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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20温神仙,渡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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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暴雨来得特别凶猛,前一刻还晴空万里,眨眼便是电闪雷鸣。

倾盆大雨劈头盖下,路上的行人避无可避,当我挤进渡口边的客栈时,里面已经挤满了人。我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嘶哑着嗓子道:“小二,一壶烧酒,一碟凉菜,再来两个馒头!”

因为没日没夜的奔波,我有些疲倦,跌跌撞撞地正要找个位置坐下,小二便堆着笑脸迎了上来:“这位公子,小店人多,恐怕位置不够,能否挪个地,和窗户边上那位姑娘拼一桌?”

坐不坐大桌子无所谓,既然人家说得这么客气,我也就拖着脚步往窗边去了。

我冲着那位浓眉大眼的姑娘轻点一下头,人却不买账。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喂,你挡着我的光了!”

下雨天能有什么光?无非是不想和我一桌罢了。

可周围又没有别的空位,我只能面无表情地坐下,她哼了一哼,不再搭理我。

心情不好,我有点吃不下东西,啃了几口馒头之后便干喝着酒。看得出,对面那个哼我的姑娘心情也不怎么样,见我看了她几眼,她凶巴巴地握紧了手边的剑:“看什么看!再看老娘把你眼睛挖出来!”

“看你?”我不屑地随手一指,“不如看那边那个男人。”

此刻我虽然是女扮男装,可一点也没有喜欢姑娘的嗜好,女人再好看有什么用,中看不中吃。她听我这么说却觉得是奇耻大辱,涨红着脸待要发作,我方才指的那个方向传来一个极好听的男声:“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不如咱们做盘赌上几盘?”

众人纷纷应和。

我好奇地朝那边看去,不由得眼睛一亮——那可真是个俊美的青年,眉眼盈盈,甜甜的笑让人打心眼里觉得舒服。连那凶悍姑娘都忍不住“咦”了一声,有美男可以欣赏,她的火气暂时消了下去。

那个青年男子一边摇骰子,一边形象大损地嚷着,“买定离手,那边那个谁,别磨蹭,想发财就只管来!”

这时,一个衣衫破旧的男人大着舌头道:“买!我买!七两银子,买大!”

青年男子性感一笑:“这位兄台好气魄。”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快开快开!”

我忍不住说道:“七两银子?这人赔定了。”

凶悍姑娘好奇地问:“为什么?”

我手指轻敲桌面:“你看,就知道了。”

片刻过后,随着一声惊呼,那名押了七两银子的男子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小呢!”

凶悍姑娘望着我,一脸钦佩。

我也不想再卖关子:“传说中的中原赌圣楼宇亭,双十年华,面若敷粉,男生女相,善使三只玉质骰子,他是个左撇子,一只左手将骰子摇得出神入化,赌桌之上扭转乾坤。”我看那青年摇骰子的手法,错不了。

输了钱的男人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旁喝酒,楼宇亭则问:“想回本吗?”

唉,没想到这人除了嗜赌如命之外,竟然还如此缺德,人家都输了七两银子了,还不肯放过人家。

那男人对楼宇亭道:“你等着,我去楼上取点钱来!”

不一会儿,上头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不行!这是我们拿来活命的钱,决不能再拿给你乱花!”

“少罗嗦!叫你把钱给我就乖乖给我!”

“我不会给你的!你这个混账,除了向我要钱,你就不会干些别的吗?这是我娘家给我的钱,我凭什么要给你?”

“你是我婆娘,你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不给我花,难道想留着养别的小白脸!”

“你!……我不顾家里人反对,一心一意跟着你过日子,你竟说出这种话!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把钱给我,贱人!”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震得楼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男人拿着钱冲了下来,他妻子紧随其后,哭得好不凄凉:“这是我们最后一点钱了,你行行好吧,我求求你,不要再拿去赌了……”

“最后的家当啊。”楼宇庭笑眯眯道,“你确定你真的要赌吗?”

男人睁着血红的眼睛道:“我不信你每盘都会赢!这次我一定能回本!”

女人哭哭啼啼地央求着,却被毫不留情地踹开。

“滚开!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嫌老子穷吗?不是抱怨老子连一件衣服都不给你买吗?等我赚了钱,就可以给你买了!”

