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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打酱油的多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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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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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和卓启程回新疆,乾隆下令五阿哥和福尔康相送。城门外,含香看著父亲,眼中含泪。“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

阿里不禁恻然,用回语说:

“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牺牲,是有代价的!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因为你而获得重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谢了!”

阿里说完,一个激动,就用回族参见王者的大礼,向含香行礼。

含香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扶住父亲,泪,滚滚而下。“爹!你怎么可以对我行此大礼?你心里的话,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你放心的去吧!维族的命运既然在我身上,我无论怎样,都会委曲求全的!”

父女二人,执手相看,千言万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含香,好好爱惜身体,爹去了!”阿里和卓大喊一声,毅然策马,狂奔而去。

含香站在旷野里,脸上带着凄美的笑容,迎风屹立。

时候不早了,永琪看向福尔康:“我们是不是该催她回去了?”

含香我见犹怜的小模样,打动了鼻孔君惯来怜香惜玉的软心肠。他迈不动腿了,“李白的诗,我现在才明白了,‘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正是现在的写照。让她再停留一会儿吧!”

就在这时,尖啸声中蒙丹终于出场了。他全身素白,白头巾,白衣裳,蒙面口罩也是白。夜行人着黑衣,白日抢劫自然穿白色,蒙丹应该是这样想的。他直奔含香面前,一把抓住,四个回部武士同时攻向叉烧男与鼻孔君。

蒙丹筒子对本族同胞肯定是无比痛恨!否则,怎么会穿成这样来抢人!生怕清廷不知道来者的身份,生怕皇帝不迁怒回疆人民似的!

蒙丹对着含香大喊:“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含香抬头看他,泪珠从眼眶渗出,不断流下,但是没动。

“保护和贵人!”福尔康边打边叫。

众人战成一团,争斗间两个回人被撂倒,清廷这边人多。

“不要打了!”含香焦急着用回语和汉语分别喊了几遍。

蒙丹本身伤还没好,又寡不敌众,又见几个手下都伤重倒地,心灰意冷,决心求死!他拉掉面巾,惨然一笑:“两位朋友!杀了我吧!蒙丹但求一死!”

含香跌跌撞撞跑来,对两人行了个回族礼节:“五阿哥,福侍卫,请放了他们吧!这些都是我的同胞呀,含香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去!”

永琪犹豫,现场还有那么多的侍卫,倘若人不抓回去,皇帝那边怎么交代!

忽然间,蒙蛮牛高高跃起,横刀朝自己脖子抹去!

鼻孔君动作更快,一拳砸在他脑袋上,永琪顺手挑走弯刀。

蛮牛挣扎了一下,不支倒地!浑身上下简直就是白里透着红啊,脸色更是红里透着黑呀!

两个情感丰富的男子又一次被感动到,震撼到了!

含香走来,用丝巾轻轻拭去蛮牛嘴角的血迹,用回语温柔的说:“蒙丹,要是没有这次叛乱,我们会在一起。但是,但是没有如果!朝廷的大军依旧驻扎在回疆,我们的同胞,生命依然没有保障!我生命的前十几年,无论荣耀还是宠爱,都是父亲,是我们的族人给的。现在,该是我回报的时候了!你是风儿我是沙,不管将来身处何方,请记住,含香的心会永远祝福你的!回去吧,回到我们的家乡!”

含香站直身体,骄傲的对着两NC说:“你们不能杀他,今天的事,我回去自会跟皇上解释清楚!”

两NC飞快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尔康就蹲下身子,握著蒙丹的胳臂,在他耳边飞快的说:“现在先装死,等我们走了,你赶快回到会宾楼去,让柳青他们把你藏起来!我们必须把香妃娘娘护送回宫,否则,我们两个都没有命了!你好好保重,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后会有期!”说完,就飞快的把蒙丹推倒在地,站起身来对侍卫们嚷道:“这个刺客已经解决了!”

永琪就大声喊道:“还好贵人没有受伤,我们护送贵人回官!快把马车驾过来!”

侍卫驾了马车过来。怀疑的问:“五阿哥!我们要不要把这些回人的尸体带回去?”

“护送贵人要紧!那些尸体不要管了!”永琪喊。

含香深深地看了蒙丹一眼,咬牙转身登上马车。

永琪低问尔康:“回去要怎么说呀?这么多人亲眼看见,总不能撒谎吧!”

鼻孔君一脸的坚定:“我来说!”

回到宫里,老乾已然得到消息,“怎么回事,你们快说!”。

——以下是原著里两NC肉麻至极的感动论,我这就不写了,想知道的自己去看吧!

老乾被鼻孔君的“感性”彻底雷到了,这孩子脑袋瓜没问题吧,朕怎么有点后悔把紫薇许给他了!皇帝也没多说话,挥挥手让两人下去,呼出一口气往宝月楼走去。

“参见皇上!”含香好像早已料到皇帝会来。

乾隆面沉如水的盯着她,“含香,你知罪吗!”

含香从容跪下,不卑不亢的说:“含香知错,却不认罪!”

一听这话,老乾倒觉得有趣了:“知错而不认罪?好,那你给朕说说看!”

“为族人求情,逼五阿哥放人,含香全了同胞之义却触犯了国法,这是错!”

“想法很是明白嘛!倘若只如此,朕也不会怪你!但那些风风沙沙又如何解释呢!”

含香毫不心虚:“蒙丹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在回语里有句话,叫做你是风儿我是沙。可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自打进了紫禁城,含香只知道,皇上将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男人,您在哪,含香就会追随到哪!”

中老年男子的心花朵朵开,超级美女的真情表白起作用了。乾隆得意非常,脸色一正,故意责问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放那个男人走。劫持宫中妃嫔可是大罪!”

“含香不会骗皇上,也不愿骗皇上!我和蒙丹一起长大,有多年情分!不跟他走,但眼睁睁看他死在眼前,却是万万不能!放他走,希望他好好活着,是对他最后的祝福。从今以后,含香会待在那个世上最高贵,最英明伟大的男子身边快乐着,并且幸福着!”

进宫几个月,老乾终于跟心爱的美人OOXX了。

有了新宠,老乾在后宫的日子除了给老娘请安,待在宝月楼的时候较多。含香依旧回人打扮,可其他规矩一丝不错。不管慈宁宫还是坤宁宫,都挑不出她的毛病来,晨昏定省一天不拉,对比自己分位高的也彬彬有礼。为人和气,却又不像令妃那么八面玲珑。总之,太后对她印象不错,皇后和其他妃嫔也不像讨厌令妃那样讨厌她。准确说来,整个后宫,唯一看含香不顺眼的就是令妃了,当然,人家是把不满藏在心里的。

和婉跟德勒克都十分佩服这个智慧且富有牺牲精神的维族美人!

夏天到了,炎热让两人非常怀念以前吹空调的日子。和婉比较走运,老乾特许几个公主陪太后去圆明园避暑。德勒克就惨了,必须每天待在衙门上班。

和婉看过不少穿越书籍,想了几天,把古典冰激凌的做法默写出来,让厨子试做。新品成功,立刻送些给BOSS们拍拍马屁。太后年迈,对这种生冷之物尝了就过。相比之下,老乾和皇后就受用多了。至于那些小的更是围着和婉转,“姐姐,赏几碗我吃么!”

和敬每天都过来蹭吃,兰馨只能看着流口水,没办法,大肚婆要忌口,她怀孕两个月了。和婉对古代孕妇的国宝地位是叹为观止!去哪都一群人围着,这不能做那不能吃的,各种禁忌是千奇百怪。

好容易到了休沐日,德勒克一早就赶到城外跟老婆相会,顺便亲手摸一摸完整无缺的万园之园。多美的地方啊,至少在这个空间,绝不让它再被毁了!

许是老天听到德勒克的祈祷声,面圣后,老乾下旨让他随驾办差。两人终于不用再做周末夫妻了。

圆明园里景色虽好,可束缚也多,BOSS们在嘛!两人禀过太后,搬回了自己的别院住。跟娘家的院子隔壁,方便又热闹。

和婉这儿吃的玩的应有尽有,出城的公主格格都喜欢往她这跑。太后见晴儿没事,便叫她也去和婉那转转,散散心。

午后,大伙昏昏欲睡,花园里安安静静的。晴儿伴着几个宫女,在回廊树荫之下慢慢走着。突然一阵微风吹过,秀发飘起,晴儿轻抬手臂,点点花瓣轻轻洒落掌心。此情此景,不知是花如美人,还是美人如花!

扑通!几人吓了一跳,好像有什么东西掉水里了!

“巴禄!你没事吧!”德勒克从不远处假山的中央穿出来。

“没,没事!”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慌乱地从湖里爬上来,全身湿漉漉的。抬头见晴儿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脸刷的红了,嘴里还不停念叨:“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或许是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实在太逗,晴儿忍不住扑哧一笑。

那人见状更为紧张了,低着头,脚下一打滑,又摔回了水里!

“天,你可真够倒霉的!”德勒克匆匆走来。

晴儿对这边遥遥行了个礼,搭着宫女的手转身离开。走几步,又回头望了眼对方的狼狈模样,眼里心中全是笑意。

晴儿刚走,德勒克就拉大嗓门埋怨:“我说巴禄!你是当兵的人吧!是蒙古人吧!怎么看到美女就脸红!还非礼勿视!学问这么好干嘛不去考状元!掉进湖里两次,丢死人了!”

“堂哥!”年轻人不服气的甩甩头。巴禄,前任军机大臣班第子,袭一等诚勇公爵位,蒙古人,博尔济吉特氏。大小和卓战役立功不小,老乾而外又赐他个骑尉世职。年纪不大,身份不低,尚未娶妻,算是个钻石王老五。“人家姑娘在赏花,我无意中闯进来,还惊到了她,是我无礼!”

“行,你最正确!”德勒克一手勾住他脖子,没好气,“好啦!是非对错也得换好衣服再说!我可不想跟迎风流涕的某人讨论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巴禄被拖着往前走,还不由地回头望上几眼,不知怎地,眼前都是晴儿的笑靥,心里甜滋滋的!

瞧他那傻样,德勒克伸手就是一个炸栗,“兄弟,做哥哥的知道你想嫁人了!放心,我晚上就去替你打听情况!”

晴儿的春天要来了!

正常人的Happy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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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和一帘噩梦的市场反响力均为不错,于是,和婉就把水云间的改编提上了日程。此剧的主要受众定为高门大宅的未嫁姑娘,力求看完过后,人人都能写上一篇《选婿必要擦亮眼,嫁人不嫁凤凰男》的观后感。

跟上部一样,本剧依旧借鉴西洋背景。永瑍办事态度严谨,因为梅若鸿的画师职业,特邀大名鼎鼎的郎世宁出任顾问,力图细节完美。

老郎历经三朝,初来中国时的懵懂早已化作圆滑!拿到剧本后,好好研究了几天,回到和婉手上的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西洋故事。什么红果果作画的情节,全改成了衣着整齐的肖像描写。

知情识趣的老外啊,比NC们精明多了!德勒克翻着书,夸赞道。

鉴于男猪脚的极品,生怕以点及面的打击到众多画家,和婉决定再次进行“艺术加工”,极力贬低梅仙人,顺便拔高一下醉马画会的其他人等,总不能让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汤嘛!

和婉的投桃报李,郎世宁是十分满意。拖着七十高龄的老身板,经常莅临指导,对戏服的要求是精益求精,还不时纠正点剧本里的常识错误。和婉前生虽然不信教,但是对这些早年来到中国传教的真正宗教人士还是比较佩服的。看老郎这么精神,就让永瑍把威尼斯商人的本子递过去了,准备再合作几次。有纯正的意大利人指导,排出来的戏绝对原汁原味!

水云间的第一场是在圆明园的戏台子上演的,不仅随驾妃嫔,凡在城外避暑的公主格格小姐们都出席了,无论已婚未婚!

和婉有幸见到了传说中的端亲王后人!端王福晋年近四十,除了俩未出阁的闺女外,连没满周岁的大孙女也带来了。抱着小婴儿逗了逗,和婉一脑门黑线,这家子真是神经过敏了,月啊NC月,可把自家的后辈给害惨了!

有了梅花烙做铺垫,再加上一帘噩梦和水云间的加强,太后对公主格格们的婚事有点提心吊胆。这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万一自家闺女嫁了个禽兽怎么办,想起晴儿也到适婚年龄了,太后就更不安了。借口不少已婚的姑奶奶们都在,让乾隆把额附以及公主后人们都召来,赐宴款待,探探虚实。这不请还好,一问之下,太后差点没背过气去,老乾当众砸了桌子!公主跟驸马OOXX还要征得陪嫁嬷嬷的同意!这每天活寡守着,孩子生得出来就见了鬼了,也怪不得公主们都不长命!

这些奴大欺主的畜生,乾隆开始整顿公主出降的陪嫁制度,爱新觉罗家女儿们的婚姻生活得到了很大改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弘昼最近过得很欢,和婉把一些不犯忌讳的西方名著拿来让他解闷,有想改编的,还能发挥下余热!此公乔装改扮,跑去欠高利贷,故意留下张钱债肉偿的条子!等债主找上门,就拉开衣裳耍无赖,摆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老子不是说肉偿吗,来啊,爷的胸脯在这呢,割吧,怎么不敢了。告诉你,肉可拿走,血不能流下一滴,否则,都给爷下大狱去!

瞧弘昼那有恃无恐的样,加上王府下人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那些放债的即使再驴,也明白事情不对了!仗着自个的颜色背景,抡起拳头就要打!人弘昼是谁啊,军机大臣都敢当朝照扁,胆子大了去了!双手交叉的靠在一边,吊着嘴角,笑嘻嘻的看着手下将混混们当沙包砸。

有热闹,要围观!京城民众的八卦之血是浓烈的,呼拉拉上来一圈!有认出挨揍的是城中某放贷集团的小弟,平日里被他们欺压过的小百姓多了。不知谁起得头,“打死他们!”一时间群情激愤,接着就有人往里扔烂菜叶子臭鸡蛋,后来连砖头等“杀伤性武器”都出来了!

