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设计你,爱上我 > 44 离开(已修改

44 离开(已修改(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我拿什么爱你 没有阳光的幸福 星罗物语 无限神罗 魔域 异宋 飞羽令 飞刀醉月 黑客高手官场行 爱不爱都不关你事

凌君肆无忌惮的流泪,旁边的四五岁左右的女孩递过来纸巾,凌君没有接,她没有听懂女孩说的话,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凌君不敢去看,她知道自己此刻很狼狈,只能将脸埋在手掌里,深深的,肩膀在颤抖。

飞机到达香港后,转机去往台湾,凌君已经调节好了情绪,她知道从此就她自己了,所以不会再有眼泪,也不会给别人带去悲伤。

上机后,仍然是靠窗的位置,很久很久之后,凌君听见有人似乎在对她说话,很甜美很轻柔的声音,"我的母亲要结婚了。"女孩喃喃地说:"第六次结婚。"凌君淡淡的友好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带着个四五岁的小孩,之前与她同样从S市来,而且同班班机,同排位置,也许缘分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我觉得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因为她是个勇敢的人,为追求自己的幸福。"女孩继续说,拉了拉小孩的毯子。

凌君没有说话,视线转回了窗外。

"方静四岁的时候就被父母扔了,因为她不会说话,后来被好心人送到了聋哑学校,她需要借助听助器才能听的到别人说的话,她说话除了老师,身边的一些人,别人并不懂得她在说什么,可是即是如此,她也很快乐。"女孩眼里有层薄雾:"同样,我最终相信,她会跟其他正常的孩子一样说话,一样玩耍。”

凌君向她点点头。

"我想,我是幸运的,虽然我的父母离婚了,虽然他们不曾怎么管我,可是我仍然是幸运的,至少我很健康,至少,他们抚养我到十八岁,对,十八岁以后,他们就不再管我,他们觉得我可以养活自己。"女孩说完以后将一本书递给凌君问道:"你要看书吗?"凌君本能的拒绝了,她现在没有任何心情去看任何书。

"你看看吧,很好看呢。"她睁着大大的眼睛,睫毛长又卷,让人无法拒绝她,凌君最终接过了书,曾忆城的《我们始终没有牵手旅行》,悲伤的文名,凌君能想象里面的内容会是怎样,她随手翻了几下,一些字句跳跃而过,她终于明白女孩的用心。

"只有我的影子在,而我们,始终没有,牵手旅行。”

终于只剩我的影子了,而我们终于散落在天涯了,不是因为坚强而独自行走,只有行走,我才知道我还可以活着,凌君将书盖在脸上不再翻阅,她的内心一阵钝痛。

是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与她错过?

是不是,她终究没有缘分与某个人相守到老?

哪怕是如此想,可是,终究是要分开的!

她有多不愿意,可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她是个劫难,也许离开才能给予别人幸福!

她唯有如此想,心里才会放过自己!

没有我,你们都会过的很好,会很好!

我相信!

*

到达机场,有人来接,是摄制组的,他们在这边的摄制结束,正好等待凌君一起去往非洲,来接她的是个台湾人,在停车场遇到了那个叫范范的女孩,她挥手与凌君告别。

"我们还会再见的!"范范如是说。

"希望是!"凌君感动于她的热情开朗,她的用心。

或许缘分真的很奇妙,她没想到范范也跟着他们摄制组去往非洲,她有些不可置信。

"是这样的。"范范眨眼解释:"我的母亲昨天大婚,她,我忘记告诉你,她也算是个一流的摄影,虽然我的技术不怎么的,但是我有着一定的天赋遗传,所以,我就跟来了。"实际范范的母亲是个画家,不过对摄影也有一定的偏好。

"很高兴再次看到你。"凌君是有点怀疑,为何会这么巧合,可是嘴里仍然说:"这样我就可以把书还给你了。”

"不用,不用,送给你的,我在香港机场买的,呵呵。"范范微笑,又跟身边的英国摄影师打招呼,那是个帅气的大男孩,穿着很有潮人的感觉。

"那个方静呢?"凌君想起那个努力将纸递给她,而她听不懂她说话的小女孩。

"送到美国那边去治疗了,或许我下次回来可以直接去将她接回国内。"范范转头对凌君笑。

范范是个热心肠的人,至少在后来的日子,凌君这么觉得,而她也知道了范范特别热心的去帮助那个与她毫无关系的方静,不仅仅负责她所有的医疗费,还将负责她的一生,这是范范后来与凌君说起的时候说的,那时,凌君觉得,范范自己不过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如何去负责别人的一生,可是,有一天,她终于知道,其实有些人,说了,便会做到,那跟年龄无关。

范范也是个坚强的人,父亲母亲在她八岁时便离婚了,十八岁以后就不再管她的生活,即使她的父亲很有钱,母亲每次嫁的男人也非常不赖,可是,她十八岁以后就靠自己打工赚钱,范范这次来参加母亲的婚礼,同时也愤恨父亲不道德地利用钱财与她的好朋友在一起,她的好朋友写的一手好文字,有个非常不错的男友,可是,却无端地与她的父亲缠在了一起,或许接受不了,范范第一次觉得有这样的父亲是件可耻的事情,第一次决定离这个尘世远一些。

