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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百花娘【伍·书生 晚逢女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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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请自动用小新的语调说出女猪的话**日落影斜,天空只剩下水蓝和绛紫两色交替而成的细长光带,几只乌鸦嘎嘎怪叫着掠过头顶,为此刻的城郊小道平添几分寂寥。一阵雨水过后,秋的势力终于压制住炎夏的热度,站在旷无人影的田间地头,凉爽怡人的感觉更甚,低头赶路的书生打了一个寒颤,像个怕冷的老头缩着脖子瘪了瘪嘴。

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莫名打抖了。数日来,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书生总觉得不祥的层云始终盘旋在头上,无法驱赶,却又不得不面对它的存在,然而他却不能找出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相信不幸相伴的实证。

“目标锁定,正往家走,over。”“收到,over。”寂无声息的郊野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说话声,仔细倾听,隐约还可辨析出由于走动,衣服下摆发出的窸窣声。书生的耳朵动了动,他猛地回头看了过去,视线所及之处,除了道旁一株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榕树后可以藏身外,再也没有其它能够躲藏的场所了。

书生绕着榕树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半个人影,再看过去,水田边并排立着的两个模样怪异的稻草人,四周没有偷吃的麻雀,只看见田间水面上明晃晃地倒映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难道只是我的错觉?”书生彻底困惑了,木然往前走了两步,他不露声色迅速回首,眼前仍只是榕树、水田、稻草人,他面露疑惑,瞪着摆出十字造型的稻草人看了须臾,不见任何响动。

他略微安了心,心里直好笑,自己刚才竟然误以为稻草人有些偏离原来的位置。突然听到咕噜噜的一阵抗议,他看了眼饿得干瘪的肚皮,抬头望向不远处的屋舍,烟囱口袅袅升腾出灰白色的炊烟,他感到饥饿感潮水一般袭来,不由得放下对莫须有的跟踪者的怀疑,匆匆朝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院门放下门闩,书生不再维持读书人谦恭有礼的举止,伸手拉了拉衣领露出胸膛,一屁 股坐到偏院藤萝架前的胡床上,他一面挥着衣袖,一面扯开喉咙大喊:“冬瓜!晚膳做好没有?!”“节瓜!赶快给我端盏茶来,热出人命了!”

久等不到回答,他怒容满面站起身,复又顿住,抬手用力在油光可鉴的脑门上拍了一下,出言自嘲道:“看我的记性,冬瓜不是到首县金水探亲去了么,节瓜也被我打发送书去了……咦,这不就是说家里没有半个伺候的仆人,今夜只有我一人在家?!”

书生说着懊恼地拍了一下手,快步来到厨房,鸡飞狗跳一番捣鼓,才在横梁上垂着的一个小竹篮里找到半碗锅巴,饿得头昏眼花的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张着仿佛可以吞下一头大象的嘴亟不可待咬了下去,谁知嘎嘣一声,剩饭硬得差点把牙齿磕断不说,光是那股存放许久以致霉变的馊臭味道,就可以把他大前年吃过的东西全呕出来。

尽管习惯了奢华享受的书生已然决定,放下架子屈就这碗无油无盐的平民食物,无奈天不遂人愿,这碗馊饭实在不是人吃的,他只得扔了锅巴,另寻到地窖拿了两壶好酒。回到藤萝架前的胡床上,书生自顾对月邀杯,竭力暗示自己不要再想这阵无法抑制的饥饿感。

天完全暗下来了,月亮笼上一层薄纱,遮挡住日渐变圆的脸庞,院子里的一切也罩着微光,影影绰绰看得并不十分真切。地面斑驳着光影,屋檐的铜铃,婆娑的桂树,一人高的藤萝架子,形成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倒影,隐约像是鬼怪,却又显得那般柔和。

由于空腹饮酒的关系,两瓶黄酒下肚,书生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仰躺胡床上,他半眯着眼,朦朦胧胧看得院内景致全都变了形状,歪歪扭扭的只觉得陌生。夜风吹来,书生醉醺醺地嘟囔着,缓慢挪了挪身子换了个睡姿,移动带来头痛欲裂,整个世界就像暴风雨中飘摇的船只,摇晃得令人直想作呕。

