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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锦瑟无端五十弦(3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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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然地握着一点一点暗下的屏幕,耳边全是反复冰凉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可是除了一遍一遍地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他又还能做什么?

如果是四年之前,不用他费心思去猜她到底在哪里,只要一闭上眼睛,所有的答案都会自动跳出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四年前他们尽管疏远,冷淡,互相伤害,但是彼此的生活对方都参与其中。可是现在呢?

中间凭空多出来的四年,他要怎么做才能抵得了时光的洪流?

报纸的事,他并不是一开始便知晓的,但是这件事是他考虑不细了。

Bank of sunir内部人员的调整已经让银行内部出现人人自危的情况了,业内的许多双眼睛也紧盯着银行的正常运作。他承认是他太操之过急了,当初他应该采取梅萱建议的“温和”政策的,一步一步整顿银行里的弊端,以至于也不会让自己处于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只知道树大招风,却忘了还有盘根错节这个成语。

牵动一发而牵全身,是他将银行内部的弊端估算的太过简单了,认为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尽早填补银行内部自他父亲过世后便一直存在着那个无底洞,屏蔽了梅萱和李琛努力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做到的事实,只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蛮劲,将对方逼到死角最后反而被反噬一口的不利境地。

正因为近段日子里,他一直忙着与诸位持股的董事周旋,所以也忽略了在这么敏感的时期,他带给她的困恼和难堪到底有多大。是他自私地将她牵扯到这么复杂的大环境中,打破了她四年来她给自己筑建的平静生活。

所以当蓝田气急败坏地质问他到底对苏锦做了什么,而他根本无力地反驳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混蛋。

可是,他舍不得呀。

四年前,为了不让她跟邵继钺远走天涯,他自私地用道德和愧疚让她不得不选择放弃邵继钺。四年后,他用同样的方式又逼着她做了一次有违良心的选择。

四年前他拒绝去深想为什么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的好,而唯独只有他对她斤斤计较,百般挑刺,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在乎她,喜欢她,所以容忍不了邵继钺对她好,更受不了她对邵继钺毫无保留的信任。所以才会在冷嘲热讽中维持天平两端的平衡,掩饰自己对她的在乎。

想起不久前在病房里问白无瑕她想要什么的时候,对方波澜不惊的表情,着实让他有些惊讶。在他们那个圈子,不需要明说,话一出口,就意味着银货两讫,互不相欠。其实白无瑕的反应也在自己预料的范围里的,当初之所以会选择跟她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欣赏她的不纠缠和淡然,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满足了他男人的骄傲和自尊心。

他欣赏她的那份淡然,好像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倔强地挺得笔直的纤弱背影,所以在她婉转地表示想要出演一部被炒得很炙热的电视剧里某一个角色的意愿的时候,他丝毫没有犹豫地便点头答应。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白无瑕却朝他扬起了一抹虚弱且苍白的笑容,她说,“莫总,我一直认为你永远不会爱上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女人。但是我发现我错了,不是你不会爱人,只是我们都不是你要的那个人而已。”

“…如果你已经遇到那个女孩的话,请你一定好好珍惜……占有并不是真正的爱人方式……”

也许是突然解除了那种让她小心翼翼处理的关系,那天傍晚,白无瑕不似以前那般寡言,而是絮絮叨叨说了一些以前从来不曾说出的感受。而他也意外地站在门口任是听完她的叙述,最后在离开的时候还甚是真诚地开口道谢,无关绅士礼节性的凸显,是真的表示感谢。

她的消失就像跌落在平静水面打破岑静的那块石子,无端起浪。当年那种窒息的感觉从脚底心一点点渗透到四肢百骸。

她到底去哪里了?她会不会像以前那样想不开做傻事?一想到这儿,他烦躁地伸手松了松自己脖颈上的领结,脚下的动作一滞,目光仍在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马如龙的街道逡巡。

李苏锦也许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任性地消失了那么一下午,竟会引起对方这么大的恐慌。所以当她天黑步行回到小区门口,一下子被人突然熊抱住的时候,她呆滞地怔怔地站那儿了,好一会儿也回不了神。

直到鼻息间充实了熟悉的味道时,她才条件反射地使力想要推开对方的怀抱。

他疯了吗?现在他们都见报了,他怎么还能一点也没有忌讳地抱着她?