弘昼本意只为好玩,见这情形,就更乐了!举起手臂,跟随群众的呼声,“一二三、找准砸!一二三,用力砸!”跟他出来的下人早就停手躲在一边看热闹,免得被误中副车!

大伙玩得正开心,煞风景的城管部门姗姗来迟。“干什么呢,都闪开!”巡街御史喝退百姓,把形容凄惨的众混混解救出来!瞅着他们进气少出气多的样,该官员开始习惯性寻找背黑锅的!平时这帮人可没少给他银钱孝敬,今儿既然碰上了,也不能让人白吃亏不是!

弘昼是玩得不够尽兴,惟恐天下不乱地一拳头捣黑了对方的眼圈。很好,大清朝的和硕和亲王即将拥有平生第一次蹲号的经验!留下俩机灵的回府报信,弘昼兴高采烈的领着手下浩浩荡荡的往南城兵马司奔去。

“哎呀,妈呀!这哥们不是犯癔症了吧,下大狱也这么乐!”有群众替弘昼担心了。

旁边的老头吧嗒吧嗒手里的旱烟袋,“你就是先吃萝卜淡操心!瞧那位爷的风范,对官爷都能下黑手,不定是哪衙门出来微服私访的!这戏文里不常写了有吗?我看呐,兵马司的人要小心才是!”

楼上的,内真相了!群众的眼睛果然雪亮!只不过,咱们和王爷没这么高风亮节就是了!

和王福晋乌扎库氏领着一家子在外避暑,留守的没一个能做主。报信的见状直扑别院而去!巧得很,太后正应弘昼亲娘耿太妃的邀请,在此做客。一群女人说长道短,主题就是和婉的生育问题。成亲多年,年纪也快三十了,夫妻俩这段日子粘得紧感情又好,可还是没怀上!从参拜送子娘娘到祈求满天神佛,从宫廷妙药聊到民间秘方,和婉内心是百无聊赖,面上还得装着虚心受教的模样。

“不,不好啦!”小太监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咱们王爷被抓到狱里去了!”

“什么!”满屋子女人大惊。

阿玛就不是个老实的货,和婉心中嘀咕!当初一看完威尼斯商人中文版,弘昼那张脸笑得是见者悚然!都认为有不走运的要倒霉了!悄然翻个白眼,和婉站起来,准备随大流,表示一下孝顺女儿的担忧心情!

咦,屋里怎么变得这么暗啊!地板踩着感觉像铺满了棉花!天上的星斗也挺亮的,和婉有种高唱“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感受!慢着,现在不是白天吗!靠之,头好晕啊,早知道就不起来那么急了!

努力掀开眼帘,轻轻扭了扭脖子,手撑在床上,和婉醒了,想坐起来。

“闺女,你终于醒了!”乌扎库氏连忙过来,摁住不让她起身。

“额娘,我这是怎么了!”和婉声音哑哑的,嗓子很干。

接过宫女端上来的参汤,乌扎库氏坐到女儿身旁,把个软枕塞到她腰后。“来,先把东西喝了。”

和婉也是渴狠了,三口两口饮尽,未几还觉得不够,要求再加一碗。

“参汤虽补,却是个大热的,不能用多。要是还渴,额娘就让下人再端杯水来。”乌扎库氏拿帕子给和婉轻轻按了按嘴角,嘴里絮絮叨叨。“都双身子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双身子?和婉先是一头雾水,随而瞪大眼睛捂住了嘴!

“你这孩子,必是欢喜得傻了!”乌扎库氏瞧和婉这表情,心里眼内全是笑,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滴下泪来。当年粉嫩嫩的小囡囡终于也要当娘了!进了宫害怕她被欺负;出阁前就担心她嫁不好;有了丈夫又忧愁他们感情平平;好容易夫妻和睦了,却记挂着没孩子!无论她长到多少岁,当娘的总免不了操心啊!

人心都是肉长的!相处这些日子,和婉早就把她当做了亲娘。紧紧搂住乌扎库氏的腰,和婉红了眼眶,“额娘,我都记住了!您和阿玛也得保重身体,往后还有大把孙子外孙的福要享呢。”

摸摸女儿的脑袋,母女俩靠在一起说体己话,地下和婉的奶嬷嬷并一屋子奴才抹着泪花感动着,画面是多么的温情!

很快,刹风景的来了!

“公主醒了怎么不来通报。一点眼力界都没有,小心爷敲断你们的腿!”前半段语气是恐吓性的。声音到了门口是温柔的,“丫头,终于起来啦!你的老阿妈可担心半天了!有什么想要的,想吃的,直接说!王府没有咱就进宫要!”

“岳父,小婿到现在还没见着老婆孩子呢!”德勒克不给弘昼面子,抢着先进门。

翁婿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嚷着。

“好了,吵什么吵!孕妇和胎儿都被你们给吓着了!”乌扎库氏站起来就是狮子吼。“你,白天的事咱们还没算呢!这小两口说话,加什么塞啊!赶紧回去,明儿再过来看闺女!”扯着意欲表达父爱的弘昼就往外拉。

这当爹妈的走了,奴才们也极具眼色的消失个干净,屋里只剩下脉脉相对的两人。

右手搂着和婉的肩膀,左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依然平坦的小腹上,德勒克感觉有点不真实,就快做父亲了?上辈子做的是危险工作,恋爱都没办法长期谈,更别提结婚生子了;到了这,之前这具身体妻妾双全却颗粒无收,连带着自己也没了指望。

把手叠在他的上面,和婉笑得很满足,“嗯,太医说刚一个来月。要不是屋里人多气闷,害得我晕倒,还没这么快诊出来呢!”今天终于狗血了一把,电视剧版华丽丽滴晕倒方式。

“那,那我该怎么做呢!”新上任的奶爸开始手足无措,“啊,对了,赶紧把以前知道的孕妇须知全写出来。这里的忒不科学了!”

双手巴住德勒克两颊,“得,你还是不要干扰人太医的职业诊断了。这么一大群人盯着,咱们能做出什么违反常规的举动出来,要从长计议,潜移默化!”和婉有点担心德勒克患上男性产前忧郁症,立刻打预防针。“我以前一姐们,高智商,极牛!二十出头就博士毕业,有N个学位,在某国是可以开处方单的。她为了自身安全以及丰富知识,妇科、产科都修过。那时期我们住一起,耳濡目染的知道不少,这方面肯定比你精通。总之放心吧,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然后顺顺利利的把孩子生出来。”

“嗯!”德勒克像个受教的孩子,乖乖点头。“幸好太后罚几个NC禁足,否则我都不敢再让你到圆明园去。白痴鸟就是个会走动的人形炸弹,花圣母更是霉得不能再瘟!我的老婆孩子,绝不能让她们牵累了。”

和婉忽然压力很大,德勒克这种精神状态极富忧郁症的前兆。连个怀孕都能联想到脑残身上来。为了把老公导回正常渠道,和婉觉得自己是任重而道远啊!

“啊,差点忘了问,今儿有人来回说阿玛被抓进了监狱,是怎么回事!”正事说完,八卦之火开始熊熊燃烧。

“呵呵,岳父就是一神人!”德勒克实在是忍不住笑。

话说白天,弘昼领着一堆手下大摇大摆的走进兵马司大狱。人都被链条锁着了,还不停跟当官的斗口。南城御史气得是火冒三丈,回去就把他单独关一牢房,准备好好“招待招待”。这弘昼也不慌,面上笑得是稀奇古怪,嘴里还时不时的冒话刺激对方一下。别屋拘禁的下人们更是大声喧哗,语气狂得很。

能做和珅的人,南城御史自然不傻。形形色色的犯人见了不少,又经受过耗子与小白花的“洗礼”,开始觉得弘昼的身份不简单。不想还好,是越想越怕!这下子,不管弘昼怎么说,其他人怎么闹,此人都忍了!到最后干脆拍屁股走人,眼不见为净!

没了取乐的,弘昼在号子里东走走西看看,然后坐下跟别屋里的犯人唠嗑。等南城御史痛哭流涕的跑进来趴在地上,请他出去时,和亲王坐监的新鲜劲还没过呢!要不是王府来人说和婉晕倒,弘昼是打算赖在牢里死不出来的。

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婉是好气又好笑。“皇上肯定知道这事了!他就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我估计啊,他这几十年都给折磨得麻木了!岳父刚回来,园里来人宣,太后那时还在呢,正陪着咱们祖母抹眼泪,说岳父可怜见的,直接就把人给打发了。还埋怨当哥的不知道心疼弟弟,催着替你诊断完的太医给岳父好好检查检查,怕有什么病根落下!”德勒克是万分同情老乾。

聊聊开心事,两人心情很好。有孩子了,在这世上仿佛又多出了一层生存的根本!初为父母,新手上路,要加油呀!

不甚其烦的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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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在城外过着幸福的日子,脑残的在宫中也神魂颠倒的陶醉着。自打阿里和卓离了京,漱芳斋里白天黑夜的飘着粉红色的泡泡。花圣母听完鼻孔君的深情描述,感动得眼泪不要钱般乱洒;白痴鸟激动得一塌糊涂,拉着叉烧立马就要去会宾楼看师父。

在福尔康表功似的将其对乾隆和盘托出之事说完后,紫薇忙不迭的点头,以示她对皇帝“不忍与仁慈“的信任。被这对鸳鸯误导了的小燕子,开始搜刮自己独家珍藏的各类高级疗伤药品,准备给蒙丹送去。不遗余力给自家老爹戴绿帽的五阿哥,出言阻止,要求分工合作。雌的留在宫里安慰含香,雄的去找很可能寻短见的蒙丹!

五阿哥在替人出主意撬自己父亲墙角时想法是一套一套的,条理分明,完全没有脑残样,真是奇了怪了!都说女生外向,难道他是自幼被老乾当女孩养的?

紫薇和小燕子急冲冲的去了宝月楼,一到那,门禁森严的!侍卫、太监宫女安静的站在外面!糟了,难道含香已经被乾隆恼羞成怒之下杀人灭口鸟!两人心理阴暗的猜测!

白痴右脚噌地,开足马力准备踢门救人!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贵喜一个眼色,上来两侍卫左右夹攻,点穴堵嘴一气呵成。收拾圣母更是毋须功夫,一强壮些的太监就成。为免里头正风流快活的老色乾受到打扰,身为首领太监,贵喜决定连她也点上!把两僵硬的雕像塞进含香的轿撵,贵喜态度是恭恭敬敬:“两位格格,奴婢得罪了!皇上吩咐,这会儿谁也不能进去打扰,违者格杀勿论!“说完一挥手,几个粗使太监抬着,侍卫宫女跟在轿外,浩浩荡荡的将人送回漱芳斋去,到那才能解开穴道!

关于打扰皇帝临幸妃子,小燕子可是有前科的!含香进宫日子不短,老乾是一直没吃上。这华丽丽滴美人弄不到手,皇帝心里是直挠挠。今儿,愿景好不容易实现了!这时候出来个拦路虎,乾隆铁定轻则愤怒,重则ED。反正不管怎样,最后都会把气出在这些个奴才身上。贵喜不想被打死!漱芳斋的那帮人,他是不怕得罪的。素日里,皇后和令妃都给他几分薄面,更别提阿哥格格们了。况且,对NC们,乾隆的态度是明显不如以前了!

身心俱爽的老乾终于从宝月楼走了出来,眉飞色舞的发话,人人有赏!贵喜瞅准时机,趴下请罪,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口口声声是不想皇帝再次被小燕子坏其好事。乾隆对之前的遭遇是心有余悸的,贵喜是自己心腹,向来知情识趣,而且两人是被轿子送回去的。贵喜手段不够怜香惜玉,但出发点是好的!老乾吹胡子瞪眼的随口骂上几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刚恢复自由,小燕子跳起来就打!跟来的人也不躲,就立在那!漱芳斋的其他人合力死死拖住她,让人赶紧走!对方还是不卑不亢的行了礼,才抬轿走开。

“紫薇,你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教训这些人!”白痴是从来不肯吃亏的。

“小燕子,这根本就不是他们的问题。你没听见贵喜说是皇阿玛的吩咐吗!看情形,含香现在应该没事!明天再去宝月楼,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是什么!”紫薇费尽心思才安抚住暴跳如雷的小燕子。

第二天,含香尚在用早膳,两NC就来了。

当着众人的面,小燕子就大喇喇的对她说:“含香公主,我和紫薇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你让这些人都下去,包括这两个维族侍女在内!”

含香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们是谁呀,怎么如此失礼!进宫两月,许多有分量的人物她是知道的,两NC的名声也听过,就是没见着!

见含香没有表示,紫薇走过来自我介绍:“我是紫薇,这是小燕子。我是皇阿玛的女儿,小燕子是皇阿玛未来的儿媳妇!”

“噢,原来是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含香恍然大悟,站起来盈盈行礼。

小燕子急急的说:“含香公主,你赶快让这些人下去。我们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说说也不要紧,含香想想,摆手让太监宫女们退下,只留维娜吉娜在身旁。“她们是我的亲信,不用回避!”

“我们这次也没有很长的时间来说话.只能挑最重要的话来说!是这样的,我们认识蒙丹.他是我的师父……”

含香一听到“蒙丹”二字,整个人都呆住了。

见小燕子半天没说到重点,紫薇连忙接口:“还是我来说吧!昨天,护送你去城外的两个年轻人,一个是五阿哥,一个是福尔康!他们凑巧也是我们两个心里的‘蒙丹’。所以,我们对于你的故事,充满了同情和了解。今天在郊外发生的事,我们也都知道了。”

含香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最著急的事,就是蒙丹好不好?伤势严重不严重?我告诉你,现在,尔康和五阿哥.已经赶去救他了。”

含香大震,眼泪夺眶而出:“真的?”

