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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丁香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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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之,原来在翔之心中,便是如此想我程潜?”程潜向我近了一步,一种类似复杂骨折似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便恢复了世卿公子的标准笑容,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死死却盯着我的脸,道:“那日在‘子归楼’种种绝非玩笑,程氏有家训,程家子弟所言既出,终身不改——”

“程公子如此戏弄凤君,究竟何意?”我当机立断,截断他的话。

“戏弄?程潜不明凤君之意!”他眼中充满了侵略的光芒,看着我。

“程公子入花丛而片叶不沾身,名满于世,天下何人不知?凤君虽非七尺昂藏,却也不愿做雌伏之态。”

“只要翔之肯应允于我,万事皆可商量——” 程潜半眯起桃花眼,斜睨着我。

越说越不像话了!我皱起眉头:“莫非是凤君说的不清不楚?光隐有无龙阳之癖,凤君不想干涉,但是凤君绝非此道中人!”

程潜看着我,脸上显出一种古怪的神色,我心中“咯噔”一声,另外一种可能性在我的脑海中冒了出来,莫非他看出我这“凤君”,只是“假凤”?

“够了!”睿王出言打断了我们,说道:“翔之可否想过,虽然并非亲自出手,那王兵曹之死与扬州府绝脱不了干系。如今阿恒到了扬州府上,那些人岂肯放过他?若不去缅怀生父,反惹人疑窦。且以他的性子,若知道了其父死因会当如何?他一切如旧,更可保平安。”

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可是他敢说将阿恒推到前列,他没有私心?模糊焦点,转移视线,方可有利于他上下其手,完成他自己的目标。睿王并不是坏人,或者说,身为皇室之储,本来也不能以好坏去评断。他们这些人,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而是欲望。

这种欲望,离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越近,便越汹涌。中国权力史上,永恒的主旋律,从来不是改朝换代,而是祸起萧墙。

“凤君收得阿恒为徒,全赖殿下从中斡旋。”我长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殿下,凤君所求不多。如今阿恒置身险地而不自知,若有行差踏错之处,还望殿下慈悲为怀,保全他的性命。”

“翔之只顾阿恒,却不管己身何地吗?” 程潜追问道。

“凤君不过一介俗人,不曾想过功成名就,何况人生在世,为人作嫁再所难免。”我淡淡一笑,没有看他,只向着睿王,道:事已至此,凤君为当所为之外,只有相信殿下,不致使凤君送了性命!”

如果睿王和程潜只能选一个,我只有选择示弱于睿王。万事大吉自然是好的,最坏的一步,若他真的要陷我或者阿恒于死地,拼着暴露我的身份,还有一个可以驱使他做三件事的玉牌可用。以他的身份性情,想必还不至于出尔反而吧。

“翔之,翔之——”程潜就是有这个本事,将我的名字念成一曲咏叹调:“翔之心中,我程潜算是什么?”

“凤君自是引光隐为友。”我说得斩钉截铁,心下却无比忐忑,话题怎么又兜了回来。这家伙果然不愧花花公子的名号。只是我自认伪装的还算认真,怎么就被他看出了马脚?

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只有赌上这一把。虽然最开始他对我并不礼貌,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他对我照顾有加,这份心意,我嘴里不说,但是心里何尝不是深深感激!若没有这说话不着调的毛病,身为朋友的程潜,堪称完美。为今之计,只有继续假装鸵鸟,尽量不要招惹他,希望他也不会将我的身份曝光。

程潜还要说话,却被睿王打断:“好,本王应承你,为你保全阿恒。”

“多谢殿下!”有了他这句话,至少我不用担心阿恒的安危了。悬着的心放下,我微笑道:“如此,凤君便先请告退。”

我向睿王行了个礼,对程潜点点头,今晚应该可以睡个好觉了吧。回到房间,我拔下簪子,摘下发冠,将束缚了一天的长发解放。

“翔之!”

我循声转头,原来掩着的房门洞开,睿王就站在门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不是已经告退了吗?他为何还要来?

“我有一句话问你,望你据实以告,阿恒之事,你为何不求光隐?”他问道。

“阿恒之事,若求光隐,凤君所欠便是情;求殿下,便是义。凤君只恐无以为报!”

