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雪山惊魂(1 / 1)
改了一个字而已第二天早上醒来,当众人都在吃饭之时,宁文博捂着腰出现在众人眼前,若夕瞥了她一眼,说了一句让众人喷饭的话。
“就算你很长时间没开荤,也不至于这么拼命!”
“哈哈哈…”
心知肚明的人相视一下同时大笑,那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听到若夕这句话,又看看宁文博捂着腰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了鄙视的眼神,而氏更是笑得拍着桌子直喊肚子疼。那个宁文博本来正准备坐下用饭,听得若夕的话,猛地一趔趄差点就坐到地上了,而这一趔趄更是扯动疼痛之处,让宁文博顿时痛的龇牙咧嘴。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若夕自然是不记得,对于自己这一句话带来这么大的反应也很是纳闷。很搞笑吗,没觉得。若夕瞥了下嘴,不再理会其他,专心吃自己的饭了。
对面的宁文博艰难的坐到凳子上,顶着众人的各色眼神和氏夸张的笑容,极度郁闷的拿着筷子扒饭。天啊,我这都招谁惹谁了,活了快二十年了,什么时候这么丢脸过,要是我娘知道我这般丢脸,肯定要骂我个狗血临头的!!!
饭后说起行程,宁文博一听若夕三人将要前往闵淮一带,立刻热情的表示要给三人带路,一番交涉,若夕终于同意跟宁文博一起上路,结果一路上宁文博表现的就是典型的白目级热血青年形象,按照若夕的看法,就是那种看见路不平了都想给它铲平的吃饱撑了的人,为此也没少给若夕招惹是非,弄得一路上可是鸡飞狗跳热闹不少。
漠北
大山之中,两名年轻男子正在不断前行。
“主子,您说我们这次上山能成功拿到那个吗?”年轻的男子边走边问前边的男子。
“对于那个东西我是势在必得!”年长的男子开口,声音中透着一股坚定。
“可是,这座山这么大,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个东西?”
“按照这山附近的人所讲,那个东西长在最严寒最陡峭的地方,而且这个时间正是它将要开花的时候,也是采摘的最好时节。”
“哦,那不就是说我们要一直趴到山顶!”
“不,你错了,山顶的雪多,但是不一定是最寒冷的地方。”
“哦,那我们要到哪里找啊,这么大个山,要找到何时!!!”年轻男子仰头感叹。
头前年长的男子轻轻笑了一下,摇摇头继续赶路。走了老半天,年长的男子正准备说休息一下,后边的男子突然叫道:“主子,你的头发…药力过了…”
年长的男子伸手捞了一把头发,苦笑了一下,易容虽然可是改变容貌,可是这满头的银发可不是那么轻易就改变的,此番为了不暴露行踪,费了好大气力这才找齐了药将头发染成了黑色,原本以为能一直持续下去呢,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多月药效就退了,幸亏来之前考虑到这点,预备了些药草,否则这次可就麻烦了。
“好了,没什么,我这里还有药,你帮我涂上去就好。”找了个地方坐下,年长的男子在包袱里拿出药草,捣碎,又抓了把雪,一起和成汁,然后让年轻的男子将这些药汁涂到自己的头发上。
“主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吧,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其实啊,我觉得主子的银发挺好看的,很特别,很漂亮!”年轻的男子拿起一把头发,边涂药汁边说。
“是么,有一个人曾经也这么说过…”年长的男子拿过另外一边的头发把玩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有些迷离。
“那个人是谁,阿远见过没有?”年轻的男子很是兴奋的问道。
“那个人,那个人她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人,身上没一点女子的英气,更是有着一张让天下男子看了都会嫉妒的脸,明明很瘦弱,却总是给身边的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仿佛只要有她在,一切都不必担心的感觉…”年长的男子仿佛陷入某种回忆之中,声音里充满了怀念和眷恋。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那,她现在在…”自称阿远的男子看着面前的男子犹豫着问道。
“啊,没什么,阿远你涂好没?”好一会儿年长的男子突然回过神来,忙转移话题。
“哦,好了主子,那个,那个女人…离开您了吗?”阿远收拾好了东西,坐到旁边掏出干粮慢慢啃着,过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
“她很好,是我离开了她…因为我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哦…”阿远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口:“那您现在还想着她吗?”
“嗯,很想很想…”
“为什么不去找她?”
“现在我还不能去找她,好了,好了,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以后你自然会懂的,赶快吃完,我们继续上山。”男子轻拍了一下阿远的头。
“哦~~~”
这个年轻的男子是谁,想必大家都已猜到,正是恨天。离开若夕之后,恨天一路南下,经过艰难的打探,终于找到魔宫所在,后来在魔宫内乱中助现任魔宫宫主平乱有功,再加上某人有意的提携,使得恨天成为魔宫现任的东灵殿主。后来恨天在江湖上行走,杀了些奸佞之徒和几个自诩正道侠客的败类,于是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就送了恨天一个银发魔头的称号。恨天做事只凭善恶,压根就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所以江湖上才会有银发魔头性情古怪,行为怪癖的传言。而此番到漠北寻找尤昙,也是他自己坚持的,只为了报答魔宫宫主对他的栽培之恩。
自称阿远的男子是恨天一次行走江湖偶然间救下的,后来就一直跟在恨天身边,心思比较单纯,视恨天为所有的一切。此次到漠北来,恨天也就带了他一个人,足可见恨天对他的信任程度。
路上虽然没有遇见其他的人,可是那些本砍断的树枝和树身上被砍出的痕迹证明着这山上曾有过不少人,而且都是武功不弱武林人士,因此恨天不得不一边注意着前进的路线,一边留意周围是否有人出现。可是冰天雪地,树又高又大,哪里有那么清晰地路线给你走,于是在自然而然中恨天就走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里了。
“主,主子,我们这是到了哪里了?”