紫薇紧紧握住含香的手。郑重的说:“你一定要相信!他是风儿你是沙,风没有停,沙也不能停。知道吗?我们特地来这儿,就是要告诉你,我们和你是一边的!虽然,在表面上,我们不能公然和皇阿玛作对,但是,我们心里,都站在你这边。我们会帮你的忙,你也要帮自己的忙,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自己,留著宝贵的生命,等待和蒙丹重逢的那一天,懂了吗?

小燕子拼命点头:“你碰到了我们,就什么不可能的事,都变得可能了!你不要怕皇阿玛,他看起来很凶,其实心地非常好。如果他欺负你,你要反抗!反抗不成,就逃出门去!逃不成,就说好话,求他,跪他都可以,好女不吃眼前亏,保命要紧!保住了命,才有希望离开这个皇宫,我们都在努力想办法,让他放了你!”

含香听了觉得匪夷所思,乾隆的孩子居然站在外人的一边,要帮他的妃子逃跑!她本能的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阿里和卓也是妻妾成群,家里同样不太平。如此环境长大的含香即使再受宠也不会轻易信任。现在又进了天下最为复杂的皇宫,她更是小心了!不对,从维娜吉娜打听回来的消息来看,还珠格格她们一直就是延禧宫那边的。而在她之前,宫里最受宠的妃子就是令妃了。

含香轻轻咬了咬嘴唇,哀声说:“首先,要谢谢你们救了蒙丹!在我心里,他就是哥哥一般的存在!昨天回来,我就已经向皇上求情,赦免了他的冲撞之罪。本来还打算让人出去给他治伤,顺便送他回新疆的。”

“什么哥哥妹妹的!现在只有我们,你不需要忍着!”小燕子急得跳脚。

还在试探?含香依旧以为这是计,看来只好再表白一次了。“两位格格,不管我和蒙丹之前如何。现今站在你们面前的已经是大清的和贵人了!既然选择进宫,含香就不会再三心二意。你们的皇阿玛是个伟大的男人,跟着他,我知足!至于蒙丹,他还年轻,以后会有更美好的女子,更幸福的生活等着他!你们的好意,含香心领了!倘若见到蒙丹,就替我跟他说,回去吧,回到家乡去,那里的族人需要他!”

实话对NC来说有时候是鸡同鸭讲!“我知道一下子无法让你信任那么多!我们今天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确定你的平安!放心吧,下次我们会把蒙丹的亲笔信带来,到时候再一起制定计划!”花圣母表情真挚的用力握了握含香的手,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扯着白痴鸟匆匆告辞了。

问题大了,含香非常的不安!原以为只要解决了老乾就万事大吉,没想到还有人在旁边挖坑等着自己。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办?直接跟皇帝告发?万一两人矢口否认呢!对方是皇帝眼里的红人,又有手握实权的令妃撑腰,自己却根基不稳,斗不过啊!忍下来?要是她们步步紧逼,非弄出点事来呢!那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到时,不但自己和蒙丹没命,还会连累远方的族人!

含香着急上火,饭也吃不下!晚上,乾隆来了,见她无精打采,以为是自己昨天过于龙虎精神!赏下一堆补品后,再极度体贴交代其好好休息,就抬腿走人了。

翻来覆去一晚上,含香决定以不变应万变!只要牢牢抱住乾隆大腿,多柔情蜜意一点,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谁敢乱传妃子绯闻,皇帝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含香于是该吃吃该喝喝,请安侍寝照旧,表现跟一般妃嫔没啥差别!而且她相信,出了上回的事,皇帝肯定在自己身边放了不少眼线!多疑是帝王的天性!只要真是老老实实,即使有人挑唆,也动不了自己分毫。

假如有人来访,周围一定下人都在,有什么话,什么事,当面!漱芳斋那几位来的时候更要如此!含香就不信,大庭广众之下她们还能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打定了主意,含香就等着两NC来。但接连几天都没人影!难道是换方法了?

晚上乾隆又宣她养心殿侍寝!见皇帝心情不是很好,含香随口问了问。

“唉,朕真不知道该拿那两个丫头怎么办!”老乾觉得自己十分委屈,不该受这夹板气。

那天两人从宝月楼回到漱芳斋,五阿哥和福尔康就已经等着了,且夹带有蒙丹亲笔书写泣血情书一封!NC们根本没想过含香会不愿意,只一个劲地在那感动、抒情!掏心掏肺的商量怎样给老乾帽子染色。

说到得意处,一堆人还哈哈哈哈的,连外面大声禀报“太后驾到”都没听见!于是乎,原著里白痴勇吞情书的一幕掐点上演了!太后忍无可忍,将二人扔进慈宁宫暗房,接着恨恨训斥了永琪和尔康一顿。

隔天,老乾轻车熟路的陪着笑脸站在太后面前,无可奈何的替二人说话!晴儿压根不在,之前鼻孔曾托人捎话要求见面,她一口回绝了,这孤男寡女的,哪里有私下见面的必要。况且,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福尔康是要干什么!她才不愿帮老佛爷讨厌的人求情呢!

太后冷冰冰的看着地下跪着的四人,对乾隆说:“皇帝,你之前答应的话是不是忘了。要不要额娘提醒一下!”

老乾这几日光顾着沉醉温柔乡了,哪里还记得不久前跟太后约定的事。不好,老太太又要不吃饭了!皇帝心里一激灵,立马拍着胸脯保证:“这哪能啊!儿子一定给您办到!”

“那我就等着皇帝说话算话了!”太后觉得自个儿子是该被抽抽了。

乾隆心里流泪,干嘛都挤兑我啊,两丫头争气点不行吗,知道自己满脑袋小辫子,还主动伸出去让人抓!提起精神将四人咆哮一场,女的回去禁足思过,未完成的功课继续努力;男的必须远离漱芳斋,老老实实办差!

听老乾说完事情的经过,含香内心狂喊:阿拉真主,我赞美你!这下子,一段时间内是没人来骚扰了!这些日子,足够自己把皇帝抓得更牢些!她甚至有种反客为主的冲动,就是直接请求乾隆帮助寻找蒙丹,替其治伤,顺便送回乡。不管皇帝是否去做,至少表示了自己的光明无私!将来若是有人拿此作文章,乾隆这边是早已备好了!

含香犹豫了几天,既想这么做,又怕适得其反!更担心皇帝会不会把蒙丹杀了!算了,还是以蒙丹的安全为重吧!自己这边,多加小心就是了!既然肩负了万千族人的期望,就绝不会让人轻易打倒!

接下来,皇帝奉太后,并领着不少妃嫔到圆明园避暑,含香自是随驾。城外皇亲国戚的别院不少,趁机会认识了不少实权人物!含香有意识的慢慢发展着人际关系,令妃有的,她也必须做到,不是么!

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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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怀孕的消息传出,和婉就成了残障人士,这不能做那也不行,身边宫女嬷嬷无时不刻地围着。好容易出去转转,碰见的都要跟她唠叨唠叨,已婚的非要传授些五花八门的孕妇心得,未嫁的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她注意身子,总之耳边是嗡嗡一片!

或许是肚里的孩子也不乐意了,和婉开始昏天暗地的孕吐!吃什么是吐什么,喝水也吐!东西咽不下不说,到后来嗓子都弄伤了。几个太医是轮着开方子,弘昼还到处找些偏门点子,都没用!和婉自己也急,孕期前三个月是婴儿大脑形成期,要是因为吃不下而让孩子变傻,那不得后悔死!和婉逼着自己吃,想吐就憋着,实在忍不住再吐;吐完漱漱口再补,一定要多吃几次,聊胜于无嘛。牛奶是一天不断,盐糖水也定量补充!

德勒克是心疼又担忧,没请示岳父就跑去向皇帝请假,要求在家陪老婆。这想法多新鲜呀!既是老婆吃不下,男人在一旁能干嘛,干瞪眼吗!现代男性的体贴做法,身为古人的老乾自然不能苟同!不但没批,还大着嗓门训了他一顿。最后叫一御医跟着,就把人踢了出去。忒不像话了,毫无男子之风嘛!

皇帝这边不通,德勒克决定走后宫路线,递牌子求见太后。听他说完,太后笑得是前仰后合。“疼老婆到你这地步的,还真少见了!去吧,皇帝那边我来说。但假只准三天,正事也不能误了。”眨眼工夫,蒙古汉子德勒克爱家爱老婆的光辉形象瞬间树立。

兵荒马乱的折腾了快一个月,和婉肚子里那块肉终于消停了。要是再闹下去,估计一出生,他爹的巴掌就在那等着了。

这不吃的时候烦,能吃的时候也愁。和婉胃口一恢复,虽没有食量大增,口味却变得稀奇古怪,想吃的净是些不好找的东西。若是在现代,只要有钱,世界各地美食都能买到,可这里是清朝。德勒克有空就琢磨老婆的菜单,上班时看,下班了还看。爱妻男的名声是越来越响亮!

别人也许会嘲笑几声,弘昼却是老丈人看女婿,十分滴满意!

刚刚艰难地打消她想吃鱼生的念头,和婉随即要求晚上必须有寿司下肚。德勒克顿时内牛满面,叫我上哪去找个日本厨子啊!丫的光记得抵制日货了,倭国菜倒是很喜欢吃!

就在他即将暴走,准备全城搜索小日本时,救星来了!

“上来,跟阿玛走!皇上说了,库里的吃食随咱选!”弘昼为这事直接找了老乾,闺女可不是我一人的,她也叫你阿玛!如今吃啥都不香,你这做人老子的不该出把力?小心外孙子生出来瘦巴巴的,也不搭理你!

乾隆被自家弟弟竹杠是敲惯了的,不就是些吃的,值当什么!大手一挥,想要什么自个拿,咱是皇帝,有钱!

翁婿俩在御膳房的仓库里得瑟的东挑西拣,哇喔,好诡异又熟悉的味道耶!老乾的粮仓居然连芝士和鱼子都有,太好了,和婉那中西并序的胃终于得以满足了!泡菜国的酱料,矮子国的asabi也有,看来味增汤有指望了。极品双头鲍,海鲜狂人和婉就快要来将你消灭了。红酒?不知是哪家商船自己享用的,也充做高档物品送上来了。没关系,拿来炖牛肉也不错。

材料是不少,可厨子呢!“岳父,京城里边有没有倭国使节?法兰西和意大利的呢?”

弘昼专找那些高级且有营养的,头也没抬,“倭人?他们只朝贡时来,平日不在。后面两个没来过,传教士倒不少。郎师傅不就是意大利的么!朝鲜使节常在京,要是需要,我这就让人传来!”

棒子还是算了,他们的饭菜就只配偶尔换换口味,常吃?除了他们自己,谁受得了!倒是传教士那边值得一去,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接下来的日子,德勒克过得是既紧张又满足,白天上班,晚上出了衙门就奔回家验收成果,对厨子们新近学习的西洋菜进行批评指正,力求达到可以入口的标准。

“哥,你最近都瘦了。”巴禄一进门,就被德勒克抓住试吃改良版黑椒牛排。

“没有吧,反而觉得更精神了!”小餐刀切上一片,放嘴里嚼了嚼。嗯,浓淡是可以了,但嫩度不够!煎东西还是平底锅的好!可惜这儿造不出来!“说吧,今儿来有啥事呀!”

小伙子脸又红了,“没,没啥!就是来看看你,顺便问候下嫂子!”

“都结巴成这样了,装什么装啊!”德勒克一边安排和婉今天的晚餐,一边鄙视自家堂弟,“告诉你,哥哥这回是够意思了,之前的事早打听清楚,就等你的主意了。晴儿是太后眼里的红人,才貌双全的,人品又好。但凡家里有单身大小伙的,都眼不错的盯着呢!这香饽饽啊,不早点出手,就晚啦!”

巴禄沙场克敌是雷厉风行,可一见大姑娘,就避得比谁都快,再加上守孝三年,所以年过二十了还没成家。之前是无心无力,现如今,误打误撞间心里就装了一个人。懂得争取的他决定搏一搏,“那,那她愿意吗?”

瞧他扭捏的,德勒克火了!“我说兄弟,还是大老爷们不是!就不能爽快些么!唧唧歪歪像个女人!要是在人晴格格面前还这样,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拿出你征战沙场的气势来,是真汉子,才讨女人喜欢!”

小巴情场一初哥,前二十年是心如止水,可突然间就春心荡漾了。女人似老虎,冲击力实在太强,他的内心一下子接收不了。行事就未免有点缩手缩脚,大失水准!“哥,现如今我是患得患失,就怕她看不上!”

为毛啊!金光闪闪的钻石王老五还会自卑?德勒克想不明白了!论家世、人品,才干,相貌,丫的都是一顶一的好,绝对尚主的标配!

巴禄猛的灌口茶,心情低落。“晴格格是位才女,我却是个粗人,吟诗作对的事做不来。比起衙门里上差,我更喜欢兵营的生活,以后出征的机会必定不少。倘若成了亲,很多时候我都陪不了她。而且,要是有个万一,岂不是害了她一辈子!”

瓜娃子!德勒克巴住他肩膀,用力拍了拍,彷佛又回到了当初跟战友谈心的时刻。无论过去还是现代,这当兵的想有个家,都难啊!“你啊,哥就问一句话,想不想娶人家。摇头不算点头算!”

沉默半天,纹丝不动!

德勒克深吸口气,无奈望天,两拳头攥得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抓起桌上的空盘子掀他后脑勺上。

“不摇头就是点头了!”蚊子般的细声终于从某全身通红雕像的牙缝里挤了出来。

“靠之!”咆哮间揪起巴禄衣领,拳头砰砰往年轻的肉体上招呼。在tobeornottobe之间,德勒克最终选择了爆发。“明明是雄的,扮谁不好,偏偏去COS金庸大大的程大姑娘。”

“哎呀!哥,你干嘛打我,我到底做错什么了!而且你的话,我都听不懂!”