我说的婉转,但是他一定听得懂。我求程潜保护阿恒自然容易,但是我却要欠下一笔人情债。没有子归楼的那次对话求也就求了,可是时移世易,他想要的,已非我能给的,我最不想欠下的,就是这份“情”。求睿王则不同,睿王将我和阿恒带到扬州来,他于我们有君臣之义,而他所求的,恰是我能给的,那便是我在破案方面的才能。

我和他,可以各取所需,这样才不会有心理负担。睿王深深看了我一眼,再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便陪着阿恒,踏上了他的追思之旅。程潜也以闲着为名,在睿王点头之后,跟着我们二人一同前来。

按照古代建筑的形制,扬州府衙便坐落在扬州城的最中心,衙门八字向南开,而门前的那条街,则是整个城市最繁华的所在。兵房则坐落在府衙大堂右侧一个单独的院落,院中流水潺潺,假山错落,倒颇有些清幽气象。

出来迎接我们的,是在昨晚的宴会上有着上佳表现的扬州长史涂大人。他脸上挂着让我觉得不舒服的笑容,非常客气地招呼我们:

“程公子,凤大人,王小公子!”

“涂大人!”程潜脸上挂着比他“真挚”万倍的刺眼笑容,道:“阿恒前来拜祭,不过是些许小事,怎好劳动大驾?”

“公子太客气了,能与几位同行,是涂某之幸。”

“大人这样客气,程潜如何敢当。扬州府为淮南首府,大人辅宰职重,若因我等误了正事,反而不美。不若请滕大人传令给扬州府上下,让我等能得四处随喜,无拘无束。大人亦可自便,岂不是两相便宜?”程潜脸色未变,温和地“将了一军”。

“这——公子与凤大人都是我扬州府求之不得的贵客,怎可如此怠慢!”

……

几经攻防,花样百出的程潜技高一筹,非常出乎我意料之外的,赢得了“扬州府自在通行证”。但是程潜却一派情理之中的风范,引着我们轻快地与涂长史背道而行。

“这涂长史竟愿放行,究竟在作何盘算?”与那涂长史距离稍远,我便看向程潜,小声说道。

“与其遮遮掩掩惹人疑窦,不如索性大白于天下。”程潜微微一笑,不无讽刺地道:“光远为兵器案而来,扬州府所需要的,并不是隐瞒,而是给光远一个结果。若你我能识相,将这结果推论而出,可为他们省了多少手脚!”

程潜一席话切中肯綮,只是扬州府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世事岂能尽如人意,除非他们真的能够无愧于心。事到如今,我倒更加有兴趣了,他们设计中的结局脚本,到底是什么样子。而现在的一切布置,是否就代表了那个结局的开始?

香炉净果供桌所有一切都准备就绪,我和程潜向香案行了个礼,便站在一边观察着大家的情绪,小正太阿恒孤单的背影有些单薄,在早春料峭的风中,隐隐战抖。

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大概能够猜测到,这是所有的人毕竟的一个过程。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成为活着那些人的记忆,在年华之中随风而逝。留下痛苦或快乐,某种意义上说,是人生价值的体现。

一炷香的时间后,阿恒站了起来,走到我们的面前,向我们行了一个大礼,说道:“谢过程公子,谢过师傅,为阿恒圆了此愿。”

“阿恒一片纯孝,令尊泉下有知,亦能含笑了。”我将他扶起来,说道。

幌子完成,接下来才是实质阶段。兵曹属下官员一一登场亮相,我们正待寒暄,只见涂长史又出现在我们面前,此次出现,他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凝重。

“程公子,凤大人,刘司马他,他过世了!”

我和程潜对看了一眼,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意味深长。刘司马,不就是昨晚那位“钦差驾前失态”的官员,他这一死,时间上未免太过巧合了。

“滕大人已在刘司马房中,睿王殿下处亦遣人禀告,滕大人命下官来此,特请程公子与凤大人同去,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我吗?他们这算是避嫌,还是变相证明自己无嫌?这案子越发扑朔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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