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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两个男子对望一眼,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眼神,谁也没说话。
饭团不管小七在场,把多多像一块木头一般抱了起来,向她的房间走去。
小七脸色顿变,阻止了他,“你要做什么?”
饭团面无表情地回答,“她的脚不能沾太脚湿气,当然要抱她回去。”
“要抱我会自己抱,不用你。”小七蛮横地说。
多多干笑,也说,“其实也不用了,饭团,只那么几步路,我走就好。”
继续面无表情,“我抱你,是医者对病人,光明正大,这位七王爷是你的什么人?凭什么抱一个与你毫无关系的女人?难道你不知道名声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
小七被说得哑口无言。
多多更是愣住了,任得饭团把自己抱回房间里面。
或许是那碗苦药的药性使然,多多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她断断续续地闷咳着。
只觉得鼻子塞得厉害,连呼吸也不怎么顺畅,只好用嘴呼吸,偏偏喉间很是干涩,既痒又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反反复复地扎着,把咽喉活活给缩小了一大半,只余下一条细缝,就连咽下一口气也困难异常。
一股带着浓重药味的液体从唇缝里缓缓地浸入唇内,她以为又是那苦死人的药汁,本能地蹙眉抿唇,不断地摇着头,抗拒着,躲避着。但出乎意料的是,那浸入唇中的药汁却并没有想象中不堪忍受的苦味,带着淡淡的甘甜,分明就是记忆中那熟悉的味道。
记得,也是曾经,只有一个人,知道她害怕吃药,她曾经昏迷的那段日子,在喂她吃药的时候,总会顺带喂那股甘甜的味道。
那一刻,她突然不再抗拒,也不再躲避,乖乖地张开嘴,一勺一勺慢慢吞咽下了所有的药汁。
药,还是苦的,可是,在她嘴里,却变成了甜的。
接着,一只似乎应该是很熟悉的手,沾了凉凉的带着薄荷味的膏体物,轻轻在她的喉间涂抹着,那不适的感觉顿时便舒缓了很多。
她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只见皎洁的月光自窗外柔柔地泻入,轻若蝶翼,银白如霜,泛着清冷的深幽,将地面照映得纤毫可见。
昏暗的烛火之下,小七坐在床榻边,眼微瞇起,双手继续着原本的抹药动作,倾泻而下的月光混着烛火,勾勒出半边他清隽的侧脸,淡然的表情看不出他此刻究竟是何种情绪。
多多吸吸鼻子,觉得呼吸似乎稍稍通畅些了,原来被夜风一吹,她竟然感冒了,郁闷了一下。
便用那带着浓重的鼻音的沙哑声音轻轻地唤了一声:“小七?饭团呢”
“他?他受不了我,离开了。”小七低低地笑了,深幽的黑眸,十分柔和地望着她。
多多伸手揉了揉眼,想把他看得清楚些,可是,全身上下还是那般酸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