“不明白更该打!你每天不照镜子的吗!诱受不是你这一型的,还是乖乖当忠犬比较有前途!”人形沙包作木头状的让德勒克殴了半天,很好,气消了。转过来继续勾肩搭背,“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胡思乱想的。人姑娘心里是啥主意,咱还不知道呢。放宽些,我让你嫂子去探探口风,成与不成都给个准信,你看如何?”

可怜的巴禄,无辜被扁还要对凶手感功戴德。“那就麻烦哥哥嫂子了!”

“自己人还说什么废话!”

听德勒克这么一说,和婉还真想撮合他俩。巴禄这小子在紫光阁里可是排名后五十功臣之首,一生加官进爵,顺风顺水的。性子又憨厚可靠,除了事业就喜欢晴儿,没什么花花肠子。真是嫁人要嫁小巴哥啊!

第二天,和婉就进去园子。摒退众人,只她们二人在时,开门见山地问晴儿的想法。大家相处日子也不短了,晴儿的性格,和婉多少是摸清楚了的,既温柔稳重且很有主见。

“你姐夫那边,巴禄直接跟他提了,对你是极上心的。那人你也见过,上次在我那不小心掉湖里的就是!各方面条件不错,高堂也都不在了,家里人口简单。虽然有点憨,但胜在为人实在,肯替人着想!”和婉将巴禄的意思原话转述了一遍。“从五台山回来,老佛爷就张罗着要给你选人。我倒觉着你得谢谢漱芳斋那位,若不是她,经常‘情不自禁’的福大少爷就该你来消受了。这女子嫁人啊,品行是第一的!因那冒牌贝勒的事,多少人家选婿都谨慎了许多。你的情况,合适的太少,名利心太重的可不行。”

晴儿低头想了良久,“婉姐姐,我需要考虑几天。”

“明白的!你也不用为难,只为自己着想就好!”和婉温言说道,“婚姻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巴禄那边你尽可放心,无论你愿意与否,都不会有半点风声传出。总之,等有了决定知会我一声就行!”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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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漱芳斋又开始热闹了,叉烧男和鼻孔君见天的去,还自以为行踪够隐秘。宫里几个大佬都去了圆明园,令妃也在其中,留下来的要么不想管,要么分位不高。

NC上次受罚,晴儿拒绝了福尔康的见面要求。倘若识相,鼻孔君就该从此与她保持距离,以前的事更没必要对紫薇提。可问题是他太看得起自己了,坚持认为晴儿对其仍朝思暮想、念念不忘。如果不坦白从宽,必会影响跟圣母海枯石烂。相爱无秘密,福尔康很正直地把往事交代了一清二楚,于是,他杯具了!

“你都没有跟我一起看雪看月亮!”这次,花圣母哭得是美感全无,歇斯底里。她的情人,应该从头到尾就是白纸一张,不能有过去,连诚实都成了错。

福尔康怎会毫无脾气!他委屈大了!因为重视,因为爱,所以才坦白!而你,素来标榜的温柔大方呢,都上哪去了?

牵连入局的金锁就更无辜了。她就是个物件啊,小姐说要尔康少爷收了她,自己就成了妾身不明;现在两人如胶似漆,自己就碍眼了。什么没做也是错!

圣母和鼻孔君吵架了,没眼色的白痴跟着起哄!无奈之下,五阿哥决定带她们去会宾楼散散心。

有心事,于是借酒浇愁愁更愁,两NC华丽丽滴喝醉了!福尔康开始反省自己,女人啊,吃醋正常,有点小心眼不更可爱么!心疼的抱着花圣母,也不管对方是在发酒疯,甜言蜜语喷薄而出。

里面一群人在闹,外边小邓子挥鞭赶车,心里直发苦,得快点,宫门马上就下钥了。这越急就越赶,越赶就容易出错!马匹飞快的往前冲,忽然,对面来一辆车。太监比不了车把式,这缰绳没抓住,还把人家给撞了。

“谁这么作死呐,赶着去投胎啊,也不看路!”一个胖子从车里歪出来,斜斜的躺在地上做肉垫,身上趴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阿德,没事吧。爹马上去请太医!”

不用主子吩咐,几个粗壮的仆役就围住了NC们的车。“下来吧!”

跟在小燕子她们身边,小卓子小邓子也算身价百倍了,宫里宫外没多少人会为难他们。趾高气扬谈不上,不怕事倒是真的。

“银子给他们,道个歉,赶紧走!”五阿哥的声音在帘后响起。

“敢情咱成叫花子啦!”一管家模样的人走过,抬手打掉小卓子递过来的银两。“这犯了错,也该当面陪不是吧!我倒想看看,这车里的人有多金贵,非藏着掖着!来人,把这车给我掀喽。”

双拳难敌四手,两小太监抵不住对方人多,眼看马车就要被掀翻了。

“住手!”鼻孔君从车里下来。

“呦,这不是福大爷嘛!”刘全语调阴阳怪气的,扭头大喊,“老爷,您赶紧过来瞧瞧!咱们今儿是踩着雷啦!”

和二挺着胸膛,迈着四方步,慢慢踱过来,肉脸上还挂着笑,只不过,在火把的映照下有些渗人!“福大人,这是赶着去哪呐!如今天晚,虽说路上没太多人,但也得小心。要是撞上一两个百姓,伤了、残了,都察院那边可得让你喝一壶的。”指婚又如何,身上没个爵位的,可入不了和珅的眼。

抱一抱拳,鼻孔君语气里没多大诚意。“原来是和大人!在下有事赶着回去,不小心冒犯了,请多见谅!”作为皇帝的未来女婿,福尔康已经完全把自己归在宗室这边了。像和二这种民爵,即使人家有实权,他也敢放心得罪!更何况,贪官啊,人人得而诛之,只是不小心撞着了,有什么好道歉的。

假如是平日,和二铁定会顺梯下,然后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今儿不同,NC们差点伤到他心尖子了。丰绅殷德,那是他的命啊!招惹一个子控,偶只能说,NC们,你们要杯具鸟!“既然如此,本官也就不拦你了。不过,这肇事的马车,以及没用的车把式得留下。我家阿德还小,受这么大惊吓,是否有事还得两说。另几个下人,也伤得不轻啊。做错就要罚,福大人这么通情达理,一定会理解和某的,不是吗!”

“你!”福尔康噎的半天说不出话。人和二占着理哪!只罚动手的,不动主人,往皇帝那也说得过去。

“和大人!”永琪不得不出马了。

“奴才参见五阿哥!”

“因为我急着回宫,小邓子他们才会忙中出错,撞到你。这眼看就下钥了,还请和大人海涵,让我们先回去。过几日,本阿哥就让他们过府认错!”说话条理清楚,可惜语气太高高在上。永琪只想着摆主子的款,回宫再说!完全忘了,眼前站着的是跟他老爹一样小心眼的和珅。

“啊,啦啦啦啦!”疯言疯语从车里面传出来,“到家了,呵,呵呵!我要吃饭,要吃很多很多的饭!”白痴三拳两脚的揍开金锁等人,跳出车外。“咦,好多火把呀!怎么不是宫里啊!紫薇,你快出来看看,好多不认识的人哦!”

花圣母力气没那么大,被按在车里牢牢不得动弹。

和二眼珠子转了转,往前几步,“给还珠格格见礼了。”

永琪皱眉,用力拉小燕子回车上,白痴使劲挣扎。

和珅笑了笑,也没多说,开始打腹稿——扳倒五阿哥三年计划。突然,一个大脑袋凑到他眼前,和二吓得一腿软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小燕子发酒疯更加癫狂了,指着和二大笑,“紫薇,永琪,你们快来看啊!和珅,大贪官耶,胆子那么小!跟以前那个梁贪官很像,对不对!”

虽对其不假辞色,永琪也知道和珅不能随便得罪。大手捂住白痴的嘴,几人合力才把小燕子拖上车。

“恭送五阿哥!”和二嘴上叫得恭敬,内心却极为鄙视,“都别看了,回去吧!”

“老爷,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刘全不服气。

手里的扇子敲对方一下,和珅眼色深沉。“笨蛋,不这样还能怎么着,押进兵马司吗!正儿八经的天家血脉可不是硕王府的冒牌货!”

摸着光亮的脑门,刘全还不死心,“那咱就白吃这亏了!”

“谁说的!你老爷什么时候心胸宽广过!要没点后手,往后谁还会怕咱们!”和珅转身走回自己马车,神情瞬间变得慈祥,“阿德,咱马上回家,让下人给你熬点定惊茶!蜜饯果脯多的是,苦不了!”

且不说鼻孔君跟圣母怎样和好,圣母又如何安抚金锁!进入八月,乾隆并太后,们又开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生活。

可怜的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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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回宫,亲自到漱芳斋看了看两NC,态度和蔼,还赏了不少东西。老佛爷的态度不冷不热,话也没多说,好像都不知道NC喝醉的事。永琪心里松了口气,和珅果然给自己面子,让人传话他守口如瓶,就真的沉默是金了。乾隆可怜啊,好不容易选出的接班人,完全绣花枕头一个,智商发展不平衡,EQ更是低下。其他皇子对和二不是态度亲切就是敬而远之,原则是绝不得罪。而五阿哥呢,高高在上,主子的款摆得是十足十。上次的事,如果他够聪明,即便不亲自出马,也应该送份厚礼示好,点名慰问丰绅殷德。以和二的谨慎,也许忍忍就过了。可他呢,就让心腹太监送了个口信,没有丝毫歉意,只是吩咐。和二的内心由愤怒转向屈辱,都攒着吧,往后看你们怎么死!

八月十三是老乾生辰,因为上次整寿,今年就没有大办。日子一过,大部队就往承德去了。见小燕子老实不少,皇帝决定把她们也带上,让其感受感受木兰秋狄的热闹,叉烧和鼻孔自然也是要去的。

和婉身怀六甲,留在京城安胎。德勒克不放心,经老乾批准,也留了下来。巴禄身兼数任,不仅要替哥嫂努力猎些好皮子,还得找机会在太后面前表现,争取早日娶到晴儿。弘昼这次很是积极,自告奋勇担任监督一职,以便于随时随地的提点巴禄。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到了九月底,却萎靡不振的回来。听弘昼说完,小两口均摇头不敢相信,这次打围简直就是霉神之旅!

出行途中,小燕子刚开始还算安分。可走了没两天,就拉着紫薇时不时的围着含香的马车转悠。含香也大气,光明正大的招待两位格格,上点心上茶水。什么?要私下聊聊!不好意思,我汉语不太好,很多都听不懂,下人留着还能做个通译,而且,本人无话不可对他人说。

虽是路上,妃嫔依然要向太后皇后请安。含香也不想老对着两NC,经常在请安过后留下来陪BOSS聊天。老佛爷对她印象不错,皇后也不拦着,几天下来,三人亲热不少。乾隆对此是乐滋滋的。老娘老婆关系好,妻妾和睦,成功男人的象征啊!

没机会私聊,蒙丹的信就送不出去,NC们越来越焦急。“我觉得,含香会不会是真的不想离开啊?”花圣母质疑。

“我也这么认为。那次在郊外,她虽然护着蒙丹,但完全没有跟着走的意思。”永琪并不是绿帽计划的最初倡议者。

小燕子跳起来暴走,“你们怎么可以怀疑含香的爱情。如果不想走,蒙丹追到京城来干嘛?皇阿玛年纪大,小老婆又那么多,含香肯定不想选他。你们就会向着自己的爹!”子不言父之过,文盲燕自然不懂。

眼看就要吵起来,福尔康连忙发表自己的看法:“我同意小燕子的看法。据蒙丹说,他们之前逃了几次没成功,到了后来,含香才放弃反抗乖乖进京的。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爱人。你们想想,她是皇上的新宠,宫里大大小小的眼睛都盯着她看。一个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

“的确,我们每次去,含香身边都一大堆人跟着。直接遣走下人,很容易引起怀疑。”紫薇一直以为都是夫唱妇随。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该怎样!”白痴快没耐性了。

“小燕子你别急,反正这一个月大家都在外边,见面机会多的是,我们要从长计议。”白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个性,三人清楚得很,必须先把她稳住。

即使大字不识一个,小燕子还是自负聪明的。她眼珠子一转,决心自己想办法。

清晨,含香登上马车,刚刚坐下。忽然,一只手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含香,是我,小燕子。你别动,我有话跟你说。”

叫我别动?听话才怪呢!含香激烈挣扎,总之是不给白痴说话的机会。小燕子力气虽大,却耐不住含香使出拼命的劲。纠缠间,马车不停轻微晃动。维娜吉娜站在车外,见状觉得奇怪,掀帘进去。不好,那个还珠格格又来打扰我们的公主了。两忠仆冲上前解救,四人拉扯在一起。晃动变得激烈,其间还时不时传出一两句回语的尖叫声。情况不对,皇帝赏下的大太监在车边小心的问:“主子,您怎么了?”

没反应,只有维娜吉娜叽里咕噜的声音。那太监急了,虽非召不可擅入,万一含香出事谁承担得起!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招呼,几个太监准备进去看看。

嘭!银白色的娇小身影从车窗甩出,在地上咕嘟几滚,不动弹了!马车四分五裂,维娜吉娜一个趴着,一个躺着,大名鼎鼎的还珠格格披头散发的垫在二人身上。

“主子!”宫女们急忙跑过去看晕倒的含香。

“天,这是怎么了!都别慌!你们,赶紧把你主子扶起来,抬回屋里;脚程快的去传太医。”忻嫔住在含香隔壁,听见热闹就出来了。“我说还珠格格,你也该起了吧,那两个都快没气了。做奴才虽然皮糙肉厚,可毕竟也是女人不是。老佛爷常教导咱们要宽仁,你大人大量,就赏她们回去敷点药吧!”

