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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牙儿今天不在吗?”蕾韵看着VIVI,她还想找她好好聊聊的。
“是啊,可她说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和我换了班的。”VIVI对着镜子摆正了头上的帽子,“说是能影响人生的重要大事。”
蕾韵想了想,“八成是她之前说的自学考试吧。”不过算算时间,牙儿学习的时间那么短,这么考能考过吗?
这丫头真是想什么就要立刻去做什么,她叹叹气。相比于牙儿的果敢坚决,她这性格状态和对前途打算真是及不上她半分。
她从来没像牙儿一样积极努力地为生活打拼,总是懒懒散散地过着随波逐流的日子。虽然说是经济条件和客观情况允许,但她的不思上进也曾让妈妈颇有微辞。虽然说现在自己也有工作,但就像牙儿说的,这工作不可能长久地干下去。
她一边扫着地,一边在心里默算着,她手上除了一张三流大专的毕业证外,真是一样拿得出手的硬件也没得。牙儿虽然和她一个学校毕业的,可她却是全年级第一名。而且,她进三流学校也是因为在高考时出了事故,再加上经济拮据不得已才来的。何况,她在毕业前还考到了会计证,计算机高级操作证等等很有内容和实用性的证书。= =,据这家伙说,她还考到了导游证。这样,可在游玩景点时,省下不少的钱。
咳,人就是不能比,一比就是要气死。
“牙儿姐去考试?她要去上学吗?那这里的工作呢?”VIVI有点吃惊,“而且,她不是还欠老板娘的钱吗?”
蕾韵的耳朵竖了起来,“牙儿欠老板娘的钱?”
VIVI有点心虚地看看她,小声说,“我也是听分店的人说的,说牙儿姐前几天管老板娘借了钱,说在工资里扣的。”
牙儿为什么管老板娘借钱?难道她有什么事?蕾韵和她这么久的朋友,知道她从不轻易开口麻烦别人什么。从她认识她到现在,每次上街购物,哪怕是她强行要送什么给她,她也从不接受。
牙儿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曾说过若非到了山穷水尽,她绝不开口管人借钱。可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蕾韵直想打个电话问个清楚,可顾虑到她在进行考试,她硬是捺下那份不安。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地工作着,连连收错了几次的钱。一下班,她匆忙地换了衣服,跳上计程车便去找牙儿。在车上她拔了好几个电话,可牙儿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就在她的担心快爆棚的时候,牙儿突然回了个电话过来。她接起,气急败坏,“杨雅晓!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头是一片的吵嘈,还有粗粗的呼吸声,夹杂着几声哽咽,“蕾韵,蕾韵……”
雅晓从来没有这么惊慌失措的声音,她吓了一跳,马上把口气放软,“牙儿你在哪里?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杀人了。”
O 0 O
毛!!!!!!!!!!!!!
人生,便是一出舞台剧。
上面摆放了无数的茶几。
茶几上摆着N+1的杯具。
杯具里,呈放着多是狗血。
当蕾韵赶到医院时,见到的便是一脸木然坐在急诊室等着包扎的雅晓。她一头漂亮的长卷发披散着,纵然她离她有一段距离,还能看出她身体在发抖,那份地凄惨无助。
蕾韵的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快步上去抱住她,眼泪哗哗的,“牙儿,我来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雅晓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发抖,然后摇头。双目空洞无神,脸上的泪痕层叠,妆早化开,泪也已经风干。原来那么爽朗干练的一个人,现在这么一付颓靡失魂的样子,怎么让人不担心?
“警察在外面看着,等我手包扎好就带我走,”雅晓的声音沙哑,“团子,我这次真的闯大祸了。”
蕾韵抱紧她,“我刚才问过了,护士说就是头上挨了一瓶子,是皮外伤,没事的。”开始听牙儿说出人命了,把她吓得腿软到现在。好在只是虚惊,只要人没大事就好。
“可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应该是去考试的对吧,怎么跑去酒吧了?”蕾韵的心一放松疑问便如潮水般涌出,“还动起了手?这是为什么?”她见雅晓不说话,嘴唇咬得死死得。
“牙儿,我们是朋友,有什么事你不能瞒着我。”蕾韵见她有些动容的模样便继续说,“你告诉我,是不是姓姜的又骗你了?”
雅晓依旧咬着唇,一言不发。
“牙儿,你说啊!”她着急了,要是姓姜的有错在先,那在警察面前她也有理由说上几句啊。
可雅晓还是一言不发。
蕾韵急了,脾气也上来了,“杨雅晓,你现在到底是想怎样啊。又是打架又是伤人,现在还什么都不说,你烈士啊你!”
“团子,这事我现在没办法说,哪怕是和你说。”雅晓的声音极尽疲倦,“真的没办法。”
蕾韵认识她这么久,坐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虚弱无助的样子。她认识的雅晓,是个不管什么时候都说话响亮,做事爽快的人。而现在,面前的她的样子,竟然是有几分的软弱和怯懦。
“今晚我可能得去拘留所过了,”雅晓抬起简单包扎过的手臂遮住眼,“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那里呢。”
蕾韵见她身上也有不少的伤,最严重的是右手小臂上的一道划伤。虽然伤口不大,但是很深,看着都觉着肉痛,“别胡说,什么拘留所。要让赔医药费咱们就赔,那鬼地方咱不去。”蕾韵长这么大,对拘留所这类的地方的认知仅仅限于港台剧和时装剧,不是交保就能走了么?主动点出医药费就能私了不是吗?
“你这该死的富二代,”雅晓不禁哈哈笑出来,眼泪也滑下,“小傻瓜,钱不是能解决所有问题的。”她的笑最后慢慢低了下去,化成几声哽咽,“而且,躺在里面的那人,看起来就是刺货。你说我怎么这么衰手,明明砸的是那混蛋。怎么这刺货就突然冒了出来,真他妈的倒霉。”
刺货?难道里面躺的不是雅晓的前男友吗?
她直觉着这里面有古怪,可现在的状况让她无暇多想,眼下最着急的就是联系牙儿的家人。她刚要拔出电话,手机便被雅晓抢去,一双红通通的眼充满着乞求,“不要,不要让我家人知道。”
蕾韵明白她的顾虑,牙儿的家庭状况并不好。可,出这么大的事,凭她们的能力怎么能处理?
“那我叫我妈妈来!”好歹老妈手上也有点人脉,也有社会经验,知道怎么处理这事。
“不要,不要麻烦阿姨,”雅晓抬起未伤受的手抹了把脸,被消毒酒精给烧得呲了下牙,“要是被你继父家里人知道了,你妈很难做的。”
“这和他们家有什么关系?”蕾韵不能理解,以至于她的声音一下子尖锐起来,“我管他们那么多。”怎么人人都觉着她们母女要看袁家人的脸色?什么玩艺儿嘛。
正在此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气愤难休地接起,口气凶霸霸的,“谁!”
“蕾韵?”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你怎么了?”
便在此时,她累积在心头的怒炽就像是被雪水浇化了一般,顿时冷静下来。对啊,不是还有他吗?
华贤听完她的叙述,只问了她两件事。一,对方的受伤情况如何?二,出事地点在哪里?
她一一回答了,末了,又问他一句,“华贤,我朋友她,她不会有事吧?”
几乎没有丝毫停顿的,电话那头传来几个简单的字,却像是定心石一样沉沉地坠在她心上,
“放心,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