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175.先祖(1 / 1)
神,小狐狸虚荣心暴涨说得越加起劲。
一顿饭皆大欢喜地吃完,雏田把向火影报告过的情报跟千叶炎说了,让他把情报整理后传递过去,顺便提醒他们加强防范,晓这次失败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出现,因为抽取尾兽好像必须按着顺序来?
“少主,紫嫣在砂隐村过得好不好?”千叶炎接了任务并没有很快离开,犹豫了下还是问道,紫嫣虽说不是那种不懂事的人,可是砂隐村如今是晓的目标,作为哥哥,千叶炎很担心。
“她很好,和五代风影关系好得不得了!”想到紫嫣被自己忽悠的场景,雏田忍不住笑意,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去吻小熊猫?小熊猫会是什么表情?
忽然紫嫣的话不经意地又在心中响起。
【真的行吗?你又试过了?】
“是吗?这样我就放心了!”千叶炎松了口气地笑笑,“少主,没别的事我就离开了!”
“好的,你去吧!”雏田有些心不在焉,脑海中瞬间闪过的是鼬的眼神,黑色的眼睛里感情万千,初见时的温柔笑意,来请求她帮助时的慌乱,写轮眼开眼时的痛苦,然后最多的是孤寂的忧伤,鼬哥哥啊……
“这么晚了,有事?”日向日足看了看天空中明亮高悬的月亮,夜很深了,他都准备休息了,有些惊奇,女儿会那么晚来找他。
“爸爸,你已经睡下了吗?那我不打搅你了!”看到父亲肩上披了件长袍,雏田犹豫了下,转身要走。
“没关系,你有事就说吧,我现在还睡不着!”日向日足在门廊处的榻榻米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对女儿笑了笑。
雏田乖乖地坐下,低头,手指交握,拇指打着圈圈,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日向日足坐着也不出声,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明月,记忆里似乎很久都没有父女坐在一起赏月了,今天正是满月之夜,月亮又圆又大,凉风习习,如果美惠子还活着就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雏田下定了决心般转头看着父亲说道。
“爸爸,我想知道宇智波一族灭族的真正原因!”
193.惊人的真相
一大早,三代火影迎来了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的客人。
“既然有事找我,为什么不进来?”三代火影的书房里,到处是书籍散发出的墨香,墙壁上挂着三代写的字。
“不能打搅老师休息,也不是什么急事!”雏田笑了笑。
“……不是急事?”三代抽了口烟,看着雏田,这个他最得意的弟子,不是急事用得着天还没亮就等在外头,一直到家人开了大门才来请求见面?
“啊,是我睡不着!让老师担心了!”雏田连忙说道,盯着面前茶杯中淡绿色的茶水,“老师,有件事请您无论如何告诉我真相!”
“你想知道什么?”三代笑眯眯地问。
“猿飞老师,请您告诉我当初鼬哥哥灭了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少女抬头,白色的眼坚定地迎视三代火影的眼睛。
一瞬间,房间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吹过墙角的竹林,带来叶片的摩挲声,水流的潺潺声,空竹敲击石块发出有节奏的敲击声,三代默默地抽着烟。
“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就是已经通告的那样……”三代缓缓地说道。
“老师,不要用这种搪塞普通人的话来打发我!我想知道真相!”雏田神情坚定,因为鼬哥哥的做法太过矛盾,以前她从来没有去深究宇智波一族究竟有些什么问题,可是,这次问了爸爸反而让她隐约感到了不安,她越想越觉得心慌!
日向日足告诉她,宇智波一族在灭族之前有过好几次秘密集会,非常频繁,日向一族察觉他们的异动也一直在观察他们,不过灭族那天,日向一族大部分人被调离,或者派遣出去执行任务,对宇智波一族的观察等于停止,这确实很奇怪!
至于灭族的原因被木叶上层列为最高机密,他也不知道,可能连五代火影都不知道!如果她一定想挖出其中的真相,只有去询问三代火影大人!
于是,她就来了!
