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22章 疼爱我的人啊 1(1 / 1)
“笃笃笃——”纪年府外传来了一阵扣门声。
开门的小厮这才慢慢吞吞的把门打开一条小缝隙,悠悠探出半个身子,顺势伸手指了指门上贴着的告示,大了个哈欠,连眼都懒得抬。
厌烦的摆了摆手,说道:“没看见上面贴着的告示,还这么没完没了的敲门……最近,我家主子因为要着手筹备为当今天子贺寿的事宜……所以,对外一律不见客!”说完,作势就要把门关上。
忽然,原本要关上的大门被一把玉扇子结结实实地当住。
那小厮这才眯着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顺势看去。
只见,来人将手收回,缓缓地那玉扇缓缓合上,薄唇微启,异常庸懒的朝着小厮勾了勾手,却有种说不出的威慑。
“哼……什么时候,就连大门气派成这副这样?”纪以宣淡淡地说道。
小厮微微蹙了眉蹙头,双手环胸靠在门上,一脸的狗仗人势。
我连忙从纪以宣身后探出头来,一脸的期待。心中有个声音高声叫嚣着。
瞧瞧~这小厮现在竟然能在病秧子这么淡淡~的询问下,愣是能抱着膀子,屹立不倒。八成只有两种结果:
要不就是一玩命儿的主子!要不就是……哥们,你新来的吧!
纪以宣看着小厮的半靠在门上的pose,微微皱了皱眉。
偷偷地瞄了眼病秧子一脸的不耐烦,还有那传说中发火前细微的皱眉前奏,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才能清晰地表达,总之……哈哈哈……真tnnd爽——
“你是哪家的少爷,知道不知道这里是王府?”小厮不依不饶的接着横道。
再回头,看着眼前的小小厮现在一副即将要发飙地最佳状态,内心那是怎么怎么一个汹涌澎湃,忍不住在心中呼唤道:“哥们,真是一不怕死的主,真~~有个性,挺住!”。
自打姑奶奶我走上了只求自保的阴暗小道路,剩下的也只有忍气吞声、硬着头皮装孙子的不二法则。
我,郁结啊——
只觉得,胸口有那么口气上不去出不来,差点都快憋~成内伤了,这两天脸上愣是憋屈出一脸青春痘,想想怎么我也算是二十好几的人啦,还清春激素着呐,在心中又是一阵对某男的唾骂,好好的一大活人,整成每天只能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才有机会海扁一顿那王八羔子……
我怎么对的起,家乡的父老乡亲们啊!!!
嚯~
现在可好,眼前这个记不住长相的小厮同志,难道就是传说中,那活脱脱的“草根英雄”。
满怀的激动,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
小脚步不由得超着英雄的方向迈了迈。
看着身后的“宠物”朝着眼前的无名小厮投去赞赏的眼神,还不自知的朝着迈了几步。纪以宣眯了眯,顿时了然姚桃现在的心思。
把玩着手上的扇子,颇为得意的说道:“夫人,情不自禁的迈步,怎么……”说着纪以宣朝着姚桃露出森森小白牙,意味深长地朝着姚桃一笑,故作委屈的说道:“莫非,你这是要……助他人威风?”
姚桃顿时如梦初醒,小脚步连忙收回。深深地吁了口气,真是情难自禁啊,差点就前功尽弃。
“不是!”
“哦,那这是?”纪以宣更加无辜的看着姚桃,纯洁的就差没带一光圈。
姚桃闭了闭眼,惋惜的看了眼依旧“草根英雄”着的小厮同志.
大踏步走到小厮身边,几乎为不可闻的小声说道:“同志,革命尚未成功,只能委屈你了!”
说着,就见姚桃小胳膊一捋,掐着腰结结实实的赞了口口水,朝着地上狠狠地一呸,陡然间光辉的悍妇形象不胫而走。
指着小厮的鼻子,高声喊道:“知道,姑奶奶我身后面的是谁不?”
小厮显然意识没有换过神,神情有些涣散。
姚桃翻了个白眼,指了指站在身后看好戏的某男,竖起大拇指接着说道:
“他,是个传说——”
小厮,更晕了。
纪以宣手上的扇子微微一顿。
“他,那优雅的体态总是散发出诱人的香泽,举手抬足照之间竟能众多少女都难以抗拒;他,那双叫人心碎的眼睛,不管多么玉洁冰清的少男,都会深深地拜倒在的石榴裤下……
他不是人,因为人世间找不到如此拉风的气质;可,他却是又是人,因为这人世间只有他能把忧郁诠释的这么深刻,他是那样的出众,那样的神乎其技,难道……你就不觉得惭愧的说?”
