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 > 泰国十日谈:一个上海知青在缅泰的奇遇 > 第18章

第1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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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使他又犹豫起来了。是她已经换了房间,还是她的房间根本就不漏?这样大的雨,如果按她所说漏得哗哗的,她能安然躺着,不起来么?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办的事情,也像谜一样!

正不知所措,一眼看见她东面的那间房间,窗户上却亮着灯光。他迟疑了一下,说不清出于一种什么动机,还是走过去了。窗户配的是花玻璃,看不见房间里的动静。正想往回走,房间里面突然传出一个女音,虽然是在暴雨的噼啪声中,依然隐约可辨:

“没见过你这样儿的,没完没了。这半夜里,你已经玩儿了五次,出的汗连头发都湿了,还不歇一会儿呀?你看看,都什么时候了,你不累我还累呢,你也得让人家合一会儿眼睛嘛!”

说话的分明是玛妮。

“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五百铢一夜,没说只许玩儿几次。只要我有那兴趣、有那劲头,你就得听我的。我都不累,你还嫌累呀?你嫌累,别做这买卖呀!你要是顶不住,那就退包袱,我立马放你走!”

说话的是一个粗声嘎气的男人。

“还说你是大老板呢,就知道自己舒坦,玩儿命地折腾人家,一点儿都不知道心疼人!”

“我们做买卖的,讲究的是现钱买现货,明码实价,最公平合理了。我给了钱你不给货,就跟要了我的命一样。要我白花钱来心疼你,谁心疼我呀?要我心疼你,那你就退钱吧!”

“你们做买卖的,就知道算账!那你快点儿,这可是最后一次了。”

“是不是最后一次,这可由不得你。这一次呀,不到天亮不算完!要不,怎么对得起我那五百铢哇?”

吴永刚啐了一口唾沫,扭头就往回走。

走到娜达莎门前,鼓了鼓勇气,在门上轻轻地叩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再叩两下,还是没有动静。看样子,房内不是没人,就是睡着了。或者是敲门的声音太轻,雨声中房内的人听不见。再一想,算了,如果她真在房内,只能说明她已经入睡;如果她不在房内,再大声敲门也没有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

回到自己房间,钻进了蚊帐,脑子里翻江倒海,乱成一片。起来抽了一颗烟,再躺下,迷迷糊糊地,好像自己在密集的枪声中紧贴地面慢慢儿地往前爬行,爬呀,爬呀,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大腿,一阵剧痛,他昏迷过去了。

昏迷中,他似乎看见了柳芭,她在为他清洗伤口,为他包扎,给他换上干净的衣裳,还给他炖了鸡汤……

“吴先生,马车都套好了,您还不起来吃早饭哪?”分明是玛妮在叫自己起床。

他猛地睁开眼睛,果然见玛妮又穿上了络骚甲子和筒裙,笑容可掬地站在蚊帐外面。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窗外云消雾散,昨夜的暴雨,竟好像压根儿就没下过,全是自己的幻觉。他坐了起来,梦中大腿上被子弹打穿的地方还有些火焦火燎的。怪了,难道不是梦,是真的负伤了不成?低头一看,大腿外侧鼓起一个小包包,中心又红又肿,大概是昨夜起来,蚊帐没掖好,被泰国特有的大毒蚊钻进来咬了。抬头看看蚊帐,果然有一个大花蚊子,六只半寸来长的大腿,黑白相间,一个圆圆的大肚子,几乎是半透明的,能看见里面吸满了血浆,高高地蹶在全透明的翅膀上面。他气恼地举起手来,两掌一合,“啪”地一声,摊开两手,满是鲜红的血,还有几点溅到了脸上。玛妮在蚊帐外面看见,叫了起来:

“哟,吴先生,你两手沾满了鲜血,成了凶手了!”

“这叫血债要用血来还!”

“这蚊帐里面,昨夜我检查过的,可是没有蚊子的呀!是不是您半夜里跑出去把蚊子请进来的?”

“你这叫倒打一耙!是你偷偷儿地把蚊子藏在我的蚊帐里,害得我大腿上被它叮了一个大包!”

“我看看,在什么地方?……哟,那么大个儿呀!快抹上点儿唾沫吧!睡觉能让蚊子把大腿叮了,可见您睡觉不老实。”

“就因为睡得太死了,才让它乘虚而入呢!昨天夜里,你睡得怎么样?”

“我呀,一直来都缺觉。昨天夜里难得能睡一个整觉,还不逮住了睡呀!一躺下,就跟死猪一样。要不是老板喊我,只怕也跟您一样,这会儿还没起来呢!”

“哪个老板?他可真懂得心疼人,没让你喊他,倒是他来喊你的呀?!”

吴永刚点了她一板,她似乎有些觉察,来一个“王顾左右而言他”:

“别啰嗦了,快洗脸吃饭吧!车都套上了,就等您啦!”

