,倒让我更加方便了。本来想着托老太君和谢瑁讲请,让阿恒去京兆府上学习,不过如果能跟着他,我自然更放心。

“若阿恒也愿意,便有劳光隐了。”我点点头,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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