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1 / 1）
1 相亲囧记
“我说，不就是失个恋吗？有必要搞得跟死了爹妈似的，男人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要我说，你跟顾铭轩只要还没那啥，就是伟大的胜利，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要是已经那啥了，那也不要紧，姐带你去医院，只要你别有了……”
“两个月零七天了……”还没等时伊说教完，我就打断了她的话。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念叨啥，我只知道，毕业那天，我失恋了，顾铭轩就那么很随意的跟我说，我不可能背井离乡去你的城市发展，你又不愿意为我留下，所以，咱俩好聚好散吧。好聚好散？说得这么轻巧，我什么都没做错，只是想毕业了回家，回到这个美丽的城市，不愿意吃苦，这也有错吗？我依旧很难过。
“什么？！两个月了？”时伊深呼吸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背，继续劝道，“没事，有了也没事，现在的人流技术还是不错的，虽然伤身体，可咱可以当归人参给补回来，好在发现的早，没事，不要怕……”
我被惊悚了一下，貌似……我错过了什么，或者……她会错意了，转头望向她，无奈的叹道：“伊伊，我是说……我跟他分手两个月零七天了，你……满脑子都什么思想，我跟他还没……那什么呢……”
她重重的拍了我一下，“那你怎么不早说，浪费我感情。我说，你们在一起三年多了吧，竟然没那啥？是不是那小子……那方面……有障碍？”
彻底被她打败了，我怨念的瞟了她一眼，“我们纯洁的很，你别净往那方面想，好不好？”
时伊撑开双臂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不是我硬要我那方面想，谁叫你没事冒出个时间接在我那句话后头……再说了，男人和女人是这个世界的永恒不变的话题，不要说我思想龌龊，要是没有这种龌龊的思想你爸妈能有你吗？知道柏拉图为什么会这么火吗，因为那种爱情在现在这个社会根本不存在了人们总喜欢缅怀不存在的东西，其实它的本质就跟恐龙一样。你再好好想想吧，老娘看你这副病恹恹的样子快看不下去了，赶紧给我振作。橘子要回来了，我去淘米。”说完从沙发上蹦起来，展现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让我羡慕的很，刚走到厨房，她头也不回的继续说道：“忘记一个男人的最好方法是借助另一个男人的肩膀，姐姐我手头有很多不错的男人，只要你开口，包你满意……”
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橘子背着一个酷似书包的背包进屋，开口就问道：“什么包你满意，伊伊你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吗？还是你今天要做糖醋鲫鱼？”说道橘子这个名字的由来，就不得不佩服她的父母的起名水平，橘子的真名叫做：龚安。在她考上了我家这边S大的研究生，来投奔我，被时伊知道了名字之后的一秒，伊伊大叫了一声：“橘子”便一把将她抱住，其实没完全抱住，因为橘子的身段有点……宽，唔，和这个称呼还有那么一点……神似。
伊伊一边淘着米，一边冲着还在客厅沙发上窝着的我喊道：“你得像橘子同学学着点，多看得开。不过橘子，你怎么除了吃就是男人呀，不能多点别的追求了？”
橘子把背包往我旁边空着的沙发上一扔，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依旧阴转阵雨的脸色，屁颠屁颠往厨房跑去，悄悄在时伊耳边问道：“卿卿还是那个样子？怎么感觉脸色更难看了，快接近□□脸了。”她的嗓门……我着实不敢把这说成是悄悄话，因为即使我在房间关上了门，估计还是能听见。
我听见伊伊把淘好的米放进电饭煲，加好水，回了句：“别在她面前说这话，总会有这段时期的，可惜苦了我们俩。卿卿现在是王母娘娘，心情一变就变天。咱俩就安分点等着这段苦日子过去吧，你说话一定要注意再注意。知道了么？”她这话一定是故意说给我听的，都怪我不争气。我眨了眨眼，假装没听见。
“得令！”紧接着我听到了橘子“吧唧吧唧”偷吃晚餐的声音，尽管我知道那是昨天的剩菜。看着她俩相处融洽的样子，我庆幸当初的决定没有做错。
我叫慕卿，时伊是我的死党，她是我在高中认识的第一个人，阳光从宿舍的窗户打进来，她坐在床上看书，安静的像是个陶瓷娃娃，头发显着淡淡的金色，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女人真美丽，我是男人就想娶她。于是一起厮混了三年，逃课，抽烟，去网吧包夜，貌似所有叛逆的事都是她带我干的。这些事就是说给我爸妈听，他们也不会相信的，谁叫我成绩还过得去呢。然后我跟伊伊就两地分居了，我跑到了北方上大学，一天到晚跟她长途互诉衷情，她跑到了某个类似山沟沟的地方，天天盼着毕业。终于熬到了这天，她凭借着自己的姿色和口才很随意的找到了一分薪水很不错的工作，还租了个七十多平方的房子，真豪爽。