“含香!”白痴如梦初醒,大喊着往院内跑!

“拦住她!”既然插手了,就不会再让她去祸害含香。忻嫔指挥人将小燕子挡了下来。这个还珠格格,进宫以来就在闯祸与邀宠间徘徊,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哪天要是不上屋顶就稀奇了!

“皇上驾到!”老乾晚上歇在令妃那,刚爬起来就听说含香出事了。早饭也没心情吃,急冲冲的赶了过来。“含香怎么样?有没有伤着?”乾隆一叠声的问,进来时根本没注意白痴被拦在外面。

太医跪下回话:“启禀皇上,和贵人身体只是轻微擦伤,但脑袋受到撞击,情况如何,要等她醒来才能知道!”

“岂有此理,含香受伤,维娜吉娜居然不在,那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传朕的话,拉下去,杖五十。”皇帝是心疼又生气。

“皇阿玛,让他们放开我。我要进来看看含香。”小燕子扯着嗓子大喊。

见皇帝正在气头上,忻嫔发愁该如何替含香的下人求情。白痴这一吼,恰巧帮了她的忙。“皇上,之前的事乱七八糟的,奴才到的时候,和贵人已经晕了,还珠格格就坐在那两个维族侍女身上。您还是让她进来,也许能说清楚。”

乾隆听得脑子是一团浆糊,怎么又跟小燕子有关了。

“皇阿玛,含香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想跟她说说话而已。谁知道那两个维族女人会过来拉我……”

小燕子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没人能听懂的!

“皇上,要不把维娜吉娜传来问问。她们伤得也不轻,可怜见的!”忻嫔尝试着问。

乾隆揉揉太阳穴,“传!”

维娜脸色苍白僵直着腰,吉娜佝偻着背,扶着她,两人颤微微的走进来,跪在地上。

瞧这副惨样,老乾心里的火气散了大半,声音温和的说:“起来吧,把事情跟朕讲清楚。”

两人断断续续的说完,旁边懂维语的太监又说给大家听。老乾眼角抽搐,“小燕子,你是发什么神经。为什么一大早的跑到和贵人马车里来,还捂着她的嘴。要别人不把你当贼,自个就争气些。”

“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令妃娘娘到!”

“五阿哥到!”

“紫薇格格到!”

一连串的传话声。

几个女客进屋探望含香,听太医说完病情,老佛爷对皇帝说:“都出去吧,别吵着她,让下人们留下,有事赶紧禀报。”

转移阵地到另外的屋子,小燕子直挺挺跪着。太后也懒得看她,只问皇帝:“今儿,还珠格格是又一次让哀家大开眼界啊。含香是怎么惹着她了,平白无故的要受这种惊吓。”

乾隆也不明白,真想把她的脑袋切开,看看里边是什么构造,能让她尽做荒唐事。

“请皇阿玛原谅小燕子的直接!”紫薇习惯性帮白痴擦屁股。“和贵人是那么美,身上又无时不刻散发着芳香。小燕子第一次见到,就对她好奇得不得了,很想跟她亲近。前几次见面,没怎么聊,小燕子就着急了,她不是故意的。”

永琪接着帮腔:“皇阿玛,小燕子向来无心,您也是知道的。”

“皇上,您就原谅她吧!小燕子的热情真挚,不正是您所喜欢的吗?”令仙子语气温柔,“和贵人是那么的善良,美好,奴才相信,她也是不忍心责怪小燕子的。”一句善良高贵,们通常就是这么要求他人的。如果不谅解,就是残忍,小气!

“好奇?”乾隆从鼻子哼出一声,“小燕子,你要是再不改,皇阿玛就真的对你失望了。”

太后站起来,搭着晴儿的手。“好了,都散了吧!今儿先不走了,一切等含香醒来再说。忻嫔,你就住她隔壁,多照应着点。”

“是!”忻嫔点头答应。送走几位大佬,吩咐太医好好看着,回到自己屋子,忻嫔精疲力尽的坐下喝了碗茶。还热情真挚,这整个宫里,怕是除了她们自己一伙,没人能消受得起的。皇后是个直肠子,想法好猜,容易对付;令妃太阴,低贱包衣还能爬到如今地位,活在她底下不安全啊;含香身份特殊,再得宠也坐不上那个位子,跟她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那两个格格企图接近含香,大家都看在眼里。既然跟延禧宫一条藤,不怀疑到令妃身上才怪!令妃精明啊,一直让漱芳斋替她打擂台。打击皇后,争夺帝宠,拉拢五阿哥,提拔福家,两丫头挡在前面!黑锅你背,好处我拿!忻嫔越想越害怕!太后那边明显对她们不满,五阿哥、令妃绝对受连累;皇上眼下虽然还看重,随着含香的得宠,看他今天的态度,说不定……忻嫔放下杯子,“来人,收拾些上好补品给维娜吉娜送去。就说我的话,让她们好好养着,和贵人那有我呢。”

用一句充满文艺气息的话来说,一开始结局就已经注定!NC们得意忘形,愚蠢地看不到身边危险的来临;而令妃,从她口口声声说着白痴跟乾隆相似那刻起,命运就跟他们捆成了一团。

霉神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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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香昏睡了半天,终于醒来。除了轻微头晕,擦伤,情况不很坏。众人松了口气,几个大佬也有赏赐下来。维娜则可怜得多,被小燕子重重压住,腰伤严重,要好好休养。得知NC几次被她挡住,含香真心实意的感谢了忻嫔,大家一切尽在不言中。

接下来几天,一路上平平稳稳,NC们也没出什么幺蛾子!可到了承德,小燕子又闹笑话了,这次无辜受累的是舒妃。

没说上话,还害得含香受伤,几人对小燕子无语,严禁她再次插手绿帽计划。蒙丹也到了热河,住在行宫外,随时准备接应。鉴于前几次逃跑失败是因为含香的体香,白痴突发奇想,泡花瓣澡,试试能否染上那种味道。

避暑山庄里也有花园子,舒妃在屋里闷得慌,打算出来吹吹风。咦,谁把猴子放园里来了?通身花花绿绿,上蹦下蹿的,倒立都耍出来了!舒妃慢慢走近一看,原来是走着走着就上了屋顶的还珠格格啊!

看见舒妃,紫薇、金锁还知道行礼。白痴好像瞎了一样,当她透明,自顾自蹦跶!

正常人从来不指望野生动物知礼节,舒妃没好气的哼了两声,扭头走人!心情全被刹风景的小燕子给破坏了!

嗡嗡嗡嗡!她停下来,抬头四处张望!妈呀,成群结队的蜜蜂以战斗机的姿态向众人冲来。尖叫的,到处躲的,伸手猛扇的,花园里乱成一团!

“救命啊!来人啊!”舒妃不知被谁撞进了池子里,她也不会水,只能一边扑腾,一边呼救!在场的太监宫女们都忙着躲蜜蜂,等到有人发现,再将其救起时,舒妃已经喝了满肚子水了。

还珠格格东施效颦,反被蜂蛰;舒妃惨遭连累,小命去掉半条!这消息霎时传遍行宫的每个角落,连觐见的蒙古人都知道了。

舒妃抱着汤婆子,圈在被窝里打哆嗦,脸上敷满绿色的膏药。她的确是够霉的,不但落水,也被蜜蜂蛰得是满头包。

令妃领着紫薇来探望,说是等小燕子好了就亲自上门道歉!

“不用!”一听白痴的名字,舒妃彷佛见到了鬼,声音都变了。开玩笑,无意碰见就差点被害死;若专门来见,岂不是小命全无!

含香跌伤,舒妃落水,再联想之前因白痴而出事的人,其霉神的名号渐渐流传!行宫内上到大小主子,下到太监宫女,看见漱芳斋的人就绕道走!不得不跟她们接触的,过后一定会跨火盆,用柚子叶水洗澡。

秋猎开始,巴禄表现很好,态度也不骄不躁,晚宴上,弘昼使劲的在太后耳边吹风,什么人品好,家世好,又能干的说了一大堆。晴儿心里有数,害羞的躲出去,说看望含香。老纪随驾,莫愁看家,小月伴在太后身旁。平时跟晴儿关系不错,见她走,也跟着出去。

到了含香的帐篷,正巧碰见她们主仆想出去逛逛,除了腰上不变行动的维娜,一行人上马跑跑。

“啊,风吹草低见牛羊!木兰这边的草场就如此辽阔,真正的草原岂非更加宏伟。”晴儿很羡慕有的人可以行万里路,见识广博。“和贵人,能讲讲你们那的沙漠吗?听说也是一望无际的!”

“恩!”小月连忙点头,“我跟阿姐去过甘肃,不知道你们那的跟甘肃的有什么不同。”

“我的家乡啊!”含香声音低沉,眼神凝视前方,好像看得很远很远!

“和……”小月正想继续问下去,晴儿轻轻制止了她。“我们不要打扰她!背井离乡而不得返,她的心中,只剩下些回忆了。”

小月也是从小被人卖进戏班子,家人早没,家乡的记忆也模糊了。如果不是碰到莫愁,再被老纪收留,仍然是到处漂泊。含香年轻轻的被当做贡品送到一个陌生地方,为了族人,还要想方设法讨乾隆欢心。多坚强的姑娘啊,好像戏文里的王昭君一样!小月对她是充满了怜惜。

“含香!”兴奋的声音,“问了好多人,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看看,它们好可爱!”不知怎地,破坏王又出现了,跟圣母怀里还各抱了一只毛绒绒的犬科动物。“我说要来看你,她们老不让。两只狗狗送你,好不好!”说着就往含香面前凑。

不懂声色的后退一步,含香避开白痴的热情。“多谢还珠格格,只是含香自幼就不太喜欢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还是收下吧,养过之后就知道有多好玩了。”小燕子为人处事只凭自己的喜好来,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别人就非接受不可。

一个身影挡在含香前面,小月声音冷冷的说:“还珠格格,这两只小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太后是小月义母,小燕子对老人家却毫不礼貌,再加上听说来的各种‘丰功伟绩’,小月对其就更讨厌了。

“我在跟含香说话,你别打岔!”两人只见过一次,白痴对小月没多大印象。

“我是明月格格,太后的义女!各位公主格格都给面子,叫我一声月姑姑!和贵人是长辈,还珠格格却直呼她的名讳,真的很没礼貌!”小月出言教训白痴。

紫薇的脑子比较记事,听说过小月,知道她是两宫面前的红人。“月姑姑,小燕子不是有心的,她向来都不懂规矩,皇阿玛也是批准了的。”

哼,拿皇帝哥哥来压我,也不看看本姑奶奶是谁!小月不是个怕事的!“宫里有不懂规矩的格格吗?我怎么听说皇上下令还珠格格要好好反省啊!”

紫薇被噎得说不出话,白痴捋胳膊卷袖子就要开吵。

虽然看两NC不顺眼,晴儿也不愿小月因此惹得永琪不满,连忙打圆场:“还珠格格,这两条狗好可爱哦,你是从哪抱来的。”

白痴的注意力被转移,“你也想要吗,可惜只有两条了。我在那边树林的草窝里发现的,没想到野狗也长得这么好看!”

“那边的树林?”小月猛的扯过小燕子,“带走多久了,离这里远不远!快,赶紧丢下,我们马上回去!”

怎么回事?看着小月惊慌的样子,众人本能的觉得事情不对。

白痴用力推小月一把,嚷嚷道:“想要我的狗就直说,使什么下三滥的招数。我跟紫薇都不走,才不会上你的当!”

催含香晴儿上马,小月急急的说:“这不是狗。你看,它们的耳朵竖立,嘴宽牙大,尾巴垂下,分明就是狼,小狼崽!凭着气味,母狼很快就会跟来,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骗人,这根本就是野狗!”白痴还要胡搅蛮缠。

“小燕子!”紫薇看出小月不是胡说,要白痴听话,赶紧走。

被她这样一闹,众人慢了几步。

“晚了,”小月的声音在发抖。十几双绿色的眼睛藏在夜色里显得极其可怕!“被围住了,现在只能冲出去!我们六个人一共四匹马,两人一骑,剩下那匹留给狼群,这样多少可以拖延一点时间。”

“不能一起走么,这样安排好残忍!”花圣母总是心太软。

“闭嘴!想活就赶紧上马!”小月忍不住大喝,“你再这么罗嗦,我就更残忍一点,留你下来替它!”

也许狼群听懂了她们的谈话,不等众人反应就扑了上来,瞬间咬死两匹马。

“啊!”几个不懂武功的女人在尖叫。一到逃命的时候,白痴反应极快,抓住圣母跳上马就跑,将几人遥遥抛在身后。小月咬牙一跺脚,把晴儿含香扔上马,用力一击马屁股,“搬救兵,我的命就在你们手上了。”拔下头簪,握在手上,紧盯着狼群。

晴儿抓着缰绳,拼命往前赶,含香牢牢抱住她的腰,两人均已泪流满面。

巴禄跟几个蒙古汉子摔完跤,嘻嘻哈哈的边走边聊。

看见有人,晴儿发疯的大喊:“快去救人,有狼!”

听见是晴儿,巴禄着急冲过来。“怎么回事,狼在哪?”

晴儿身子一软,从马上滑下来,“快,在那边!”

“福隆安他们就在后面,你两个去通知,带好家伙。你们几个,护送格格跟贵人回去。”巴禄抓起佩刀,干净利落的跳上马狂奔而去。

围场当晚不得安宁,晴儿、含香受惊过度,太后既要召萨满来跳神受惊,又担心小月的伤势。据说巴禄赶到时,小月满身是血,仍然死死把吉娜护在身后。人救回来,一检查,身上大小伤痕无数,左臂还被连皮带肉的撕掉了一块。太后那个心疼,恨不得把闯祸脱逃的白痴立刻打死!