“你为什么会怀疑?”三代火影慢条斯理,仿佛很随意地笑笑。
“我已经遇到过鼬哥哥好几次了,他从来没有与我为敌,一次都没有,甚至不断地在暗地里帮助我,这次营救任务他都放我过去了……三代火影大人……猿飞老师!请您告诉我吧!”
三代脸上的笑容僵住,听到那声三代火影大人,他感到了身上的责任,沉重得令人喘不过气来,回忆起宇智波鼬离开前来找他的情景,对他提过二个请求,一个是放过佐助,还有一个就是绝对不要把真相告诉雏田!
“你真的想知道?”
“是的,请您告诉我!”雏田哀求的目光让老人心软了,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出神。
“……宇智波一族是和初代火影一同创立了木叶的大族,当时的人们选择了千手当作初代火影,开始了木叶的历史,而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也就是宇智波斑认为千手一族在压制宇智波,削弱他们的权利,于是企图推翻初代火影的统治,不过没有多少人愿意响应他,最后他和初代火影大人在终结之谷进行了一场战斗,宇智波斑失败了,后来传说他死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雏田心中惊讶,宇智波斑?就是鼬哥哥告诉她的真正创建了晓的那个人?猿飞老师不知道么?她想插嘴,不过见老师正陷入回忆中,于是不想打断他,谁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让老师告诉她真相?
“因为这次事件,大家对宇智波一族有了嫌隙,虽然表面上不说,不过确实在慢慢地削弱他们的权利,甚至把他们的领地划分到村子的最边缘,安排日向一族和他们毗邻也是有原因的!”三代停顿了下,又似乎神游去了。
雏田不敢打搅,只得等待。
小时候她曾经担心过日向一族后面有那么大片的树林,如果有人从此入侵,她家就危险了。后来才渐渐明白,原来树林的另一边是宇智波的家族领地,宇智波虽说有木叶第一名门的称号,实际上他们和木叶的中心离得很远,日向家族的领地就横亘在宇智波和木叶中心之间。
日向家族担负着监视宇智波家族的任务,而且一旦宇智波家族有什么对木叶不利的行为,日向家族将是木叶的第一层防御!
这些是爸爸告诉她的,这也是她越来越心惊的原因之一!
“……然后到了上一代宇智波族长,也就是鼬的父亲,他准备继承宇智波斑没有完成的使命,准备推翻木叶的上层夺回属于宇智波的权利……为此他将鼬送进了暗部……让鼬在暗部中立功慢慢往上爬接近权利中心,作为宇智波安插进权利中心的卧底……可是,他唯一算错的是鼬……热爱木叶的心,不希望战火重燃!”
当时的少年彷徨,痛苦,挣扎。
“他最后选择把宇智波一族企图发动叛乱的消息报告给了我们!”
“然后……你下令让他灭族……是不是?”雏田的声音发抖,她不敢相信猿飞老师会下这条命令,可若不是他下这条命令,鼬哥哥怎么会去灭族?爸爸说灭族的那一天,家族里大部分人被抽调走,派下了各种各样的任务,总之只留下保护宗家的最低配置人员,没有火影的命令,谁有权利做到这点?
久久的沉默,三代缓缓地转过身,面对少女,叹了口气。
“这就是你要的真相!”
猿飞老师如此说就是说他承认了!居然是这样!真相竟然是如此!
雏田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
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外走。
“雏田……”三代担心地喊她,少女已经在院子里了,她背对着三代,站定,低着头。
“……对不起……猿飞……老师……我……现在不能……面对你……”雏田的声音颤抖,压抑着无穷的怒意,说完这些话,头也不回地使出瞬移,消失。
以前她为了表示尊敬,从来不会在三代面前使用瞬移,都是走出去后再使用瞬移,今天她迫不及待地离开,肯定是快气疯了!
三代拿着烟斗,注视着雏田消失的地方发呆。
当时他是一直不同意让鼬这样做的,他希望能够和宇智波一族以谈判和解,可是长老们还有团藏都坚决赞同斩草除根,彻底铲除宇智波一族对木叶的威胁,当时只要杀掉所有族人鼬就可以继续留在村里,可是为了佐助,那个孩子来求他,只要放过佐助,他愿意担负起灭族叛逃的罪名,永远被通缉!