没有一点悬念,这一局楼宇庭依旧赢了。

男人吼道:“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每一次都赢?你一定使了诈!”

楼宇庭微笑:“还赌吗?”

我有些楞,钱都没有了,你要那男人拿什么赌?命吗?

楼宇庭晃了晃手里的银票:“没有钱也行,我看你媳妇长得挺标致,就拿她来赌,怎么样?”嘿,我心里偷乐,被我猜到了,还真是赌命!

可是那男人明显犹豫了:“不行,你耍诈,我不能折了钱,还把婆娘搭进去。”

“这样,”楼宇庭爽快地说道,“这一盘我不摇骰子,我们随便找一个人来,我买小,你还买大,如何?”

女人慌了:“你……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把我输给别的男人!”

楼宇庭用蛊惑的语气道:“这不是还没输吗?”

“你说过爱我的!你说过永远爱我的!你不能骗我……不要再赌了,和我上楼去……”她绝望地抱着男人的大腿痛哭。

男人却冷笑了:“爱?爱是个什么东西,你太天真了,从你骂我不如隔壁的王老板出息的那一刻起,我就厌烦你了,你知道么,慧娘?”

她顿时停止了哭泣,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楼宇庭插道:“一百两银票赌你一个女人,如果你赢了,想买多少个女人都可以啊。而且,你随便挑一个信得过的人摇骰子,我们胜负的几率各是一半,怎么样?”

在女人呆滞的目光中,那个男人一锤桌子:“行!就这么说定了!”

“真是岂有此理!”凶悍姑娘拍案而起,我以为她会上前去教训那男人,可是她指着女人的鼻子骂道,“全天下女人的脸都让你丢尽了!你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你难堪,你就只会哭和叫!你不会甩他一嘴巴子让他去死啊!还给钱倒贴!真替你感到悲哀!”她有用剑指了指男人,“这种人渣,为了赌钱连自己女人都卖,到底有什么好!是我我早就一脚把他蹬了,指望和他过日子,不如嫁条狗!”

我小声道:“喂,太过分了吧,要骂也应该骂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她横我一眼:“你懂什么!身为一个女人,要懂得爱惜自己,男人不顶用,哭也没有用,一直软弱就只能一直被人欺负!”

女人被骂傻了,她喃喃道:“我只是爱他呀,这也有错吗?”

凶悍姑娘嘲笑道:“他这般糟蹋你,你还爱他?”

她的眼泪绵延不绝:“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的感情,我不能离开他,离开他我就不知道该怎么活才好……”

微微动容的男人,绝望凄凉的女人,笑颜如花的楼宇庭,恨铁不成钢的凶悍姑娘……我手里的酒杯掉到了地上,鼻子有些发酸。

曾经有人摇着我的肩膀说,采儿妹妹,你醒过来吧!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惦记!我一脸坚定地说道,说我痴也好,贱也罢,我都不在乎!

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无法自己。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为我叹息。

“公子!这位公子!”有人推了我一把。

我如梦初醒:“什么事?”

楼宇庭将骰子放到了我面前:“他选定你了,麻烦你帮忙摇一摇,可以吗?”

我伸手碰了碰那木质的罩子,骰子在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一双双期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手,只有楼宇庭满不在乎地打着折扇在一旁笑。

用力抓紧,我手上的动作由快到慢,骰子被我摇得哗哗作响。

大?

小?

如果是几天前,我想都不会想,直接摇出大来,好让那女人跟着自己的丈夫好好回家过日子。毕竟,我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然而,我在犹豫。

拿了一百两银子,和好如初,重新开始,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等了七年,追了几千里追到京城,那个人不想留我,还不是一样的结果……

几度想开出小来,狠狠地惩罚那个男人,却又抱着微弱的希望,希望他可以善待他的妻子。我的动作由慢到快,又由快到慢,迟迟不肯做决定。

也许我不该和师父学听音辨位的。

无论选择哪个结果,我都无法释怀。

我的手有些发麻,仿佛永远也不想停下来。几天没有睡觉,没有好好吃饭,再加上刚才淋了一场大雨,我感到一阵晕眩,身体轻微颤抖。

温热的手轻轻压在了我的右手上,有一丝清凉的暖意,一直流到了心坎上。耳边,有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她病了,我带她上楼去休息。”

