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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容我三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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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一人来到蜀山山脚,悄悄的打开了这个袋子,令人诧异的是袋中除了一根干枯水草什么东西都没有,我一时之间恼怒至极,难道渔自来在骗我?

就在此时我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人不是中原人士,浓黑的头发,棕黑的眼睛,较中原人白了一些,我猛的一惊,道:“你是何人?”

这人说话很温柔,回答道:“我是曾经救过你父亲的人,名叫耶稣。”

“那你脚下为何没有七彩祥云?”我问道。

我刚把话说完,耶稣跳了起来,之后稳稳的站在空中一动不动,脚下所踏之物正是七彩祥云。

我跪地一拜,道:“在下拜见高人!”

“起来吧,我当年确实给了你父亲一样东西,你不必怀疑他。”耶稣道。

“那我爹究竟是不是绝世高手呢?”我问道。

“是,也不是。”耶稣笑了笑,此话充满诡异。

“那你为何来找我?”我问道。

“因为你需要一个答案,我给你三次时光倒流的机会,你可以去寻找你的答案。”耶稣说这话时已经消失不见。

我呆在原地,发现右手掌中多了三横,我用左手食指顺着第一横的纹路摸了下去,时间回到了数月以前。

“大战在即,唯一可以打败消日奔的恐怕只有我爹了,一定不能让他再去山里躲着。”

大战前几天,渔自来便已得到消息,知道几日之后在湖心将有一场恶战,若他继续呆在此地定然会被湖江海指派出战,可他哪会什么武功啊,这一去不就是送死么。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他决定以带着孩子出去玩玩为由,躲开这场血雨腥风。

时值清晨,天微微亮,渔自来摧我起身,道:“肉儿,今日我带你出去游山好不好?”

我睁开双眼,用早已准备好的台词道:“不行啊,大战在即,身为中原之人怎能临阵脱逃呢,再说您可是武林当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不然那神秘人怎会见你,又怎会送你一样东西呢。”

渔自来听到此处,心中甚是喜悦,没想到自己在孩子心中的形象竟然如此高大。二话不说,渔自来欣然同意,他本就是个单纯的渔夫哪里知道有个叫消日奔的人将和他对战,哪知道消日奔能有如此厉害,哪里知道这一战恐怕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了,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维护他在孩子心中的高大形象。

比武大会当日,渔自来喝了一大壶酒壮了胆,划着自己的小船向湖心台驶去,临行前还不忘带上自己的鱼竿。

小船停在湖心台边上,渔自来走上台时,依然是那般写意的步子。

湖江海见到渔自来心中一喜,胜算大增,本想让七大掌门与渔自来一起大战消日奔,可这样消日奔定不同意,若以七大掌门对战消日奔胜算不大。想到此处,渔自来突然问道:“我和谁打?”

湖江海听到此话觉得渔自来定有取胜的把握,于是抱拳对着消日奔道:“消大王这位渔自来前辈就是你的对手。”

消日奔一直注意着渔自来,见他满脸陶醉毫无惊惧之色,步履之间写尽飘逸,一时之间心里也没底。

渔自来转过身看了看消日奔,满脸醉意道:“今日......今日我和你比钓鱼怎么样?我带了船和鱼竿来的,你若能在同样的时间内钓的鱼比我多,我就算输了。”

台上众人听到此处觉得可笑,但高手们并不觉得可笑,在这种场合能说出这种话的定然不是一般人,消日奔初时也很纳闷,不过由于好奇之心还是答应下来。

渔自来上船向湖中心划了一阵。胳膊,船桨,船身,水波看起来甚是协调,消无弛心中大惊:“绝非凡人哪。”

渔自来划了数十米,在湖上停下,坐定,情态甚是悠闲,右手拿起鱼竿连鱼饵也没上就直接抛了出去,速度极快。鱼线在空中形成一道大圆弧,鱼钩落入水中几乎看不见波纹漾起。数秒之后掉得大鱼上钩,渔自来很快收鱼入篓,又重复刚才的动作,一刻功夫掉了15只大鱼。

消日奔看得入神,以为渔自来这是在比划招式,于是试着和他应招。

“渔自来这几招全是攻招,力道慢慢加大,速度也慢慢加快。首先是鱼竿发力,之后是鱼线,最后是鱼钩,最奇之处是鱼钩入水之时竟然看不见波纹,这力道之大角度之刁钻,世上绝无第二人,若是我使出‘无弛无敌’聚气作防,恐怕也难以防住渔自来最后一击,况且此招连绵不绝丝毫不见衰减之势,招毕,出招之人气力尚足,丝毫没有疲态,可见内力之深不可估量。哎......致密之水尚且被破,又何况我这致密之气呢......”消日奔想到此处甚为失望。

渔自来划船归来,上岸将鱼竿交给消日奔,依然不改满面醉意道:“该你了。”

消日奔接过鱼竿上船,正欲向湖中划去之时,却没发现鱼饵,于是向渔自来问道:“请问鱼饵在何处?”

