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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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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上有不少解放军步兵在战车掩护下弯腰冲过了河,后面跟着更多的士兵和装甲车。仁爱公园里有共军的直瞄火炮和飞弹发射车,一有反击的迹象,就会招来铺天盖地的压制火力,不少隐蔽得很好的火力点就这样被拔除了,这招很毒啊!不少解放军士兵跳进爱河,奋力游向对岸,台军的火力将河水打得开锅一般,但是他们仍然拼命地爬上堤岸,这些真是不要命了!

“别慌!准备好燃烧瓶和炸药包,反战车小组准备好‘阿皮拉斯’对付他们!”刘世祥大喊,“千万不要慌!文千雄,叫你的弟兄上,靠近些,打烂那2辆老式战车!”

文千雄亲自带着4个小组包抄过去了,当营长的亲自冲锋是不是太夸张了一点?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吧?刘世祥抓起对讲机想叫回文千雄,突然看见有一个背着火箭弹的士兵因为笨重的火箭妨碍了行动,差点被解放军狙击手撂倒,他气愤地将火箭扔在地下,快速地躲进街角。刘世祥恍然醒悟,终于明白文千雄自己动手的原因了:倒不仅仅是为了身先士卒鼓舞士气,而是“阿皮拉斯”又大又重又不好操作,士兵中懂得使用的不多,熟手就更少了,这就是“舶来品”的好处,这个文千雄,一贯反感台独,没想到真打起中国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到底是台湾养育出来的军人啊,好样的!

驻守国宾饭店的守军开始呼叫支援,说从楼顶攻击的解放军已经打到20层,防守部队死伤惨重。2辆59坦克转动着炮塔用并列机枪和高射机枪猛烈扫射国宾饭店,105毫米大炮打得饭店底层土石迸飞,一些勇猛的解放军士兵穿过坦克炮在墙上打出的弹洞冲进了饭店大厅,和底层的守军对射。2门90毫米炮对59战车毫无办法,他们的穿甲弹只能在主装甲上留下一些小凹坑,T-51无后坐力炮对装备FY双防反应装甲的59也是徒呼奈何,一旦开火就会暴露位置,这些大炮很快被坦克从容地轰得七零八碎。打头的那辆59猛轰油门,企图冲开横倒在路上的大树,另一辆跟在后面掩护,猛烈的机枪火力打得几个反战车火箭小组抬不起头。

突然,战车右前方街道角落黑影一闪,砰的一声闷响,战车顿时瘫了下来。嘿嘿,刘世祥咧开嘴笑了,那是美制“泥鸽”反侧甲智能地雷,没想到帮了大忙。后面的战车显然以为是反坦克火箭,立刻对那个方向倾泻火力,这给了台军“阿皮拉斯”很好的机会。1发从2楼发射的火箭弹击中第2辆战车炮塔后部,强大的破甲威力融化了坚硬的外壳,使它丧失了战斗力,开始起火燃烧。解放军步兵开火掩护战友将幸存的驾驶员拖出驾驶室,可惜殉爆的弹药将他们几个打翻在地。失去战车支持的步兵遭到街道两边交叉火力的猛烈射击,很快躺倒一片。文千雄注意到被地雷打中的战车居然还在转动炮塔,他立刻又扛起了剩下的那枚“阿皮拉斯”,刚才那一发打得很准,这一次也不能落空。

“当心!长官!”

2发40毫米枪榴弹破窗而入,文千雄不得不缩进掩体后面躲避,来不及躲闪的2名助手当即丧命。当他再次在窗口架好火箭筒时,解放军战车已经用大炮瞄准了窗口,我的天!文千雄最后看见的就是战车大炮喷射出的巨大火光和一团浓烟……。

“混蛋!”刘世祥悲愤地骂道,亲眼看见文千雄半截肢体飞出窗外,这可是难得的将才啊,“弟兄们,打!给我狠狠地打!给这些共产党一点颜色瞧瞧!”

国宾饭店里敌我双方短兵相接,进行着殊死的较量,从楼顶向下攻击的解放军和从底楼往上攻的友军一齐将台军往中间压缩,台军则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抵抗,每一条走廊,每一个拐角,每一层楼梯都是浴血的战场,有些地方还发生了现代战争难见的白刃战。整个大楼充斥着轻武器连续的点射声,手榴弹的爆炸声,间或夹杂着双方士兵的咒骂声。解放军下士赵树耕和班长向18层的一间房子里扔出手榴弹,这里是台军一个火力点,房门处还躺着几具被直升机机载炮打得稀烂的台军尸体。爆炸后班长端着枪头一个冲了进去,几乎就在同时,进门窗口边那座烧得焦黑的M2机枪掩体后面有火光在闪动,班长就在他面前被打得飞了出去。眼疾手快的赵树耕就地一滚,边翻滚边开枪,将8发12号霰弹全部射向火光闪动的右下角,弹壳哗哗地迸落在地板上,叮叮当当地四处跳跃。后面的战友担心跳弹伤着他,没敢开火,趴在门框边端着机枪大声问他怎么样。一个戴着眼镜的台军士兵大张着嘴倒在掩体后面,鲜血溅到了身后的墙上,形成一幅恐怖的抽象画。屋子里横七竖八死了一堆台军,其中不少是军服不整的所谓决死队,这些人还真亡命啊!

