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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第四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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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狄!你小子好歹慢点!”我跟在阿狄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嘁,有马不用,非得装酷施展轻功,你当我是陆小凤还是西门吹雪啊?我哪有那么好的内力和功夫?而且夜色迷茫,我非得小心再小心,才不会把他跟丢了。您老人家以为我是超人么?这样想着,便越来越是不忿,但又得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因为他走的方向,正是西域王宫的方位。

好吧,若真是去王宫,那么他不用马倒是情有可原,毕竟夜探王宫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差事。但是……您好歹骑马走一半,再弃马步行不成么?这么长的路,您是不累,我可累得够呛啊!

就这样一边认命地赶路,一边腹诽不休,竟然也很快就到了王宫。西域王宫不同于朔国的金瓦红墙,而是金顶白墙,金色的圆顶即使在昏暗的夜色中看来也是巍峨雄伟,但圆顶光滑的曲线又带着些特属于女性的妩媚,这本是阴阳相对的两种特质却和谐地统一在这建筑之中,我看着看着,不觉稍缓了下脚步,仰头看王宫主殿高大的圆顶。

阿狄也停下脚步,返到我身边轻声:“快些,王宫守卫森严,我们要趁守卫换班的间隙潜进去。”

我点点头,再次提气,跟在他身后,可脑子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飞速转动起来。

趁守卫换班的间隙?当然,凭铁弗家的实力,弄清换班的时间自然不是难事,可是,我刚才还在宫外的时候,曾真真切切地听到附近有整齐的十几双牛皮靴踏地的声音——夜里,十几人,步调整齐划一,这自然是城内巡夜的官兵。但这队官兵的脚步声,竟然在我们听到他们的动静之后,渐渐慢下来了?如果这不是巧合的话,这说明什么?

我们发出的声音自然比他们踏地的声音要小得多,但我注意到阿狄在听到那步伐声之后,并没有刻意慢下来,或是做出其他能够减轻声音的动作,而是加快了步伐。——当然,这行为可以被归结为艺高人胆大,但是你不能不承认,速度太快的话,衣袂带风的声音简直是提醒我们在哪的醒目标志。就算这队卫兵没有任何武功傍身,我也敢肯定,他们一定也听到了,即使不能确定,按理说,也应该大喝一声以示警戒,但他们竟然慢下来,静下来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他们被买通了,他们被告知在今晚有事发生,所以任何动静,他们都能回避就回避。——可是,若只是我和阿狄两个人的话,咱的功夫虽然不及他,但躲一两个官兵还是富富有余的,用得着他这么劳心劳力地收买守卫么?难道……是要有兵力入城?

喂喂,据我所知,晚上兵力入城可是只有两种可能,勤王,或者,逼宫。

他是哪一种呢?

就这么琢磨着,我竟然没注意前面的情况,然后悲剧发生了,我以极高的速度撞上了阿狄的后背。

把我疼得,虽然这家伙一看不对,还急忙后撤替我消去了一部分力量,可惜本人的动量还是大得惊人,撞得我眼泪哗哗的,鼻子也是一热,开始滴滴答答地流鼻血。

阿狄转身看到我的狼狈相,不由嘎嘎低笑,然后一边飞速替我止血,一边打趣我:“唉,总算你还因为我流了次鼻血,我也算是找回一点自信了!”

我呲牙咧嘴,挥拳准备打回去,却听到一句:“小艾?”

这声音于我而言太熟悉了,既然是他叫我,天大的事情也得靠边站!我忙收手转身,果不其然看到不远处有个人站着,乌黑的长发,一身月牙白的袍子,恍若仙人。——站都站得这么帅的,自然是我家相公墨让了。我低叫一声,笑得眼睛都没了,拖着鼻血就跑过去,熊抱住他,心安理得地将鼻血蹭得他全身都是。

墨让拍拍我脑袋,哭笑不得地:“娘子,我是娶了只小狗吧?”

我拖着舌头汪汪两声,很以为荣的样子,双手环着他销魂的细腰,不断蹭啊蹭,恨不得把整个身子都揉进他身体里,才嘟着嘴巴问:“想不想我?”

墨让如我所愿地啾我一口,在我耳边喷着气,笑着低声:“嗯。”

我不依不饶:“嗯是什么意思?”

可惜阿狄的声音煞风景地插入:“嗯就是说,他想你,天天想你,想得夜夜睡不着觉,看到什么都在想你,想死你啦!”

我和墨让同时打了个冷战,对视着苦笑一声,嘿,这情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肉麻呢?我轻声介绍:“这是阿狄,铁弗的当家。”又笑笑地,“你这软禁倒是比做客还自由啊?”

