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侍寝(1 / 1)
芯蕊双手叉腰,三步两晃的缓缓往揽月轩走去。
远远的,就见揽月轩的灯笼缓缓升起,走近了才见两仆人正在点灯笼。“奴,参见王爷!”
“嗯。”芯蕊点了下头,举步进了院门。
一走近主屋,淡淡的药香就随风飘来,隐约着还透着田野诱骗小孩的声音:“月主子,乖,把药喝了吧。”
“这药比以前的臭,还苦的很呢,不喝!”月儿又甜又脑人的声音传来,令芯蕊弯了下嘴角。
“这怎么可以,要是王爷知道了怎么办?”田野的声音拉高不少,随后又软了下来,“月主子,您就喝了吧。您看,田野把蜜饯都给您准备好了,一准不苦!”
“呜,你就知道拿王爷来压我!”隐约着传来柳月很不服气的嘟囔声。
芯蕊走到窗口,见着翘鼻子撅嘴的人儿,皱着眉喝下那黑漆漆的药。看着那咂着嘴,往嘴里丢蜜饯的人芯蕊笑着走进了屋。
“王爷!”雀跃的声音让芯蕊感到自己非常的受人爱戴。
“中气不错嘛,看来伤好很多了。”芯蕊来到床边坐下,说着就要掀人家被子。
“王爷,您干什么呀!”柳月一个大意,被掀个正着,白皙的小脸立刻涨的通红。
芯蕊看着那雪股上收敛了不少的伤痕,笑着说:“给妻主看看身子,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柳月红着脸,看了眼一边的田野,嘟囔着说:“这多难为情呀!”
芯蕊也跟着看了眼田野,笑着给柳月盖好了被子说:“行了,今儿来有正经事说。”丢了个蜜饯在嘴里,掏出了那个护身符说,“月儿,你可认识这个?”
伤势好转不少的柳月,在芯蕊的搀扶下微微侧身而卧,顺道接下那道护身符说:“这是……护身符?谁的?”
“本王相好的呗!”芯蕊说着又丢了个蜜饯在嘴里说,“你看看是出自什么地方的?”
“王爷,您存心气奴呢吧。”柳月根本不信,看着符里头的签纸说,“这是城郊小贩出售的东西,到处都能买到!”
“是吗?你确定?”芯蕊看着柳月那一副‘你骗不到我’的模样笑着说。
“当然了,在城郊有棵好大好大又非常茂盛的树,四季常青。”柳月张口含下芯蕊喂来的蜜饯说,“人们说那是姻缘树,求姻缘的话买道符与吉祥果系一起,抛上树后再许愿就成了。符有两道,一个得抛上树,另一个就贴身藏着。”
“你怎么知道那里的?”芯蕊好奇的问。
“因为奴去过嘛!”柳月说着委屈的憋了憋小嘴说,“当初您突然不理奴了,奴好伤心……”
“所以跑出去祈福了?”看着他点头,芯蕊笑着弹了下他光洁的额头说,“臭小子!行了,东西给我。”
“王爷,这……到底是谁的呀。”柳月摸着额头说,心里还真在意这道符。
“就知道你憋不住!”芯蕊把东西收好了说,“这是证物。京城最近出了人命案子,好多男孩被杀,胸口都带着它。”
闻言,柳月杏口微张,显然受惊不小。
“吓着了?胆小鬼!”芯蕊点着他的鼻子说,“日后我可能不会天天来,你可要听话,按时服药知道吗?”
“嗯。”柳月听话的点头,然后抓着芯蕊的手说,“王爷,那您也得注意安全。”
“乖,我会的。”
在揽月轩用过晚膳后,芯蕊直接来到临墨轩,二话不说的把明儿和仆人都遣了下去。
芯蕊叉着腰,看着身旁低头不语的默儿耸了耸肩,自己动手脱了外套、蹬鞋上了床。找来靠枕枕着,闭眼就睡,全当默儿是隐形人。
好久,芯蕊假寐着就快真睡着了的时候,感觉到有人替自己拉被子盖,鱼儿上钩岂有不拽杆的。
芯蕊微微睁眼,瞧准了默儿去拉里床被子的时候,拦腰把人给抱了。一使劲,就把默儿给带上了床,吓的美人惊叫不已。
“叫那么大声干嘛?怕明儿不知道你在侍寝?”芯蕊小半个身子都压在人家身上,看着那惊魂未定的水眸坏坏的说。
“王爷……您这是……您不是睡着了吗?”默儿被压的没口完整的气说。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睡了?”芯蕊伸手逗弄了下他长长的睫毛说,“倒是你,似乎不知道做夫的责任,还要我亲自脱衣蹬鞋,真是白疼你了!”
闻言默儿抬眼望进了芯蕊的眼里,看着她眼中倒映着的自己幽幽的说:“奴以为您在说笑,今晚根本不会来。”
“可我来了!”芯蕊移开了身子,起身为他脱了小巧的绣花鞋,把人搂进了怀里,拉上了被子。
默儿躺靠在芯蕊的肩窝里,耳边隐约可以听到那稳健的心跳声,“所以奴不知道是该先铺床,还是先伺候您宽衣……”
“那你说说,为什么就认定我今晚不会来?”芯蕊低头点着默儿带着点淡淡雀斑的小鼻子问。
此刻默儿没有说话,只是把脸埋进了芯蕊的肩窝。
芯蕊为他拉高了被子,轻轻抚着他那头长发说:“你还在意我打了柳月却没罚你的事?”
肩窝里的人没动,芯蕊一边笑着一边解释道:“其实,我是该把你吊起来狠狠的打一顿。但你大了,都十五了,有些事不用罚也能记住教训。
听母亲说,接你回来的那天,你说没有脸面再见我,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默儿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相信你会改,也相信你以后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所以我想不用罚你也会记住这次教训的对不对?”
“可您罚柳月了,为什么?”默儿终于抬起了头,可那双水灵的大眼却红红的。
“柳月?”闻言芯蕊更乐,“他跟你不一样!他没脑子,不会反思,小小的脑袋里装的都是醋坛子。
他才十三岁却经历坎坷,被人买来买去,只知道占有了才是永远属于自己的,这跟受不到良好的教育有关。”
“那可以慢慢教嘛。”默儿的小手不自觉的环住了芯蕊的腰说。
“是啊,但是就这么光嘴皮子说教没用的。”
“为什么?”默儿抬头眨着大眼问。
“你知道他是青楼出生了?”
“嗯。”
“那你知道青楼□□他们这些小鬼都用什么手法吗?”
闻言,默儿猛的抬起头,眼里有着些惊恐与憎恨,“奴知道……”在怜花阁“小住”的日子里,那一幕幕的景象令人无法忘怀。
“柳月虽然已经脱离了那里,但某种刻骨的阴影还是无法抹去的。要想让他知道什么是不可以做的,就必须让他明白这么做的后果。虽然这样有些残酷,但这也没办法。”
芯蕊说着干脆侧卧,单手支头,看着默儿自己抓了枕头枕了才继续道:“所以我罚了他,现在他不知道有多乖呢。对了,以后你们好好相处,不要让我操心着政务还要担心你们会不会内讧知道吗?”
默儿乖乖的点了点头说:“奴答应您就是了,可柳月……”
“我会去同他说的。”芯蕊拉了拉被子把自己和默儿都盖严实了才说:“乖,时间不早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