老纪脸色铁青的守在帐篷外,他的小月,善良活泼,如果不是那个还珠格格,凭什么要受这样的苦。和二这时候也不说风凉话了,直接备了一堆药送上,说回京就让人去寻去疤圣品。打归打,闹归闹,和珅跟小月也培养出一段战斗友情了。通过这件事,他更加的确定那小燕子不是个玩意。

紫薇拖着小燕子来赔罪,乾隆是没精力理会她们了。“你们还是走吧,太后这会心里肯定不愉快。小燕子,你平常不是最讲义气的吗?你实在是太令朕失望了!”

“皇阿玛!”圣母又开始飙泪,“小燕子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乱拣东西!”

叉烧男也替她辩驳:“小燕子拉着紫薇先跑的确不对,可是皇阿玛,在场的都是弱女子,只有月格格武功好。她俩即使留下来,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碍手碍脚!”

“混账!”乾隆一茶杯砸到几人面前。“朕怪的是她先跑吗?朕看不上的,是她的心。说小月功夫好,那留下来的晴儿和含香呢,她们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如果小燕子只是让紫薇走,自己留下来跟小月并肩作战!朕翘大拇指,好姑娘,有担当!可是呢,她惹祸就溜,还找借口推脱责任!原来的善良呢,跑哪里去了!”

“皇阿玛,什么鸡不鸡的,我听不懂!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反正我也被你打过了,你说吧,打多少板我都认了!”白痴只觉得自己是不小心犯了错,小月受伤怪她自己武功不高,挨上几板就能抵消了。

盯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乾隆突然笑了:“是吗?你真的愿意要头一颗,要命一条?”

五阿哥想说话,老乾抬手制止:“行了,朕也不想听你多说!回去吧,好好待着!每次都只知错而不能改,小燕子啊,你最好祈求老天保佑朕一直都有很好的耐性!”

遣走几人,皇帝一人坐着沉思,脸色变幻莫测!

“皇上!”和二悄然走近,立在他身旁。

“老纪还在那守着?”

“嗯!”

“小月的情形如何!”

“流血不少,尽是些皮外伤,而且……”

“说实话!”

“这失血好好将养些日子也就好了,就是那疤!左臂上血肉模糊的,很难得恢复啊!毕竟是女孩子,总要嫁人的!”

乾隆睁开眼,深呼一口气,“等她醒了就通知朕!吩咐太医,一定要把小月治好,治不好,提头来见!还有,宫里的养颜去疤药,用得上的,只管拿!回去再寻些好方子,这次,是朕欠了小月啊!”

这次之后,白痴更是坐实了霉神的位置。就连多年后,尽管NC们早已消失,宫里还流传着她的故事。真是姐早已不在江湖,可江湖仍然到处是姐的传说。

令妃的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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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微草堂,和婉大包小包提着进门。只见小月老老实实的猫在床上,莫愁一旁坐着抹眼泪。“阿姐,别哭了。就是些皮外伤,没事!我身子骨结实着呢!”小月反过来安慰莫愁。

“还逞强,先生全告诉我了。你那时候满身是血,高烧昏迷了两天。”

“没那么夸张,大部分都狼血,只有一点点是我的。真的,只有一点点!”看莫愁瞪自己,小月声音越来越低。

“好了,这些日子你就乖乖养伤,不许乱跑,也别忘了忌口。”小月好动,莫愁担心她按捺不住。

和婉让宫女一个个礼盒打开,“这些装的是药,黄芪煎水饮汤,阿胶蒸着吃就成,珍珠粉脱疤后外敷;那几个都是吃的,蜜汁猪肉脯嚼劲又开胃,海带泡开后凉拌或熬汤都成,番茄生吃煮食均可,还有木耳和黑豆。总之全是促进伤口愈合的物件。东西不值钱,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不会让纪先生为难的。”

之前已经混熟了,莫愁也不跟和婉客气,道过谢就把礼品都收了起来。和婉不问,小月莫愁对小燕子的事也只字不提。老纪肯定叮嘱过她们,白痴鸟身份特殊,事情不宜到处流传,她的错误,太后皇帝自会惩罚。

比起一干替她打抱不平的人,小月其实没太大怨气。大家非亲非故的,小燕子撇下众人领着紫薇先跑,小月能理解。她不爽的是,自己运气太差,碰到个净拖后腿的家伙。一切由小燕子引起,发现不对后,如果不是她叽叽歪歪,大家就都能逃走,无惊无险了。因此,在乾隆下令白痴道歉时,小月虽没落井下石。却也神色冷淡。

回京没几日,皇帝下旨,晴儿恩养在皇后名下,并封为和硕公主,赐婚博尔济吉特氏巴禄,择吉日下嫁。

德勒克更忙了,除了上班,照顾怀孕的老婆,还要帮忙迎娶的事,巴禄双亲俱亡,在京亲戚不多,德勒克是堂兄,自然要帮衬一下。

相比鼻孔君与叉烧男,蒙丹显然更符合QYNN笔下的男猪形象。待在会宾楼的日子没一天不让人操心,不是扯发挠头的咆哮大喊,就是喝得烂醉乱砸东西。最后还很没风度的对女人动了手。小燕子好容易出宫一趟,定要蒙丹教一下自己功夫。毕竟挂着师父的名头,蒙丹不得不指点她几句。起初还好,男人是心不在焉,女人却玩得起劲。慢慢的,蒙丹的神情就不对了,若不是永琪拦得快,口头斥责立马上升到体罚的层次。

柳青柳红拒绝受气,考虑到小燕子的人身安全,永琪也赞同让蒙丹跟含香见上一面。否则他一发狂,白痴没心没肺的,说不定会被打个半死。几个人凑在一起商量,怎样才能把蛮牛带进宫?

和婉孕期超过三月,可以开始走动了。弘昼蹲过大牢后,亲身投入到威尼斯商人的改编当中。戏排好,照例要进上。畅音阁,乾隆和太后坐在正中央,弘昼耿太妃母子陪在一旁,和婉和敬几位在京的公主坐一块,阿哥额附们又一堆,妃嫔们按分位入座。

戏台上,夏洛克的老抠完全本土化了,衣裳干干净净却到处补丁。一把葵扇能用好几年,因为暑天时,人动扇不动。太后她们看得是用帕子捂住嘴直乐,老乾是男人,表现要豪迈得多,笑得前仰后合,还不忘交代弘昼:“老五,戏不错,以后再有这样的本子记得进上来。”

含香汉话已然不错了,但还没到能深刻理解的程度。人多话吵,有点胸闷。她站起来,向皇帝太后告个罪,说逛一下透透气就回来。太后也没为难她,只吩咐维娜吉娜好生伺候着。

怀孕容易尿频,戏没演一半,和婉就跑了几次厕所,这不,又来了!她无奈起身,两个得用的贴身宫女扶着。时刻注意老婆的德勒克瞧见了,悄悄跟了出去。

方便完,和婉舒服的伸个懒腰。夫妻俩准备转两圈再回去。经过畅音阁后边的厢房,忽然听到一阵不大不小的争吵声。“脑壳长虫的蠢驴!”德勒克低声咒骂,附耳对和婉说:“蒙丹居然混进宫了,正扯着含香说话,非要她走。”以前为了任务方便执行,德勒克有专门学过维语。

不好,豫嫔怎么过来了?

和婉当机立断,“你们两个,往旁边移一点。”一边让心腹宫女远远挡住豫嫔的视线。“你,去后台找永瑍阿哥,让他带几个人过来。”另一边让小太监去找帮手。

二人交换眼色,德勒克把门踹开,蛮牛躲闪不及,一记脆响扇在他正脸上。“没规矩的东西,进宫演戏是你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居然敢乱跑!惊到贵人们怎么办?”

和婉走到含香身边:“你跟我们是一起来的,正巧碰见这奴才到处瞎走。”说完就开始砸东西。

含香不明白两人为什么会帮她忙,但也只能信了,点点头,拉维娜吉娜站到一边。

蒙丹以为事败,一声怒吼,冲过来就要带含香走。

哐,他摸摸后脑勺,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软软倒下!身后,德勒克扔掉松垮的椅子,若无其事的擦了擦手掌,对含香说:“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他只是晕过去了,没事的!”

和婉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呻吟着;德勒克急得在周围打转;含香跟她那两个侍女,跪在地上,用听不懂的维语不知在虔诚的祈祷些什么。不远处,一个头戴卷毛套,满脸大胡子的男子昏迷不醒的瘫在地上!豫嫔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和婉公主被吓得动了胎气,乾隆和太后戏也不看了,大伙精力全转到她身上,最好的几位太医都守在屋里。

“真是无妄之灾,公主太可怜了!”令妃柔声说。“往后,凡是外边进来的,都要好好在升平署学几天规矩才是。”

“说的很是,来人,把那个家伙拖到慎刑司,杖一百。”乾隆的宽仁只是标榜而已。

“还是五十吧!和婉还怀着胎,算是为孩子积福了。”太后皱着眉说。

含香心里直突突,被抓到慎刑司,会不会就顺势拷打,然后……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蒙丹的出现就已经表示事情不寻常了,接着和婉夫妇、豫嫔前后脚到,肯定是有人在算计她。

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派出去的小太监回来了。“回皇上,那胆大包天的家伙已经被和亲王爷的四阿哥带走了,他留下话说,”悄悄抬头看了看乾隆的脸色。和婉被送走,没一会,永瑍就到了。他领着几个戏班的武生,将那个不长眼的捆得严严实实,当着众人的面,大摇大摆抬出了宫。

“照直回!”永瑍跟他爹是一个德性,乾隆也没多想。

“四阿哥说不劳费心,他要亲自招待一下这个胆大包天,脑比二两轻的蠢货。”小太监语速极快,答得麻溜。

“扑哧!哈哈哈哈!”一屋子人都被永瑍的混混语言给逗乐了。

“好啦,既是做弟弟的要给姐姐报仇,咱们就别管了。反正也是他戏班子里的人。”太后对乾隆说。

老乾想想,也就罢了。不就是教训一奴才嘛,芝麻大点事!

令妃眼色暗了暗,欲言又止。

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含香松了口气。公主那边暂时还看不出恶意,但是宫里有人陷害自己是一定的。她刚才就悄悄打量众人的表情,令妃发话,含香就更怀疑了。之前漱芳斋的几个帮蒙丹带过信,而宫里要说有能力让他混进来的,除了皇后就是令妃了。含香心里暗恨,看来令妃是非置自己于死地不可啊!跟蒙丹有旧情,乾隆知道。尽管自己是循规蹈矩,可一旦跟蒙丹碰面,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妃嫔只要沾上秽闻,十有八九是永不翻身的。和婉夫妇不清楚,但豫嫔铁定是被令妃想办法引来的。皇帝的一个宠妃撞破另一宠妃的‘奸情’,无论结果如何,她也逃脱不了被冷落的命运。皇帝都好面子,既然你发现了他的阴私,不灭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一箭双雕,令妃真是好计谋啊!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含香下定决心。蒙丹的家人已经到了京城,会宾楼的状况也早就探清楚了的。以前还想着把他劝回去,现在只能硬绑了。不过,这件事还需要和亲王那边的助力,毕竟人在他手上。

“到底怎么回事?”弘昼回到家,直接问女儿女婿。

“说来话长!”和婉把事情的经过详细描述一遍,“当时也只能那样了,要是闹开来,皇上面子不好看,咱们也得跟着吃挂落,这可是丑事啊!”

弘昼眉头紧锁,沉思而不得半解,“和贵人跟人有私情?不像啊!她进宫以来安分得很,一心讨好太后和皇上。真的,我不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来。即使心里有人,也不会私相授受。她身上还担着万千族人的命呢!”

“看当时的情形,那男人是自己混进宫的,和贵人并不知道。不仅拒绝离开,还不停让对方走。”

“豫嫔呢,怎么出现得那么巧?如果是她下的套,手段为免不够高明!”从顺治朝开始,黄金家族的女人在宫里就没有受宠的,豫嫔算是个意外。既是精心培养出来的,不至于这么蠢啊,弘昼觉得。

不愧是聪明人,通过一个疑点就能分析得很清楚,德勒克对自己岳父是心悦诚服。“我们也认为不是她。真相其实很简单,两人倒下,谁最受益的,就是她干的!”

“我说呢,漱芳斋的疯丫头干嘛无缘无故的跟和贵人套近乎,原来如此。看来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令妃啊,从一个包衣宫女爬到贵妃位,你还不满足吗!”弘昼是完全想通了,令妃你够毒陷害别人,但是殃及我们这些池鱼就不对了,爷是你想捏就捏的软柿子吗!戏班管理严格,在宫外混不了,只能到里边再加塞。人铁定是在畅音阁被安排进去的。皇帝一追查,他才不管蒙丹是不是真的戏班成员,总之是宁杀错不放过,戏班倒霉,后边的三个王府也跟着遭殃。退一万步讲,即使老乾愿意相信戏班跟蒙丹没关系,可心里有疙瘩是免不了的。弘昼了解自己哥哥,心胸比针眼大不了多少。以后要是再发生什么事,他就能把自己这些人发作了。

不管令妃是无意把和王府牵扯进来,还是根本想一举多得,实情是自己一家子的确差点被她害了。一报还一报,怎么地也得还她一份大礼不是!弘昼阴笑着,开始想坏主意。“那个男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烫手山芋啊,杀又杀不得!和婉对父亲说了自己的打算。先扁一顿,朝脸打,争取让他妈妈都认不出他来,然后赶出去,暗中让人盯着,直到他安全回到落脚处。含香那边会有人出来,到时候是杀是捆,就不关咱们的事了。反正,这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在京城出现。

“令妃和福家那也要看着,他们肯定也想找到这个人。”德勒克补充说,“咱们该给找点事干,否则,她总有闲工夫算计别人。漱芳斋大小错不断,咱给她添点油,既是一条藤,令妃得顾着她们。福尔康的御前侍卫当得太轻松了,五阿哥的差事也办得不够妥,年轻人嘛,就该磨练,干嘛老多管闲事。”

“嗯,很周到!你们这样办事,阿玛就放心了。”弘昼称赞小夫妻,“只要那人没被令妃攥在手上,无论怎么做,她都不敢跟咱们撕破脸。说不定还心存侥幸,认为我们没有怀疑到她头上。”

“是的,所以,见到她,我还会跟以前一样,恭敬而疏远!”和敬不喜欢令妃,身为孝贤养女的和婉,自然跟她也亲近不起来。

延禧宫,令妃在生闷气,好好一出戏,们虽然没有把绿帽计划告诉她,凭着眼线的回报,令妃倒也猜得虽不中但亦不远矣!紫薇和小燕子前几次失败,令妃在一旁干着急,想插手又怕暴露自己。天知道她有多想把含香干掉!

