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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一剪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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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脏几乎跳到嗓子眼,他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认出我来了?这怎么可能,那位“君姑娘”口不能言,半脸胎记,且与他几乎“未曾谋面”;而凤君则是江南小吏,整日里做着验殓死人的勾当,两人从性别到性情,从容貌到职业,无一相似之处。我不相信他只凭着眉宇间那点似曾相识,就能判断我的身份。

我平静了自己的呼吸,反问道:

“凤君斗胆,殿下以为凤君是鸿鹄,抑或燕雀?”

“鸿鹄如何?燕雀如何?”他追问道。

“殿下与凤君,有知遇之恩。若殿下以为凤君是鸿鹄,得遇殿下便是邀天之幸。若凤君不过燕雀——”我顿了一下,继续道:“既然得遇,何必多言?”

“本王好久不曾听到有人如此直言,你不怕本王?”他看着我,双眸更亮。

“凤君虽与殿下相识不久,不曾见殿下以真话罪人。殿下英明盖世,若凤君谎言以对,殿下只怕反要将凤君的手扭断了。”我抬起胳膊,示意他放手。

“光远,你这是做什么?”

程潜的人比声音先到,话音未落,便已经出现在我和睿王面前。不过睿王的速度更快,还未等程潜过来,他便带着我转了一圈,靠向他身边。

夜风阵阵,吹动他们的衣袂蹁跹,程潜的红与睿王的白交相辉映,气氛也陡然凝滞起来。我拉紧披风,他们要如何是他们的事,我对于陪着他们吹冷风,半点兴趣也没有。

“酒还未到一半,你们便逃席而出,说吧,这罚你们当如何领?”还是程潜先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

我看了睿王一眼,他似乎并没有搭话的意愿,但是好容易才炒热的场子,我实在不想它再冷下来,只好接口道:

“神女有心,却未知襄王何梦,识相之人自然要避了去。”我故意道:“虽做不到非礼勿听,尚可勉强无视。”

“我倒愿与翔之共筑一梦,却不知翔之意下如何!”程潜看着我,那双含笑的眼,比这满湖的月光更冷。

“光隐心意拳拳,凤君唯有心领。今生今世,只怕再无一梦。”我抬起头看着他,并非他不好,只是这不是对的时间,而我终究不会是他想要的,那个对的人。这些我都没有办法说,我也不想这离别以不愉快的方式而告终。无话可说,不如一醉——所以我继续道:

“此地与光隐一别,重逢不知何年。人生本来苦短,何必让垒块郁结于胸,既然有酒,自当浇之!”

没想到回去之后,气氛更奇怪。我也懒得再说话,每人各领了一坛酒,左一杯,右一杯的喝着,我倚在矮榻上,半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渐渐的,水中的月亮越来越多,姿态各异,在我的眼前跳起舞来。

真是有趣,我推开琉璃窗,探出身子,想看得更真切,却被人一下子抱住,向后仰去。而我原来靠着的那个位置,一枚明晃晃的飞刀□□了羽垫,刀上的红缨犹自颤动,在月光与烛光的交相辉映下,散发着嗜血的味道。

这就是传说中的行刺吗?

冷汗狂流,我的酒也一下子醒了。

一阵诡异的风过,烛火几乎是熄灭了,月光照进这方安静的空间,门响动了一下,扶桑的身影像一只离弦的箭,窜了出去,接下来便是死寂。时间也仿佛静止了,我只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低头便看到了一截雪白的衣袖,修长的手挽在我的腰间,这也成为了我不是一个存在的证明。

亭外传来打斗声,想必扶桑和睿王的护卫们,已经与不明身份的“恐怖分子”短兵相接了。我的心也渐渐安稳下来,只是那手越收越紧,勒的我生疼。我微微喘息,他这才慢慢放松,却始终将我圈在他的臂弯中,他的怀抱在此刻,好似也分外的安全与温暖,无言地诉说着坚定的保护。

我跪坐在睿王的怀中,尽量小心地转过身,程潜也已经靠了过来,半跪在我们身边。他们的眼眸都是清朗雪亮,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哪有半分喝醉了的意思。

程潜小声道:“光远,你带翔之先走,这边有我。翔之他——”

“好!”睿王非常干脆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

程潜转过头,深深看向我,我深深呼吸,然后道:

“你——保重,等下见!”