“卫生员!这里!快!”赵树耕冲门外喊,没注意到就在他身后,正慢慢站起一个端着枪的大个子敌人,这家伙显然被震眩手榴弹搞蒙了,动作比较迟缓,但是他正使尽全身力气将枪口对准近在咫尺的赵树耕。从卫生员越过自己肩头的惊愕目光中感觉到了危险,赵树耕几乎是本能地将手里打空子弹的霰弹枪从前往后横抡了出去,将对方的枪口打歪了,霰弹枪也因用力过猛脱手飞出。

“哒哒哒……”一梭子子弹擦脸飞过,火苗子灼得他脸颊生疼,没有时间思索,多年严格的训练使下面的动作尤如一次格斗演练:一个箭步扑上去,右膝猛顶对方档部,对方疼痛弯腰,提气挥掌劈下,正中低下的颈部,听到“喀嚓”一声,颈椎断,一切不过发生在几秒之间……。卫生员摸摸班长的颈动脉,对大家摇摇头,班长胸前的弹洞已经没有流血,手里还紧紧握着步枪。赵树耕坐在地下喘着粗气,被砍断脖子的台军趴在那里,头部弯曲的样子很古怪。待稍微平静下来,赵树耕拾起自己的军用SAS霰弹枪,将霰弹弹夹插入机匣,竭力不让部下看见自己的双手在发抖,亲自用手杀死一个人,他也是第一次,那感觉和平日劈砖到底是两回事,没想到人脖子和砖的差距那么大……。就这几分钟,他已经是两次逃过了鬼门关,刚才要不是班长在前面,死的就是自己了。

班里的战士无言地看着牺牲的班长,他是全班的灵魂,战士们的兄长,但是现在没有时间迟疑,也没有时间哀悼,所有人心里都激荡着复仇的欲望,杀戮的狂情在恶性膨胀。“刀锋”战斗群到底是头一次上战场,年轻一代士兵的“人道主义观念”比较重,在痛下杀手方面多多少少有些保留,当初和这些武装老百姓交手班长还有些手软。赵树耕是在滩头工事废墟里第一次看见死亡的台军的,当时心里还一个劲儿地犯恶心---以前只在教学片里看过几眼死尸,现在你看着这样一个血淋淋的肢体,任何人都会感到恐惧。沿着开进的高速公路,看到的死人也越来越多,死状也越来越恐怖,你会被现代武器的威力所吓倒,那些各种各样的金属和烈火居然可以把一个人变成面目全非的那样…..。

当时赵树耕在感到惊心动魄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产生这样的想法:大家都是人,要杀也不能杀成这样,打死就算了,不要打得这么惨……,当然,他给自己加了个勉强的后缀,除非万不得已…..。现在仗打得这么残酷,赵树耕看着一屋子尸体觉得自己那时的想法非常可笑,自己和班长默契似的没有叫大家使用云爆弹和火焰喷射器,现在这些犹豫和最后一点同情都已经被残酷的现实冲得一干二净,班长自己也为这点怜悯送了命,剩下的就只是血肉横飞,斩尽杀绝了,战争就是这样教化人的。

催泪弹,燃烧弹,火焰喷射器,云爆弹在大楼里翻江倒海,破碎的玻璃墙和其他建筑残片雨点一样掉下来,不断有忍受不了高温和爆炸的台军士兵惨叫着从楼上往下跳,在尸体和废墟上面,双方的厮杀终于在23日夜晚见了分晓,国宾饭店落入解放军之手。这意味着高雄市区西部防线被“刀锋”战斗群切开一个缺口。160旅的大部队在清理完西岸残敌后,开始在监埕区集结,准备展开对台军核心阵地的冲刺。解放军空军加大了对城区守军的打击力度,歼轰-7A,强-5C,苏-30MKK、歼-10、11以及武装直升机穿梭般将弹药投放在高雄,解放军占尽优势的地面炮火也持续不断的轰击台军防御阵地,在这样密集的立体打击下,孤军奋战的台军表现出令人敬佩的抵抗意志,但是咬紧牙关并不意味着能超越现实,沉重的损失已经慢慢达到台军能够承受的生理心理极限,这样的压力即使牙关咬碎也没有用,在经过36小时的惨烈战斗后,台军抵抗的强度开始逐渐下降……。空袭,炮击,死亡和流血,这样的夜晚对苦战的将士,不管是哪一方,都是痛苦和艰难的,双方都在为失去战友而悲伤、哭泣;为面临的牺牲和破坏而痛心、恐惧;为种种高尚英勇的事迹而激励、感动;各种各样的仇恨也在不断地酝酿,发酵。时至24凌晨2点,攻守双方的战斗达到了最高潮。台军仅存的防空火力在高雄上空编制着支离破碎的火网,在漆黑的夜空中,凌乱的弹道和迟缓上升的火球(此时防空炮火的炮弹看上去就象一串速度很慢的光球)勾勒出高雄垂死的挣扎,而任何垂死挣扎迸发出的力量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

美军已经在远东大规模集结,驻韩、日美军随时可以发动对中国的攻击,中美双方各自陈兵百万,一场继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危险的大国较量似乎已是箭在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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