我回来的时候还带上了橘子，当橘子揪着我的袖子叫我收留她的时候，虽然知道她的这种说法很夸张，但还是被小小的感动了下，难得还有人需要我。我带着一身情伤回到伊伊的房子里，开始了我的蜗居生活。
晚饭的时候，橘子用一种我看不清的速度抢着盘子里的菜，一盘菜迅速的只剩不到一半了。伊伊敲了敲碗，“橘子，你这个不干活的人怎么吃这么多，你是去听课不是去上课的，能消耗这么多能量吗？”
“上课要消耗好多脑细胞的，所以我要补充体力。”瞥了一眼眯着眼的伊伊，橘子顿了顿筷子，“好吧，我今天少吃点。”
伊伊吃的很……淑女，简直就是用餐的典范，吃个便饭都这么有型。她吃完一口饭，慢慢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该减肥了，等你研究生毕业都二十七了吧，到那时候，不够年轻的话只能靠姿色了，不是吵着要找男人吗，那你得用行动证明你的毅力，今天的晚饭你就吃这些吧。”
伊伊说话总是很有霸气，淡淡的语气说的我都不敢反驳。我咳了一下，怯声说：“我打算振作了。”
伊伊瞟了我一眼，挤出一个字：“哦。”
橘子咬了咬筷子，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然后打了一个嗝，“我不发表意见，不过，伊伊，明天再减吧，你听我都打嗝了，我吃不饱就会打嗝的。”那眼神，如果是在伊伊脸上那叫楚楚可怜，只是橘子的话吗，我说不清楚，总之我一激灵猛吃了几口饭才压下胃里的酸意。
“可以。不过从明天起，你做饭吧。要我天天下厨房伺候你们两个姑奶奶，那我岂不是要变成黄脸婆了。”说完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怪不好意思的，她还是有些介意橘子的到来打扰了我们的“二人世界”。
“那……我这顿……就吃到这里吧，不是我饭量大，实在是你们南方人的碗太小了……而且伊伊你的厨艺太好了，这些菜这么好吃，我不舍得浪费吗？”唉，橘子完全没听出伊伊的话外之音，也好，要不单线条的橘子该伤心了。
我还是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就饱了，放下筷子，我郑重的说：“我宣布一件事，下周一开始我要去找工作了。我要自力更生。”
“这话我怎么记得高三的时候你就说过，那时候你想去打工，不过大约没成功吧，某人说苏城的夏天太热了，出去会晒伤的。还有，为什么不是明天而是下周一呢？”伊伊的语言永远都这么犀利，犹如当年的鲁迅先生，一字一句的刺伤了我。
“我妈叫我周末回家，太后娘娘的懿旨，我不敢违抗，据说她给我安排了相亲，再不回去我怕她把我名下的房子卖了。这年头，没有房子的人跟只小蚂蚁一样，一捏就翘了。”想到周末要回家，原先心情就不好的我这下跟抑郁了。
橘子双眼一亮，接口道：“相亲？卿卿，你妈找的条件应该很好吧，要是你看不上就介绍给我吧。”我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三个字：求合体。
伊伊丢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你家太后看上的，估计都是所谓的’知根知底‘连你小时候跟谁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都知道的那种，我劝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被人揭伤疤是肯定的了，实在逃不过去就离家出走吧，房子没了就没了吗，本来就不是你的，那是你爹妈的，别说的像是自己挣的似的，等你找到工作了我可以借钱给你付首付，然后你用工资贷款吧。”
我大约是有自虐倾向的，伊伊越是这么损我，我心里越是觉得畅快，也只有她损我的时候我是不会生气的。不过对于那句“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还是囧了一下，“我是个女的耶，顶多是穿一条裙子长大的吧。”不过我说的显然底气不足。
“谁不知道你的那些老底，就跟你同龄的，有几个是女的，那几个现在孩子都有了吧，跟你熟的都是男的，不是裤子是什么，再说了，要没有我，你现在都不会穿裙子的，必然跟你家太后一样跟个封建社会的地主太太似的。我吃好了，你俩谁去洗碗？”伊伊优雅的把筷子放在碗边，用餐巾擦了擦嘴，眼睛一挑，我的心脏扑腾了一下。
我望了望橘子，橘子望了望我，我奋力的挤了挤眼睛，本来就红着的双眼顷刻就有了泪意，于是橘子大叹一声收拾碗筷去了。
我和伊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所有的频道都按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她瞅瞅我，“你要看新闻联播吗？”