事有轻重缓急,我如果留在这里,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如果没有喝酒,也许还能跑的利索些。如今,想必就算跑,都会成为他们的累赘吧。我还不想死,所以我选择合作,选择不愚蠢地叫喊着“同生共死”。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他执起我的手,用力一握,爽然笑道:“若翔之允我一亲芳泽,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没有抽回手,也报之以微笑: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于光隐,素来有信心。”

程潜长身玉立,足尖轻点,从另一侧破窗而出,睿王则夹着我,跟在他的身后,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一伙服色比夜还黑的男子围了过来,将我们团团围在中间。

睿王和程潜将我夹在中间,程潜仍然是折扇在手,而睿王则多了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软剑。而我就被这武功高强的两人甩来甩去,交换移位,一时之间险象环生。当年无聊看功夫片时,看到这样的桥段,都觉得好假。但是当自己身临其境的时候,我真恨不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当高手和高手对决,一刻也不能分心,我偏偏哪儿也去不了,一定要在这里做个累赘,让他们施展不得。

不过看样子,睿王和程潜的功力,还在这些黑衣人之上。不过暂时我只能七荤八素的,在刀光与剑影之中踉踉跄跄,被动的狼奔豕突。

狼狈之中,我忽然觉得有一股尖锐的推力撞向我,肩胛内侧一凉,我摇晃了两下,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慢动作,有一股湿意顺着右肩向下,浅色的长袖上,绽开了大片鲜红的花朵,那是血,那是我的血。

剧痛蔓延,身体发冷,根据现代医学理论,一个人的身体里,有大约3.8升到5.6升的血液,当血液的流逝达到百分之五十以上,便是大限。如今群狼环伺,我躲避尚且不及,如何能够静心止血,按照现在这个速度,我的生命还剩多久?

“翔之!”

睿王和程潜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接着我的腰被人挽住,有人在我的肩膀几处止血的穴道,点了几下。

抱着我的那双手,不停的颤抖。我听到了程潜的怒吼,仿佛负伤的野兽。接着,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被疼痛唤醒,远处一片嘈杂。身后被温热盈满,耳畔如碎玉一般的声音,却格外的清晰:

“翔之,醒来!”

我睁开眼,正对上了睿王的迫切的双眼,那双一向波澜不惊的眼,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狂喜。然而我的情况就不那么妙了,睁开眼睛,所有的感官都回来了,丝被柔滑,缠绵在肌肤上,分外的舒适,如果我是躺在与这丝被一样柔滑的床单上,那就再美满不过了。只是如今我身后,是他的身躯,而我□□在外的肩胛内侧,胸部以上,正插着一把匕首。

简而言之,我是上半身“中空”,整个靠在睿王的怀里,这也代表着,睿王已经知道了我名为“凤君”,其实不过是一只“假凤”。

“你们竟敢阻我,好大的胆子!他入得,我便入不得吗?”程潜高八度的声音穿入屋中,早已经没有了惯常的镇定。接着便又是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我瑟缩了一下。睿王将我抱紧,然后对战战兢兢立在床头,“知名不具”的丫鬟道:

“出去告诉他,若他想翔之早亡,便继续闹腾吧!”

那丫鬟应了一声出去了,不到片刻,便又听得程潜大喊“翔之,翔之……”,便再无声响。我长出了一口气,现在这样子,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多一个人看到。

睿王在我耳边低低道:“你且放心,他进不来此处。这匕首须得即时处置,否则会坏了右臂。你受得不住吗?”

我浑身无力,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他将一颗药丸送入我口中,继续道:“你放心,有我在此,便不会允你有事。若觉得痛,便不要忍着。”

我摇摇头,有那个尖叫的力气,我不如考虑一下,怎么去应付接下来关于我女扮男装,入府为官的事情,活下去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才是真正的难题。

睿王和程潜,如果有一盏是那省油的灯,我也就不会混到现在这么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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