人与人在一起,总是会受着某种影响,尤其后来那么恶劣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友谊。

时光流逝彷佛只需一眨眼的时间,他们来到非洲丛林竟然有四个多月,他们这个摄制队有日本人,英国人,美国人,法国人,还有她跟范范,范范年龄最小,最活跃,是队里的开心果,她总能将她的快乐传染给大家。

在烈日下,凌君变黑了,变结实了,刚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不会害怕死亡,可是真正到了这里,面对那些凶狠的狮子,她竟然第一次害怕了,她以为自己会失眠,可是每夜住在简陋的帐篷或旅馆里,她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失眠,她更没有时间去忧伤,她甚至忘记了曾有很严重的抑郁症。

凌君终于明白,原来关于抑郁,关于死亡,在真正的恐惧面前变的那么微不足道,她忍受着曝晒的天气,忍受着不对胃口的食物,她努力坚持着,她越来越爱草原上的日落,从林中凶狠的野兽,这种艰苦条件下拍摄的纪录片。

凌君知道或许有一天,她会离不开这份工作。

*

孟焕洗完澡,泡了杯咖啡,再次坐在电脑前,屏保的图片一张张的切换,都是凌君的照片,她黑了,瘦了,结实了,自信了,草原上,丛林里,异国街道,机场,独自一个人,或与其他同伴勾肩搭背,她,脱胎换骨,将自己变得这么真实,真实到他觉得从来不曾认识过她。

曾有过的甜蜜,如同泡沫,在空气中消失不见,曾有过的哀伤,如同虚幻,无迹可寻。

对凌君,恨了,结果,还有爱,最后,自己也分不清,到底爱多还是恨多,孟焕并不愿去数她离开以后的日子,可是记忆似乎从来不曾欺骗过他,记得便记得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场失败的爱情像个笑话热得时候心乱如麻冷了以后看见自己够傻人怎么会如此容易无法自拔一场无味的爱情像个谎话甜的时候只相信它苦了以后每一句都可怕人怎么会如此难以了无牵挂”

铃声响起,张学友的《咖啡》,孟焕没有接,这样的一首歌,似乎每个词都是为他而写,他从来就不相信,凌君会给他发E-MAIL,那不过是让他安心而已,可是却仍然有期待,期待的最终结果仍然是失望。

孟焕偶尔还会去看她的父母,顺便看何越,他在墓前对何越说,"看吧,没有人可以留住她,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好,你长眠于此,而她却将我的心带走,你比我幸运。”

"带走就带走吧,不过一颗心而已。"孟焕不想承认自己有多失败,可是事实上他很受伤。

窗外阴天了,孟焕又开始想凌君了,想来,与她并没有多少快乐的日子,更多的日子,凌君是不快乐的,铃声又响起了,屏幕上跳跃着'恩惠'的名字,年三十,两家一起吃年夜饭,定好了酒店,他们在等他。

给谁一个交代?给恩惠?大家的期望,凌君走后,孟焕的胃便不好,三番两次闹革命,终于某天罢工,恩惠一直陪伴在身边,说不感动是假的,人家没什么不好,所以他只能尽力去爱------如果爱的上的话。

从此,所剩的也只是对身边的人好,尽量的好!孟焕时常一个人,来这个与凌君一起度过的屋子,发呆,想念,听凌君听过的音乐,翻看她翻过的书,或者和衣躺在她躺过的位置。

走出这个门,孟焕又开始冷漠,比任何人都正常,这样的时常也不多,偶尔一个月一到两次而已,孟焕知道,要不了多久,这一两次也会戒掉,从此,这便是一所空房子,不属于任何人。

到达酒店,恩惠等在大厅里,孟焕走过去揽上她,笑容温柔,接受了恩惠,便会对她好,比对凌君还要好,好一百倍,这样心里才会没有亏欠。

恩惠摸摸孟焕额前还有些湿漉漉的发,怪道:"怎么不吹一下,这样感冒了怎么办,外面那么冷。”

"我不会再让自己生病。"不会,连心一起,有很多人没有爱情,可是仍然过的很好,他也可以做得到。

恩惠说:"最好说到做到,我可不希望你像上次那样了,我比你还难受。"趁机让他保证,保证不为另外个人心疼。

"不会。"孟焕的声音很低却很坚定,再也没有人可以令他难受,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的了他。

"好了,好了,我们上去吧。"恩惠有些不好意思了,两人站在大厅里已经引起了旁人的侧目,恩惠还是不习惯,这份爱似乎有种偷来的感觉,即使孟焕现在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对人介绍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可是,恩惠仍然害怕,尤其这几天,她甚至想要告诉孟焕真相,如果他只是为了孩子而与她在一起,那么她便放开他,如果不是,她会仍然在他身边,可是每次见着了他,那么温柔,细心,无论如何都下不了决心,她对自己说,过了年吧,过了年,她一定对他说。