“咯咯咯……”一阵银铃般轻快的笑声传入耳中,书生吃力地扶着床沿直起身,缓缓睁开眼,朝声音方向看去。

几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在眼前旋转,书生甩了甩头,定睛再看时,数个重影合为一个,他顿时吓得寒毛倒竖,混混沌沌的脑袋也清醒了几分,指尖颤抖指着突然出现之人,他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你……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咯咯咯……”又是刚才那阵笑声,便见另一个头上簪着榴花,穿着通身石榴色衣裙的女子出现身旁,恍惚看着像是一团跳动的火焰似的。对方也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向院内栽种的花草,等他注意到时,红艳艳的女子不知觉已经移到面前,就着微弱的月色,隐约发现女子腰间别着一串拳头大小,尚未成熟的绿色石榴。

正要仔细看,最先出现面前的人动了动拇指粗的两撇眉毛,一面整了整胡服袖子上的褶皱,一面笑嘻嘻说道:“段公子莫要害怕,听偶解释清楚。”书生段寿暗自纳罕对方说话的口音,心里并未依言缓下惊惧,木然点了点头,听到红衣女接上话,说道,“我们兄妹几个到城郊玩耍,不幸迷路不得回城,这里前后不见人烟,我们想……”

听到熟悉的口音,书生略微觉得宽心,粗眉的胡服女凑了过来,毫不避忌坐到段寿旁边,搭着他的肩膀,笑说道:“偶棉想借乃滴地方休息一下,可不可以?”又是不知所谓的口音,书生不禁皱了皱眉,不等他回答,“粗眉毛”径直又说道,“哎呀呀,怎么忘记自我介绍了,偶姓胡,双字‘晓鑫’,素不素很动听啊?哦呵呵呵,她素安妙妙,还有那边滴——”

讲话怪异的女子说着站了起来,段书生随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不远处,隐在黑色树木倒影中的东墙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他刚想发问,不过眨眼的时间,三个活生生的人赫然立在面前,他局促不安地张着嘴,吐出几句含混的话语,粗眉胡服女也不理他,上前两步引来新出现的伙伴,笑着介绍道:“那个小白跟偶一样姓胡,长得美丽冻人吧?不过没有偶滴粗眉毛这么拉风啦,哈哈哈。他身后的是谢姐姐,因为姐姐脸上有瑕疵,所以带着面纱遮掩,不要在意哦。”

一旁的矮个男子按耐不住,他一边抚着自己光可鉴人的浓黑头发,一边拼命对介绍者使眼色暗示。粗眉胡服女实在无法忽视对方的热情,只得说道:“再过去的这位怪蜀黍是熊麻麻,注意不是‘妈妈’,是‘麻麻’,麻烦的麻。”大叔跨出一步,万分得意地摸着头发,正想要表现一番,却被“胡晓鑫”无情打断。

“晓鑫”摸摸粗眉毛,笑着看向书生,又道:“当然了,偶棉这么多人来打扰,一定素自带饮食滴,这点乃可以不用担心。”她说着挥挥手,东墙那边应声出现一桌丰盛的菜肴,一旁还有时令的西瓜、葡萄等水果。

饿得眼冒金星的段寿此刻已经没有心思追究对方是什么来头了,他两眼放光紧盯着溢出香味的可口食物,急急答应下粗眉胡服女的请求,热情万分邀请众人来到藤萝架下,他又转身跑到屋里,搬出几张矮凳。

出来一看,他再次被惊得目瞪口呆:不过片刻功夫,小院瞬间摆上了精致的帷幕,刚才所没有的案桌、月牙凳一应俱全,其上摆放的酒水、酥饼也用晶莹如玉的碗碟盛着,烛火明亮映照着华服男女的娇美面容,不知哪里燃起的香料飘出芬芳袭人的味道,盖过院中桂树的清香。段寿震惊不已,觉得眼前的一切是什么仙法变出来的,又或者他此刻并不在自家小院,而是身处白雾蒙蒙的虚幻天界?

