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34章 厨子`媚狐子和板子:(3)(1 / 1)
《玉颜皎凤千缘千梦》 第三十四章 厨子`媚狐子和板子:(3)
侍卫们动作利落,立马进了内堂搬出了刑凳,大板子。我寻思着,这里莫不就是锦王府自己的小公堂了,那内堂里是不是还备有其它的刑具,比如夹棍呀,老虎凳呀``````想想如果都用在碧莺身上演示一下功能会怎么样?比如想像一下用拶夹,夹住狐狸纤嫩白皙如玉葱般的十根手指,收紧绳子圆木——“哇,救命呀!妈妈咪呀!”——嘻嘻,应该会这样地惊声惨叫吧。呃——这样想好像不太厚道,还是一门心思地等着观赏狐狸挨板记吧。
锦王拽着我的手来到堂上,我们相隔一张方桌各自坐在椅子上。侍卫们将碧莺按在凳上,接下来的动作竟是掀起他的长衫——扒裤子!呃,太不文明了吧!电视剧里演挨板子戏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让受罚人光屁屁过呀!
碧莺的脸上似乎浮起一抹轻薄的红晕,哈,原来狐狸也有怕羞的时候呀?赶在他香臂春光乍泻之前,我背过了脸去,却正好迎上了锦王挑衅的眼神。
“怎么,你还会不好意思看?”锦王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冷冷的讥笑,“你不说你喜欢他吗?”
我顿生不悦,心想:死小子,在喜欢的女人面前羞辱情敌,也得有点技巧呀。他这样做,真没点技术含量,只会显示出自己的没度量罢了。我眸光一转,轻描淡写地回道:“照你的意思来说,是有某些个女人晚上没事,专喜欢看男人的屁股,所以,某些个男人就以为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了吧?呵——某些个男人可能忘记了天下的女人多了,又不止‘两个’。” 他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怔了怔,脸色有些发红。我淡淡一笑,轻声补充道:“天下的男人也不止‘一个’,不是个个都有特殊癖好专喜欢撅屁股给女人看的。所以,还是请某些人不要以自己的经验,以偏概全了。”
“你——”他被我刚才的那一顿抢白气得脸色发青,一拍桌子,忿然站了起来,眼睛中涌动着一触即发的怒意,似乎有抽我几个耳刮子的念头。我仰了仰脖子,不甘示落地回蹬着他,心想着你要抽就抽呀,反正你就是个没度量的小破孩——然而时间犹如静止了一般,屋中静悄悄的,半晌的对视以后,他又坐了下来,长吐了一口气,眼中的怒意消逝了不少,像轻染上一抹忧郁的色彩,唇角微泛着一丝苦笑,神色颓然,“也许过去是我看错你了,你其实是一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女人,枉费我对你——”他的话没有说完,顿了一小会儿,眼光离开了我,威严地冲着堂下大声叫道:“把他的衣裤穿好——六十大板!快!”
呃,增加了二十大板换了一个不光屁股,不知道对于碧莺来说划不划算?在我暗自琢磨的时候,“啪——啪——”板声已经响了起来。
过去常在电视中看见堂官一判打板子,犯人就吓得半死。那自然是因为,杖责的是很痛苦的事儿。想想看十斤以上重量的板子在屁股上反复起落,能不痛吗?所以常常看见有人在受刑过程中求爹唤娘`鬼哭狼嚎``````
现在,沉重的板子,高高举起再重重落下,扎扎实实地落在碧莺的翘臀上——呃,我没有形容错,确实是翘臀,这家伙真像被玉帝弄乱了性别,从头到脚分明就是个大美女的包装外壳。呃,刚才是不是应该不要那么自觉——悄悄偷瞥上一眼香臀哩?嘻——太色了,快打住这个不纯洁的念头。还是想听听他求爹爹`告奶奶的哀号声,嘿嘿,会不会是用尖锐地女声发出来哩?唉,要不是担心他胡说八道,我真想解开他的穴道,算了,还是忍了吧。
碧莺的蹙着眉头,眼神一直盯着我,说不出是什么复杂的意味。我心想,这是你自找的,谁让你贱呢?想想过去你对我做的事儿吧——厚言无耻,行为猥琐,占了我那么多便宜,现在打你六十板子是轻了呢。就你这副德兴,要是锦王气急了,说不定拉你去做太监的心都有呢——嘻嘻,又一个不厚道的想法,最毒果然是``````我心里有了报仇的惬意感,但在锦王的面前,我不能表露出自己真实的想法,于是我的脸上挂着担扰的表情注视着他。
锦王神色冷峻地坐着旁观。大约过了四十板,我见碧莺汗水淋漓的样子,心里虽骂着活该,但演戏得演全套嘛,自己的‘情郎’在挨打了,总得有点表示嘛。于是拿着丝巾走到堂下去,为他起擦汗来,刚擦了一下,只听锦王的声音冷冷传来:“七十大板。”
哟,这锦王真小气。不过这狐狸碧莺的毛皮是不是太厚了,听到又被加罚了板子,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与害怕的表情,刚才蹙着的眉头反而松开了,还在冲我媚然笑着哩。真是皮痒痒呀,多挨点打也好,让他长长记性——天是蓝地,地是绿的,女人是不好惹的!我冲着微笑的碧莺露出一丝促狭的笑意,不自觉的刮了一下他的鼻头。
“八十大板。“冷冷地声音再度传来。
又加了十板呀?呃,这是个意外。我过回头来,假装怒然瞪向锦王,正迎上更为愤怒地眼神。他走了过来,一把将我从碧莺身边拽起来,冷漠地说:“你闪开。”说着,又推开了我。
“七十`七十一``````”
板子仍在打着,碧莺臂部裤上已然渗透出血来。是皮破了吧,不可能不痛呀,可是他看我的眼光里怎么还有笑意哩?虽然我趁着他被绑着,点了他的哑穴,但不至于让他身体失去感觉呀?呃——不是被打傻了吧?打屁股也会变脑残?
