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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一个人细细咀嚼的这些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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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要不下次我请您去看……”路箴明明知故犯,就是想气气这个自卑导致自大的老师,真是桃李满天下的老教师,也不会像他这样。整天一副老学究的样子,实际上还不知道天天放下书本都干什么、想什么了?

“谁用你请?”张老师又像受到极大的侮辱似的,“我自己也看得起……不——跑题儿了,怎么说戏剧——我要说的是——我要说的就是戏剧,不我不是让你去看,是让你去排。”

张老师说完喘了口气,就好象刚刚的话是一口气说的似的。只不过,刚停下又发现不太对劲儿,刚刚说得仍然不在正题儿上。“不不不,不对!”

路箴明到底是还没反应过来,实际上她的心思一直还没离开过刚跟那几通电话了,相对于这份工作,她对周俐、对罗弈、对周唐唐的感情都还要深许多。她向来不是事业型的女人,那几年的绘画生涯,似乎已让她对很多事情的界限产生了模糊,该激动的时候不激动,该冷静的时候也没冷静过。

现在可倒好了,在这里哄一个不懂事的老家伙——哦,不,是老教师在这里琢磨关于什么戏剧。她在想,也许她已经听懂了,这出戏剧——要学生们来演,老师们来排。只不过,这么容易就让这老家伙松心,那岂不是她太对不起刚刚几度受损的耳膜了?

“不对什么啊?张老师?”路箴明问。

“不对不对,我说错了。”张老师连连摆手,不是让你去排,是让学生们去排——也不对……”

“怎么又不对了?张老师,我要不扶着您去办公室歇会儿,歇会儿再说。”路箴明问。

“不,不行——”张老师像听到了鬼叫似的,两只胳膊恨不得摆起来像电扇,如果脚能用上他此刻恐怕脚也上来了。

“不行——”路箴明也学得张老师的声调,提高了嗓门儿,引来了过路上的几个迟到的学生回头。

“嘘——你小点声儿……”张老师的嗓子好象带调节功能的,一瞬间又变得像只想当淑女的猫一样不敢大声。“这是有竞争的,几个班之间竞争,我好不容易打听来的事,你可不要给我说出去啊。”

奇怪了,不想被人知道,干嘛跑来告诉她啊?怎么着?暗恋她?路箴明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想下去了,荒谬、荒谬至极……

“那干嘛告诉我啊?”路箴明好奇的问。

“你以为我是随便谁都告诉的吗?”张老师恢复平常的腔调,带一点嘲弄,带一点沉重,还带一点神经质。“我是为了你——哦,不,是为了咱们好不好?”

天!不会吧?真暗恋她?“张老师,您——您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张老师瞪大了眼睛看她,“你真不明白什么意思?”

她真不明白!路箴明心中暗暗叫苦。“真不明白……啊,不是,我是假不明白……”

张老师忽然皱眉直勾勾的盯着路箴明看,活脱脱像是个寻欢客,只差没流口水了。“我说你这孩子——是没睡醒啊?还是少跟筋啊?要不——你就是跟我这儿装糊涂了!”

“张老师,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出戏剧吗?咱们的学生这么聪明,什么戏剧排不了啊?”路箴明摇摇头,像是安慰又像是讽刺的对张老师说。

听了路箴明的话,张老师表情更复杂了,此刻要是有胡子就吹胡子了,“我当你脑子慢呢?原来你是没脑子!”

“张老师,你有事说事,严禁人身攻击!”路箴明翻翻白眼,下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除了在周俐面前,她还真没敢冲谁这样过了。

“行行行,我道歉,行了吧?”张老师终于忍受不住,叹了口气说:“路老师,你听我跟你说啊。刚来时呢,我是看你年岁还小,把你当孩子看。可是你得知道,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你是个老师,是教书育人的,你老把自己当小孩儿哄着,怎么在孩子们面前起到威信呐?”