我深情款款地朗诵完,还不忘含着赞叹的泪眼朦胧的看了眼身后的并影子。
“啪——”病秧子受伤的折扇直接扑地,轻笑的脸上出现了裂痕。
陡然间,那小厮睡意全无,难得睁开的三角眼也瞬间跟打了激素似的,陡然间,走了电灯泡的神奇路线。
纪以宣弯腰拾起地上的扇子,上前一把拽过姚桃,同情的瞥了眼神深受刺激的小厮,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带有继续同情的说道:“去,去报你家主子,说他五哥到访。”
那小厮更加石化,小眼睛几乎要弹了出来,上下死命的打量着两个人。好不容易才慌忙就是一点头哈腰,袖子一捋赶紧开门,转身就要撒丫子一路狂奔。
煞那间,只听身后的人接着说道:”本王小妾前些日子生了场大病,脑子,呃……始终不清楚……刚才的事情,小厮为了你身体健康,还是就忘了吧!”
小厮只剩下点头的份,却跟见了一大女神经病似的,屁股后面一溜烟~绝尘而去。
话说,正当九皇子纪年坐在自己的凉亭,看着自己最爱的小妾绿意,随着琴声翩然起舞,那美态姿势无法言喻。不禁暗暗失笑,看来这次父皇见到这样宛若天人的舞姿一定会觉得自己□□有方,好好几番夸夸自己。说不准还要赐个什么稀罕物。
忽然,见守门口的小厮,磕磕绊绊的跑来,慌慌张张的连声喊道:”王爷,王爷不好了,门口有个自称是你五哥的人,还……还带了个不太清楚地女子杀来啦!”
“什么?”纪年直接从躺椅上弹了起来。
“……一个自称你五哥,还有一个说起话来好是暴露,赤果果,情、色的女人……”
纪年只觉得自己耳朵,一阵耳鸣!
忆往昔,父皇赐的那些稀罕宝贝不是被身为太子的二哥抢去,就是被自己的偶像五哥大喇喇的拿去,可怜了自己却只剩下看的份。
呜呜呜……那些个稀罕的东西都不是能用钱买来的。纪年吸了吸鼻涕,接着昏暗的回忆,就说上次父皇赐给二个的那个东西,活脱脱能把几千尺之外的东西看的一清二楚……自己看着都流口水了。
死皮赖脸的问二哥要,可是也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娃娃,靠!全TM想一块去了……那么多皇子都这么想排着队……到了自己玩,也是一剩下的不说,那阵子新鲜劲儿早~过了!
暗自擦了擦眼泪,外加鼻涕。
这一年多来,自己不知在民间走访了多少烟花之地,才苦苦觅得这么个活宝贝,不顾死活的娶回家,说什么这次也要一雪前耻。
现在,一向来不来自己府邸的五哥,现在却忽然造访……难道是知道自己的“秘密武器”打自己的注意??
纪年小心肝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冲撞,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走到绿意身边,小眼珠子一转,低语道:“意啊,待会儿无论我说什么,你一定、一定、一定要装作什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的样子,切忌切忌啊——”纪年攥着绿意的手腕,神色凝重的嘱咐道。
有些没明白的绿意,看着纪年一副奔赴战场般的壮烈,顿时似乎也有些察觉到形式的危机,义正词严的点了点头!
不多时,纪年就见自己的五哥瞪着身边的女子而来。
咦?那女子,怎么这么面熟?小厮说的那个好是言语XX的女子是她吗?
“没想到九弟对父皇这次寿宴是这般上心,都在家里闭关了!”纪以宣没好气的看了眼纪年。只要一想到,要不是来纪念这,自己怎么可能被身后已经被自己训练成“家畜”的某女当中言语污秽!
火气顿时不打一出来。
纪年浑身一抖,看了看脸上,,没表情的纪以宣,再看看身旁死死闭嘴的那女子?
”啊?我想起来了,你,你是哪个恶妇??”茅塞顿开,纪年一时没控制住冲击,直接脱口而出。
“啧……小子……”姐姐我招你了?