渔自来哈哈大笑,转过头来,道:“哪有什么鱼饵,我已经很久不用那玩意儿了。”

消日奔更是一惊,楞在船上,心道:“好一个无饵自渔,这不仅是一种境界,更是一种气度啊,无饵之钩这不正是无锋之剑么,他无心与我厮杀,故出此招,我输了,我输了啊。”

消日奔划船上岸,恭敬地鞠了一躬道:“在下输了,谢高人指点!”

说罢,消日奔率众离去,撤回蛮荒。

五毒教,石头帮见蛮族撤退,这主力一去自己当然也得撤退,虽然心有不甘。

这场比武大会让渔自来成了众人皆知的大英雄、绝世高手。

从那以后有个人便一直想找渔自来一分高下,因为他已拿下三届武林大赛冠军,难求一败,更因为他对武学的痴迷。

臧霸迟疑了很久,终于有一天他找到了渔自来。此时的渔自来正在家中喝着小酒,优哉游哉,臧霸一双冷眼直视着渔自来,渔自来却丝毫没有察觉,臧霸恭敬的抱拳道:“在下臧霸愿渔前辈赐我一败。”

渔自来很纳闷,也没啃声,看了看他接着喝着小酒,就在此时臧霸长剑出鞘直刺渔自来左胸,渔自来躲也不躲,臧霸收剑不及,长剑竟穿膛而过,渔自来抬起头看了看他,挣扎了几下,一脸茫然的倒了下去,臧霸也是一惊,赶紧抱起渔自来到镇上的医馆治疗,可这偌大一个窟窿岂是轻易能救过来的。

谁也不知道其实渔自来根本不会武功,他之所以在比武大会那天震惊消日奔,乃是因为他钓了几十载的鱼,这出竿收竿放鱼的速度自然快的出乎意料,所谓熟能生巧正是如此。

我来到医馆之时,渔自来已然辞世,我恨恨的盯着臧霸,臧霸一脸无辜道:“我哪知道你爹他连躲也不躲,哎......师弟我对不起你!”

此时我才恍然大悟,为何比武大赛之前渔自来如此着急,又是为何他要在比武大会前几天带我出游,可这一切都太迟了,是我把他送上了黄泉。

我看了看手中还剩的两横,苦思如何才能有更好的结局,如果要免于血战,必须有一个真正的绝世高人战胜消日奔,中原之内还会有谁呢?没有,一个都没有。

曺贤兵得知此事不远千里一路策马疾奔到了湖心镇,此时我已在家中守丧,曺贤兵轻轻推开木门看见我哭丧着脸,摸了摸肚子道:“节哀吧,渔肉。”

听见这声我才知道曺贤兵来了。

“师父,您坐。”我给他找了个凳子。

曺贤兵坐下,沉默。

“师父你可知道这中原武林有哪位高人能敌过消日奔?”我突然想到曺贤兵见多识广可能知道这么一个人。

“恐怕没有吧,不过你可以上蜀山之巅去看看,以前我有疑惑的时候,我师父也这么告诉我,你知道为什么吗?”曺贤兵双眼盯着我。

“不知。”我终于没有将他这次问话当成自问自答。

“在我师父授我师兄弟几人最后两招的时候,也就是我和你师娘授你几人的‘求根公式’和‘夹逼定理’,师父看出了我当时的异样,同样我也看出了你当时的异样,我知道你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不一样,你把所有细节都看到了。”

“那这和上蜀山之巅有什么关系么?”

“蜀山之巅有各位剑术心法大有所成的前辈留下的东西,有些是箴言,有些是字画,我师父曾告诉我,能将蜀黎这最后两招看透的人可以于武学之中寻找人生的答案,我看你现在甚是迷茫,何不上山一趟,或许能求得答案。”

“谢师父!”