“拒绝，长这么大我就没看过。春晚我都不看，还新闻联播？我们看施斌聊斋吧……”我提议道。
伊伊把电视调到社会生活频道，正在播放时装节目，“你被那个男人伤傻了吧，施斌要十点才出现的，现在才七点多。要不回房间看美剧去，说不准还能提高点你的英语，装装十三。”
“什么叫装十三？”好吧，我又滞后了。
“十三写成阿拉伯数字拼起来是什么，知道了吧，不用我再做解释了吧在？”
我迅速的点点头，知道了，再解释我就真成十三了。“伊伊，你说傍个老外好不好？”
“怎么，这下不自怨自艾了，刚才谁还厥在这边跟个不倒翁似的，这下就想帮老外了？”她的眼睛还在看着电视节目，不过我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只要逛街的时候带上伊伊就行了，她永远都知道时下流行什么，哪里能买到漂亮的衣服。
我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啊，可是总是忍不住会难过吗。我不是已经决定振作了吗，先回答我的问题，傍个老外怎么样？”
她继续头也不回，“不好。老外的胸毛太长了，像原始人。”
一句话就把我雷倒了，我倒在她身上，枕着她没有赘肉的腹部，舒服的蹭了蹭。唉，还是女人好，至少女人不会欺骗我的感情，要是没有伊伊，真不知道我要多久才能熬过这道坎。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慕壮士，恕不远送。”伊伊顺着上班的路送我到公交车站，一脸悲壮的看着我。
一多汗，悄悄的渗出来了。“我不是壮士，我很苗条……”
“也对，橘子才能担得起壮士这个称呼。那好吧，慕女侠，一路走好。我为你默哀。”说着这么冷的笑话，我很好奇伊伊怎么可以面不改色的，暗自猜测是她担心笑的太过分，脸上的妆会出现瑕疵。
我等的车出现了，真是不想上去。“你就不觉得我可以很顺利的活着回来吗，你这个样子会让我很没自信诶。”
“自信？你要是自信能看上顾铭轩那种臭男人，你要是自信早就脱离你妈的魔爪了，还用得着表现的像个小家碧玉似的吗，啧啧啧……”
我迅速挤上了公交车，她再损下去我就彻底没有回家的勇气了，真是悲剧啊。抢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这年头的公交车都这么拥挤，看来我得赶紧求我老爹给我买辆车了。我朝窗外的伊伊招了招手，还没看到她的回应，车子一溜烟就冲出去了，只能看到伊伊的短发被车子带起的风吹起来了，估计她的脸上会蒙上一层浅浅的灰了，真是难为她了，她一向讨厌公交车站的。
离家越来越近了，忧心那个忡忡。当时说要找工作搬出去和伊伊住了，现在这个理由变成了太后的把柄，到现在还能想起电话里太后那尖锐声音：“你都找了两个月的工作了，工作在哪里呀？你还在用着我们给的生活费，我们给你的钱不是用来打水漂的，当初就该听我的，读研究生，你说你，一个本科毕业的，满大街都是，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到时候后悔可别来求我们想办法……你要是再不回家，我就断你的生活费，我知道你有骨气，你有种就再也不要回来，房子你不留给你，我看你靠什么立足……”
真让人头疼，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是过着被压迫的生活呢，每当太后发飙的时候，我跟我爸只能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谁要是顶撞她一句，就会得到十多倍的回报。伊伊一直说她有强迫症，一周不骂人心里就不踏实，我内心是同意这个观点的，可她毕竟是我妈，千辛万苦把我拉扯大的亲妈。被数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会少块肉，最多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累的向来是她不是我。不过这次的相亲……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希望只是形式一下。
我特意不坐电梯，选择爬楼梯到了五楼，按了门铃，已经听到脚步声了，那频率绝对比我的心跳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来吧。我在心里默念一声，抬起头等着太后给我开门。
“回来啦？你等等，你的拖鞋在储藏室里，我去拿。刚拖好的地，别踩脏了。”靠之，才两个月而已，连我的拖鞋都收起来了，这待遇……不能怪伊伊说她有强迫症，她眼里真的是容不得沙子，地砖上有一点点脏了就要弄干净，太阳好的时候不晒被子简直是个奇迹。我还记得以前有件衬衫，穿的次数也不多，硬被她把领子洗没了，我只能安慰自己，说那个衬衫的料子不够结识，一洗就分解了。
