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15(1 / 1)
“夹子,今天怎么了?开会你居然走神。”头发染着银白色的男人一伸手勾住男人的腰身,“等电话么?”
他不着痕迹地脱开身,冷冷地甩去一眼。
“啧,别这个样子嘛,重雪说你勾了个未成年的小妹妹。”银白发不死心,又缠了上来,“上手了没有?”
他停下,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死皮赖脸的混蛋,“她已经成年了。”
银白发露出古怪的眼神,扬起奸狡又暧昧的笑容,“夹子,我很能理解你。作为一个LOLI控,你喜欢纯洁的小女孩是再正常不过的。你美化和LOLI的交往甚至刻意模糊她的年龄这种矛盾的心态我也万分地理解,但是——”他双手拍在对方肩膀上,“作为你的同事兼朋友,我得负责任地提醒你,OX未成年少女是要负上刑事责任的。”
华贤终于笑了起来,眯起的黑眸落到前方,“你也有资格说我?”下巴抬起,“我记得重雪跟你的时候,还不满十六岁吧。” 他的微笑渐渐转为冷然,带着一股凛凛的正气,吐字恶毒,“禽兽!”
松开领带,解开领口的钮扣,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黑色的金属块上。不知不觉间便放松地微笑,等待一个人的电话是种什么样的心情,他不知道。从来他想要做些什么,想要得到些什么,总是第一时间能达到目的。不是他没有耐性,只是他既然有着这样的能力,又何必浪费时间在等待上?
他翻转着手机,今天他到底看多了它几眼,有那么招人注意么?
真的,有这么明显么?
手指滑过屏幕,在电话薄上找到了‘团子’。他仿佛又听着她略带气急的声音:不是为别的,就是因为团子好记也好叫,绝对不是因为我长得像团子。她的声音很软很甜,又很坚决。略有些婴儿肥的脸鼓胀得红红地,有点羞涩,也有点气急败坏。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从他第一次见她开始,他便觉着她真是个相当有趣的人。让他想起了很小的时候,自己曾经养过一只小小的兔子。雪球一样,像团柔软的棉花糖,总是很安静地呆在房间的角落。小小的,乖乖的,起先总是安静地呆在一边,可时不时又有些小动作。这么一只怯怯的小动物,总想惹人注意,却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正确。有时以为可以伪装成一只小老虎,可忘记了自己本来还是一只小兔子,甚至更弱小的生物。哪怕是要摆出一股子有勇有谋的架势,可在同一时间却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偏偏还以为别人什么也不知道。
只是想想,他就会忍俊不禁。
像今天这样的走神,倒是个例外。就连刚才最懒得管人闲事的老大看着自己都是一付‘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小东西,这下可算为你颜面扫地了。”
到了下午,他的电话依然没有来。蕾韵又沮丧了,沮丧间还有些隐约的愤怒。想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离开就是大半个月的没联系,回来了也只是一个电话交代一下。亏她还眼巴巴地盼着,一心都挂着。
差劲,真差劲。
她颓丧之极,打算拆头发换衣服之际,那通要命的电话,终于是来了。
虽然晚了,但它还是来了。
当他的车子近乎无声地滑到她身边时,她还浑然不觉。直到他恶作剧式地拉了拉她的手袋,她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尖叫一声跳开,‘抢劫啊’这三个字已经是含在嘴里了。幸好没大叫出来,不然真是糗大了。
事后她和他解释说是去年夏天,她和朋友逛街时被飞车党抢劫。损失财物不说,还被拖行了几米,手肘和膝盖都受了伤,因此导致她在逛街时对贴身财物的份外神经质。
他皱起眉来指正她,“没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了,遇到这种情况,应该以自身的安全为首。” 他多看几眼便发现她手肘处的旧伤痕,那块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略白一些,还有些粗糙。
她很是心虚地点头受教,想着老妈当时也是戳着她的脑袋大骂她的财迷。不但包丢了,还落得一身伤。
由于今天并不是公休日,因此他们很不凑巧地碰上了用餐高峰期。几经辗转才在一个茶餐厅找到位子,还是在角落。她见他犹豫了一下,侧头打量着她身上那套漂亮的衣裙。这有啥呢?她先几步上前一屁股坐下,冲他勾手,这里这里。她想得简单在哪儿不是吃呢,重点是对象,对象!现在别说是茶餐厅了,哪怕是深夜大排档,她也会吃得津津有味的。
“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一直没有开手机,”他解释着,“你发的短讯我回来才看到。真是抱歉。”
她手指抠着屁股下的椅子边缘,“没关系,工作嘛。总有身不由已的时候嘛。”她拧着脑袋看着他,“不过,之前我去过你公司,里面居然一个人也没有。”
他微笑着,“可能那几天他们去参加活动。”
“倾巢而出吗?”她有点惊讶,“一个值班的也没有留?”
他的双手手指对着一个尖塔状,很认真地回答,“嗯。”
= =,真是,一个奇怪的公司呐。她嘟哝着,“这要是有什么急事找你们,联络不到怎么办呢?”像她那时候想找他,没头苍蝇似的四处撞,要不是撞见华悠远,她也不会那么快放下心来。啊啊,真是个奇怪的公司啊,奇怪。
她心里胡乱地想着,耳边冷不丁响起一句,
“你在担心我。”
这是个肯定句。
而,它该死地说中了。
她没有沉默太久,轻轻地点了点头。是的,她很担心,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像他,大大方方地给她看看药说着啊呀呀这很好用的可以去疤不留印去痘不留痕。然后,又大大方方地收了回去,婉转又明确地表达了想让她破相好让自己以身相许的目的。
“蕾韵,”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清晰地说道,“你很担心我。”
她又有些羞恼,又有些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担心,当然担心。好不容易碰上个对眼的帅蜀黍,再加上对方也很有意思的模样,她怎么能不上心不抓紧?突然间断了联系让她怎么不紧张不介意?可她这么担心他,他有什么表示呢?迟到的约会,还有这样的调侃。她这么想着,便有些不忿。扁起了嘴,像是赌气一般地重重点头。
依然还是点头呵,这只……诚实的团子。
她的视线集中在眼前的红茶杯子上,并没有看到他唇边深深陷下的漩涡。更没有发现他抬起的手,正越来越靠近她。
于是,等她发现时,他的手指已经行完凶很潇洒地收了回去。
“呃,”她下意识地抬手摸摸自己微微发疼的脸颊,再看看他露出雪白牙齿的笑脸。
“太可爱了。”
他说她可爱,说她可爱!
TOT
喵了个咪的,他掐她的脸蛋,吃完她的豆腐后还不忘赞她可爱!
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全身的血液慢慢地集中到了脸部,满面通红。她抚着脸,嘴唇哆嗦了半天,扭曲地甩出一句,
“你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