“这雄黄粉你带着,山上有毒蛇带上它就没事儿了。”

“好,我明日便去。”

“你不守丧了么?”

“若找到答案我爹就会再生。”

曺贤兵摇了摇头,以为我是因失去亲人而疯了。

登上蜀山之巅已是傍晚,黑黢黢的一片又透出些许亮光,树影、房影显得分外恐怖。我推开一个陈旧的大门灰尘顿时散开,呛得我实在受不了,后退了两步,微微抬头一看,大门之上一匾稳稳的钉在上面,四个大字正是“蜀黎剑庄”。未想蜀黎剑庄以前竟在蜀山之巅。

进门之后才发现这剑庄的格局和山脚剑庄的格局一模一样,我很容易的找到了东字房二号,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两个床板,我倒床便睡,梦里浮起与武菘黄腾在一起的日子。

第二日一早我起身便到教室,须知这里是蜀黎弟子练功的地方,所有关于武学的秘密都该藏在这里面。

果然不出所料,这教室的格局也和山脚的一模一样,我四处张望所见的东西除了陈旧一点之外,形状大小,甚至摆放的位置都丝毫不差。我站在喇叭状物体面前想起了曺贤兵当初授我们心法时的样子,顺着这物体往前看去,不一样的东西浮现出来,那堵墙上竟有三幅字。

第一幅上:“自然之数大于零。”

第二幅上:“一加一等于几”

第三幅上:“一是一 零是零 一零又是什么”

这三幅字虽布满灰尘,但这几个浓黑的大字还是看得清,我走上前去拂掉第一幅字上的灰尘,字画下面现出了许多小字,粗略一看全是前辈对这心法的理解。我心中甚是激动,接着拂掉第二幅,第三幅上的尘土,果然也有同样的小字。

第一幅下大多是对武道人道的理解,第一条就说“众生存于世界 皆是有形有神之物 莫要忽视他 ”......看完第一幅上的小字我不禁失落,这和武学并无很大的关系。

第二幅下只有一句话“哥德巴赫前辈的猜想太过深奥 晚生潜心研究数十载 只能悟出一加二 景润”。看完之后更为失望,一个谜未破,又来了个谜。

第三幅下也只有一句话“假如一代表女娲 零代表虚无 那么女娲从虚无之中创造了我们 莱布尼茨”。

看完这些小字我彻底愤怒,大吼道:“都他妈是些故弄玄虚的玩意儿,有个屁用。”一怒之下一拳向柱子打去,柱上,字画上,梁上......灰尘扬起,就在这时梁上一个小布包掉了下来,正中我的脑门。我打开布包一看,里面竟是一本秘籍--《蜀黎心经》。

翻开第一页:

“人若存于世 众生皆平等 武道即人道 武者莫相忘

剑招本无攻 守势亦非防 万化归于一 终又复于零

一若是为攻 零则当为守 攻守若兼备 天下自无双

一若是为攻 攻可分为数 通晓其中数 破敌探囊中

一若是为攻 攻亦可作守 若知何变通 御敌千万众 ”

看完这一页我恍然大悟,接着往下翻阅,往后书页的内容竟是一套世间妙诀的剑法。我到剑庄之外捡起一个树枝一招一招的练起来,原来这一加一是说所有招式都能拆成两招最简单的招式的组合,这样防守起来就会很容易,而从古至今几乎无人能在交战之中如此迅速的看透对方的招数,所以这只是一个猜想。而一加二则是由景润前辈在琢磨一加一时悟出并实现的,他可将对手之招看成一招最简单的招数和不超过最简单的两招的融合的组合,正因如此当时天下无人能够击败他。而莱布尼茨前辈的领悟却多是在于讲道,并非武功招式。

就这样我在蜀山之巅痴痴的练剑,饿了便摘些野果来吃,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练成《蜀黎心经》上的大乘武学,我用左手划过第二个横,时间回到比武大赛当日。

正在湖江海宣布由七大掌门迎战消日奔的时候,我站了出来,道:“盟主,他交给我就好。”

湖江海盯着我,不可思议又充满敬佩,道:“敢问兄弟如何称呼,如有不幸,我武林盟定会照顾好你的家小。”

曺贤兵站在一旁也是一惊,不过只是一瞬间,他看了看我,心下暗道:“莫非他已找到了答案。”

“他叫渔肉,是我蜀黎弟子,盟主放心吧!”

