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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谢罪ING。。
因为期末,然后回国,时差,一系列乱七八糟的因素。。导致某瞳一直未更,今日特地前来谢罪。。
久久啊,妖女啊。。吾回归了。。
还有各位亲。。吾好爱乃们。。(众人:嫌弃ING。。)
杯具。。
云书分明是记得那处熟悉的轮廓,而指尖存温隐隐拂过面颊,带着久违的柔情似水。那人,那眼,甚至是那鼻翼间的翕合,每一处都是叫她想得刻骨铭心。
“槐青,你回来了。”
云书抬了眼,而泪眼朦胧间是他的点头应和。
“槐青,这些日子,你可知我想你的心。”
略过是心疼几分的神,伸出手来想去触那面前人的发,而近在咫尺却似遥不可及。惶恐间又是落下泪来,云书睁大眼睛望着,生怕眼前人眨眼又是不见了身影。
“槐青,我想你,我想你,我……”
却是而间话音未落,云书便觉唇上附和轻风,带着男人特有的烟草味,渗进齿间,缠绵悱恻。
云书闭了眼,面前展开是春日花开明媚。而藤蔓攀枝,花开烂漫。瓣叶四散,清泉而涌,粉片页页娇羞如新月。体温犹存,翕合*交*媾,寸寸粉肌,丝丝入扣。
“槐青……槐青……槐青……”
而星月媾和,柳暮久低下头,吻间是太多的悲愤不堪。
这一夜同柳暮久来说漫长如整个世纪轮转。
叶槐青终究还是来了,而却只是匆匆回眸,连一眼都没有施舍给如今自己身下这个孤楚的女人。她一遍一遍地叫着他的名,仿佛是叫着一些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印象,带着恨意,却又满载爱意。
而如今这穆家七小姐,上海滩上最为风情万种的女人,她的唇却是不容抗拒地盖上了柳暮久颊间的干涸,带着这个年龄女子特有的曼妙清香,即便几分是疲累,却依旧叫人迷醉。
“云……”
来不及反映,脖间早已被勾上,而鬼使神差地,柳暮久弯下腰,低头探进她衣衫下的起伏跌宕。
究竟是少女的吸引还是早已克制不住的宣泄,柳暮久抚过身下存肌,如抚开百花齐放。他同她肌肤之亲,而带着是不语承诺。
如这星月间,点滴璀璨懵魇。
云书醒来的时候只觉是疲累不堪,却又转眼想起昨夜那个叫人羞躁的境,猛然拽起枕边人的手,硬生生裹进自己不大的掌心。
“槐青……”却是方欲开口又深深咽了下去,紧扣十指亦是松了开,“暮……暮久……我……槐青……怎么……”
言语间断断续续,而迎着是面前人略带尴尬地神情,柳暮久低了头,若无其事间继续忙着手上的动作。
“叶先生不是在广州,怎么又是莫名念了起来?”
“我……”云书扭过头去,而身下疼痛却记忆犹新,想来若是梦,竟是这番叫人害臊的东西,便是闭上嘴再未言语。
瞥过那处几分疑惑,柳暮久低头却是涌上几分愧疚。而若是她愿将一切归为梦境,他又是何乐而不为。转身掏出床头柜里的苹果,削了皮递到面前人跟前,柳暮久依旧温和如从前,只是言语间更是多了几分爱慕。
“吃吧。”
“嗯。”
“吾同医生商量过,过些日子待到云画大婚的时候侬便是好出院了。”柳暮久抿着唇,半晌又是接上一句,“吾那天有些事,就不去了。待吾同云画拓鸣问个好。”
云书点了头,唇齿间溢满果香。
而暮秋风寒,叶槐青终究也是躲不过命运痴缠。
遇见林拓鸣是巧得不能再巧得事,明明是两车擦撞,开门抬头却见是熟人。
林拓鸣依旧是同那许久前一番的白面模样,是叫人好生喜欢的长相,多少是让路过的姑娘们驻足停了些步子。而他同穆家八小姐的婚事也早已在这上海滩上传得沸沸扬扬,自是羡煞旁人。
“叶……槐青?……”林拓鸣定了神不知作何反应,半天才是确定了面前人果真是那叶槐青,言语间不由是多了几分亲近意,“……吾听画儿说你去了广州,想不到今朝却是在这上海滩上又见了面。”
叶槐青敷衍着答应了几句,又是同那林拓鸣侃了些家常,便是转身上了车想是离了开。谁料前脚尚未踏进车门,便又被那身后人是叫了住。
“槐青,这月十五吾同画儿大婚,既然侬也是回来了,不如是一道来了吧,也当是吾们老友重逢,叙叙旧。”林拓鸣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未见面前人眼里几分难色,“何况侬去广州的那些日子,这七小姐也是对侬日思夜想,也刚好算吾林某人作个顺水人情,圆了她七小姐好一番痴情。”
叶槐青听着,心底自是五味杂陈。想是不如推脱,而却又竟是点头答应了下。
“槐青,侬真是要去?”
