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苦涩的甜(已修改)(1 / 1)
“在我们家过年很无聊是不是?”凌君问何越,这是何越第一次在外过年,他的坚持,他家人妥协着。
“有你在的地方怎么会无聊?”何越诡秘的笑,“不如我们打牌,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随便什么事情都得照做。”
“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怎么会,不是无聊嘛。”
“好吧。”
那天也是大年三十,他们饭后躲在小小的屋子里,凌君的牌技一向很差,可是那天却出奇的好。
“你能不能下点高难度的命令?”何越有些不愿意的叫,他觉得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是错误的,为什么牌运会如此差呢,真是怪异,或许他不该有歪念,可是他真的很想惩罚凌君呢。
“不是说赢得的人说了算吗?”凌君得意的笑。
“好吧,下把我肯定赢。”何越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只是到最后何越也没赢,凌君始终不知道何越到底有什么鬼主意,年后去何越家,他的父母都很和善,对凌君非常好,只是凌君面对着何越那么富丽堂皇的家,自是非常拘谨,处处小心着。
晚上时,何母还给凌君与何越拿来了双人枕头将她推进了何越的房间。
凌君很是尴尬,那样的气氛怪怪的,虽然不是第一次同一个房间,可是何越母亲的那种特殊关怀凌君还是看出了点什么,她便去抓住何越问,她觉得定是何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果然何越笑着说:“你的肚子里可能有了我的小宝宝,我只是这么说而已。”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凌君面红耳赤,难怪,会给她双人枕头,明明之前对她挺疏离的。
“你不愿为我生宝宝啊?”何越蹭着她的身子,故意如此问。
“何越,你怎么能这样,过分。”根本不是想不想的问题,没有的事情,怎么可以乱说呢。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爸妈本来就好说话。”凌君腰间被抱得紧了些,“让我来亲亲这个害羞的小媳妇。”何越给了凌君一个热烈的亲吻,柔转反侧,凌君倒也忘记了生气。
后来何越给凌君看手相,愣是惊呼凌君的感情线太错综复杂,将来必定会爱上别人,凌君可不相信何越的鬼扯,何越却继续半仙是的分析的头头是道, “生命线也乱七八糟,好多分叉,看看,看看,怎么办呢?”
凌君笑,“你在诅咒我身体不好。”她配合着何越演戏。
何越顶着凌君的额头,喃喃自语,“以后注意身体。”他还是懂一点的,他希望自己分析错了,他希望他的凌君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呵呵,好,”凌君甜蜜着答应,又问:“你希望我爱上别人?”
“当然不希望,所以先下手为强。”何越欺近她,微微含住她的耳垂,凌君一颤,浑身酥麻,可还是躲闪着,他继续攻击,手也往她衣服里钻。
“别闹了,何越。”她躲开他的舌尖。
“好吧,好吧,结婚后就可以了是不是?我的小新娘?”在这一点上,何越从来不勉强她。
“没个正经,你是不是也这样对关颖?”凌君有点气喘。
“怎么可能?关颖在我眼里就是个男孩。”
“虚伪。”
“真的,不信你问她,到处扯个男朋友,每次都是拉我去摆平,我就是她一隐性□□。”
“你很乐意。”
“以前无聊嘛,你在吃醋?”何越睁大了眼睛非常稀奇地问,似发现新大陆,他很高兴凌君是在意她的。
“不应该吗?”
“哈哈,可惜没什么呀。”
何越总是出现在凌君的深夜里,犹如一幕幕孤独的电影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凌君的记忆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着,何越说可惜没什么,凌君以前不知道可惜两字,原来那时候何越是有着遗憾的,可惜着的,最后他们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她多么傻气地掺合在其中,他们现在一定很幸福吧,他一定要幸福才是,他曾也对她那么好。
在黑暗中,孟焕紧紧贴着凌君的身子,就怕下刻她会离去,他原本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是在凌君面前,他不得不去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
凌君的耳畔悠悠传来孟焕的声音:“凌君,给我点温度好不好,让我觉得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对我坦然点好不好?让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
“凌君,我可以照顾你,可是并不希望你生病难受,外面那么冷,你怎么可以仅仅只穿那么件棉衬衫呢?”