要安排蒙丹进宫,NC们必须通过令妃,因为她有协管六宫的权利。听着永琪不尽不实的话,令妃的小心肝高兴得直跳大腿舞,刚打瞌睡就有人送个枕头来。假装一切不知情,让蒙丹穿着戏服混进了畅音阁。

看到这也许就有人问了,蒙丹被抓,NC们肯定会想法设法搭救,以白痴的智慧,不嚷嚷出来是不可能的。她们一暴露,恼羞成怒的老乾说不定大开杀戒且广为株连,令妃是自身难保。她又怎么会做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呢。其实这次,天时地利人和都有,她唯一缺少的,就是运气。

小燕子又被禁了足,两人呆在漱芳斋出不来。鼻孔君没资格听戏,还临时被上司安排有事,远水解不了近渴。唯一能发挥作用的五阿哥,担任放风角色,因为紧张,蒙丹一走他就喝了两杯茶水。结果,不到一刻钟,就晕了。药是令妃让人放的,尔康也是她想办法调走的。等他们回过神,一切皆成定局,爱面子的老乾会在第一时间把奸夫杀掉。不管NC们是内疚、后悔还是愤怒,责任都可推给皇后,反正她黑锅也背惯了。在宫里,除了皇后,还有谁会对付自己,NC们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可惜了!令妃是坐立不安,心里极怄!事情没成,人还被永瑍带走了。万一经不住拷打,把五阿哥几个供出来怎么办!现在就希望蒙丹骨头硬,也够聪明!把嘴捂严实了,和亲王一般情况不会弄死人。

转念一想,即使被供出来,以弘昼的行事风格,也不会捅到乾隆那,毕竟皇帝的个性,他清楚。算了,别替那几个傻子担忧了!令妃思考,只要蒙丹能回到会宾楼,NC们会继续支持他,自己就能有机可趁。想到就做,令妃马上吩咐手下,想办法跟和王府的人搭上线,在永琪他们把蒙丹弄出来之前,保住他的命。

当了一回M的小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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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凌晨,雷雷戏剧社后门,一个身材高大的‘猪头人’被赶了出来。他满脸青肿,脚步蹒跚的踉跄着往前挪。即使是大清早,路上行人很少,这家伙的回头率还是蛮高的。凡经过的均嘀嘀咕咕,指指点点。蒙丹这厮有七次逃跑经验,别的不说,方向感忒强,慢慢的就摸回了会宾楼。

他还挺为自己的气节与智慧而骄傲的。昨天,永瑍扑头盖面的一盆水浇他个透心凉,也成功让蛮牛冷静下来。在畅音阁时说的是维语,那么除了含香主仆三人,在场的应该都不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要做什么事。得知自己失踪,五阿哥他们一定很着急。只要咬紧牙关装傻子,总能捱到被搭救的时候。宫里不能随便乱窜,可五阿哥是皇子,四九城方圆五百里,绝对平趟。在蒙蛮牛的思维里,除了皇帝太后,全大清五阿哥他们最大,要不然小燕子怎么会泼胆包天,闯祸不断却能安然无恙。

有了弘昼的交代,永瑍也没摆出严刑逼供的姿势。让人把蒙丹绑结实了,直接上去就是一阵痛扁,专朝他脸上招呼,只求出气,不问缘由。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没见过市面的家伙,也敢在宫里瞎走,害人害己,要打到他清醒为止。

永瑍的话通俗易懂,连汉语造诣不咋地的蒙童鞋都明白了。心中暗喜,咬牙一闭眼,来吧,蹂躏我吧!德勒克正巧进门,准备欣赏欣赏小舅子的毁人功力,看是否要搭救一下。必不可少的道具,若是打死或打坏了,戏就没法演了。

呕,一个膘肥体壮的大男人却眼角挂着两行泪,表情视死如归,任君采撷!德勒克忍不住上去饱以老拳,好恶心,最讨厌粗人装受了。

折腾完,把人扔出门。暗中盯了一路,直到蒙丹安全进了会宾楼,据说鼻孔君昨日在那一直待到很晚。

含香不是孤身在京,除了维娜吉娜,城里还住着不少族人,都是留下来差遣的。自打劫人的事发生,两NC又找上门,含香思索良久,送信回乡,通知阿里和卓,派些好手,带蒙丹的家人进京。既然自己无法说服,就只能以亲情动人了。实在不行,还有最后一步,直接揍晕打包走人。

没脸见人,蒙丹不得不老实养伤。弘昼那边毫无动静,再结合他的证词,NC他们隐约放下心来。

令妃掌权十来年,弘昼母子在宫里的根基更深。之前大家是井水不犯河水,既然有人出招,弘昼就还手了。先是查清楚将豫嫔引到那的太监是令妃的人,再悄悄把消息透给她。豫嫔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回去后,心里总觉得不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理上一理,无论真相如何,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蒙古跟回疆不同,含香也比不上自己的出身。豫嫔的目标很明确,假如生下儿子,就是太后;若是无所出,至少也要当上贵妃甚至皇贵妃。这样一算,令妃比含香扎眼多了。如果说豫嫔是令妃的肉中刺,那令妃又何尝不是豫嫔的拦路虎呢!本就在渐渐积蓄力量的豫嫔,底气更足了。既然你来陷害,我总不能挨打不还手吧,宫里可没有圣母。这次的事,入局的不止自己,还有含香。加上一直怀恨在心的皇后,令妃的敌人可不少。因为漱芳斋,太后也更不喜欢她了。既然对五阿哥那么疼爱,不妨让他们再亲近一点,最好是超过乾隆的忍受范围。天底下有哪个皇帝能容许他人染指自己权利的,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和妃子。

令妃这段时间很烦,乾隆多数日子都在含香和豫嫔那,初一十五皇后占了,这是祖宗规矩,忻嫔、颖嫔,伊贵人是别人吃肉我喝汤,瓜分了剩下的。其实老乾也有到延禧宫坐坐,就是没宣她侍寝。宫里向来是跟红顶白,奉承她的人少了,能用的也比不上从前了。

从热河回来,皇帝把小燕子好好训了一次,警告永琪说,如果白痴还是这样疯疯癫癫,没上没下,他们的婚事就危险了。小燕子是什么德性,永琪心中有数,而乾隆只给他三个月时间。这越急越乱,两人终于吵了起来,“你残忍我冷酷大家无理取闹”,互相乱飚。永琪的阿哥脾气上来了,我为你赴汤蹈火,你却连书都不愿意读,心里根本没有我;小燕子向来老子天下第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愿的死都不干,永琪这样逼她,就包袱款款的离宫出走了。如果只是悄然溜走,事情还不至于发展到严重的地步,问题是白痴从来就不懂低调,不仅昂首阔步的走出宫门,还踹飞了拦人的两个侍卫。

众人得知消息,一边通知尔康弹压住受害者,另一边让令妃帮圆谎,必须要瞒住宫里的其他人。小燕子没去会宾楼,踪迹全无,NC们急得是焦头烂额,决定分组寻找。到了会合的时候,小燕子没影,连蒙丹都不见了。大伙一下子慌了神,怎么又丢了一个?人手不够,精力不足,他们已经熬不住了。只能以阿Q精神催眠自己,蒙丹武功高强,在京城又没有仇人,应该不会有事,还是集中火力先把小燕子找到再说。

漱芳斋里是入夜难眠,熬灯费油的,含香却睡得很舒服,蒙丹被他远道而来的家人捆走了,如今应该已经在回乡的路上。前段时间,阿里和卓的人一直在思考,怎样才能在不惊动柳青柳红的情况下把蒙丹弄出来。因为没有妥善的办法,就只好等着,不过还是时刻盯着会宾楼。今儿一群人分头出门,看样子是在找什么。把人引到落脚处,蒙老爹先上一出‘棍棒之下出孝子’,然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蛮牛心中只有一个爱字,凡是阻扰他跟含香天长地久的均不是好人。没等父亲说完就抬脚走人,一路打到门口,宗旨是遇神杀神,遇佛除佛。敢拦我,就算你是我爹,也照揍不误!人多好办事,蒙丹这么不识时务,族人不再给他面子,纷纷下了狠手,放倒捆上。再灌下碗药,让他一路昏睡到家乡。

过了几年,含香已经生下了十公主,娘家嫂子进京探望,才知道蒙丹后来的结果。回到新疆,蒙老爹就废了他武功,关在家里。跟他俩青梅竹马的还有一位姑娘,是蒙老爹心腹手下的孩子,一直都喜欢他。以前,含香跟蒙丹是一对,那姑娘不做小三,只远远看着,衷心祝福。现在,蒙丹一个人了。虽然没了武功,颓废到底,女孩还是爱他。

蒙丹被关的几年,姑娘经常来开导和关心。蒙老爹是睁眼闭眼,任他们接触。日久生情,五年后,他们成亲了。婚礼上,蒙老爹老泪纵横,自己的儿子终于可以幸福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当初他也不想那样对待蒙丹,可是为了族人,不做也得做了。

含香抱着玉雪可爱的女儿,发自内心的微笑,有女万事足,昔日的恋人也已生活幸福,她终于安心了。

这些都是后话,我们把视线移回现在。

干车,啊,不对,应该是翰轩棋社!白痴被水浇醒,杜老板夫妇以雌雄双煞的造型站在她面前。

除了面对乾隆和太后,小燕子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挣脱不了立即破口大骂:“什么东西,居然敢绑我?你们通通不要命了!你们知道我是谁?”杜老板慢条斯理的回答:“我们知道,你说过了,你是小燕子!”“我告诉你,我小燕子是……”小燕子本想把“还珠格格”的身份指出来,才开口就咽住了,她也要脸啊,只不过要的不是时候。转动眼珠,苦思脱身之计,大大咧咧的说:“把我送官吧!”“小事一桩,何必麻烦官府呢?”杜婆子见小燕子还有几分姿色,决定私了,把她卖到妓院。“叫小二把‘杏花楼’的张老板请来吧!”说著,她的那个手,就摸到小燕子嘴巴旁边来了,小燕子是属狗的,张开嘴,一口就咬住她的手。

“臭丫头!“杜婆子捂着手往伤口呼气,一脚踹在白痴胸口上。

杜老板的花花肠子藏着掖着,既怕老婆,又想留白痴下来自己享用。遇到危险,吃过亏,平常毫不作用的脑筋稍微转动了,小燕子哄着那对夫妻,说要以工抵债。一松绑,就企图夺门而逃。杜婆子虽说开的不是人肉包子铺,功夫却着实了得。又快又准,一拳砸在小燕子后脑勺上,嗯,世界清净了!

漱芳斋里,永琪痛诉着白痴的‘任性、狠心与无情’,脑袋跟窗棂热吻,砸得是砰砰直响。他绝望的对着窗外大叫:“小燕子,你回来啊,没有你,我怎么活!”就差剖腹坦胸以明心志了。真是见者呕吐,闻者ED啊!永琪,你就是个M!