湖江海见曺贤兵如此镇定自信,便知这渔肉定非泛泛之辈。

“好吧,渔小兄弟加油!”湖江海注视着我。

“出招吧,消大王!”我竖起左手中指像第一次比武大赛上的崇洋。消日奔见到这种姿势觉得很不舒服,第一招便是‘无弛无敌’,但这招在我眼中却变得很是缓慢,我看清了他的所有动作,就在他正要出掌之时,我已将剑向他手腕砍去,他不得不收招。

我舞起‘柯西不等式’全是虚招,并无进攻之意,打得消日奔甚是恼怒。

消日奔终于忍无可忍,使出了绝招‘无我无弛’急速向我奔来,双掌过处生起一阵大风,但这在我看来已如小儿把戏速度极慢的朝我飞来,消日奔见我躲也不躲心中大喜,可他万没料到在他双掌离我只剩一寸之时,我侧身躲开,他扑了个空。

消日奔重重的摔在地上,不敢相信他苦心琢磨多年差点因之丢了性命的‘无我无弛’竟被一个中原后辈轻易躲过,他不敢相信,他不能相信,大吼了出来:“不,不可能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可改变。”我看了消日奔一眼,之后望着远方深沉的感叹道。

......

三军撤退,湖江海决意将盟主之位让与我,我回到家中问了问渔自来的看法,他十分赞成我担任盟主一职,说这样可以光宗耀祖,虽然他并不知道他的祖宗是哪位,但是他相信没有祖宗就不会有他。我爱他,更感激他,所以欣然接受了担当中原武林盟主的差事。

不知不觉过了一年,我没睡上一个好觉,也没和渔自来见上一面,整日忙于武林盟的事务,整日应付一些无聊的挑战者,我这才知道湖江海的伟大。我时常会想起渔自来,他虽然表面很光彩,可真是希望我当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忙碌的不能见他一面的盟主么?

我还需要答案,答案还在蜀山之巅。

我以探访西南为由,独自一人又来到了蜀山之巅。心情烦闷的我推开一个又一个门,像个旅者随意的逛着,想借此来舒缓一下心中的压抑。当我推开北字房门的时候,三幅熟悉的画映入眼中,这画和当初我在蜀山镇采购东西之时所见的一模一样,只是他们更为陈旧,我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拂掉上面的灰土,生怕将画损坏了。待我细细一看之时,竟发现第一幅画上的人所持之剑的剑尖有毛笔擦过的痕迹,可是墨色很浅,几乎看不见,而第二幅第三幅均没有我当初所见的淡墨圆圈,我往后退了数丈,怎么看也看不见什么淡墨,倒是一张书桌被我看见了,桌上有一个布满灰尘的砚台还有一支干得不成样子的毛笔,这笔或许就是当年作画之人所用。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是说找不出一个答案,我走出剑庄,随意走走,竟发现一个凉亭孤独而悠然的立于山崖边上。此情此景,我仿佛就是这个凉亭,高处不胜寒,险处自孤独。

亭中有一石桌,桌旁南北方向相对置放了两个小石凳,我走近坐下,拿出了酒葫芦,兀自饮起酒来,山顶的风很是清爽,这倒让我这饮酒之人自在许多。我往山下望去,蜀山镇的全景立即收入眼中,这镇子仿佛是谁用直线勾勒出来的,几乎找不到弯曲的地方,更有趣的是,每个宅子的格局全是一样,和蜀黎剑庄的格局类似,外面一个四方的大院,里面一个长长的房间。

我转过头来右手托住腮帮,不由的发呆,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面,发现桌上有凸起的痕迹,我用力一吹,更为有趣的东西出现了,这桌上竟然有个凸起长方形,里面是一个凸起长条,这不正是蜀山镇的结构么,经过这么一缩小,我才突然知道,原来真是武道同人道。这外面的一圈正是零,这里面的一条正是一,这是蜀黎武学的精髓所在,却也是蜀山镇的结构所在,推而广之更可能是一切的根源所在,就在这时我想到了第三幅字下莱布尼茨前辈的那句话“如果一代表女娲,零代表虚无,那么女娲从虚无之中创造了我们”。

可我依然没有答案,这只是让我对蜀黎的理解更深了一些。我需要什么答案呢?我想知道现在的生活是不是适合我,我想知道这种生活是对是错,我更想知道我还有最后一横该不该用?