“我只是心疼你,我想我或许表达错了方式,所以让你觉得难过。”
一种非常孤独的感觉袭上心头来,凌君想,真不该惹孟焕生气吧,他也给她温暖,他也在关心着她,即使不需要明天,可此刻的温度是真实的,她需要。
孟焕伸手摸凌君的脸,探她的鼻息,“新年的第一天,你是与我在一起的。”孟焕亲吻她的背,对她低声说,“新年快乐!”凌君心里有小小的感动,枕际濡湿,也转身对着他, “新年快乐。”孟焕偶尔也触及到她的灵魂,让她觉得自己非常需要那么一个关怀自己的人:
在清晨醒来,对着说你好的人;
在临睡前,对着说晚安的人。
原来她也需要,迫切的温暖。
孟焕撑起身子定定凝视凌君,似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跟我讲讲何越好吗?让我多了解你一点。”这个人是他们之间的隔膜,孟焕希望了解,希望解开凌君的心结。
“他是个很好的人,总是微笑,从来不对我生气。”凌君这样说着的时候就想起了何越干净透明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温和的笑容充满温情。
凌君也就说了这么一句,那些伤人的记忆似乎不想提起,孟焕也不再继续追问,孟焕想,凌君本该就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说起自己是否也会这样柔和,充满温情。
“我为昨夜的行为道歉,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孟焕后悔了,他不该那么冲动。
凌君轻轻的说,“不怪你。”
“凌君,你真让人心疼。”孟焕有些感动,“你是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小孩,而我是个正在学习怎么照顾你的大人。”孟焕握住凌君的手,她的心在哪里不要紧,愿意让他在身边就够了。
孟焕起来时,凌君睡的正安稳,她睡觉的姿势象只小猫,极其惹人怜爱,可是有时也是个带刺伤人的猫,尤其冷漠的时候,将人伤的体无完肤也不自知。
孟焕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从厨房开始拾,熟悉的花香味道钻进鼻子,再看了凌君一眼,去淋浴。
春节里,凌君去了N市,孟焕忽然就闲了起来,孟焕每天闷在家里不出门,孟母便敏感了,她觉得孟焕与恩惠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而她这个母亲需要替儿子扫清障碍,她特意请来了恩惠来家里,但是她孟母又发现,他们之间都非常客气,还非常礼貌的问候,聊天也是些不着边际的,孟母觉得问题很复杂。
恩惠自然知道孟母的意思,走时,孟焕送她,一路无语,到了恩惠家楼下,恩惠便客气地邀请孟焕去家里坐坐,孟焕觉得毕竟没有说开,恩惠还顶着他未婚妻的头衔,他到了门口不去见恩惠的父母,礼貌上是说不过去的。
进屋后,孟焕与恩惠的父母说话一派和谐,恩惠坐在旁边无声无息,被问到结婚问题,恩惠抢着说道:“我们不会结婚了,因为我并不想嫁给孟焕。”孟焕一直没因为那天他提出分手之后,恩惠给他打了个电话,恩惠希望由她来说,恩惠说她是女人,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被甩了,那样会很没面子。
对于这样的要求,孟焕只能同意,他真的希望恩惠不会太难受。
曹家父母愕然,用眼神严厉责备着恩惠。
恩惠送孟焕出来的时候说,“谢谢你给了我极大的面子没有拆穿我,我说过的话还是当真的,我会等你,在这期间不会来打扰你。”
孟焕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说什么都比不过恩惠的大气,孟焕开车去了凌君家,没有她在似乎一点生气都没有,满室冷清,他一个人不想呆半刻,打电话对她说,真的很想你了,挂断电话,门铃响起。
原来是陈小姐,她带了中药,说是替凌君配的,还指责孟焕欺负凌君,孟焕哭笑不得,对凌君,他欺负的了吗?他舍得欺负吗?
陈小姐临走前还是责怪了句,“真不知道苏小姐看上你什么。”
孟焕被陈小姐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郁闷,对着她又不好发火,想着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转念想陈小姐到是真的关心凌君,心里便不再计较。
几天后凌君从N市返回,孟焕去机场接她,看到那个白色人影,心里头一热,才发现时间过的不是一般的慢。
回途中,孟焕伸手抚上凌君的脸颊,问,“好玩吗?”
“还好。”凌君道,她没被大姨审的剥块皮就不错了,她不多呆上几天,门都别想出,就那么几天竟也能给凌君安排了好几拨的相亲的,大姨恨不得把她塞在自己身边,没说几句就心疼的掉眼泪,凌君实在没辙,只好答应着,大姨怎么算都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怎么着都是为了她好。
“很累是不是?”孟焕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腿上。
凌君坦言,“有点,到了叫我。”难得安心的睡个好觉,睁眼再看仍然是孟焕,凌君放心地闭上眼。
到了家,孟焕端出特地熬好的中药,硬是要逼凌君喝下去,凌君望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她怎么都不愿意喝下去,她再三去孟焕确定:“真的要喝下去吗。”
“陈小姐是这么说的,她对你很好。”
凌君皱眉,捏着鼻子憋着一口气终于在孟焕的连哄带骗下喝完,“真的好苦。”中药竟然这么苦,她宁可疼着承受身体的疼痛。
孟焕一下吻住了凌君,不再让她开口说话,那些苦涩全跑进了他嘴里,他从桌子的小碟子里拿了一块方糖放进嘴里再次含进凌君的嘴,甜慢慢化开,凌君觉得也没那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