等到吴永刚吃完早饭,结清了账目,玛妮帮他背着帆布包到了大门外面,马车上的人果然都已经各就各位,单等着他了。

扎嘎一甩鞭子,车子猛地起动,玛妮还有些依依不舍地在后面喊:

“吴先生,回来的时候,还住我们这里呀!”

第二个故事:黑社会无法无天有判官

什么叫黑社会?词典里没有解释。似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各人有各人的理解。

黑社会的各帮派,大都是无法无天的亡命徒。他们之间要是有了争执,既不服从国家法律,又无共同遵守的帮规,怎么办呢?

黑社会也有自己不成文的规矩:请出一位年高有德、为各帮各派所共同敬重的“前辈”来,仲裁争执,解决矛盾,摆平事端,俨然是一个判官。

这里介绍一个泰国黑社会的“最后仲裁者”乌冬。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至于是不是值得敬重,不同地位的人,当然有不同的看法。

下了一夜雨,如今天倒是晴了,道路却泥泞不堪,被车轮压出来的两条车辙,深深的,里面积满了水,好像两条小溪流。

好在出了敖县县城,道路就平坦多了。越往北走,巍峨挺拔的山峰逐渐减少,进入了丘陵地带,公路两旁,大都是起伏的缓坡,主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丛林,很少再有一边是高山,一边是深渊的险路。因此,塌方、滑坡、泥石流之类的险情,也大大减少了。

晨风拂面,气温很低,人人都穿着长袖子的衣服。妇女们都把纱龙披到了头上。

吴永刚看看娜达莎,只见她依旧半低着头,像一尊蜡像似的凝神坐着,脸上没有半点儿表情。吴永刚最后一个上车,她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就好像昨天晚上她根本就没到他房间里去过一样。既然她不想打招呼,想来总有她的理由,因此他也不搭理她,装作根本就不认识她的样子。

努丹挨着吴永刚坐,昨天两人就交谈过的,可以算是“老朋友”了。今天重新见面,就主动先搭茬儿:

“吴先生,您住的那间高级客房,价格很贵吧?”

“不算小费和饭钱,三百铢。这个价格,在曼谷根本就进不了旅馆,在南邦也住不上单人房间;在这个小县份,恐怕要算相当贵的了。你们住的呢?”

“这么贵呀?我们住的是统铺,一个人五十铢。没有纱窗,没有蚊帐,没有毯子,房间正中央生一个火塘,坐一个水罐子,带着茶叶的,自己沏着喝,带着干粮的,自己啃着吃,没人来招呼我们。要是买他们的饭吃呀,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呢!夜里虽说也烧着一根干艾绳,可那蚊子根本就不怕,咬起人来,跟锥子似的。”

“这就叫‘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日难’嘛。要我看,县城里面有这样一家旅店,还算不错的呢!要是他只顾赚钱,不从方便旅客着想,一律都设单人房间,每间房间都要你二百三百的,穷人出门,不就更困难了不是?”

“照我看,事情不是这样。这家旅店,北房一共七间,您住的那间三百铢,其余六间就算每间二百铢,一共也不过一千五百铢;东西两厢的四间三等客房呢?一个人五十铢,看起来比北房便宜得多,可是每间房间能住二十个人,如果客满的话,一共可以收入一千铢,四大间就可以收入四千铢。这样算起来,老板赚的,还是这不提供任何服务的三等客房的钱。”

“哟,你的眼光还很敏锐嘛!你是在哪个学校念书的?”

“我在南邦‘国二中’读五年级,中学快要毕业了。其实,这是很明白的事情。旅店设一二等客房,赚的不是房钱,而是各种各样的服务费。我可以猜想得到,您给的小费和饭钱,绝不止五百铢。对不对?”

“不错。你还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吴永刚暗暗佩服这个小孩子的观察力,想继续考验考验他。

“我还看见他给房客送鸦片和烟具。现在王家明令禁止种植贩卖和使用鸦片,他这里竟还半公开地出卖。胆子够大的啦!吴先生,您说这个旅店的老板,是黑社会的人不是?”

“努丹,不许胡说八道!”他姨怕他惹事,急忙呵止他。

“嗬,这倒不好贸贸然下结论。”吴永刚笑着接了下茬儿。“因为这里从前本来就是鸦片的产区,尽管如今王家明令禁止种植了,可当地人说是以前的存货,买点儿卖点儿,都不算什么。更不能因此就肯定他们是黑社会中人。不过凡是开旅店的,每天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与黑社会的人有些来往,倒是难免的。你能告诉我,按照你的看法,什么叫做‘黑社会’么?”

“‘黑社会’嘛,就是为非作歹的一群人。”

“你说的不完全对。为非作歹的人是罪犯。尽管黑社会分子大都是罪犯,可罪犯并不都是黑社会分子。”

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是车上唯一一个不穿泰服而穿西式便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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