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一)(1 / 1)
二十九(一)王飞扬意识到周逸丽有意疏远后,他开始不安和烦恼,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一段没陪她,她生气了吗?周逸丽不该也根本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她要求真感情,追求真感情,她也希望他能时常陪在她身边,但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不会小气到因为他陪父母而生气得不理他,也不会像女孩子一样去赌气,去计较他对父母或对她哪个感情多些。
中年的她,成熟的她会认为那是幼稚和无聊的行为,王飞扬倒不担心这点。
他担心是她对他的某些行为失望,从而让她又清楚地意识到年龄那条本没有线却人为划出的鸿沟。
她可以理解他,这点王飞扬很确信,但她也是个敏感的女人,理解是一回事,要接受却是另一回事了。
会不会有些事情他做得让她感觉他嫌她老或者她嫌他小?王飞扬自问。
脑中浮现出这几天自己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以及这些言行作为有可能对周逸丽产生的影响。
他想了又想,却是一头雾水,想问她,但她却不再给他机会。他烦恼,继而难受,然后是痛苦。
没有征兆没有理由的疏远,让王飞扬有有劲使不上的感觉,他想解决问题,但却不知如何下手。
失去了周逸丽的目光,他感觉世界一片黯淡。他发现,周逸丽要躲他就能轻易躲开,他真找不到她,周逸丽疏远就能轻松疏远,他就触摸不到她的心。
王飞扬的所指的躲开不仅指她人的躲避,而且还有心和感情的躲避,白天见到她,她仍会和他打招呼,和她说话,她也接话,脸上浮出的淡淡的笑容,没有见到一丝对他生气的表现。
但却让他感觉遥远,因为和他对视的目光没有了,和他交流的目光消失了。
和他说话是说话了,但只是说话,没有特殊含义,也就是说没有语言上的默契和感情融入其中,所以只能叫说话,不能叫交流。
眼神和话语都让他有她在玻璃中的感觉,可以那么清晰地看到她,伸手去摸,却发现只能摸到顺滑且冰凉的玻璃,想打碎这块横亘在他们当中的玻璃,却发现虽透明,却坚固。
透亮、轻薄,给人开阔感觉的玻璃,却让王飞扬感觉如一堵墙似的阴沉、厚重且沉闷,发现它和墙一样的严实,密不透风,想打开一点缺口也不可能。
有一天晚上,王飞扬实在忍不住,就去找周逸丽。这天,也是杨云惠去他家的那一天,他不想让她或让父母产生误会,又见到杨云惠让他感觉回家仿佛又是父母的一种借口,他们需要的好像不是他陪他们,而是另有目的。
他回家的动机本来很单纯,因为这个单纯的动机他可以坦坦荡荡的面对周逸丽,可以对他们的感情问心无愧。
但如果回家见到杨云惠,就会让他感觉有些对不住周逸丽,尽管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不会去做,因为有杨云惠存在,就让他感觉回家不再单纯。
他可以回家,但不能和杨云惠有关系,和她有关系,回家的目的就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