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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多多忍不住讪笑,就说了吧,眼前这个傲气凌人,冷漠非常的神医,和中所有的神医一样,果然也是有怪癖的。
听到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冷某人也不见气,只是耐着性子继续开口:“看在她是我尚未过门的妻子的面上,你就破一次例吧。”
说这话时,他的神色很是坦然,微微瞥了一眼小七,像是在解释,这只是不得已的借口,若不是那样,他不会医治的。
小七坦然一笑。
还不等杜埔回话,多多倒是腾地一下生出了几分不悦。
她素来讨厌这样的人,做不来迎难而上的马屁虫,杜埔那说话的语气和倨傲的态度,便激起了她身上的几寸硬骨头。
既然人家不肯医,那么,立刻走人不就好了,何必低声下气地乞求与纠缠?
漠然地眨眨眼,她对冷某人捏造事实并未心存感激,相反,神色很是冷淡:“冷某,神医不是说了么,他从不医治女人,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兀自捏造这些个裙带关系,非把我说成是你尚未过门的妻子,让人家左右为难呢?!”
说完,她转而背对着杜埔,似乎是打算说完话就立刻离开:“当然,恃才傲物乃是人之常情,沽名钓誉也无可厚非,即便是有人借医术超群彰显自己非同一般的高贵,也没什么不妥之处……”
“多多!”许是没有料到多多会突然之间有如此言语,小七甚有些愕然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为她巧言善后才好。
本以为早些告诫她,她会有所收敛,可没想到,她还是这般意气用事,徒爱逞口舌之快。倘若得罪了杜埔,她身上的毒,谁来解?
杜埔很明显将多多的言语含义给理解反了,立即便被激怒,他极慢地放下手中的书,俊脸阴鸷,黑眸一眨也不眨的瞪着她的背影,缓缓开口:“你以为激将法对我有效么?”
一个人,在性命垂危之时,往往是最为懦弱的,他见过无数捧着金银珍宝低声下气乞求他救命的病者,也习惯了高高在上,被人当做神祗一般仰望。
可是,却还从不曾遇到过敢如此胆大张狂的女子。她据说身重“碧落”,却是不愿就此忘记过去,就这样下去,肯定变得痴傻。
既然踏上了墨兰坞,那么,她凭什么肆无忌惮地口出狂言?
她说他恃才傲物,这一点,他倒的确是,也懒得反驳,可是,她竟然敢这么名目张地讥嘲他沽名钓誉?!
“神医”这名号,不过是好事者与无聊之士打发时间的谈资罢了,他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甚为不屑,她以为,他杜埔是什么人,会在乎这些无用的虚名?!
真是岂有此理!
对于杜埔所谓的“激将法”定论,多多也懒得去辩解,索性顺水推舟,毫不在意地轻轻一哂:“反正,这一条贱命死不足惜,任人爱救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