还没来得及自己说完内心的呼唤,就很自然地收到病秧子的一剂眼刀。这才想起门前时,病秧子呵斥自己,姚桃乖乖闭嘴的强烈号召。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让现在脑袋别在裤腰上,某女也只能怨恨的噤声。
“九弟,怎么说他也算是我娶来的小妾,怎么说不都是要喊声嫂子的。”病秧子难得人话。
“……”纪年鼓了鼓了嘴,没有吭声。喊这个泼妇嫂子,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
故意转移话题,问道:“嘿嘿……五哥,怎么来小弟我府邸来了,怎么样这景美不?”
纪以宣大致上也看出纪年不愿喊姚桃的意图,再看姚桃……皱了皱眉,真是没有半点讨人喜欢的地方,便不再强求,顺着说道:“还成……我来这是为了父皇寿宴献艺一事。”
纪以宣向来和纪年走的近也不想多拐弯,直截了当得说道。
“五哥……”纪年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纪以宣,说不出来的埋怨,满脸写着我早就知道,你定是把注意打在了我头上。
“还没准备好。”纪年扭头不看纪以宣说道。
”真的?”就纪年那点花花肠子纪以宣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指了指站在身边的闭嘴女,接着说道:“我是让她献艺。”
话落,纪年只觉得自己五哥往自己风景秀丽的府邸撂下了颗炮雷。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潜台词:信你,我就是傻子!
“我说的是真的。”
见五哥的脸色颇为无奈,这才相信这一冲击性的打击。
陡然间,只剩下下唇微微颤抖,泪光点点闪闪,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的哥呦——你咋这么想不开呢??”
“唉,弟呦,一言难尽!”纪以宣顺杆爬的说着。
“哥呦——”纪年对着自己的大腿又是一阵顿挫的猛砸。
那声音只叫一个脆亮,听的姚桃只觉得现在古代人就是实在,真实在!
拍自己大腿都能拍出砸锤声,愣是整的跟末梢神经坏死一样,连一点猫腻都没有!!一字记之曰:
牛!
“哥……我,我让我,我的绿意现在就……表演给你看……”纪年只觉得自己的五哥成了世界上最最不幸福的人,本以为只是娶了个悍妇,大不了也就是自己的五哥也就是萝卜糠菜,小日子过的小男人点,不敢休妻了点,受迫害了点……
可是……现在看来不仅是这样,原来自己的五哥,整天都是在玩儿命啊——
顿时,脸红。为自己卑鄙的以为五哥是来抄袭的而忏悔,等事情过了自己一定要苍天忏悔,不求多只愿自己五哥别在玩儿命,那悍妇能心甘情愿,不做反抗的早日被修……
起身,走到绿意面前,说道:意啊,你一定要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啊!!”那闪着泪的神态,比刚才还要声泪俱下。
绿意低下头,抿了抿唇,朝着纪年微微挤了眼睛,示意他演技真好。
纪年有些不慎明白,早把自己之前的嘱咐忘到姥姥家去了。完全把自己当成一八尺热血男儿,以救自己的兄长为己任。
纪以宣示意姚桃安分的做好,仔仔细细的看,不对是抄袭!
只管生死,姚桃早就擦亮了双眼就为今朝。
伴奏的琴音渐起,绿意一挥袖子,原地蹦跶起来……
一跳,
二跳,
三跳,
四跳,
……
N跳……
一曲终完,众人石化的看着见,那个叫绿意的女子跟袋鼠上身一样,就一个动作——原地弹~弹~弹~??
神经有问题??!!!古代人审美……咋成这一层次,莫非使自己体会不深,明白不了什么才是高端??
姚桃边想着,边朝着纪以宣投去万分好奇的眼光。纪以宣也是微微一震,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九弟,纪年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连忙解释的说道:”绿意,你好好的,好好的,好好的跳!!”
绿意点了点头,朝着纪年一笑。
“算了,换书法吧!”说完,纪以宣心想跳舞可能九弟向自己留着,看来自己的九弟也不是全傻,长大了都有心眼了。心想,这样也好,总比一个实心萝卜强。
……
一炷香后,在纪年略带哭腔的,擦着汗恳求的说着,小意意,你不要这样,小意意,你不要玩儿了……
又是又是一炷香后,纪年哭着擦着泪,拽着绿意的袖子,晃悠着,喊道:“绿意,记在这样我真要当和尚才能洗清自己的罪过啊——”
……
最后一炷香后……
夕阳斜下,纪以宣冷哼了声,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撕心裂肺的纪年,淡淡的说了句:“九弟,你智慧见长啊!”
别有深意的带着自己身边的姚桃转身离开。留下纪年委屈的颤抖着的。鬼哭狼嚎的、小身影……
不多日,皇帝寿辰跟催命符一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