墨让呵呵笑了一声表示赞同,牵起我的手低声道:“走吧,去我的房间,”然后又转头对阿狄道,“既然来了,就把事谈明白。”

可这事要谈明白还真是不太容易。

首先是我不能完全相信阿狄与墨家合作的诚意,毕竟他也曾说过,西域的王想要铁弗趁乱吃掉墨家,阿狄即使没这打算,趁火打劫的心思总是有的,那么现在他和墨家合作,摆出的条件也是如此公平,——说实在的,我不是不想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他没什么厉害的后招。

而在我这种怀疑的态度下,谈判自然也不可能在友好的气氛中顺利进行。

阿狄苦笑:“好,我不跟你说我的主观意愿,我们说说客观条件。在迅速有效的消息传播方式没有发明出来之前,我不会动吞并墨家的心思——你也应该知道,一味求大,并不是一个英明的决定。尾大不掉是一个家族最怕的事情,内部缺乏有力的监督而引发的离心离德比外部的攻击更具有破坏性。更何况,朔国的人,总是不缺一种愚忠的精神,他们永不会真正效忠于铁弗,消化墨家会耗费铁弗太多的精力,所以,我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样说,你能相信我么?”

我想了想,冷笑一声:“你只是把条件极端化了而已。若不是吞并墨家,而是如你以前所说的,趁火打劫,打压墨家呢?”

墨让紧了紧握着我的手,低声:“小艾……”

我瞪他一眼,少拿这些大道理来压我,既然要我来了,就老实地把你们之前做过什么都跟我说一遍。

别以为我真傻,若是你们之前没有接触,谈判能这么快就搬上日程?而且墨让和阿狄见面的气氛,也太和谐了些,不像两个敌对国家各自掌握经济命脉的家族,倒像是两个世交子弟一次稀松平常的见面。

你们之间到底在搞什么?

烛火明灭下,阿狄的表情也是看不真切,他叹了口气,声音明显冷了下来:“小艾,你许是听说了吧,朔国墨家钱庄的大面积挤兑,竟然有源源不断的现银兑现?”

我点头,他接着哼声:“你不妨问问墨让,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墨让见我看他,点点头,轻声道:“自我动身之前,就跟西域达成了盟约,若墨家钱庄发生大规模挤兑而墨家现银不足,则有铁弗秘密运送现银救急。”

我瞪着他,疑惑地:“你们早有盟约?”那还找我来谈这劳什子的干嘛?

我猜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但是我没胆子想到,他们之间的联系竟到了这种地步!朔国有多大?墨家有多大?墨家的钱庄有多少,在墨家钱庄中存的银子有多少?钱庄靠放贷维生,这现银不是说收回来就能收回来的,从墨家出事到大规模挤兑,之间那十天半个月的时间,钱庄若能拼着利钱不要,收回四五成的银子,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加上钱庄中常备的一成现银和墨家的家底,剩下那三四成就全靠铁弗家支援?

这么多现银,得是多强的联系,才能做到这一点?

更何况,当时铁弗家的当家人还是阿狄的哥哥,那个据说什么都想握在手里的家伙。

阿狄轻笑一声:“应该说,我们两家早有盟约,历代当家人必须遵守。但是这盟约并不详细,只是说明了若有经济上的困难应互相援手,不以利益为重而已。然而现在的人心自然不比二百年前古朴,谁也不会再以一句口头上的约定,或是把酒言欢之后就对一个人深信不疑了,有些事情,早就应该做了。”

我了然。的确,一个家族的兴衰,成千上万的人命不能只依靠于单纯的信赖或是忠诚,人心是善变的,总要有些实质的保障才好。这无关忠诚,再说,身上担着如此重任的人,道德水准不能太高,但也不能太低。这次的大乱,不就是西域和朔国的君主因为各自的猜忌和控制欲搞出来的一出大戏?而这出戏之所以能够发生,并不是因为铁弗和墨家没有威胁,而恰恰是因为他们的威胁不够。

若是你家有只狗到处蹦蹦跳跳让你看着生气,不管他块头多大,你都能一咬牙一跺脚把它给杀了,顶多身上被抓几下咬几口,又不是实在没那能力,但是,若是你家里有只狼呢?

若是这只狼一受到威胁,便会大声嚎叫,引来狼群呢?

我看看墨让,看来,他心里也是存着相同的念头的,但谈判时可不能玩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我试探着问他:“那么,你想要怎么办?”

