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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第四十五章 恨不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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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燕礼恭为何去何从而伤脑筋时,陈柏已将孟津夺下,韩若鲤退守潼关,这其实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燕少千也说了:不出两日便可以将河中地域收为己用。

陈柏此人,长年戍边,十九年来蛰伏军中,堪称是用兵高手,不然也说不出“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这样的话。

而韩若鲤呢?虽说是在兵部待了些时日,击退月氏百万大军之时亦有妙计献出,但终究不是沙场老将,纸上谈兵尚可,实战到底是不敌陈柏,能撑到今日已是不易。

所以,燕少千得到捷报时只是点了点头,以示赞许;而燕礼恭得到败讯之时也只是摇了摇头,以示无奈。

他将韩若鲤派去孟津,原是打算令燕少千因为亏欠而有所顾忌,谁料燕少千根本就没将孟津看作非得不可之地,否则,也不会在孟津打到关键处而转战金州。

其实,他这一猜测又错了。孟津在燕少千心里的确是非得不可之地,不可出任何纰漏,因此决不可手下留情,派陈柏前去方可保万全。

而金州位于唐邓之侧背,欲将东南七郡收于掌中,必先得济南府,济南府以南乃是豫州,而豫州之南便是金州,直面进军必不可取,迂回作战才是王道,于是燕少千只身亲至,为的便是能尽快将长安以东诸镇夺下。

就算是身在金州,燕少千的心里所念的不过也还是那个人,兵贵神速,她一到此地便率一万精骑夜袭倍钺坡,一把火烧了金州大营,杀得金州守城措手不及。紧接着又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势如破竹般攻下了豫州。

八月初五的早晨,当第一缕晨光穿过云层,豫州的城门于一瞬开启,一袭墨衣的燕少千跨马入城。豫州数万百姓于一刹那听得凤鸣声划破苍穹,那东边绚烂的云霞正是九凤朝阳之态。

谁能料想,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女子,策马而归,迎她的竟是“梧桐生矣,于彼高岗;凤凰鸣矣,于彼朝阳”的奇异天象!

此事一传十,十传百,百以传千万,八月初六,大暨朝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乾元殿内的早朝还是要上的,只今日,燕礼恭一反常态。

“众卿家今日还肯来上朝,朕真是深感欣慰啊。”饱满的双唇边依旧是令人倍感如沐春风的笑意,不同的是,终于有了半分的真。

听得燕礼恭如是说的众臣一个个吓得不敢吱声,垂手而立、侧目而视,唯恐触怒龙颜。

燕礼恭倒不甚在意,低沉的嗓音平添几分沧桑:“朕即位以来,自问不曾劳民伤财,也还算勤政爱民,为何因了一个肃王,朕的天下就成了这副样子?”

有些事注定永远只能被掩藏在最深处,别人不会知道,也不可能让别人知道。

就如同燕礼恭对燕少千的那份心,就如同半月相对越微人的那份伤,就如同燕少千对燕礼恭的那份恨,每一样在这朝堂上都被披上了一层外衣,一如现在。

众人只道肃王身死,其失散多年的女儿兴兵作乱,意欲夺位。

“众卿家不语,朕就当做是无计可施了,那谁愿意为朕赶赴济南府,做一回护国将军啊?”指节明显的左手把玩着沉重的玉玺,燕礼恭眸色深浅不定。

又是一片死寂,谁也不敢接这份差。原因太过简单,无非是:燕少千太过强大。豫州重镇,十万大军于一夜败于一万精骑,这样的险招,这样的魄力,这样的胆识,他们自问是不敌的。

更何况,如今民心动荡,燕少千身负“七杀星动,紫薇入命”的帝星之相,还有那凤凰来仪的奇观、白虎护身的威势、摩呼罗迦转世的传言,无论哪一样都令人胆战心惊,听闻尚且如此,对峙之时,又该当如何呢?

