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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折花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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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程潜目光精湛仿若有实质一般,穿越空间的屏障锁定我,要将我看个通透。我故意骄傲地昂起头,毫不迟疑地迎着他的目光而上。我心里很清楚,这两个人都是人精,若此时哪怕只是露出半点不自在,埋下怀疑的种子,搞不好就会后患无穷。

“此事皆因舍下安排失当所致,若非翔之临危不乱,只怕已酿成大祸,还请翔之赏面,使程潜能聊表寸心。若不嫌简陋,且先以这支玉簪挽发。”程潜已经从指尖到发梢,都挂上士族公子的“标准配备”,端得风姿优雅,俊美无匹。

“公子的好意,凤君心领了。我碧落律法:‘受所监临。一尺笞四十,一匹加一等;八匹徒一年,八匹加一等;五十匹流两千里。’”我平视他,微笑着说:“所以这玉簪凤君是万万不敢收的,若公子方便,请与凤君丝带九寸,凤君将不胜感激,明日必奉还。”

我的话音将落,屋中已是一片死寂。想来在苏州城里,敢如此摆明了落程潜程大公子面子的,我还是第一人。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他的反应。林冲好似不自觉的向我这边动了一下,究竟还是留在了原地,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我们。

“如此说来,竟是程潜唐突了。春九,速去取九寸织玉锦来。”出乎我意料之外,他似笑非笑看着我,好像我的反应尽他在掌握,那种感觉真的非常讨厌。

锦带很快就被送来了,他里里外外在近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一步步向我走来。乳白的飘带盘着花样繁复的缂丝,在空中轻扬,与他的衣裳交相辉映。

我也没和他多做客气,直接将丝带取来,将长发简单的绑成马尾,又道了一声告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没有我在中间,他们谈起问题来,应该会更直接和深入吧。如果真的这样也算与他与我两相便宜。

从温暖的屋内到冰冷的马车,温差让我忍不住瑟缩。我将身上的披风拉紧,分外想念家里的暖气和羽绒大衣。碧落朝自然没有高薪养廉那一套,貂绒想也不用想,看来从今往后宅才是王道,至少苏州府内的火盆还是公用的。

我才把自己包紧了,帘子一掀,荼蜜清秀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他将手中的银炉塞给我,轻声说道:“凤大人,这是我们公子令荼蜜送来的,公子说请您不必等了,先行乘车回府。”

“有劳了,请代我谢过大人。”

不过一个时辰之后,林冲也回来了。他将一本册子放在我面前,然后说道:“据程潜所述,那人应是扬州都督府前兵曹吕才。程潜与此人在映香院有两面之缘,知道他家里行三,且是蓟州人士。我已派小柳去了扬州暗访。”

扬州都督府在淮南道,而苏州在江南道。他们这般冒着天大的危险,越境绑架朝廷命官,其中必有缘故。而他不通过官方的渠道,反而派人暗访,应该是已经有了大概的方向。

“这是五日之前,京中来的邸报。皇上以三皇子睿王殿下为淮南经略使,代天巡守,算算这脚程,只怕不日便到了。这次所来,想必是为了一个月前对吐蕃用兵的惨胜回朝之事。”他长出了一口气,道:“睿王殿下以‘战神’之名威震天下,此次对吐蕃之战虽迫得吐蕃王俯首纳贡,裂土称臣,却也折损了三万将士,与他而言虽胜犹败。半月之前的邸报称,军器监于家中暴毙,十日之后,这位殿下便下到淮南——”

他的话没有说完,我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睿王惨胜,并非能力不足而是因为客观的原因。正因为这个原因,军器监“无端”暴毙,而睿王也必须亲下淮南。这下相关人员失踪了一个,不知道扬州府那边要怎么和这位睿王殿下交代了。

“大人,如今想来他们之所以不伤吕才,必然是有什么关键物证就在吕才手中。事发至今,已过二天一宿,我们如此守株待兔亦非良策,不妨引蛇出洞。”我想了一下,事情紧急,只能事急从权。

“翔之的意思是?”

“如果现在能让他们以为,这东西我们已经找到了,然后立刻被送出城去直下扬州,哪怕只是让他们怀疑——”

目送着林冲带着一票人马向城外狂飙而去,我叹了一口气,看来重头戏马上就要上演了。我带着小马和吉利,转身上车,向府衙而去。果不其然,当马车穿过一处僻静的街道便停住了,只听得前面的马夫闷哼了一声,车帘被撩起,一个青衣男子出现在我面前。

“你是谁?”