“我也不确定,应该是快到了吧。”恨天说着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的话,虽然实现问过有经验的猎户,可在山里迷路的可能性太大了,一不留神就走偏了,而恨天此刻走的是偏的不能再偏了。
耳边传来声响,恨天一下子警觉起来。据猎户说这个时候窝藏了一冬天的动物可能会出来觅食,如果遇见了就要赶快离开,因为这个时候的动物是最容易被激怒的,如果不小心惹到像黑瞎子这样的凶猛动物,那可就倒大霉了。恨天和阿远纷纷抽出随身的兵器,慢慢绕过声响传来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突然传来动物呼呼嘶嘶的叫声,恨天猛地停住了,皱起了眉头,很显然遇到大麻烦了。听声音好像是两种动物,而且其中一只肯定是蛇,而且还不小,只是不知道另一只是什么了,不过能跟蛇搞在一起的,肯定不会是软脚虾一类的。
是离开,还是不动,离开的话,在这么安静的环境中肯定会惊动这两只动物的,可是如果不离开万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发现,到时候还是一样的结局。恨天一咬牙,干脆慢慢低下身,将身上可能引起响声的东西放到旁边的雪地上,后边的阿远也跟着做同样的动作,虽然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但主子做的事肯定不会有错的。
赌一次吧,这两只动物相互掐架,没工夫理他们,最好是最后两只动物同归于尽,然后自己和阿远安全离开,或者是两个动物斗得两败俱伤,到时候也没那个能力来追自己,最糟糕的就是被发现,如果真的这么倒霉的话,那就只能拼命了。
听着附近的声音,两只动物应该是正在激斗,恨天让阿远留在原地不要发出声响,自己飞身上树,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啊,恨天暗地里猛抽了一口气。首先看到得就是一条不小的蟒蛇,头竖着,嘴巴不时张大露出大毒牙,猩红的蛇芯不断的吞吐着,发出嘶嘶的声音,尾巴也在不时的摆动着。恨天吓得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个动作惹得这个家伙发起火来。过了一会儿,恨天才发现原来蛇的对面还有一个小东西,龇牙咧嘴的跟蛇对着喊叫。那小东西浑身呈棕黑色,头小小嘴还有些尖,拖着一个大大的尾巴。
不一会儿,蛇就按耐不住,猛地一探头,长大了嘴巴想要一口把小东西给吞下去,可是这小东西动作颇为敏捷,蹭暴跳起,从旁边给了蛇一下子,蛇缩回了头,尾巴却突然发动,尽管小东西动作够快,可蛇的尾梢还是抽到了小东西身上,小东西像是被激怒了,浑身毛发直竖,吱吱叫着,左跳右跳想要向蛇冲去,而那蛇的却蛇头随着小东西的动作不停地晃动,让小东西无法得逞,一直到两个动物打的都挂了彩,却依旧奈何不了对方,最后还是小东西慢慢倒退着离开几步之后,蹭就不见了踪影,那个蛇冲着小东西的背影嘶嘶了几下之后,朝着相对的方向游走了。
直到看不见两只动物的影子,恨天才从树上飞身下来,深深吐出一口气,才发觉身上早已布满冷汗,衣服粘在身上凉凉的很不舒服。
收拾好了东西,恨天赶忙带着阿远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折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山上猎户打猎时住的房子,这才放下心来好好休息一番。
生了火,又在房里找到些吃的东西,两人的脸上终于露出喜色,天啊,这一路可够呛的,虽然没遇见之前上山的那些人,可是那些野兽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再加上过了这么些天,两人身上的干粮早就吃光了,幸亏是找到了这个屋子,要不然两个人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主子,我们找了这么久也没见那个东西,它到底长在哪里啊?”
“我也不知道,只能碰运气了,哎——”恨天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原本就知道此番不会那么顺利,没想到会这么艰难,不说别的,就这大雪山就很可能让人迷失其中,更让人觉得后怕的是,如果拖延的时间长了,等到雪化的时候可就更危险了,所以必须尽快找到那个东西!
邛城
大街上人来人往,小商小贩们正极力吆喝着,偶尔还会出现大户人家才会乘坐的马车。就在这邛城比较出名的酒楼上,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女子正端着一小坛酒,倚在窗边看窗外的风景。
“小姐,我们现在已经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了,估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到举办武林大会的地方了。”房间里坐在桌子旁边正用饭的男子开口道。
“嗯,可是这连赶了一个月的路,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可是得好好休整一番了,对了氏,你有没有见到那个闲人宁大捕快,不要再让她管什么闲事了。”年轻女子说着像是想起什么,扭过头问屋里的男子。
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若夕,三个人加上宁文博一直朝南走了将近一个月的路程,这才到了目前为止遇见的最大的城镇。连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四人都觉得很是疲倦,于是找了家客栈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好不容易见到这么大的城镇,氏一再坚持要上街转转,而且还拉着其人跟他一起闲转,直到最后转的氏实在是不想转了,几人才找了家酒楼歇歇脚,于是就出现了那一幕。
“刚刚说了声要出去一会儿,可是过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估计又为谁出头呢。”氏无奈的叹了口气,很明显这种事情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