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意外来客(二)(1 / 1)
虽然我平时也有经常招待公司里的高层领导,但因为是工作时间,大家都很赶,我最多只是送杯开水泡杯茶而已,根本不用说什么话。
现在不同了,面前的人,手上早就端了茶,正优雅的喝着。
我局促不安地站着,紧张的蹂躏自己的衣角,不时偷偷用余光扫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人。
沙发后,四个高大威猛,眼带墨镜,身穿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侍立左右,扶手边,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垂首而立,和旁边昂首挺立的私人保镖形成鲜明对比。
坐在沙上发的女子,身材高挑,身穿一件红色碎花旗袍,玲珑曲线尽显无疑,脸上看似自然,但我知道,这种类型的裸妆最是难画,莎莎以前狠下心学了许久,也不过只是勉勉强强。玉藕轻抬,纤手微摇,她抿抿嘴,押了口茶。
紧挨其旁,一位酷似徐邵阳的中年男人表情严肃,正襟危坐,但他却又比徐邵阳多了份威严与成熟,让人不禁望而生畏。
视线渐渐往下移,当我看到美女姐姐腰上那只极不安分,摸来摸去的大手时,我大大觉得自己被他上半身给欺骗了!更确切的说,是被他那张摆着酷酷表情的脸色给骗了!这人根本就是大色狼一只!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都是遗传基因在作怪,某人最近也是越来越不安分,大手总是时不时的在我身上使坏。
不过貌似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脸色依旧未变,就连被摸的当事人,表情也正常的很。奇怪,为什么大家都没反应?
好奇归好奇,但我还是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非礼勿视,我懂。
“不错。”对面的美女姐姐突然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
我疑惑地抬头,她这是说茶不错呢?还是房子不错?再或者,自己臭美一点,人家在夸我也不一定。我在心里自娱自乐。
不理会我疑惑的眼神,美女姐姐发号施令:“走吧,我还要去趟美容院呢。”
接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徒留我一个人傻傻还站在原地。
这算什么事?
出来之前,我以为徐邵阳的父母多少会问问我的家庭啊之类的,没想到从头到尾人家连看都没正眼看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蹦出两句话,而且完全与我无关,就走掉了,连招呼也不打。更不用说上演什么富太太怒斥灰姑娘之类的八点档戏码。
看来穿旗袍的人都挺奇怪,董家君是,这位美女姐姐也是,喜欢做这种没头没脑的事。
咦,话说,董家君和这位美女姐姐貌似是一个家族出来的人耶,难怪,原来又是遗传问题!
经过这段小插曲,我已经了无睡意,又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干脆做起家务来。
我来之前,这屋子一直由钟点工打扫,我搬进来后,徐邵阳立刻辞了钟点工,美曰其名: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万恶的资本家,不榨干劳动人民的最后一滴鲜血,他就不会罢手!呜呜呜~可怜滴我,不仅在公司要被他使唤,就连回了家,也没能逃脱他的魔掌,继续被他奴役。
把屋子擦得纤尘不染,看看时间,下午五点整,该做饭了。
在厨房捣鼓了两个小时,我终于把饭菜做好。
糖醋排骨,清凉绿豆粥……具是徐邵阳爱吃的东西,我呵呵傻笑,趴在桌上,看着满满一桌子菜,想象他欢喜得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甜蜜蜜的。
七点十五,徐邵阳没有回来。
七点半,他还是没有回来,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
晚上十点,门始终没有开过。
起身到阳台,楼下静悄悄的,只有不能走动的路灯,还依旧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大家,大概,都,回家了吧,这么晚了,还有谁,不期盼着,回到,那个撒着温暖灯光的,家里!
那么,对于他,这里,算是家么?还是,仅仅只是,一个用来,睡觉的,可有可无的,地方?
时针,倏地一下,滑到了十一点,楼下,依旧静悄悄。
笨蛋,你还在期望什么,你以为自己又有多特别,能够让别人无时无刻不忘记你!
望了眼丝毫未动的满满一桌菜,唉,算了吧,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把菜都放到冰箱里,最后瞟了眼装得满满当当的冰箱,关上,离去。
睡下前,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楼下,灯光依旧,只是不知何时,天空下起了细细密密的小雨。
春天真是个令人讨厌的季节,动不动就下起拖拖沓沓的毛毛雨,弄得到处潮潮的,让人心里老不舒服。
半夜,被一阵响声吵醒,好像有什么东西摔碎了。我拉开敞着一条缝的房门,向声源处走去。
“把你吵醒了?”徐邵阳拿着扫把和撮箕,准备扫掉地下的碎片,看见我闻声出来,就问。
“嗯。”我撇向餐桌上被扫荡一空的好几个碟子,眉眼弯弯的应道。“我来弄吧,你去洗个澡,待会好休息。”
“那你把盘子洗了吧,我清理完这里就去洗澡。”
“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听到他回到房间的关门声,我高高兴兴的躺下,风把外面的空气从开着的窗口送进来,其实,经过春雨洗涤的空气也蛮清新的嘛,春天,还是有它好的一面。
一夜无梦,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把他爸妈来访的事和他说了,他皱着眉,沉默半晌,最后若无其事道:“你不用太在意,以后要是再遇见,无论他们问什么,你只要稍稍笑笑混过去就好。”
晕,又是这招,想当初我第一次跟他去参加宴会,我问他自己该怎么做,他也是这样说。
直接跳过这个问题,我嘿嘿一笑,不怀好意道:“你和你老爸挺像的嘛!”
他听出了我的弦外之意,眯起邪魅的眼睛,故意问:“哪里像了?”
“你心里明白。”我头一甩,不看他。
“要不,我一样一样学,哪样像了,你说一声,我就知道了。”他伸出自己的咸猪手,往我腰上探去。
我起身躲掉他不安分的手,他不依不挠地追过来,把我逼到墙角,上下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