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42章 媚狐狸与我的情约(1 / 1)
月挽着素纱,高悬于夜空,静观人世风华。
月儿轻叹,世人皆睡,唯我独醒,寂寞呀寂寞……
沐浴之后,我一身清爽,正思安睡,却忽然听到一阵飘飘悠悠的琴声传来。
那琴声委婉动人,温柔缱绻似一宏清波,温润过心田。我不禁被吸引了,起身漫步出了房间,向着那缥缈的琴声出处而去。
他安坐在窗前,月光勾勒出他美丽的素颜,带着朦胧如醉的美感。那如仙乐般的音符正从他的纤指间如行云流水般畅快而出。细腻而清澈,纯润而魅惑,温柔而深情……所有美妙的感觉如无色氲氤浮绕,使深处其中的人,不禁迷恋。
又一曲仙乐完奏,余音尚绕梁之时,他抬眼看见了我,一脸温润之色,如沐仙光, 悠悠笑道,“你来了。”
“嗯。”我微笑回应。
他盒上琴盖,起身走到我面前, 轻轻拉住了我的手,温和笑道,“进来聊会儿吧。”
我微笑道,“我只是来听琴的,既然琴乐已毕,何必再留。现在太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吧。”说着,想把手抽开。
他抿唇而笑,不肯松手,“不行,来都来了,我才不会轻意让你走呢,快进来。”
我没好地气说,“碧莺,刚才听你弹琴感觉挺好的,这会儿你不要又来使坏,煞风景哦。深半更夜的,我可不想和你又闹个没完。”
他嘴角扬起一丝温润的笑意,柔声道:“知道啦,我的老婆大人。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呢,快进来吧。”
我斜他一眼,撇嘴道:“不是正经事的话,我可要揍人哦。”
他拍拍胸口,笑着保证,“放心,正经得很。”
随他进屋,坐于桌前。他拉着我的手,满目温和地问:“你要开店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呢?”
“呃——赵清扬说的?哼,这个大嘴巴。”我略略诧异地扬了扬眉。这件事儿我只和赵清扬商量过,没告诉第二个人。
“不是他说的。”他微笑道。
“呵,怎么着,你们俩现在倒成了‘好兄弟’了?还彼此护短了。”我佯嗔着,挑起了眉毛。其实在心里觉得这也没什么,开店嘛光明正大的事儿。况且,我并没有嘱咐过赵清扬,不要告诉碧莺。这一个月来,我已经计划着下一步的新职业了。和赵清扬商量以后准备在京城之外的琦瑕镇开家店子。不当侍卫了,我也得自己养活自己呀。我可不想依附于人。
“真的不是他说的。“
“哼,才怪。”
“老婆的事,老公能不知道吗?”碧莺眉梢略挑了挑,脸上还是温和的笑意,“白天路过院子的时候,正好见他给你银票。你又笑着说‘将来一定还’……”他顿了顿,见我蹙起了眉头,便笑着补充,“我可没监视你,你别多心。”
哦,原来如此。
“哼,你这是狗耳朵吧,这么灵?我们小声说话你都听见了。“我没好地气捏了捏他的耳朵,又点点他的鼻子,“这是狗鼻子。”
他笑意温软,任我捏玩他的脸,“呵呵,瞎说呢。其实是我练琴音加上内功修为已使耳力远超于常人了。”
“哦。那以后,欢迎你来免费品尝糕点哦。”我笑着,手指点了点他的嘴角,“到时候狗嘴巴有口福了哦。”说着,手指又滑过他的脸颊,“看你这么瘦,将来让你多吃点,把你养肥实点。”
“呵,‘肥实点’?你当我是猪呀。”他温柔笑道,点了点我鼻子:“在家做糕点就行了,用不着开店。做生意很辛苦的,别开了。”
“你不懂,开一家香飘十里,万人爱戴的糕点店,是我的梦想。想像一下,每天下午,当我的店里呈摆上新鲜出炉的糕点,那另人垂涎三尺的甜香充溢在空气中。人们蜂拥而至,争相品尝我店中新鲜出炉的糕点,当甜美的滋味在他们嘴里融化之时,他们脸上那种幸福的笑容……”我撇了撇嘴,回点了点他的鼻子,甜蜜地笑道,“然后,他们就会乖乖地天天来掏银子买我店里的糕点。我给他们甜美快乐,他们给我财源滚滚…..我就发财了哦,有很多的钱,可以用来买房子,买田地,闲时还可以去畅游天下哦……..呵呵,我可能还会有一个‘糕点王’的美名了。可比‘玉门神’来得实在,有意义多了……
正当我描绘着远大的梦想蓝图之时,他却一瓢冷水给我淋了下来,“然后,你的美名传得更远,招惹更多的男人,个个都围着你转……再遇上个‘势力雄厚‘的不仅把你的糕点全买了,还想把你这个‘糕点王’也买了……你就不怕麻烦?”
就像在现代,自己熬几个通宵做出的计划书,却被主管一句话就给否决似的。
我有些生气,瞪了他一眼:“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好好好,我就是狗嘴,但吐的都是真话嘛。一个女人开什么店哟?别开了。”他满目温和地看着我,唇角溢着暖暖笑意, “难道你还怕我养不起你?”