“你们在映香院找到了什么?”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绑走吕大人,又是为什么?”我反问道。

他丢出了两颗话梅,将我身边的两人悉数点倒。

“原来是你!”他就是那日的徒手凶徒!我叹了口气,说道:“于那件东西有兴趣的,是睿王殿下,而非本官。本官的职责,不过是抓住做下映香院灭门之案的凶嫌罢了。此时你若肯交出吕大人,本官自会在他日刑囚之时,为你向林大人陈情。”

“哈哈哈哈!”那人一阵大笑:“我倒是有些好奇,如今在下为刀俎,大人为鱼肉,又要如何抓住在下?”

“莫非你真的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只待任人宰割?”我叹了口气,只觉得身侧一阵风吹过,一直藏在马车我座位后面的“靠山”程潜已经到了我身边。他也是林冲之所以敢放任我一个人留下的主因。

“苏州程潜,难怪难怪,原来凤大人早有准备。”

“我与林大人身份有别,你们于大人多有顾虑,于我却定然是肆无忌惮。”我淡然一笑:“如今你那追随大人而去的同党,只怕已经束手就擒了。交出吕大人博得宽大之机惟有一个,他残杀八人,宽免之后能落个全尸;而你杀一人,若有宽大之机,能减得流刑犹未可知。你可要想清楚,如今你们办砸了差事,你们的主子可会将你们轻轻放过?”

现在这样的局面,早在我们的预料之内。今日的设计,本来就是我为蝉而程潜为黄雀,不怕他们不上钩。

“似乎凤大人对此事知之甚深,大人便是如此自信,今日在此能让在下就范?”

“于程公子的能力,本官自然深信不疑。”我声音一顿:“若今日你能平安遁走,自然会为灭口再来找本官,只要你来,本官便再有机会将你擒下。”

“大人心性坚强,在下佩服,在下不过拿人钱财□□,你们所要找的人,就在连云巷鬼宅,若有本事,便去拿人吧!”说完便消失在我们面前。

只要他还活着,便还有机会。现在更重要的是活着的人。我对程潜说道:

“程公子——”我转头看向他:“事不宜迟,能否请公子援手?”

连云巷鬼宅据说是苏州城阴气最盛之处,每到夜晚周围便是阴风阵阵,据说曾有人夜晚醉酒路过,竟听到那荒废的宅院之中,隐隐有女子的哭声传出,回去之后那人便发烧了四天,请来的法师说是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从此鬼宅之名不胫而走。搜查的时候,捕快们也曾去过,不过并无所获。

“光隐!”他强调自己的名字。

“光隐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现在不是跟他争执的时候。

“你没有想过吗?此人也许是别有用心。”

“他对幕后之人,确实别有用心。”我说道:“否则他也不须以这话梅留下指引。”

“苏州城内少有我不曾去过之处,但这连云巷,却是生平第一着。既然翔之如此确定,走这一趟又何妨?”

去鬼宅捉人这样的事,带着我自然只有累赘,他最后还是自己去了,张头带人去接应。我抓了一本书,靠着厚厚的羽垫,让自己投入到书香的世界中去。

“翔之!”林冲象征性的敲了一下门,便走进了我房间,在他身后程潜也跟了进来,一脸轻松的笑意。我心里一松,看他们这表情,应该是成了。

“人呢?”我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

“已在客房,皮肉之苦在所难免,所幸并无内伤——此事所知之人不多,亦不方便传召医博士,翔之,你精于医道,还是由你亲自去一趟愚兄方才放心得下。”

“是!”我点点头,抓起披风披在身上,将装着常用药的木匣拎起来。只听得程潜说道:“二位所托幸不辱命,既然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今日辛苦了,光隐,改日再找你喝酒。”林冲拍拍他的肩膀,由衷地说道。

“兄弟之间,自该召之即来。”程潜转头看着我道:“难得见识到翔之的雷霆手段,令我眼界大开,如此算来,倒是我偏得了。”

刚刚才“利用”过别人,我自然不好太过,只好回以一个笑容:“程公子过誉了,凤君代表苏州府刑房上下,谢过程公子仗义援手,改日自当将‘除暴安良’锦旗奉上,以彰显公子的贤德。”

程潜微微一笑,说道:“妙极妙极,那我便等着翔之的锦旗了!”

他伸出手,拿起桌上的他“借”给我的那条锦带,我赶忙说道:“还要特别谢过公子的‘一带之恩’,待明日我将这锦带浆洗好了,再请人送到府上。”

“就不劳烦了。”他将丝带轻轻一卷,放入袖中便转身而去。他自己拿去倒也省事,如今一个吕才,就足够我们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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