粗眉胡服女打断庭院主人的惊讶,笑着说道:“哎呀呀,段公子,偶棉都素自带东西滴,不劳乃滴大驾。”

“连桌、凳都是自带……”段寿咕哝着放下手中的矮凳,自家的物件漆画尽脱,与来者光彩夺目的器具一比较,倍显老旧寒碜,书生却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自卑自怜的地方,他现在惟一关心的是及时填饱肚子,并与美人儿共度良宵。

“段公子不要傻站着,一块过来吃点心呀。”听到盼望已久的招呼,段生三步并作两步走,兴匆匆来到案桌前,他也不客气推让,自行倒酒吃菜,好似自己家里的东西一般自然而然。

众人吃得欢畅,眼见酒水果品渐渐有些不够,粗眉的“胡晓鑫”与“胡小白”悄悄起身,缓步来到东墙边,朝天拍了三下,咕哝了一句什么,便停在原处等待起来。“晓鑫”摸摸眼睛上方的粗眉毛,扫了一眼喝得开怀的书生,压低了声音问:“小白芝麻,你看那个死书生喝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可以问他书籍在何处了。”当起了“小白芝麻”的王振憋着声音回答,而后他又开口,反问道,“为何我要扮女子,还要叫甚么‘胡小白’?!”

“因为我是粗眉毛的小新嘛,你当然就是小白啦。再说女的人数不够,只好找白净漂亮的你来充数了,”贴上粗眉的术士笑意盈盈,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她用一种低沉却又可爱的声音说道,“小白,棉花糖。”

王振别过头,忿忿道:“神婆自己不就是个女子,缘何你穿了胡服,却叫我扮女子?!实在不公平,再则,玉壶、蓬山等人不是女子?她们为何不来?我看神婆你是故意,故意要我献丑!”

“你对我的舞美设计什么意见?”肖溦步冷冷看着王振,嘲讽道,“爱来不来,不来拉倒,本来这个角色是李妥儿的,你跟‘麻烦大叔’偏要来凑热闹,还不愿在后台打杂,说什么‘新做的假发,试试效果’,争取到角色你倒不乐意了?我警告你,小白芝麻,关键时刻你敢擅自退出打乱我的绝妙计划,明天你就等着上榕川八卦小报头版头条吧!‘豪门县令偏好女装究竟为哪般’,这个题目好,够狗血够惊悚,你看怎样?”

一县父母官就这样被骗钱的神婆打压下去了,王振哭丧着脸不敢再说反对的话,于是肖溦步缓和了语气,以极低的声音说道:“你还真没大脑,玉壶、蓬山她们经常参加宴会,哪个不认识?一出来准穿帮,后台杂工我都不要她们做。相反的,乔桢隐居多年不见外人,而妙莲只是个小小婢女,没人注意,所以才得出场,多宝贵的表演机会,你要懂得珍惜。”

王振不相信地动了动嘴,另问道:“那黄娘呢?你为何要她在墙后帮忙传递东西?”

“黄娘?一言难尽……”肖溦步垂下眼,颇为敷衍地说了一句,抬眼看了看周遭,她忽的停下话,对墙那边递酒菜过来的黄娘笑说道,“多谢啦。”穿着黑衣的黄娘指指不远处喝酒诵诗,玩得不亦乐乎的段书生,将手指放在嘴上作了个禁声的举动,才用牢固的黑色细绳吊下个黑色的食盒。

浓重夜色中,几乎看不到食盒的边缘,肖溦步摸索了半天才拿到里面装着的酒菜,转交给身旁的王振,她像先前一样轻声拍了三下手,食盒缓缓升起,回到墙对面王振家的别院内。

“话说,”二人走了两步,肖溦步有些担心地问,“你家里的佣人可靠不可靠?如果他们把事情供出来,就麻烦大了。”

“放心,守别院的是我琅琊王家的老仆人,几辈人服侍我家,最是忠心不二,还能出去乱言主人的不是?”