路箴明点点头,看着张老师苦口婆心的教导。“张老师,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你知道什么啊?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张老师话又快了起来,他的腔调还带有市郊的口音,说快了有点上人听不懂,更何况还说得像是绕口令。

路箴明只好再点点头,这回什么话都没说。抬头看了看天色,忽然发觉自己是在浪费青春。时间可是一转眼就过去的,不能总耽误在这个迟暮之年的人的口里,他再没几年就退休回家享清福去了,到时候想跟谁唠叨都可以,自己对着影子都能唠叨。

可是她不行啊,她还有好几十年的人生要过呢。虽然她一直觉得长寿并不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只想踏踏实实,够本儿的过每一天。但也不能像这样等着这位张老师费九牛二虎之力的从脑子里的众多件垃圾里掏出那一件有用的拿出来对她讲。

于是,这问题还真需要她来解决。

“张老师,把这个交给我,您回去歇着去吧啊。”路箴明打算就把这老糊涂打法走,不过显然并不太奏效——

“等等等等等等,你当我老糊涂了?”张老师拦住路箴明问。

可不,路箴明心中暗道。“那怎么可能呢?我是怕您累着了。”

“你说什么?我累着?我累着还不是你气的?你要是放聪明点,我能这样吗?”张老师摇摇头,叹叹气。

“我……”路箴明刚想辩解,再度被打断了——

“行了行了,你也别说什么了,现在听我说好了。”张老师再度从路箴明手中“抢”过那叠钉好了的宣传单,虽然现在像个本子。“这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有市教育局的领导来参观视察,这都年底了,马上就放假了。等考完试,咱们当老师的要忙的就只有这个了,你今年年底——”张老师刚想和路箴明强调年底奖金之类的事宜,却立即想到路箴明刚刚来了一个星期,这个脑筋最后会不会留她也还说不定了,别是怕被她识破了自己的心眼儿吧。于是,改口说了句:“咱们今年年底的工作和去留问题,都在此一举了!”

“这跟戏剧有什么关系?”路箴明还是不明白。

“笨啊,”张老师像教训自己女儿似的骂道:“你以为这是全校皆知的事情吗?”

“年底奖金就算不全校皆知,有常识的应该也会盼着吧?”路箴明笑着问,好像张老师缺了好几个心眼一样。

“是是是,这是全校皆知的,我说的又不是这个,”张老师对路箴明的理解能力实在无奈,“我说的是这个!”

张老师再度用手弹了弹那叠厚厚的钉在一起的传单。“就是这个!”

“这个?”路箴明指着那叠传单问。

“不错,”张老师笑了,“你以为领导体察工作都会以学生的成绩为准吗?那是过去了,今年,甚至好几年以前,领导就以关心德智体全面的发展为依据来评判教师的优劣了。”

“那么这个就是……”路箴明自然知道,不过按普通人的理解能力,恐怕现在不是张老师抓狂,就是听的人抓狂吧?

“对,就凭这个。”张老师笑着说,上嘴唇都快仰到后脑勺了,“领导看戏剧满意了,说明你教师的工作做的好,学生们听话,也有表现精神。”

“好吧,不过这和你对我说有什么关系?”路箴明可是没忘这个。

“唉,你这孩子。”张老师觉得话说来说去都在绕圈子,“难道没人告诉你?我是你教的这一年级学生的总课外辅导老师?”

不会吧?路箴明真的觉得自己的眼睛瞪大了一圈。这样的老师当辅导老师?课外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有这样的人辅导他们的课余生活,孩子们该受多大的荼毒啊?该往怎样扭曲的状态发展啊?

“路老师?路老师?你想什么呢?”张老师受不了路箴明的习惯性走神儿,“与别人说话的时候要全神贯注的听,知不知道?你自己都这样如何教导你的学生?不能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你怎么树立威信?”

“哦,张老师我知道了。”路箴明不想荼毒,只好陪着笑脸答应。

“知道了就好,就这样,你好好看看。外国文学你应该读的不少吧?就你来拟定题目,到时候给我看就好了。”张老师说完就要走——他对人一向是放心的,如果什么事都亲历亲为他早累死了。

“啊——等等,等等,张老师,你还没告诉我要排什么剧目了?”路箴明急忙拉住张老师。

“你放心,你定的就没问题,自己想吧啊。”给年轻人实践的机会,是好的。

“张……老师……”路箴明无语的看着张老师渐渐离去的背影,忽然发觉此人也是有高人一等的能耐的!

