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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天有事
所以这一更,来得很慢很慢....门卫闻声冲门而进,月黑风高中,院内一坐一站两座石化的人形迎着风伫立,目光惊恐,脸色苍白。坐着的人嘴唇发抖,站着的人满脸的不可思议。
于是,这潜入却又吓得忘记逃跑的两人,很是顺利的被抓住。门卫将他们扔到了书房的后屋,徐子淇正在书房里会客,他们只得在回忆刚才的种种中,等待徐子淇的问话。
“徐大人,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一个男声有礼地询问着。
“是我府上的客人,好像是被我那个发了疯的妻子给吓着了。”徐子淇的声音有些无奈,“我把她关在那,就是怕她吓着人了,没想到还是变成这样了。”
“不知徐大人府上的贵客是何许人也?”男子的声音很柔和,凭声音也能勾画出一副儒雅之士的外形。稍稍回过神的丁羽桢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
“不瞒公子,是状元爷和一位石姓公子。”徐子淇困恼的叹了口气,“若是吓坏他们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男子微微一顿,“状元爷也在府上。”声音中略显出欣喜,这一刻,丁羽桢豁然明白,此人是谁。
“公子认识状元爷?”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一直都想拜见状元,可就是无缘得见。”男子微微一顿,“不知大人可否让草民见一见状元爷?”
“公子这是什么话,我马上请丁公子出来。”话音刚落,便响起“哗哗”的帘子被掀起的声音,徐子淇站在两人面前,拱手向仍处于惊恐中的“丁宇”道明了前因后果,让他出去一见。
迷茫中“丁宇”点点头,于是被徐子淇搀扶进书房。
一旁的丁羽桢咽着口水,她已恢复了大半神志,刚才的冲击还真是不小,此刻她的手中还残留着那袭红色衣襟瞬间消失的触感,真实而又颤抖。
她自小不信鬼神之说,但在经历了穿越之事后,也不由得她不信,再加上这次的经历,她的直觉告诉她,那间屋子有古怪,是人为而非鬼神,但她又不知如何解释刚才的一幕,头脑中是一片混乱。
但此时她知道不应该一直去想那种诡异的回忆,若是没听错,墙的另一边应该就是夕言,看徐子淇的态度,他应该是以夕家大少爷的身份而来,自然是不能说是自己的管家,他也是在商业界身经百战的人,既然他说不认识丁宇,那他看到这个“丁宇”,也应该不会揭穿。
所以,她还是乖乖留在后屋得好。
她微微伏在门框上,轻轻掀开一丝小缝,看着外面的情形。
果然是夕言,依旧是一袭青衣,他很适合这种颜色,如他的气质般温柔儒雅。
青衣男子微笑着,在看见“丁宇”后微微一愣,惊讶的神情却在下一秒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丁羽桢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默叹果然是在商业圈中打拼之人。
“草民夕言见过丁大人。”夕言绅士般微微弯腰鞠躬,“丁大人可真是少年英才啊!”
丁羽桢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此时的“丁宇”脸色苍白的低头杵在那儿,实在是对不上“英才”二字,惹人怜惜才是真的,可惜那冰雕男没在这。
“丁宇”沉默。
“丁状元!”徐子淇在一旁小声催促着。
他像突然返回现世般一惊,脸色才稍稍恢复了血色,但满眼的诧异足以看出他根本不知道见过红衣女鬼后都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仿佛是瞬间的不知道怎么的,自己就到了这个地方,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叫醒他的人是徐子淇。
“什么?”有些失魂的轻声问道。
“丁状元,这位是夕言夕公子。”徐子淇直接忽略掉他的异常,为他介绍着夕言。
夕言很彬彬有礼的再次弯腰,“久闻状元爷的风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帘后的丁羽桢听着这句话,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味,这好像是在……讽刺……另一方面她也很庆幸自己没出去,她不想让夕言知道自己在这,虽然在见到他的一秒钟,那颗堵着的心豁然间轻松了许多,但她不想在别人的监护下,她要自己把这件事查清楚。
她默默放下帘子的一角,缓缓从后门出去,刚好错过了夕言巡视的目光和失望的神情,他,没有发现她。
当他知道她要远去,便回家吩咐好事情,不远千里追来,路上却接到密报徐子淇要暗杀暗使,他的心一瞬间紧了,快马加鞭赶到湘南,听闻她居然在徐子淇府上,他便特意拜访,没想到居然是假的。
那一刻,他的担心放下了,忧心又起,那么,她在哪呢?