“谁要你养了?”我没好气地说着,伸手想推开都快贴到我脸上的他。
“呵呵,你是我的老婆。我不养你,谁养你?”他的眸光深深,笑意暖暖,手指抬起我的下颔,“不准你再去招惹别的男人,否则——家法侍候。”
来行使“夫权”了?谁是你老婆了?我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会。他就喜欢惹我生气。
他把手放在我的头下,往下摁了摁,使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点头,就是答应了哦。要是以后我发现你再招惹别的男人,你就等着相公我罚你吧。“他得意洋洋地笑着,顿了顿,凝眸看着我,温柔地说,“跟我回家去吧。”
“回什么家?”我蹙着眉问。
“当然是相公我的家呀,自然也是你的家。”他笑着说,“不要又对相公我吹胡子瞪眼的——我的家当然不是芳菲楼了——而是一个风景很漂亮的地方,你会喜欢的。”
“不去。”我干脆地拒绝。
他笑容暖暖,语气似哐哄又似乞盼:“你先跟我回去看看嘛。你要真不喜欢的话,我们再找别的地方住。”
“不去!”我坚定重复。
“不去?”他抿着唇,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你要再被什么人给关起来了,我可不救你。”
“不救,就不救。”我不屑地冲他撇撇嘴,“我才不会那么倒霉又被关起来呢。用不着你再‘费心’。”
“呵,这么说,你是想‘过河拆桥’罗?”他斜眼看我。
“拆了又怎么样?”我不在乎地回应。
“哼,怎么样?”他眉梢一挑,眸子微微一眯,突然伸手把我整个人凌空抱了起来,三两步的一跨,稳稳地放在了床上。
“干什么呀?!”我皱着眉头,想起身,双臂却被他摁扣住了。
他的眸中透着犀利之色,唇边的笑意诡谲,“有我这样肯为你赴汤蹈火的相公,你还不懂得珍惜哦。” 他的吻迅疾地压了下来,热烈地.坚定地.不容抗拒地,侵袭着我…..
这样的长吻,侵略性太强了。不似他别日里见缝插针,偷吻我时的随意。
“ 啪——”我生气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他握起我的两只手摁在他的脸上,一脸满不在乎地表情,笑着说:“只要你不嫌手疼,我随便你打。不过——我告诉你,想‘过河折桥’的话,没门!”
知道他脸皮厚,打也没用,越和他驳,他越开心。所以,我也不想再和他纠缠。
于是,我敛着眉,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话,起身离开。
他又从后面抱住了我,声音柔软地问:“真生气了?”
“哼!”
“人家错了嘛。”
“哼!哼!”
“人家真的错了啦,原谅人家嘛。”
“哼!哼!哼!”
……
“别生气啦,那事也不急,先不提了吧。”他贴在我的耳边,鼻息温热,唇语轻柔,“平日里,你想怎么闹,怎么玩都行,但是得记住……”
“什么?”我疑惑地问。
他将我抱得更紧,热热的鼻息拂过我的脸庞,温柔深情地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那个时候,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在心里。那个约定我们得一起来履行——你是我的唯一,我是你的唯一。我不会再去招惹别的女人,你也不准再去招惹别的男人。否则——家法侍候。”
我皱起了眉头,那个时候的话,他怎能当真呢?
但,我的好奇心做遂,不禁问道:“家法是什么?”
“呵。”他轻轻地在我的脸颊上吻了吻,温柔地说,“等我罚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呀?
我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不过想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我又没要嫁给他。
这个家伙占口头便宜,早占成习惯了,懒得跟他辩。
“你的‘正经事’说完了吧。我走了。”
见我要离开,他忙拉住了我,微笑道:“别急,再聊会儿。”
“你还没说够呀?”我没好气地说:“一会儿,有的人又要拿话噎我说‘深夜里随便待在男人的房间’了。”顿了顿,我警惕起来,斜眼看他,“哼,你是不是又有什么‘阴谋’?”
“哪能呢?瞧你多心的。”他搂住了我,满目温和地说,“今天多陪我一会儿吧,因为明天——我要走了。”
“走了?”这个消息来得有些突然,但我还是笑道:“呵呵,终于熬不住你师妹要回芳菲楼卖艺了吧。”
他没好气地扁起了嘴,“卖什么艺呀,回什么芳菲楼呀?我正经地在跟你说事呢,莫要取笑。”说着,抚了抚我的脸,表情认真地说:“我要离开京城,可能有一段时间见不面了哦。”
“哦?是吗,太好了。祝一路顺风呀。”这个粘人的家伙终于要离开了,我就能清静了,心中解放的感觉,溢于言表。
“哼,瞧你高兴地样子,好像盼着我走似的。”
“有什么奇怪的,本来就是。这一个多月,天天照顾你,我都烦死了。“
他嘟哝起嘴,没好气地看着我,“你还好意思抱怨,也不想想人家是为谁受的重伤。”
我乐呵呵,一脸的促狭,点着他的额头,“呵呵,你自找的。谁让你粘我的。”
“好吧,好吧,都是我自找的。不和你说这些没用的了。”他的眼中盈着明媚的光芒,笑意温柔,“我可再提醒你一次哦,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准再去招惹男人。否则,我就把你……..”
“‘神秘家法’对不?知道了,知道了。”我敷衍着打断他的话,一脸开心笑意,心想:把你这个衰神送走了,我想干嘛,你哪管得着。祝愿你在外面又粘上了别的人,就可以把我忘记了。
“知道就好。那——”他明眸幽幽地看着我,嘟着弧线好看的薄唇,笑容暖暖,一脸的期待,“那今天晚上……”
“别靠我这么近,想干什么?”
“老婆,让相公我多亲亲。”
“不要!”
“要啦,”
“不要就是不要!“
“要啦,要啦…..”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要啦,要啦,要啦……”
“烦啦,死狐狸,滚开,讨打呀……”
“唉呀,老婆,慢点,人家还要很多次呢……”
“贪得无厌,你去死啦!…..”
“嘻嘻,人家死了也要老婆很多次…..”
“你可以去死了!”
“哎呀,哇呀,依呀……”
……
月掩着素袖,低挂在屋外,悄窥人世情爱。
月儿窃笑,世间男女,打情骂俏,吵吵闹闹,有趣呀有趣……
(紫琅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