“你的问题怎么那么多?”这时耶稣突然坐在我对面道。

“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找答案了。”我答道。

“你知道有一种人他不需要答案吗?”耶稣笑道。

“死人?”我答道。

“当然不是,死人都想知道自己会下地狱还是上天堂。”

“那是什么?”

“我。”耶稣道。

“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可能变成你......”

“我是说你可以变成神,那时你就知晓一切,你就不再需要答案了。”耶稣道。

“人怎么可能成为神?”

“你们东方的神就是人顿悟之后变成的。”耶稣道。

“你说的是佛主释迦摩尼?”

“正是。”耶稣道。

“那在东方为什么不是他来见我,却是你来见我?”

“你的问题又来了......真受不了,你也可以顿悟的。”耶稣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而我手上的一横也不见了。

我回到北字房又端详起三幅画来。

夜里,我躺在北字房的床板上,月光如雾气一般洒了下来,我突然想知道关于蜀黎,关于这三幅画的秘密,就在这时,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群人,这群人分成两波,一波六个,另一波一个,他们所在之处正是蜀山之巅。

“毒思理,今日我六人便是来取你狗命的,你知道五毒教害死了多少人吗,今天你要用命来偿。”六人之中的一个大汉道。

“我今日来此赴约是看得起你们六人,我知道你们六人的武功算得是数一数二,可你们知道中原之中没有人能挡住我的‘毒心之术’,我劝你们以后不要和五毒教作对,更不要开口闭口就说要我的命。”毒思理昂着头气势逼人。

就在此时一个脚踏七彩祥云身披黑衣的人突然现身,对这那六人道:“你六人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想要造福中原免于受人欺凌,你几人可以兴建门派,授弟子武学。”

“你一人能抵挡么?我们走了岂非不仁不义?”大汉道。

“叫你们走便走。”神秘人挥了挥手,几人果然转身就走。

神秘人回过头来对毒思理道:“听说你的‘毒心之术’天下无敌,无需兵刃就可致人死地,我倒很想试试。”

“你这是自寻死路。”

“来吧,不用磨叽。”

双眼相对,一双眼犀利无比如利剑之锋芒,一双眼柔和无比如湖中之波涛。

“这毒心之术是如何致人死地的呢?”我看到此处甚是不解。突然画面一转,转到了一座野山,山上毒虫无数,野兽无数,而就在这山中有一人盘腿坐于大石之上,正此人是毒思理。他瞪着青绿色双眼喃喃道:“若欲毒人之心,必先毒己之心,人心均有所遗憾,人心皆有所惧惮,看破人心之弱点,诱出幻象以杀之,是谓毒心。”

画面又转回蜀山之巅,神秘人与毒思理双目相对。

毒思理瞪着他那青绿色的双眼想从神秘人的眼中看出弱点,可他看到的却是一片空无,一片辽阔,一片柔情,时而如大海之水,时而如天空之云,时而如夜空星辰......根本没有弱点可寻,最后这大海天空竟变成了一个无尽的黑洞,让他忍不住往里面看,但他越往里看就越是什么都看不到,越往里看就越是感觉身不由己无法自拔。就在这时,神秘人闭上了眼睛,毒思理这才回过神来。

“我输了。”毒思理道。

“你且随我来。”

两人走到山崖边的凉亭坐下。

“我且送你两个数字。”言毕这石桌之上竟凸出了一个方形和一个条形,正和我见的一样。

“敢问前辈这是何意?”

“自己参悟,自己参悟。”说完这话,神秘人转过头来对着我的目光,笑了一笑,我甚是惊异,这人竟然和我一模一样。

“那这三幅画是谁画的呢?”我充满疑惑。

眼前又浮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老者白发苍苍,眼神柔和,面容慈祥,他正在站我如今所睡的地方--北字房。

他站在书桌旁专注的磨着墨,砚台旁放了三张白纸。

他右手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随即挥动起手中的毛笔,姿势轻盈如诗如画更如妙绝的剑法,一会儿功夫,老者停下,一幅青年右手握剑图惟妙惟肖的出现在第一张纸上。老者仔细一看,皱了皱眉,随即挥起毛笔在剑尖绕了一圈,可怎奈笔头已经没有墨汁,剑尖周围只留下了淡淡的甚至看不清的一圈墨色和毛笔与白纸摩擦的痕迹。

老者一楞,出了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沾起墨汁作第二幅画,同样轻盈的出笔,一幅中年盘腿修行图跃然纸上。

接着是第三幅--老年背手仰望图。

老者将三幅画挂在墙上,自己退了几丈,又看了一遍,接着长舒了口气道:“这三幅画岂不就是我这一生......”