匆匆下班时,周俐已等在附近简陋的餐厅里了。

久不见的情人,再碰面的时候,该是何种心态呢?是激烈的深情相拥?还是切切的双目相融?有些事情是自然而然的,也不是可以预料到的。

相见的那一刻,任何心思意念都不受控制。

什么样子的自己,才是真实的自己?

或许,惟有不顾一切的投入才可以真切的见识到它的真面目。

周俐在餐厅里千头万绪的回忆着一切,也许是在自我检讨,也许是在怨天尤人。至于具体在想什么,他自己也摸不透,人往往都是这样,旁观者清,自己却看不全脚下已变了形的影子。

周俐这样,路箴明又何尝不是这样?

周唐唐的电话不通,罗弈的电话又是莫名其妙的被切断,还有夏阳,还有飞扬的事,她忽然觉得一切的巧合都来得太突然了,拼凑出的是五味俱全的人生高潮,是仔细品尝,还是拒之不顾呢?好象也由不得自己。

她忽然有些小女人的伤感了,再见周俐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远远的那道身影甚至都不曾出现在梦中,如果她不再想念他了,那他们之间是否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了呢?还是因为长时间的相濡以沫,已将来势汹涌的爱情慢慢转化为了细水长流的亲情了?这样的情感在周俐看来,会是责任和负担吗?

她不知道,自然也问不出口。

一切——顺气自然吧!

周俐在朝路箴明行“注目礼”,“你这样穿,显得很成熟,也妩媚。”看着路箴明一身职业套装,虽然遮盖了姣好的身材,但增添了三分最佳的气质。

“谢谢夸奖,不过你不觉这样说显得很恭维吗?”路箴明莞尔一笑,坐下。

“那又怎么样?我是真心夸奖你。”周俐装得很委屈的样子,“不高兴吗?”

“高兴倒没有,就是很受用,只不过——”路箴明说了一半卖关子,伸手招服务员,却没人理会。这才发觉,这里的小店,服务员只“坐镇”柜台,是不会动上前的,顾客需要自己去柜台点餐。“你等等,我去点个喝的。”

“不过什么啊……?”周俐一把拉过刚要离开的路箴明,“说完再走。”

“不过——你生疏了,不是吗?”路箴明说完走向柜台,留下周俐一个人细细咀嚼她这句话。

这是什么意思?代表什么?她的丫头无心还是刻意说的?自己究竟是不自觉还是内心的魔鬼作祟。他忽然发觉两人的这次见面有点非同寻常,难道这就是一个转折点?还是——两人的终点?

路箴明拿了两杯饮料来,两人的口味一致,但周俐现在决计喝不下任何东西。

“我给罗弈打了电话,你猜是谁接的?”路箴明问。

“罗弈?”给罗弈打,不是他接的会是谁?罗弈的身份特殊,基本上也不会有人给他打电话,而在此之前,很多电话都是他帮着接的。

“当然不是他。”路箴明丢给他一个“你很笨嗳”的白眼球,“是夏阳。”

“什么——?”周俐深感震惊,他一向对来路不明的人表示怀疑,飞扬是夏阳也是,真巧,两个人都是“杨”字辈的。“她和罗弈在一起?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罗弈没有接电话,电话就被夏阳切断了。再打就是关机。”当然这是路箴明自己猜想的过程,她也不好确定。

“夏阳……”周俐反复念着这两个字,表情凝重中带一丝揣摩。

“别想了,还是听我说。”路箴明露出一幅讲故事的神情,周俐只觉得他的丫头是玩乐。但在听完一切后,震惊之余,面上的表情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但却比刚刚的样子表面化多了。

“放心吧,有我老爹做保,夏阳不会有问题的。”路箴明说。

“可问题是——他们现在在哪儿?”周俐还是担心,路箴明的父亲他不该不相信,但夏阳这样的身份,又如何让他放心?尤其是在经历了“飞扬事件”之后。

这也许是他把护己思维发挥到极致,而在他的心目中,不止周唐唐,路箴明、罗弈,都是他比自己自身更重要的人。他是个有心机的人,而他身边却总是充斥着一群性情中人,不懂得保护自己,容易相信别人。

“罗弈有没有回家?”路箴明问。

“我去了很多次,他连回来过的迹象都没有。”周俐简直觉得自己像个侦探,在抓一个在逃犯。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对罗弈保护过度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甚至他们认识的时候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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