真是熟悉的声音。

——如果爱得太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同样温柔的语调,话犹在耳。

我望着扣在我手上的那只手,笑得窝心:“清涵,你不是温神医,你是温神仙。你是神仙再世,我一落魄,你就出来拯救我了。”

我对于自己说的笑话十分满意,可还来不及表达我的满意,女人的尖叫声便响彻了整个客栈,她照着凶悍姑娘的话,兜头给了她丈夫一嘴巴子,随后头也不回地扎进了大雨中。

我定定地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三个骰子,一二三点,小。

心口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命,这就是命。

不能怪楼宇庭,不能怪我,更不能怪温雅。

温雅确实有迷晕人的资本,我想,只要他愿意,没什么女人是他拐不了的。起码我就不知道我是如何被他安放到床上去休息的。

我睡起来的时候,温雅第一句话便是:“过一会儿你会吐血。”平和而肯定的语气,眼里闪着清亮的光芒——我怀疑我真的会被他气吐血:“有你这么咒人的吗……”

话音刚落,我喉头一甜,眼睁睁看着嘴里溢出的血滴在了手腕上。

我用手抹了一把唇角,摊开掌心,红的。

这本事不服不行啊。我没好气地叫了一声:“温半仙!”

温雅径自往下说:“这是热病,需要发热,但你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身体还虚,不能立刻发热,必须静养三天才成。”

又变回温神医了。

趁着喝固本培元的药的当口,我问:“你不是回家探亲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回京城去?对了,你那小跟班温和呢?”

“皇上准了我两个月的假,我来桃花渡,替我叔父办点事。温和还要参加太医院的考试,所以他一个人先走了。”温雅轻问,“清闲,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苦笑:“你不是说,爱累了就该休息吗?我这回彻底休息了。”

温雅有些惊讶:“发生什么事了?”

没来由的觉得委屈,碰上温雅这么问我,我恨不得什么事都和他说,然后好好的宣泄一场。但我嗓子干涩,不太能说话,便把玄澈送我出京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哎,我说温神仙,你那是什么眼神?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我早该料到是这个结果的,你不用同情我。”我假装不在意地扬手。

温雅道:“真傻。”

我自暴自弃地点头:“是,我是傻,这点你们都公认了。”

“不是。”温雅否认,“我是说皇上,他这么赶你出来,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我饶有兴致地打量他:“你怎么又变半仙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把我往外推,哪里有半点后悔的意思在里头。”

“他为什么不留你?”

“这原因可多了去了,他觉得我是只鸟,所以不应该关在笼子里,我不想当什么鸟,做只悠闲自在的鸡就挺好,即便我是只鸟吧,他错误地以为,是只鸟就该飞。又不是所有的鸟都爱飞的,你说是不是?”我想了想,道,“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原因:他恨我。他认为我心狠手辣,不可理喻。因为我杀了云思思。”

这件事温雅应该听说过,宫里人一提起“风采”这名字,首先会说三个字:嘴毒啊!我口无遮拦把上门来找玄风逸事的几位妃嫔骂走的事情,老一辈的宫人都知道。你要再问风采是个怎样的人,就会有人先唏嘘后摇头:心狠啊!才十岁的女娃,就狠到把云姑娘杀了!

“你和他解释之后,他不信吗?”

温雅这句话把我给问住了,我奇道:“解释?什么解释?”

“说云思思不是你杀的。”

“解释这东西最没有用了,人只相信亲眼所见,云思思死之前背上插着凶器,手死死地抓着我不放,一边翻白眼一边叫我的名字,我说不是我杀的,谁信?”所以我干脆就什么都没说,任他们给我定罪,“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无论怎么辩解都没用的……不然,你以为当初玄风逸为什么会扫我出京城?”

话说完之后,我自己觉得不对了。我阴阳怪气地反问温雅:“等等,你怎么就肯定我没杀云思思?”

温雅淡淡一笑:“你为何要杀她呢?”