等到八十大板终于大功告成,行刑的侍卫早都汗如雨下了,放下板子,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而碧莺的全身几乎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屁股上更是已经血迹殷殷。
“好了,终于完了,忍着痛呀,我带你去看大夫。”我柔声说着,想要扶起碧莺,却再一次被锦王拽住手臂,推到一旁。“谁告诉你已经完事了?”他神色阴冷地说。
两个男人目光对峙着,一个双眉紧皱,冷冰冰的脸上掩不住怒意,另一个虽是脸色苍白,黑嗔嗔的眼中却还带着一丝挑衅。
呵,看样子碧莺挨了八十大板,也并没让锦王的气儿顺下来,小孩子罚人还真是不知道轻重呀。狐狸就不知道忍一下吗,还用那种眼神与锦王较劲,不是讨打吗?他的脸色已经很差了,就算有内功护身,但挨了那么多板,铁打的身体也是受不了的吧。想到这里,我不由上前了一步,站到两人中间,隔开了他们的视线。
我定定地看着锦王的眼睛,片刻的对视后,他原本冰冷的眼神也似缠绕住几缕柔曼轻纱暖和了些。“够了吧。”我尽量放柔了声音,淡淡地说。
“你心疼了?”他的嘴角哆嗦了一下,眼光在顷刻间化为一片冰冷。“二十大板。”他的眉角抬了抬,挑衅般看着我。
“不要太过份了!”我冲着他大叫,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愤怒。这回是真的心软了吧,虽然我不喜欢碧莺,又想报复他对我的屡次戏弄,但还不至于真想让他变残废吧。再这么打下去,真有可能成残疾人的。
“还不快动手!”他冷冷地催促着站在一旁有些犹豫的侍卫。
“好吧,打吧,一起打吧,反正我和他生是一对,死是一双!”我怒然地冲他叫嚷着,伏挡在碧莺身上。
“你给我起来!”他一听我“生死相随”的话语也发怒了,上前来把我拽离开碧莺,我反抗着想挣脱他的手``````
正在我们拉扯的时候,“展凤——”碧莺突然开口说话了,中气虽然不是太足,语气却相当镇定。
呀,难道穴道已经解开了吗?我转过头去吃惊地看着他,心想,不好了,要是这个时候他开口求饶,和我撇清关系,那开头的八十大板,不是白挨了吗?此刻,我已经不再想报复他的事,已经够了,现在我情愿让自己去承受锦王的板子,不论是多少板都直接打我身上得了,说到底这只是我和锦王两人间的事儿——痛一时总比痛一生的好。我蹙着眉,着急地对他说:“你别说话,交给我来就好了。”
他却冲我温柔一笑,全不似平日里那种妖媚的模样,而是很晴朗的笑容,仿佛有着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豁然。他的目光转向了锦王,冷静而坚定地说:“不用她替我求情,锦王想罚我多少板就多少板。”
“哼,还真是个硬骨头。”锦王冷笑了一声,满是怒意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地讶异。
“不是我骨头硬,而是我能证明:我可以为她做的事儿,你做不到!”碧莺目光炯炯,语气坚定无比。
他的话让我们都怔了一怔,我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很妙的话,这话可就将锦王将住了。八十大板,你锦王也来试试受不受得住,呵呵,真是狡猾的狐狸!我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许的笑意。
“谁能为她做到更多的事儿,谁才最有资格得到她——锦王爷你说是么?”碧莺深炯的目光直视着他,嘴角浮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哼,你以为本王有什么事是不能为她做的吗?”锦王恼怒地瞪着他,怔了怔,又看向微笑中的我,脸上的怒意更深了。
“碧莺并不怀疑锦王的能力,既然锦王也赞同这个观点,那么可愿共同做个约定?”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能为她做到更多事的人,就应该像个男人一样拿得起,放得下,不要再纠缠她。”碧莺眸光一闪,直盯着锦王,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锦王爷意下如何?”