肖溦步笑了笑,说道:“你说不会就不会,反正到时候就算泄密,我也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好了,酒足饭饱,开始逼供,哦呵呵呵……”王振跟着对方笑了起来,不自觉加快了脚下步伐。

书生又陷入了醉意朦胧的状态,眼前说话的人越看数目越多,声音也变得模糊遥远。“喂!”面前人隐约有些不耐烦,她提高了声音喂了一声,段寿表情茫然,努力使自己的注意集中到那两撇粗眉毛上。

肖溦步勉强扯出一抹笑,手持酒杯,挨着书生身边坐下,开口问道:“不知道段公子认识不认识莲香院滴黄娘呀?”众人闻言全数停下手中的动作,心知今夜计划最重要的部分开始了,于是除了谈笑自如的疯术士外,大家都显得有些紧张。

“为何这样问?”段寿警惕反问,瞪着对方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粗眉毛,越看越觉得像是两条蠕动的黑色毛毛虫。

“哎呀,讨厌了啦,还要伦家说得那么明白吗?”肖溦步装作羞涩模样扭动腰身,挥着右手朝段寿的胳膊猛拍了一巴掌,一旁的“胡小白”王振没忍住,噗的一声喷出嘴里的茶水,呛得他差点背过气,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憋红了脸强忍着不敢笑出声。

肖溦步阴冷地斜了王振一眼,抬起头瞬间恢复笑脸,她指着今夜格外“英俊威武”的龙套大叔“熊麻麻”,又说道:“尊素不好意思说出来,就素那边那个怪蜀黍,他看上人家教坊女,所以偶才跟乃打听打听嘛。”

“这样啊……”段寿沉吟着拉长了尾音,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未曾释怀的疑惑,也没有就对方的问题回答上半句,只是一味沉默着。肖溦步见状,忙补充道:“告诉乃哦,偶家怪蜀黍很花心的,他还喜欢女伎蓬山啦,金娘啦,好像还有个叫什么壶还是瓶的,他也是一见钟情哦!有没有什么关于她们的小道消息?不要吝啬讲出来嘛!”

“教坊的女伎,在下倒是熟识。”段寿闻言洋洋得意地开了口,视线不自觉往书房那边瞟,好像他与女伎们的交情都在书房里收着似的。

“哦,怎么熟识呢?”肖溦步凑近了些,继续打探道,“乃知道啦,偶家怪蜀黍虽然头发有型,但素……呃,长相稍为逊色了那么一点点,想要得到女伎们的垂爱,唯有剑走偏锋!”她倏地收紧五指,目光坚定看着对方。

“剑走偏锋的意思是……”段生往后挪了挪,与之拉开一段距离,喃喃发问。

“剑走偏锋滴意思就素‘不走寻常路,美特斯·邦威’,总之,我家怪蜀黍没有先天优势,一定要在后天补全。段大公子既然跟教坊女熟识,一定有关于她们的□□啦,譬如说她们害怕什么,讨厌什么之类的,一旦我家怪蜀黍掌握了这些,不怕美人们不来投怀送抱,哼、哼、哼。”

“巧了!”段寿一拍大腿,兴奋说道,“胡小娘子说的不正是在下数月来编写的《破虱录》么!”

肖溦步佯装不知,疑惑反问:“《破虱录》素个什么东东,偶要知道的素那些人讨厌什么了啦。”

“《破虱录》正是在下受雷府公子所托,收集女伎们厌恶之事编辑而成的册子。”

“是吗?是吗!这不正是偶家怪蜀黍需要滴制胜法宝吗?!”肖溦步高兴的一把抓起段寿的衣领,大声问道,“书籍在哪里?买下了,偶家怪蜀黍出重金买下了!”

“这个……”段书生恍然想起什么,看着眼前人兴奋异常的样子,他为难地摩挲着双手,犹豫着不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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