换好拖鞋进屋，我往沙发上一坐，懒洋洋的靠着。她拿了些小吃走过来劈头就是一句：“看看你这副腔调，坐没坐姿，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我忍。太后坐在我旁边，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今天晚上跟我出去吃饭，我都安排好了。对方是个博士，工作稳定，工资优渥，长得也五官端正，人品也信得过。对方的父母都是正经人，所以那孩子自然也不会差。”
“妈，我才23，刚毕业呢，长得又不丑，大言不惭一下，还算不错的，学历又不低，又不愁嫁不出去，有必要去相亲吗？”
“怎么没必要，我们公司年轻人越来越多了，过两年我就要退休了，你赶紧定下来早点结婚早点生个小孩，这才是美好的人生。什么叫学历不低，你怎么总是跟比你低层次的人去比，人要往高处看，这么好的男人要是不抓住，就要被别人抢了，到时候还有谁会娶你？再说了，女孩子太晚生孩子不好，孩子不健康的……”
她又开始喋喋不休了，我小不忍了一下，“我又不喜欢小孩子，就算结了婚也不打算生。”
我悄悄了看了太后一眼，她的脸色“刷”的黑了，“你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又不用你养的，你只要负责生就好了，你要是不给我们生个孩子，我跟你爸这些年岂不是白养你了，你好歹是我们家三代单传。我对你要求不高，只要有一个孩子跟你姓就可以了。你总得报答我们的养育之恩吧？”
敢情这养育之恩就是让我当个生孩子的工具生个小孩给他们？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纠结孩子跟谁姓？那还不如随便招个女婿，干嘛还得跟别人抢孩子的姓。这些话我也只敢自己想想，看着她的脸色，只能往肚子里吞。“知道了，我晚上跟你去，要是我看不上你可不能逼我。”
太后变脸比变天快多了，这一句话就让她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我觉得这是因为我满足了她的控制欲。哎，她要是生在美国长在美国，再有这么强烈的控制欲，说不定就成了一连环杀手……“我爸呢，今天不是休息吗？”
“谁知道呢，估计又出去溜达了，午饭不用等他了，他下午肯定要去搓麻将的，你们父女俩，有几根毛我都知道，就那点出息，哼……”原来太后这么厉害，连……这么私密的问题都知道，不过对于她的明察秋毫，我毫不怀疑。记得有一次我悄悄的出去和伊伊逛街，千万般小心的在她回家前赶到了家里，毁灭了一切我想的到的证据，结果，她一回来，瞅了一眼我房间的杂物箱，问我是不是出去了，其实……只是多了一个袋子而已，真的很不起眼。我想，她要是早出生一百多年，福尔摩斯都没饭吃了，要不再早个几百年，包青天大人的饭碗也危险了。难怪我爹要出去，待在家里太压抑了，麻将确实是个不错的寄托。
艰难的熬到了下午，我抱着横竖是一死的心态出门了，太后大人还特意换上了一件套装，我总觉得就算是她自己去相亲也不会穿的这么隆重。
轻车熟路的带我走进一个包厢，里面已经有人了，看来对方很准时。我故作矜持的没抬头打探一下，学着平时伊伊去餐厅用餐的样子优雅的坐下，然后微微抬起头，那抹很假的微笑就僵在我脸上了，竟然……居然……连正主都不出现，这也叫相亲？我恨不得抬腿就走，我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住了我的裙角，悲剧，为毛我今天听她的话穿了裙子。
“这是我女儿慕卿，刚从D大毕业，学的城市规划。平时话不多，你们看，今天竟然害羞的都不跟你们打招呼，卿卿，叫叔叔阿姨。”她镇定自若介绍着我这个“优秀的宝贝女儿”。
我害羞？好吧，你可以大言不惭，我也可以阿谀奉承。我露出一个自己不敢想象的笑容，用一种尽量甜的可以腻死人的声音说：“叔叔好，阿姨好。”
“卿卿好，你真有福气，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儿。”我差点就忍不住就“噗”了，虽然我知道太后总是在外人面前夸奖着我的优秀，也确实觉得我这些年混的还可以，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是没福气的，为了我操心了一辈子，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腼腆”的低下头，沉默着。
原来他们的儿子还是个博士，此刻正在太平洋对岸呢，原来相亲还可以由父母来相的……原来，我生活的世界里还有来自封建社会的现代人……这顿饭吃的我食不知味，最后是颤颤悠悠的离开的，明明没喝酒，结果比醉了还要腿软。
回到家我二话没说洗完澡回房间锁上门躺在床上，我绝对，绝对，不能再被她操控了，我就不信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就真的这么不值钱了。这次是彻底怒了，在这样哪天直接被她扔进洞房都是有可能的。周一，不，我明天就回伊伊那边，家里真可怕，在外头的时候无比想念，回来了就觉得像是个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