她的这一推,用的力并不轻,但是对方纹丝不动,依然故我地搂着她的腰,甚至搂着她腰上的动作又加深了几分,热热的气息有些不规律地喷在她的肩窝,带着一种酥麻的触觉。

“别动,让我再抱一下。”低低哑哑的声音混合着白色的雾气在耳畔飘渺地响起。

手上推搡的动作如同慢动作般交叠,顿时失却了所有反抗的能力。重重地叹出一口气,然后轻轻地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握拳放在放在身侧的双手也慢慢地环上了对方带有体温的腰身上。

莫少均贪婪地摄取鼻尖淡淡萦绕的香味,手上的动作不断地加重,好似要将对方融入到自己的骨肉里才甘心。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她是在他怀里的,才能将心底那种恐惧和绝望甩得远远的。

是的,他承认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一无所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地放开她,方才搂着腰的手扶上了她的肩头。

一旁的路灯发出如白纸般苍白的光线,笼在头顶,在他的眼底投下了灰白的阴影。

逆着光线,李苏锦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深沉目光落在皮肤上的局促。意识到这点时,顿觉口干舌燥,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只唤出的一句“二哥……”也被对方淹没在炙热的吻里。

铺天盖地,迎面而来的热潮就像潮水一般湮没至她的头顶。

趁着她微怔的片刻,对方灵活的舌头已然撬开了不设防的贝齿,长驱直入,不自觉地嘤咛出声,更像是在燃烧的火把上洒了一桶的汽油,滚烫的好似一发不可收拾。脑子里,鼻息间全是灼热的一塌糊涂的掠夺和占有。

湿润的辗转,温热的气息,湿热的触觉。

当理智渐渐回笼,瞳孔里倒影出的身影全是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胃里不期然地泛起了阵阵嫌恶的味道。

她还是不习惯接受他的吻啊。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像对于香菜,不管别人怎么勉强,怎么诱惑,但凡一闻到香菜的味道,她还是不自觉的觉得反胃。

莫少均不是傻瓜。她的僵硬和不自然仿佛迎头被泼了一身的冰水,所有的热情和火焰全数被扑灭的一干二净,再无声息。

他抵着她的额头大口喘息,努力平息体内的狼狈火焰,直到再开口,才发现嗓子嘶哑的不像话。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但是请你一定相信我,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他摸着她的发,垂首看着如小扇子般浓密的长睫,缓着气轻声说道。

被吻得嫣红的嘴唇好似涂了一层胭脂,在白炽灯下闪烁着水润的光泽。李苏锦敛了敛长长地睫毛,直到将刚才涌上喉咙的那股不适不着痕迹的压制下去,她才抬头看他,潋滟般流光溢彩的眸子好似能瞬间点亮了眼前的黑暗。

“让我……”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莫少均又突然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幽深的眸子有藏不住的恐慌和沉痛,“这次的事,我可以跟你道歉,但是我并不希望你开口,是为了结束我们之间的约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这才放开捂着嘴的手,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刚才的话题。

男人语气里丝毫不掩饰的卑微和祈求,让她一点点低下了头,本来已经出口的那句,“让我们都静一下吧”好似哽咽在喉的那根鱼刺,突然让她失去了出声的能力,一下午所作的心理建设如坍塌的围墙,一下子分崩离析。

从小到大,见惯了他不可一世,光鲜亮丽的一面,她何曾见过他如此卑微的好似掉落在尘埃里的一颗沙子?

他们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让彼此处在这种尴尬和难堪的境地的?

沉默如同一点点啃噬绿色叶片的小虫子,带着满足以后的迷惘和绝望。

淡淡升腾起的白雾在他们周身缠绕,引得树颠的树叶侧目,不时的有枯叶掉落在他们身边的水泥地上,还有细细的回音。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平静的声线穿过重重阻隔的雾气,终于在彼此的耳边淡淡地散开。

“好。”莫少均默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她肩上的手袋,牵过她的手,朝远处的光亮处走去。

他不会去问她一下午连同一晚上的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他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他一回头便能看到,一伸手便能抓住,那就够了。反正他已经如此自私了,也不在乎这次依然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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