阿狄笑笑:“好说,其实你们大概也有这想法的。简单来说,只有两句话。长远来讲,就是两家各自将武装系统化,若是任一君主起了缴逆之心,另一家族必须发兵援助。就近来说嘛……“他摸摸下巴,干脆利落地,”火药研制这件事情,既然墨家已经曝光,那么,不如两家合作。铁弗出原料,墨家出资料,两家各出工匠,协同合作,资源共享,互不隐瞒。”

墨让沉思片刻点头:“我没有意见。”

我干笑两声:“我同意墨让的意见。”

阿狄看我一眼,取笑我:“你总是同意他的意见的。”然后不待我有什么反应,便问墨让,“既然大方向定了,我便叫我手下的文书尽快拟一份草案出来,条条框框的都说清楚,待你看了我们再议,如何?”

墨让点头,两人击掌。我看得目瞪口呆,不是吧,这么快就谈完了?还有后招吧?

阿狄轻笑一声:“既是盟约已定,那么,我们是不是要有个彩头?”

果然!我头疼地按按太阳穴,好吧,这家伙善于商谈,他提出这样的条约,我早该想到他的大招在后头了。

墨让抬了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阿狄开口:“把王上给杀了。”

我和墨让齐声:“什么?!”嘿,我知道西域人具有强烈的反叛精神,崇尚自由,但……这也太夸张了吧?

好吧,咱不知道这王究竟有多么年轻有为,不过有铁弗挡着,再怎么英明的君主没了也不会有多大的波折,只是……为什么非得要我们做?

他想干什么?

阿狄盯着我俩,一字一顿:“暗杀的事,由我的人来做,不用你们出手,但是,墨家要认下这件事。”

哦,原来是要墨家背黑锅,说不定铁弗还要宣布和墨家势不两立,做出个忠君良臣的样子,象征性地讨一讨逆,把异己都给铲除掉,然后扶植个听话的傀儡上台,铁弗就真真正正地掌握西域了,至少在十年内不用担心上位者对铁弗有什么嫌忌。至于十年之后,嘿,我们定的盟约是做什么用的?不就是挂给上位者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么?

这对我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名声不过是身外物,杀了西域的王,皇帝怎么说也要恢复墨家的名声,但是……墨让为什么还在凝眉思考?

啊,是了,虽然在明面上,皇帝不能不放过墨家,甚至还要把墨家捧得比以前更高,但是皇帝心里一定是不爽的,因为杀敌首这件事,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从没有想过这件事应该如何应对。虽然理论上说,敌首不明身亡这件事对他来说是大大地有利的,他可以如阿狄所说,出兵占些一城一池的便宜,但是若深想下去,他已经在收拾墨家这件大事上消耗了太多的元气,墨谢回国组织墨家反击,必定令他这段时间遭受自收缴墨家以来最大的打击,就算墨家见好就收,不再与他为难,他勉强能够组织起足够的兵力趁火打劫,但是边陲的西域城镇能有什么呢?一些金银珠宝,西域特产的矿藏?这些自然是聊胜于无,但,身为皇帝,身为一个巴巴垂涎墨家财产的皇帝,他怎么会将这些小小的甜头放在眼里呢?但这兵又不能不出,他必须告诉西域和大漠,他堂堂朔国还有余力去占这些甜头,朔国状况一如往昔,朔国还是原来那个强大的朔国,你们都给我老实点!

所以墨家的这步棋,无疑是将他逼进了一个不得不照做的境地,一个讨不到任何好处的境地,这样的动作,无疑会让这个有强迫症的皇帝怀恨在心。他早就对墨家这个游离于他股掌之外的强大势力眼热不已了,如今明明已是棋近收官的态势,偏偏斜刺里冲出个谢咬金不说,竟然这个逃亡在外的“孽根”还给他使个绊子,他能不气么?更别说,他并不笨——若他笨,他根本不会不甘心墨家不在手中。这世界之所以乱,就是这些不笨也不绝顶聪明偏偏又充满野心的家伙一直在不安分地上蹿下跳。——所以若他耐心强些,他一定会维持表面上的和气,暗地里继续蚕食鲸吞,到时机成熟的时候,随便给个罪名杀了了事,若他心浮气躁些,说不定回去便要发威了。

这约定自然是不得不做的,可是这件事究竟认不认,倒得把得失都考虑清楚了才行。

我们的倒霉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墨让自然是知道一些的,所以我只得巴巴地看着他,看他究竟想怎么办。

墨让斜眉看我:“你说,这事,究竟该不该认?”

我立马点头:“自然应该认!”

墨让挑挑眉毛,等我继续。我紧了紧握着的手,轻声道:“维持面子上的和睦,给皇帝一个不得不下的台阶,至于他的后招,我想,有你,有墨谦,还有……还有墨谢,总会见招拆招,逢凶化吉的。”

这是我们第一次把墨谢放到明面上来,他先是一愣,然后惨笑一声,点头:“是了,还有我那大哥。”

然后他转头向阿狄道:“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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