当时那个孩子眼中流下的泪水,似乎也流尽了他所有的希望,他的眼中只剩死亡的阴影!
那时他不明白宇智波鼬为何会提第二个请求,难道那时他就已经预见了今天?
“爷爷,雏田姐姐怎么了?好奇怪的样子!”木叶丸从外面走进来,他正要去学校呢,雏田姐姐突然出现,把他手里拿的便当都给撞翻了,也没道歉就又是瞬身跑了,没办法,只好回来再拿一份。
幸好现在时间还早,他就来问问爷爷,刚才雏田姐姐是来找爷爷的吧!
“她怎么怪了?”
“又是想哭又是生气的样子!撞了我还急急忙忙就跑了,从来没见她这样!”
“……”
“爷爷?”
“……上学去吧!”
木叶丸挠挠头发,什么嘛,这样就打发他走!可是看爷爷转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发呆,木叶丸嘟囔着“我不是小孩子了,不用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闷闷地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抽了口烟,发现烟早就已经熄灭了,三代苦笑,不知雏田会不会原谅自己?当初默认了那个做法,他就很后悔,一直后悔了这么些年,本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坟墓,可是他于心不忍,雏田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执着地前来追问真相的人,鼬既然请求他不要把真相告诉雏田,她对他来说必然是很重要的存在,他违背了誓言,说出真相,只希望雏田能够拯救那个满目死亡的孩子!
雏田离开了三代的家,急速奔跑,冲出了木叶,没有目的地向前跑,她只是向前,向前,借此发泄心中的愤怒,然而她越是跑,身体里的真气被丹田调集起来,加速补充流失的体力,她是越跑越快,几乎脚不点地就像是一道光,一闪即过。
不敢相信!不能相信!不愿相信!真相居然是这样!
不知道的时候她追寻着真相,可是当阳光背后的阴暗撕开了曾经的认知,真实血淋淋地展现在她面前,她的心抽痛了。
这就是木叶?这就是她一直喜欢,一直热爱着的木叶?为了维持统治,居然命令鼬哥哥亲手覆灭自己的家族来证明他的忠诚!
猿飞老师……不,三代火影,好狠的心啊!她无法面对他,就怕自己看见他忍不住就会对他动手,做出对师父不敬的举动!
鼬哥哥,鼬哥哥!为何什么都不说,为何独自背负灭族的污名?
她明白了,他为何充满了孤寂,眼瞳深处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悲哀!
所以他一直都用写轮眼封闭他的感情,用冷酷包装他的外表……
忽然一个恐怖的念头跳进她的脑海——
鼬哥哥一次次地激怒佐助,打击他,要他憎恨要他变强,会不会是在一心求死?希望佐助能够杀了他?
这个想法让少女顿时面色惨白,倏忽止住了前进的脚步,咬住嘴唇!
194.雨之国
阴雨连绵的街道上,一名身材高挑的少年,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穿着一件黑色的过膝长袍,黑色的及腰长发垂在身后,露在外面的肌肤晶莹剔透,握着伞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蒙蒙雨幕中,只听到少年的木屐发出的踏水声,撑着伞缓慢独行的少年就像一点墨色在灰色的底色上晕染开,留下一缕淡淡的墨痕。
街上的人很少,几乎没有,难得匆匆经过的忍者,看到他也不禁多看了几眼,显得有点惊讶。这么有气质的少年,居然是个瞎子?
眼前蒙着一层层的白色纱布,一手撑伞另一手拄着一根木棒,然而他不紧不慢地走着。
少年在街边的一家酒吧似的店前站定,推开门,走了进去。
酒店里没有多少人,有几名雨忍正稀稀落落地散坐在吧台前,听见有人进来,回头看了下,心中都有些替少年惋惜,不过也只是看过就回头继续喝酒。
少年也不理会,漫步到吧台前坐下,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的,凝结着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