两家长辈笑不绝口,关系恢复以前,他们讨论着婚事,恩惠低着头吃饭,孟焕偶尔会给她夹菜,她心里甜甜的,真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哪怕是欺骗也好,不管如何,恩惠觉得自己的内心是快乐的。

孟焕一直很安静,也没喝酒,他也戒了烟,他吃的不多,不过却一直催促恩惠多吃些,他在任何方面都做的很好,周到,细心,即使偶尔恩惠撒娇,他也能全盘接受。

有时候,恩惠想,感情是需要经过考验的,不管如何,孟焕回到了她身边,这是重点。

孟贝偷偷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她觉得自己的哥哥不开心,她能感觉的出来,可是父亲,母亲或者其他人都觉得他现在很好。

很好吗?孟贝从戒毒所回来后,没有听母亲说起过凌君,哥哥更是只字未提。

这种平和幸福下的宁静不知道能保持多久。

但愿,永远吧,孟贝想,这个家需要这份简单的幸福,她也渐渐明白,人的一生并不能任意而为,那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对孟贝来说,她的过往有些沉重,可是,她接受!

"我们去吗?"恩惠侧头问孟焕。

"去哪里?”

"过完年我们还有假期,去香港或者台湾走走。”

"你想去便去。"孟焕说。

"那我们去吧。"恩惠决定,现在的孟焕好的过分,对于她的提议,他大部分都是赞成的,她心里很欢心,可是也有一点点的不安。

手机响,孟焕低头看了看号码,陌生,挂断,没有接。

再次响起,孟焕接起:"喂?"声音有些清冷,对方没有声音,他在等待,他有预感。

"喂?"孟焕不觉得会是哪个好友捉弄他,很少会有陌生的号码直拨他的手机,孟焕听见有些慌乱的呼吸声,背景里有人问,"你打电话怎么不说话?"他知道会是谁,他的心跳加速,他觉得疼痛,他等她说话,大家的视线看着他。

"我…可以回到你身边吗?”

"不可以!"孟焕听见自己说,干脆,冷漠的拒绝,不带一丝感情。

电话被挂断,'滴滴'声响起,孟焕忘记自己说了什么,只觉得胸口钝痛,压抑的难受,孟焕走出房间,到走廊外对着风口,狠劲地抽烟,对,他很久没抽烟,可是烟从来放在身上,味道呛鼻,大风冷冽,他不觉得冷,他伤害了凌君,伤害了她,以为这样会快乐,可是不,怎么会这么难受呢?他说了什么?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怎么出口只有伤害?不,他不是要这么说的,为什么最终还是说了这样的话。现在,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哪怕,她再问一次,他也是那样回答,他对她说过,走了,就不要回来,伤害一次就够,已经彻底,三年五载,他已经恢复不了,一生很漫长,他不希望仍然那么纠葛。

累,很累!孟焕掐灭烟,回转身,这份冷漠需要保持,他只剩这么点尊严!不能再丢了。

吃完年夜饭,恩惠想去看午夜剧场,孟焕便开车去影院买票,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情侣卡座,怀旧的老影片。

恩惠靠在孟焕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烟味,她心里是知足的,可是,那个怪异的电话以及之后孟焕一直沉默的表情,恩惠又开始不安了。

坐在车上,孟焕拿了后面的毯子盖在恩惠腿上,动作依然温柔,可是心里有事,恩惠知道。

"孟焕,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恩惠最终问出口,她敢肯定那个电话肯定是凌君的。

"没有。"孟焕拒绝的很快,没有迟缓,他不会与任何人说起心里的难受。

电影最终散场,回家的路上,孟焕仍然是沉默的,不,他一个晚上未说过一句话,恩惠说,他听,他做,可是,他不说话,安静的可怕。

恩惠敏感地觉得,似乎又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我要去你家。"恩惠看着孟焕,眼神坚持,孟焕转了车道,以往的片断一一闪现眼前:"我永远也不会爱你的,孟焕,你放了我吧。”

"我们该结束了。”

"我们离婚是对你最好的。”

苏凌君这么说的,是的,苏凌君也是如此做的。

她还想怎样?

孟焕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伤够了,现在已无心可给她伤的了。

所以,连戒指,唯一的联系,凌君都还给了他,现在多么皆大欢喜,多么称心如意。

还回来做什么?她忘记了他说过的话吗?忘记了吗?

"你不要的东西我要它做什么?"

他已经不需要怜悯,不需要了。

她可以过的很好,他又怎么可能不好?

孟焕最终觉得自己那么说是对的,凌君很好,看起来很好,那些照片,平发过来的照片,每一张上的她都能将他打倒,她不再脆弱,不再忧伤,不过半年时间,她已经蜕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孟焕觉得陌生,凌君已经不需要他,不需要他的怀抱,不需要他的保护,她将自己照顾的很好,没有他,她也可以过的很好。

孟焕不再勉强,不再强迫,生活,就这样吧,顺其自然。

对,这样就好。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