既是没找着她,他随意应和了几句,便借托告辞。
既然这假丁宇能在知府府,那么就算抓到真丁宇,也定会送到这里来,所以,他便找了家里知府府最近的客栈,即是——六阳客栈。
夕言拖着连日来奔波的疲敝身子走向房间,准备先睡一觉再打听她的消息,这一揪心一兴奋一失望的情感波动,也着实让他很难受。
走上楼梯,转过拐角,通过走廊,走到最后一间房,这里离大堂远,很清静,他轻揉了揉眼,正欲推门,忽然觉得身后一阵发凉,冷得他睡意全无,警觉地回头。
他的身后,对面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全身无处不散发着冰冷的男子,且望向他的眼神更如冰霜般的彻骨,让人不禁寒战四起。
夕言平静的一笑,对着面前的人拱手,“原来冷相也在这呢!”
冷紫漾轻点头,表情却丝毫没有缓和,目光似在看杀父仇人,冷冷的从他身上扫视过去,不屑地转身进屋。
“冷相,不知与你一道的丁宇丁状元去哪了?”夕言优雅的摇着折扇,似乎一点也不畏惧这个用眼神就能刮皮的人,好像在无形中否认了他这座冰山的杀伤力。
“夕公子你也认识他?”用着他独有的,平滑的音调问着,音调此刻却显得格外彻骨。
夕言一阵低笑,似带着些玩味的口吻,“何止认识。你是猜不到我们的关系的!”
冷紫漾微微回头,似乎不带情感的看了他一眼,重重地将门关上。不过夕言倒是确实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意,他好像是故意要让冷紫漾生气,见此番情景,也不所谓的耸耸肩,关门进屋睡觉。
作为文武百官的一把手和商业界的权威,冷紫漾与夕言自是相识的,但对彼此的印象都不好,夕言不喜欢他对什么事都冷眼相待,而冷紫漾又看不惯夕言对什么事都笑脸相待。
他认为他这是故作清高,他又认为他这样是趋炎附势。
所以两人一见面气氛就变得异常古怪,冷紫漾倒也不贪,但在朝中势力甚大,夕家在帝都的实力也不容忽视,双方也一直保持一定的合作来相互制约,但在一般情况下,这两人是不会接触的。
冷紫漾坐在桌前,听着他那句“何止认识”,心一下子变得比丁宇去知府府更堵了,他不知道为何,也可以说是,他不愿知道为何。
于是,这一夜,府外二人,一眠一醒,府内三人,一眠二醒。
第二天清早,丁羽桢挂着两双熊猫眼早早的溜到南厢房,果然,还有个人也是一夜未眠,少年亦是瞪着双眼直坐到天亮。
“喂喂喂。”丁羽桢在窗前小声唤他,“今天我们早上去吧!”
少年闻此话,一抖,惊愕地看着她,似乎在看一个怪物,“你还没看够啊!你别拉着我去送死,我可是囚犯!”
“囚犯?!”丁羽桢惊讶地反问,“你自己看看,你哪像囚犯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虽说徐子淇让别人别靠近,但是你看看,这里连个守卫都没有,任你乱逛,昨天跑去那间鬼屋也没被审讯。”
“鬼屋?”少年似乎对这个名词特别敏感,忙用被子捂住头,满口哭腔,“果然是有鬼的!”
“没鬼,没鬼!”丁羽桢忙摆手否定,“我也不想强迫你去啊!可是我不会轻功嘛,总不能大白天的,让我爬进去吧?”
“为什么不行?”少年露出半个头,眨巴着眼问她。
“这么醒目,我不如直接走大门!”丁羽桢没好气地说,这个人真的很像小孩子,要哄着顺着,胆子小又娇弱,她最不擅长对付的类型。
少年嘟着嘴,有些委屈的低着头,良久才抬起那双泪汪汪的大眼睛,“不如,我教你轻功吧!”
“真的?”丁羽桢兴奋地问道,却转念又一想,立马沉下了脸,“这些功夫岂能是一朝一夕能成的,等我练好了,都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不用担心的,我有祖传的秘诀,包你三天学会,虽然不至于像高手一样飞,但越越墙还是很轻松的。”少年露出了许久不见的笑容,自信满满的担保。
丁羽桢看着他的表情,想着学学也没坏处,三天,也不算多,尚且再等等,毕竟他们昨天才夜探鬼屋,这样也可以顺带让徐子淇稍微放松紧剔,便点头答应了。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少年成了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