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侍女生涯（1 / 1）
都说一天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自从那一夜，我已经怕接近红姬的房间，我始终也觉得，她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她的笑容，她的动作，那些淫亵的声音，经常烦着我。
“够啦！！够啦！！够啦！！！”夜里，我从红姬那里逃了出来，仰天大喊。这些日子，我都受够了，好像逃出去，但我只是一个女子，没有三头六臂，根本很难从这里出去。
不过这里比以前花屋有很多点好，食物高级，衣着高级，最重要的，除了红姬，基本都不会有人欺负我，也许这也是令我有所改变的原因，连自己也觉得，最近的自己开朗多了，有些时候，还敢反驳红姬，虽然都是失败收场。
感到自己的无能，只能一声长叹，发泄出来……
“不可以唉声叹气噢，经常叹气，幸福会溜走的。”身后想起了银铃一般的声音，有点熟悉，却想不起。
想转过身后看，那人却已经走到我的面前来，看着她点上胭脂的脸，真的有点认不出，原来妆容，可以把一个人改变的那么透切。
她戏谑地笑道：“怎么？不认得我了？”
我急忙摇头，笑道：“不是！！怎么会！！只不过，盘儿你今天真的有点不同了……很漂亮。”说着，我有上下鉴赏了一番，她今天穿着浅黄色的纱衣，腰间一条粗腰带束起纤腰，刚好托起小巧的胸脯。不同，真的有些不同，为什么要穿的那么漂亮？想着便无心地问道：“为什么突然穿成这样子呢？”
不知道是我看错，她的眼里略过一丝失意：“因为今天我要真正地开始‘工作’了……”
我愕然，当然明白她的工作是什么意思，可是不明白，着急地问道：“怎么可以，你还那么小……”还是小孩子的她，跟我一样，怎么可以接客呢。
她有点惊讶，看着我，半响笑道：“弥生几岁？”
我顿了顿，老实答道：“十二岁，不过，很快就十三了……”还有几个月吧，心里想到。
“呵呵……是这样啊？弥生长得很高呢，还以为跟我一样呢，怪不得老板那么疼你了。”她打趣地笑着，又道：“我已经十六岁了，不小了，平常人家的女儿，都已经成亲育儿了。”我果然没有看错，她的笑容带着苦涩。
“我……”我结巴地说着，不知怎么样才可以帮她，我忘记了，原来我天生比别人高大的事实。
盘儿走向前走了几步，学着我刚才的模样，仰天道：“希望，今天的客人可以温柔一点，听说第一次很痛的呢……”
“盘儿……”我走过去她身边，想安慰她，却只能叫着她的名字，什么说话都说不出来，唉，我真的很没用。
“好了，别不开心了，记住不要叹气喔，不然幸福都会溜走了。”她冲着我微笑安慰着我，盘儿不算绝色，脸容也算是一般，上起妆之后才能称得上“可观”，但是她是我在这里见过的最干净的人，笑容干净，身心干净，但这个干净的人，马上就要跳进去大染缸里面了。
本来，应该是我安慰她的，现在，变成倒过来了。
“那么，我走了，姐姐们等久我了。”她跟我欠了欠腹，便小跑地跑去前厅。
看着她的背影，一股惆怅萦绕在心头，又叹了一声，她说，不要叹气，因为幸福会溜走，但是我更想问，如果我不叹气，就能捉得住幸福了吗？幸福，是多么飘渺的东西，它到底存不存在？
就在发呆的时候，一阵频乱的脚步声传来，还没来得及反应手腕就被捉住了，我一看，是平时跟我一同服侍红姬的侍女，她喘着气，额头冒着薄汗，也许因为跑得太急，脸也红得像个苹果，看她那么着急的样子，定是红姬发现了我偷懒了。
她喘着气，艰难地道：“你，你，不要命了，敢出来偷懒。”
我也不担心，反正已经习惯了红姬的刁难，我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她没好气地看着我，道：“其实，红姬姐姐她早就知道你出来偷懒的，只不过，老板要见你，姐姐她一时找不到你，所以发了点脾气。”
我有点愕然，那个男人，又找我？浅浅地笑道：“那，我们先去姐姐那里？还是去老板那里？”
话音还没落定，她就拉着我跑，边说：“当然是去老板那里！！”
她把我带到那间房门，就丢下了一句，好自为之，自己就闪人了。我低着头敲门：“晚上好，老板，我是弥生。”
“进来！”很快，他那低哑的声音就传来了。
推开门，在前厅没有发现他，听到卧室那里有动静，我绕过屏风，想探头望里面看，还没看到他的身影，便听到他的声音：“快进来。”
心里嘀咕着不知道怎么办好，只要硬着头皮进去，才发现他坐在床边，正脱下自己的外衣。愣了一下，不知道进好还是退好。
“还不过来？红姬没有教你？”他不耐烦地道。
“有！！”虽然她真的没教过，但见得多也会懂，我连忙走到他的身边为他脱下衣裳，只剩下里衣。“好了……”我低着头退到一边。
“还有……”他转过身子，雄伟的身躯背对着我。
“呃？”我懵了下，还有什么？难道他要把全部衣服都脱光睡吗？
他似乎感觉出我的疑惑，催促道：“面具……”
我反映过来，从后面解开面具的绳扣，面具就这样从他的面上滑下来，他伸手接过，然后慢慢转身过来，我的心，有点期待，也有点害怕。他会不会说，看过他的脸的人都已经死了？然后再把我杀了？想着，我不禁摇了下头，挥去自己的胡思乱想。
“干吗摇头……”这是他手挽过我的头发，低哑地说着。我再抬起头看到他那灿若星銮的眸子，原来他的鼻子是那么高挺。从一开始遇到，就觉得他应该长得很好看，如今见识了，才知道那不是好看那么简单，那是无双的容颜，让人转移视线，可一身散发出霸气，桀骜，却让人不敢去直视他。
我没有回答他，依然低着头，他也没追究，一屁股做下床，冷冷地吩咐道：“脱衣服。”
“呃？”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