这老者正是毒思理。

第二天一早我便醒来,觉得昨夜发生的事情甚是奇怪,可奇怪之中又不无道理,我心中暗暗问我自己:“昨夜的事儿是真的么?”

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是真的。”

“为什么我会看到那些?”

同样的声音答道:“因为你想知道。”

“为什么我想知道,我就能知道?”

“因为你已经变成我了。”这不正是耶稣的声音么。

“我既然已经成为神,我能回到过去把事情给解决了么?”

“当然可以,哈哈。”耶稣这一笑,让我眼前一黑,睁眼之时,已是一年前的比武大会之时。

湖江海,消日奔......全都站在湖心台上,我走上台中心面向消日奔三人道:“今日我让你三人用最厉害的招式打我,若能将我打倒,中原武林任你宰割。”

湖江海甚是惊异,众人道:“你凭什么代表我中原?你若输了我中原岂不完蛋了。”

曺贤兵站了出了,对湖江海道:“他是我弟子渔肉,相信他吧!”

曺贤兵站在台上竟有种曾经来过的感觉,仿佛他已经来过这里,目睹这场景好几次了。

我站在台中央,不论消日奔三人怎么打我,我动也不动,三人心服口服。

“敢问阁下练的是什么武功?”消日奔很是惊奇又很是佩服。

“我用的不是武功。”我答道。

全台一片静寂,之后大伙都高声叫道:“高人,高人!无招胜有招!”

之后三军撤回。

湖江海又推荐我为盟主,可我定然不能再当这盟主,但渔自来又希望我当这盟主,于是矛盾出现了,我埋头沉思:“如何才能不当盟主,又不让我爹不高兴呢?”

又是同样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让这个世界忘掉你。”

“那我爹怎么办?”

“自有下一个渔肉。”

“我如何让世界将我遗忘?”

“你是神,你让他们忘记他们就会忘记。”

......

中原武林换来了和平,却把我忘记,渔自来依然每天锤钓湖中,优哉游哉,我闲来无事总是坐在七彩祥云之上看着他,他真的就这么忘记我了么?

天色阴沉,似要下雨,大风已起,只见一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往湖心台奔去,他将孩子放在台边,掩面而泣一路狂奔着离开。风越来越大,吹得柳树似要折腰,夔花四散飘零,湖面之上波涛汹涌,一个大潮拍来竟将渔自来吞了下去,渔自来在水中不停地挣扎。我架着七彩祥云冲了上去,大声道:“你不能死。”

我将渔自来弄上岸,放在婴儿的一侧,渔自来手中抓了一棵小小的水草。

渔自来醒来发现自己身侧多了个婴儿,又惊又喜,心中想到自己即将老去,这不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礼物么,于是满心欢喜将孩子带了回去。

我路过那个熟悉的茅屋,见渔自来正抱着婴儿哄他睡觉,二十多年前,我也是这般被他养大的吧?我呆在原地,想起了许多事,渔自来看见门外一人于是出来打招呼道:“小兄弟进来喝杯水吧。”

我一惊,恍若隔世,道:“好。”

走进屋子,一股熟悉的鱼肉味道扑入鼻中,有腥味,有香味,还有一股亲人的味道,我喝了口水,渔自来一直在旁哄着孩子,满脸的笑容。

“我看小兄弟像个读书人,能否给我这孩子取个名呢?”渔自来问我。

“就叫渔肉吧?”

“哦?”

“打渔的渔,鱼肉的肉。”

“为什么取这么个名呢?”

“古人云,‘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自古以来,高官恶霸总是鱼肉百姓,是为刀俎,而最终难逃刀下之鱼的命运。是以,自古以来人皆为鱼肉,亦皆为刀俎。人若弱时,世人皆为刀俎,而人至强时,世人皆为鱼肉,势极将必衰,此消则彼长,万事万物皆通此理。叫他渔肉,是望他有朝一日之时有为之时,能不为刀下之鱼肉,亦不鱼肉他人,自渔江湖之肉,孑然一身,无为而为之。”我模仿着当初渔自来对我说这番话时的语气与神态。

“渔肉,哈哈,我儿子叫渔肉。”渔自来高兴的晃着怀里的孩子道。

此时我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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