这像是一份投出的挑战书,奖品就是我。不能为我做到更多的人,就得对我放手。八十大板,碧莺已经挨了,而且不惧怕再加罚,那你锦王呢?呵呵,这只狐狸还真会逼人哩。
“哼,一言为定!”锦王神情严峻,毅然决然应战。“把他拉到一边去——换本王来!”锦王冲着侍卫们大声说着,像在为自己的受刑壮着声势。
侍卫们面面相觑,全都噤声站在一旁,谁也没敢动。“本王的命令,你们敢不听!”他再度大声命令道。但仍然没有人敢动。
“哈哈```````”就在这个时候,碧莺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锦王瞪着他,不解地问。
碧莺敛了笑容,定定地看着他,唇角挂着一丝戏谑,一字一顿说道:“你是当今圣上的皇子,除了皇上谁敢打你?不要为了你一时的心血来潮,连累无辜的人。更何况``````”
见他又卖起了关子,锦王急切地问:“更何况什么?”
碧莺敛了笑意,目光锐利,直视着他,声音坚定有力:“更何况你根本没法满足她想要的一心一意,就算能和我挨相同数量的板子又有什么用?!”
“你!——”锦王像挨了当头一棒,先是一愣,紧接着又急又气,眼中的怒火像要喷发出来,却又生生压了下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我赞赏地看着碧莺,原来这个狡猾的狐狸设好了一个陷阱引着锦王往里跳。而此刻的锦王在急乱中却想不出理由来反驳碧莺,因为他答应了一个不可能有胜算的约定——他早已经失去了资格。
“而我却可以。”碧莺站了起来,身姿挺拔如松,全不似早已经伤痕累累。他的神情坚毅无比,声音坚决有力,“我可以一心一意为她,一辈子就疼她一个人,只爱她一个人!”
锦王迎着他的如炬目光,自己眼中的火焰却慢慢地`慢慢地衰败下来,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有些凝重。
碧莺将锦王的反应尽收眼底,似成竹在胸,语气变得委婉了些,“既然锦王不能独爱她一个人,倒不如成人之美,成全了我们两个。”
碧莺的这番表白言之灼灼,句句在理,步步紧逼,让我吃惊之余真想提名他最佳导演`最佳编剧`最佳男演员奖,以褒奖他随机应变自编自导的才华和带伤还能超水平发挥的演技。不过,能不能得奖,还得看锦王接下来的反应。
“你真的想跟他走,真的想跟他双宿双飞过一辈子?”锦王忧伤而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的表情异常复杂。
“没错!还请锦王爷成全。”我装着万分坚定的样子斩钉截铁地回答。
仿若心有灵犀,我和碧莺同时抻手握住了彼此,暖暖的温度漫延过彼此的手心,我隐住心中那丝丝诧异,与他相视着,他的眼光明亮而深遂,更有了然于心的默契,我们会心一笑,并肩无隙站在一起共同面对着那个颓然的局外人。
时间犹如停止了,四下静寂。锦王紧锁着眉头,久久凝视着我,眼中的光芒越来越黯然,俊美稚气的脸上满是失落的神伤,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悯。
良久,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用手揉了揉了太阳穴,深深叹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黯然化成了伤痛的冷光,他的脸色冷得象冰,声音却显得格外的低沉沙哑 ,“好,我成全你——”说着,他的目光转向一边的侍卫们,厉然沧决地下了命令,“将这两个人给我赶出府去!快!”
成功了吗?终于放人了!我如获大赦,迫不及待要拉着碧莺走——“慢着——”锦王冷冷地声音再度传来。我心中一惊,不知道他临别是否又生了变故。
“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滚出京城去!否则——”他的脸上冷若冰霜,眼中却笼罩着伤云愁絮,决然含恨地声音停住了。像在做着内心激烈地挣扎,又是一阵沉默后,他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出低哑悲沉的话语,“否则我杀了你,明白了吗?”说着,他毅然决然地转身大步离开了。
我怔在了原地,并不是因为他威胁的话语,而是因为他转身之前眼底隐隐浮现的那抹泪光——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似有一丝伤感悄悄浮上了我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