开了车,副座上的老友回头问着,毕竟是从上海一道去广州革命的同志,言语里透着自也是几分关切担心。
“吾也是好些日子没见伊(她)了……”低了头,油然生出是几分懊恼,“要怪也只怪是吾对伊难忘旧情罢。”
转过头去,叶槐青隐约听得副座上谁的轻声叹息。
这穆家八小姐同那林拓鸣大婚的日子上海滩上自也是如逢年过节一番的张灯结彩。终究是大户人家的婚宴,刷了红粉的车长龙似地停在那穆公馆口上,多少也叫人生了几些八抬大轿的觉儿。而穆家那些个少爷小姐们,在这番喜庆日子里也是一副副亲密无间的模样,几些日子前的那场官司便是宛若云烟般挥手而过,看这忙里忙外的样子,像极了那柳三娘尚且在世的时候。
隔着窗,云画便是听得屋外震耳欲聋的炮仗声,想也是那林拓鸣要将这婚事办得惊天动地,面上不由又是红上几分。而云书在一旁打理着面前人的妆容,面上不由也是透着些羡慕的神情。
“小时候老看侬在吾后头跑着,印象里还是那个一口一个“姐姐”的小丫头,如今竟也是要出嫁了……”话语间,云书竟是有些红了眼,险些是落下几些泪来。
而云画看在眼里,虽说满脸是笑意,心底淌过自也是不舍,“姐姐侬不要这样,这大喜的日子要是同侬这番哭哭啼啼,不是要忙坏了那些同吾们上着胭脂的丫头。”撇过头去看着兰蛾满脸笑意地脸,云画话里自是三分调侃,七分留恋。
“哎呦,我说八小姐,你这一嫁兰蛾往后可是又要多了分念想,”上了年纪的佣人温和地笑着,一字一句虽说恭敬却也毫不掩饰着情绪,“您说若是夫人还在那多好……还可喝上一杯女婿茶来……”
“兰蛾,”打断了那处言语,云书定了神,转身又是打量起云画的妆容来,“三娘泉下有知,自是会替云画高兴着的。”
似是表示赞同般,窗边站着的几些个下人们各个点头如捣蒜。
婚礼设在林拓鸣家原先扮着舞会的场子举行,满园艳红的打扮不加言语便是叫人觉着喜庆得很。而那周福久虽说是个生意人而骨子里却也传统,如今这外孙要办起婚事,自也是要随着国人的传统而来。便是二话不说拒了那林拓鸣要办那洋人模样婚礼的请儿,转手便是在自家后院里扮起礼堂来。
这一日宾客前来甚早,这府上也早已是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而等了差不多两三个时辰,接着新娘的车便是在门前缓缓停了下。一身大红大绿的媒婆赶忙也是跑了去,待到开了车门便是将那备好的同心结递了上。
“来来来,跨门槛。”
顺着媒婆的指向方才牵起同心结的二人便是抬脚小心跨起门槛来,而耳边也是不绝于耳的念叨。
“好好好,新娘跨过火,代代传香火。”
“来来,踏瓦踏碎碎……”
望着面前新人一处的浓情蜜意,云书迈着步子,半是羡慕半是酸楚。而正是晃了神的时候,却见那梦里重复出现的身影。
这神,这人,而这举手投足间是叫人挥之不去的记忆。那许久以来埋藏在深处的寂静却如一石落水,激起千层迷浪。
云书傻愣着,直到是那新人在人群推搡间进了厅堂,直到是有人在旁一句,
“哎呦,七小姐,侬啊否要哭呀,八小姐就算噶宁了还似会的回娘噶了呀(哎呦,七小姐,你不要哭呀,八小姐就算嫁人了也还是会回娘家的呀。)”
而那七小姐望见的,确是心里念想着千万遍的人。
那一日叶槐青终究还是出了门,瞒着少妻说是有些公事要处理,好生打扮了一番方才坎坷而出。叶槐青知道,他心里终究是几万个放不下她,即便他早已是身为人夫。而莫少君的少女情怀,过了那如胶似漆的日子,想来也是少了那七小姐的风韵魅人。
八小姐下车的时候叶槐青便是瞥见了一席红袍的人儿,依旧是一副可人模样,只不过岁月似是在她面上留了些憔悴的印儿,看起来少了那时候的水灵。她一步一步跟着新人进了院,脚步里多的是大家闺秀的贵雅,少了莫少君的玩性,叶槐青目不转睛地望着,忽是觉着或是七小姐这样的女人才是自己心里千万遍想着的那一个。而物转星移,如今他却只能是望着她的百般娇媚,却不得同从前那番拥她入怀。
叶槐青这番想着,不由又是苦笑了一阵,抬起头来望着那新人面上的欢愉笑意,好生一阵是妒意。却是方才回过身去,生生遇上那一处熟悉的交应。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她终究还是要知晓他娶作她人为妻,而他终究也是要将她伤得一派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