叉烧男在那伤春悲秋,抒发情感,而他的心上人蓬头垢面,蹲在灶前烧火。在大杂院时,有柳青柳红和一群老爷爷老奶奶照顾着,小燕子就没干过粗活,几乎是个家务白痴。脸上头上,弄得全是灰,被杜婆子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才烧好火。

烧完火就去挑水,小燕子力气大,但平衡感不强。走起来歪歪扭扭的,还把水全泼到了老板娘脚上。

让她去洗碗,又碎了一摞盘子。杜婆子火冒三丈,决定明天去庙里拜拜,看自己命里是不是犯了灾星,碰上这丫头就破财。

认识永琪后,小燕子就一直处于S位置,经常对他人虐身虐心。岂料这次遇见了比她更高级别的杜婆子,终于尝了把M的滋味。骑在小燕子身上,杜婆子劈哩叭啦的赏她耳光,左右开弓,完全不怕手麻。

小燕子肉体无法抵抗,就企图在语言上战胜对方。嘴上恐吓逞强,接连给杜婆子起了N多外号——死巫婆.母大虫,母老虎,母乌龟,母夜叉,母王八,母狗熊,总之大部分跟野兽有关。还让杜婆子跟容嬷嬷拜把子,搞得坤宁宫里她老人家无缘无故觉得脖子后边发凉。小燕子话越说越难听,杜婆子忍无可忍直接劈倒消音。

白痴离宫出走的事瞒住了乾隆,却骗不了其他人,侍卫处眼线可不少。事情发生一会,和二就知道了。宠妃里边,豫嫔已经跟他搭上线。和珅差人给豫嫔递消息,然后吩咐手下,各大城门布好人手,一旦发现小燕子,就悄悄跟上。再给地痞混混们撒些钱,让他们暗仿,说到找人,这些地头蛇才是最有用的。

“老爷,那只鸟可是闯了大祸了!您干嘛还帮她遮着掩着啊!”忠仆刘全的每日例行一问。

刘全适时捧哏,和二非常享受。“你懂什么?取之必先予之!这烂药得一点点上,等积到最高,不用人点,自个就爆了。皇上虽然不满,但没有完全失望。五阿哥还在他心尖尖上呢!这事现在出来,就宫里边人知道,惩罚免不了,可是不伤筋不动骨的。说不定皇上还觉着她在外边受委屈了,加点同情分。别的不说,那朵花可会哭了。每次都哭得皇上心慈手软。”

“那是,好好一姑娘,快养成扬州瘦马了。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的。脑子也比那鸟好不到哪去。都被拖累成这样了,还姐妹情深,整天替人擦屁股!”刘全觉着,紫薇也是一傻子。

“逼不得已啊,心不够狠就只能随鸟而去了。”和珅倒是能理解紫薇,一开始就被逼着牢牢绑在小燕子这条贼船上,没有靠山,还能如何呢。“看不透,还让福尔康那只大鼻孔迷得五眉三道的,就知道情来情去,开始是可怜,后面就是自找了。真是什么人养出什么样的孩子!就她那个娘,哼!”理解归理解,和二对紫薇是绝不怜香惜玉。“皇上春秋鼎盛,太子继位那是老远的事了。况且,阿哥不少,除了景阳宫那位,咱扶谁不是扶!令妃那把年纪,又没儿子,豫嫔手段不错,和贵人年轻貌美,两人都恨上她了。又不讨太后喜欢,若是没有外援,失宠是板上钉钉的,咱不用太操心。至于五阿哥,只要娶了那只鸟,就容易啃了。”

“所以,咱不但不拦着,还要想法子成全!”刘全明白和珅的意思了,“可是老爷,这也太便宜他们了。”

“呵,你老爷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和二冷笑,“成全归成全,本官送给他的,将是个声名狼藉、臭名远扬的新娘子。告诉下边,加快人手,要赶在五阿哥前面把人找到。”

打酱油的多隆

****

小燕子失踪一天一夜,漱芳斋人心惶惶,害怕乾隆和太后她们随时出现。这两天,宫里平静得很,太后皇后忙着给晴儿备嫁妆,懒得搭理她们;乾隆下了朝,除了去慈宁宫请安,就在宝月楼。豫嫔上门拜访过一次,宾主尽欢!紧接着,含香就给皇帝表演了引蝶却不招蜂的特技,迷得老乾是神魂颠倒,眼中概没别人。

第二日,小燕子鸡鸣而起,披头散发的站在棋社后院劈柴!杜婆子虎视眈眈的立在一旁。白痴一偷懒,抄起藤条就抽上去。“劈快一点!用力一点!那个木柴,要劈成一片一片.不是一块一块!”老板娘对小燕子的工作态度极其不满,丫的干活太粗糙了,简直就在浪费自己的白米饭。

小燕子缩着身子,东蹿西跳。藤条落到背上,她疼得龇牙咧嘴,瞪着两灯泡要自由要人权,还企图煽动其他工人的反抗情绪。被迫害至麻木的众人,完全当其透明。“母夜叉!你给我记著,风水轮流转!我会把你像这些柴火一样,砍成一片一片,劈成一块一块……”见实在躲不开,白痴干脆唱起了‘嘻唰唰’,真是嘴贱欠抽!

拒绝了馊饭馊菜的小燕子饿得头晕眼花,眼泪鼻涕直流吧嗒的洗着棋子!

下午时分,棋社又来了冤大头。主仆二人,天津口音,绫罗绸缎穿着,手上硕大一玉扳指。外地人,不宰白不宰。老杜亲自出马,赌彩。不长时间,对方就输得一塌糊涂。赌性坚强啊,银子没了,押扳指;扳指没了,脱衣服。做下人的不仅不劝,还津津有味的看热闹。最后,值点钱的全抵了。耍赖撒泼时间到!主仆俩开始掀桌子砸碗,搞破坏。其他客人见势不妙,早避了出去。

里面打得正热闹,一群捕快将棋社团团围住。为首的对那主人一拱手:“贝子爷,您辛苦了。”然后手往前一招,“给我搜!”的cb70ab375662576bd1ac5aaf16b3fca4

贝子爷?杜家夫妇见大事不好,一个往前,一个朝后,拼命逃跑,大难临头各自飞!等众捕快擒住人犯,搜查后院,发现小燕子时,她正瘫在地上睡得香,嘴角哈喇子直淌。“嗯,好滑好嫩的鸡腿,”吧唧吧唧的咂嘴声。“蒸饺、小笼包、燕窝、鱼翅,还有我最喜欢的一口酥。”

诶,好恶心的女人,这么脏的地界还能躺下去!多隆不屑的看着小燕子。不错,前面友情客串外地肥牛的就是我们小多子了。他刚从军营里出来没多久,一天到晚跟在表哥屁股后头打转。翰轩棋社诈财行骗一事前段时间有苦主捅到顺天府,然后又转到刑部,京城的刑名事件归他们管。德勒克一听,“放蛇吧!”

唯恐天下不乱的多隆自告奋勇。德勒克想了想,同意了,只是要派个老成的捕快跟着。刑部众捕快大多是本地人,改不了的京片子,对方听了不容易上钩。多隆在天津码头扛了一个月的大包,拜这段苦日子所赐,他的天津话说得是杠杠滴!再加上天生的败家子气质,终极无间,舍他其谁!

“喂,起来了!”厨房不少柴火,多隆拿起一根,朝小燕子手臂上捅捅。他本来想用脚踢的,又怕背上调戏民女的罪名,还是算了。

白痴翻身继续睡!嘴里好像在嚼什么,双唇咂得叭叭响。

没反应?刚才外面乱嚷嚷,现在又有人叫她,居然还睡得这么死!

“前不见蹄膀,后不见烤鸭,念肚子之空空,独怆然而涕下!”小燕子嘟嘟囔囔的说着。

靠之,敢学我!本贝子是有版权的!多隆心里气愤!从来就只有他能想出这么顺畅的打油诗,这个脏丫头居然敢模仿!抄袭,完全是红果果的抄袭!想到这,多隆举起柴火,用力戳小燕子一样,粗声粗气的说:“喂,起床了!着火啦!”

“啊,救命啊,着火啦!”小燕子闪电般跳起,什么也不看,推开众人就往外跑。

措不及防间,多隆被她一推,后背狠狠砸在桌子上。忍痛吸气,“疯丫头,看你往哪跑!还愣着干嘛,快追啊!”

留在前面的捕快也不少,正收拾现场,突然闯进来个浑身污黑,蓬头垢面的疯子。瞧她那歇斯底里的样,一位中年捕快靠近小燕子两步,柔声问:“小姑娘,你是棋社里的人吗,叫什么名字!”

小燕子这时候才看清周围的状况。没着火,好色老头和母夜叉都不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一个窝心脚把那中年捕快踢倒在地,着急蹿向门外。

袭警!大老粗们可没有永琪的温柔心肠!门口的几个挡在前面,背后的一伸手就捉住了白痴的辫子,扯着她头发向后拖。

“啊,疼死啦!救命啦,杀人啦!”小燕子哭嚎着,本能的以为在场都是杜家夫妇的同伙。

“叫什么叫!”多隆赶到,抓起一个幸存的茶杯用力砸到她面前。“你是谁,干什么的,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企图?必须马上交代,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德勒克所授,刑部众人整天挂在嘴边的话,被没文化的多童鞋记成这个样子。

“什么,什么!”小燕子更胸无点墨,多隆的话,她干脆就没听懂。

“难道真是傻子?”一捕快声音不小的说。

“你才傻,你全家都是傻子!”小燕子暴跳如雷。

多隆开始考虑,该不该把这个躁狂症患者捆起来。“切,疯子从来不承认自己是疯的!喂,丫头,你是不是叫傻姑呀!”

刺激之下,白痴更为癫狂。“放屁!你老娘我,叫小燕子!”

“啪!”小燕子倒在地上,嘴角淌血,脸被扇歪到一边。

“你说是谁老娘!”从小就没了爹娘,小多是个孝子,绝不容许有人说半句有辱他们的话。“说呀!”多隆脸色狰狞,双手交握,指节咔咔作响。

小燕子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冲过来跟多隆打成一团,嘴里还不停乱骂:“是你娘,就说你娘怎么了!打女人的坏蛋,一定是老妖婆生出来的。”\

很好,马蜂窝完全捅破了!经过一段时间特训,虽然功夫不高,对付三脚猫还是有余的。多隆死死掐住白痴脖子,两眼充血!“闭嘴,道歉!”

小燕子被掐得直翻白眼,一干人等赶紧过来把多隆拖开,安抚其情绪。“贝子爷,咱犯不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身子要紧!”

“咳咳,”小燕子趴在地上,咳嗽两声。见没人注意,起身就跑。刚出到门口,又被围住了。“救命啊,杀人了!干车棋社是黑店呀!”她梗着脖子大喊。来来往往的人群全被吸引过来!小燕子就想趁机跑。

干车?众人追出来,听得是一头雾水。可是白痴又口口声声的说该棋社是黑店!多隆灵机一动,抬头望向牌匾——翰轩棋社!喵喵滴,居然有比自己还半桶水的人!“闭嘴,别闹了!”COS一下咆哮马,多隆走到她面前:“我们是刑部的捕快,杜氏夫妇已经被抓起来了。你是什么人,跟这间棋社有什么关系!”

“呜呜呜呜!”小燕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永琪、紫薇、尔康,金锁!我再也不跑了!”安全了,小燕子心里一松。

永琪?身为爱新觉罗家的成员,虽然爵位不高,多隆还是知道五阿哥名字的。见她赖在地上,自己这边又全是大男人,不好去拉。“喂,起来吧!把事情说清楚,有什么委屈,朝廷会替你做主的。”

小燕子满脸的眼泪鼻涕,用袖子一抹,也不管上面多脏,起来就走。

捕头侧身将她拦住,“姑娘,翰轩棋社诈财行骗,还拘禁平民。你既然在里面,就是人证。请跟我们回趟衙门,事情说清楚就会放你回家!”

“什么拘,什么禁?”听不懂,肚子又饿得要死。小燕子急着离开,去会宾楼饱餐一顿。

“你不是说他家是黑店吗!去衙门,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全说出来!让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第一次见面没多久,多隆就已经了解,跟这个女人说话,必须直来直去,用词更要俗得不能再俗。

“你也是坏人!”刚才差点被他掐死,小燕子仇记得可清楚。“我不相信你,”眼神扫射一边四周,“也不相信他们,你们都是一伙的,我不去!衙门那边的事不用你们操心,我会让人去说的。”

排场不小呀,还让人去说!捕快们瞧他那鼻孔朝天,牛气烘烘的样,都气乐了!围观群众一阵哄笑:“啧啧,哪里来的乡下丫头,吃大蒜啦,口气这么大!以为自己是谁,衙门是你来去自如的么!”

多隆懒得理她,“来人啊,将这位姑娘好好请到刑部去。”

小燕子压根不理:“什么部,我要回家,哪里都不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小心我让皇阿玛砍你脑袋,诛你九族。”

“放肆,居然敢冒认皇亲!”小多大怒,一又脏又蠢的野丫头也敢说是自个的家族成员。“绑上,带走!”

“你才大胆,还有那个什么肆!”白痴用力挣扎,“告诉你,我是还珠格格!”

二傻之一,漱芳斋的那只鸟?多隆疑惑的挑挑眉,打量她几眼。唔,越看越觉得是。白痴就该是这样子的!

围观群众一听,哗然!格格耶,尊贵啊,听说是皇上的义女,在宫里可红了。不过,这贵人怎么不待在宫里,还跑到一黑店来。这大宅门里的姑娘们,不是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难道皇宫的规矩比平民百姓家的还要松?

众人窃窃私语,多隆使个眼色,有机灵的赶来一马车。把小燕子用力推下去,挥鞭走人。白痴的生死,他才不想管。可爱新觉罗家的面子和声誉,是一定要保住的。未出阁的黄花闺女关在鱼龙混杂的黑店几天,清白十有八九是没了。姓杜的不止一次把女子卖到妓院,很多人都知道。总之,再让小燕子说下去,公主格格们就不能嫁人了。

到了会宾楼,留下几个捕快看着,多隆赶紧回刑部。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德勒克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立刻遣人通知和婉,让她进宫跟皇帝通好气。如果小燕子沉默是金,一切就还能补救。问题是她众目睽睽之下大声嚷嚷,稍晚点,整个四九城就都知道了。太后那边会如何,德勒克不想管,老乾估计也顾不上!当务之急是消毒,争取把谣言缩小在可以控制的范围。

收到消息,乾隆在养心殿大发雷霆!王八羔子,她什么时候能不给朕惹祸!什么怜惜,欢迎回家,皇帝没那心情。小女儿们都没嫁,宗室里不少格格还要指到蒙古。这下子好了,被小燕子一搞,名声不知会臭到哪去!一想到还有太后需要安抚,乾隆更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来回不停踱步,身形一顿,“来人传旨,漱芳斋一干人等禁足,五阿哥不许出景阳宫,没朕的话,不许人探望。福尔康立刻出宫,无旨不能擅入。”

小燕子在会宾楼大吃大喝,等啊等,结果来接人的却是贵喜和几个大内侍卫。“还珠格格,皇上请您即刻回去。”

白痴不想动,她心里还有一点小脾气。“怎么是你们?我不是说了不做格格,不回去了吗!”

“您可真会说笑!这皇上亲封的格格,还能说不做就不做的!请不要为难奴才,赶紧上车吧!听说紫薇格格身子不大好呢!”清楚小燕子不会听话,乾隆特地交代贵喜撒这个小谎。如果这都不能让她乖乖走,就武力执行吧!

“紫薇生病了!都是我不好,让她担心了。”她还是关心圣母的,“我马上跟你们回去。”

问清楚贵喜是乾隆的人,柳青柳红把小燕子送上了车。只是不知道,在宫里,等待她的又是什么暴风骤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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