这还需要理由吗?他们已经给我找了一大堆。野鸡想飞上枝头做凤凰,不杀了凤凰,怎么能成事呢?我心胸狭窄,见不得云思思和玄风逸好,一气之下杀了她也是有可能的嘛。

我想笑,把这些五花八门的理由说给他听,但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更笑不出来。不是我做的,我不想承认。我吸了吸鼻子,道:“是,我没有杀人。”这是我第一次亲口告诉别人,云思思的死与我无关。

“既然不是你的错,那便不要难过。”温雅起身,“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没有。”

温雅刚离开,小二就笑嘻嘻地端着热气腾腾的粥进来了:“公子,这是温神医为你要的粥,温神医,真是好人啊!”

温雅到哪儿都深得人心,我听了心里有点高兴,明知故问道:“温神医怎么个好法?”

小二严肃道:“萍水相逢都能这么帮助公子你,到哪里去找温神医这样的好人!咱客栈没有空余的客房,温神医把自己住的地方腾出来给你了,真该好好谢谢他!”

是该谢谢温雅。

可是,他帮了我这么多,一个“谢”字未免太单薄了。

小二临出门是感慨:“唉,参不透啊参不透,要是个姑娘家,温神医这么上心我还能理解,你说,一个男的,他这么照顾着做啥?又不能娶回家做媳妇!”

可巧温雅从外边进来,店小二冲他讨好地笑了几下,然后跑了。

温雅的脸有些薄红,他幽幽地望了我一眼。我假笑:“我看我还是换回女装吧,哈哈,以免小二纳闷得紧,不晓得你究竟打了什么算盘!”

他没有接我的话茬:“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去蝴蝶山庄吗?”

“怎么可能!”我想也不想,立即否决。那会被师父他们奚落到死的,怎么说,我也不能这个时候赶回去不是?“可怜我又被扫出京城,独自飘零,孤苦无依,唉~”我半开玩笑道,“要不我暂且跟着你混口饭吃?”

“如果你真的不想再回京城,后天就和我一起去叔父家好了。”温雅后边半句话是替我做了决定,末了,他谨慎地问,“你当真不回京城了?”

我酸酸道:“那地方,除了气派些,有钱些,我看也没什么好的。我恨不得你能做出可以让人失去记忆的药,一碗喝下去,忘个干净。”

温雅失笑:“不会有这种药的。”

“说说而已。”我说,“真要我忘,我不会忘的。我会放心里,永远保存起来。”毕竟我曾经努力过,我不管玄风逸会不会后悔,至少我不会。

他将我从路边救下,我追逐他十年,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我始终把他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他的心里除了我,还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他没有一次不是选择了放弃我,剩下我一个人,盲目地追逐着。

从路边救我回去,然后又一次一次地把我遗弃在路边。

或许他爱过我,但我从来都不是他眼里最珍贵的东西……

我不能再傻乎乎地去妄想那些不可能的东西了,可是我狠不下心说一定要把他忘掉,所以只能把他放在心里,藏好。

温雅别有深意道:“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我双手合十,道:“呀,美貌的温雅神仙,请渡我脱离苦海。”

温雅莞尔:“我不是神仙。你自己渡自己试试看。”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不知不觉就把粥喝完了。

“说真的,我不和你客套,我没什么地方可去,要是方便的话,我就跟着你去你叔父家,他老人家要缺人帮忙,我一个顶俩。”

温雅爽快道:“行,我带你去。”

他说他叔父也是个大夫,医术十分高超,他这一身本事,大半都是叔父教的。这次去拜访他叔父,就是要把他这几年整理的医案全部送过去给叔父过目。

“你算是带对人上门了,我简直神通广大,烧饭、抄书、画图,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信誓旦旦地自夸。

“你得先把病养好。”温雅打断了我的遐思。

“就这么说定了,我跟定你了!”我一拍手。

温雅好脾气地点头:“外面的雨停了,我暂且去别家客栈落脚,你好好睡吧!”

我笑着目送他,等他彻底离开后,我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禁不住长长叹了口气,你说,为什么我说什么,他都不拒绝我呢,他又不欠我钱。

这叫我以后怎么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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