“没有人愿为朕解忧吗?”燕礼恭琥珀色的双眼扫过殿下一干众人,冷冷的问话冰棱一般刺入人心。复又似是玩笑般幽怨一叹:“唉,这可教朕如何是好呢?”

“不如,御驾亲征吧?”这一问似真似假,有实有虚,轻飘飘地飞到人耳里,却重重地砸在人心上。

于是众臣终于有了反应,“陛下三思啊。”这几个字由众人异口同声说来倒也算是震人心神,不过燕礼恭是个没有心的,自然也谈不上。

依旧是不痛不痒、不咸不淡地开口,说出来的竟是:“思了不止有三了,就着么定下吧。”

这回殿下无声了,一干众臣齐齐跪着,就是当年即位,也不见他们跪得这么整齐、这么诚心。又是一遍“陛下三思啊。”震得燕礼恭耳朵生疼。

不过燕礼恭已是有了计较,任谁都是改变不了的,一声“退朝”教那群跪着的“忠臣良相”只见明黄色的背影飘摇而去,却看不到他脸上冰冷阴翳的笑容。

可不是嘛,他们怕的哪里是燕礼恭手无缚鸡之力、出师遇险,他们怕的是一旦燕礼恭兵败被擒,他们再也没有主心骨!

入了昭德殿,闻人辛早已等在那里,“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长安城有冯乘,朕军前有辛护驾,振振军心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尽管他心里明白,御驾亲征远非如此,但那无所谓的言语教闻人辛不是滋味。

“陛下九五之尊,以身犯险,教辛这做臣子的如何是好啊?”别人或许觉得燕礼恭文韬武略胜人一筹,可闻人辛知道,眼前这个人先天不足,气虚体弱,常年劳心国事已是心力交瘁,不然也不会消瘦若此。

看向闻人辛,燕礼恭极少有地认真道:“辛,朕,是有私心的。”

闻人辛一惊,不知该以何言相对。

燕礼恭自嘲地笑笑:“朕,想见她。”他没有说出这个“她”的名字,但二人心知肚明,“她”就是燕少千。

闻人辛万万没有料到燕礼恭会说出这样的话,如遭雷击,愣在当场。

也不管闻人辛的反应,燕礼恭兀自道:“是的,朕,想见她,想到不愿等在这固若金汤的长安,想到不惜兴师动众只为见她。”

那凄然绝然的姿态哀艳到仿若垂死的彩蝶,琉璃样的琥珀色双眸水光潋滟,“朕若不去那济南府,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死前见一见,不算过分吧?”

似是觉察到什么,闻人辛不自觉地问出口:“陛下这是要……”

未待他说完,燕礼恭低沉的嗓音幽幽传来:“辛,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用尽了全部的气力。

“陛下……”不知是欲言又止,还是无言以对,闻人辛只唤出这两字便闭口了。

燕礼恭也不是要他回答,自顾说着:“朕似乎后悔了,然,后悔也没有用了。天下乱了,朝廷完了,朕也该死了。”

他忽然扬起冷峻的面庞,挑眉一笑:“死前见一见,不过分啊。”

闻人辛看向笑得灿若春花的燕礼恭,忍不住闭上了好看的桃花眼。是的,他不忍心,这样的燕礼恭他不忍心多看一眼,因为,哪怕是一眼,他都心如刀绞、似遭凌迟。

昀合五年八月初七,暨融帝御驾亲征。

昀合五年八月初九,暨融帝御驾抵达济南府,与肃王之女燕少千于城外对峙。

身为九五之尊,燕礼恭本不必亲自率兵前来,坐镇济南府便可,可是想见那人的心情是那般的急切,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便是莫大的满足。

果然,身骑白马的燕少千与乾元殿、昭德殿中佩剑而立的燕少千是两般模样,那人长袖轻垂,掩了握着马缰的手。

笔挺的背直直的将那墨色的天蚕华锦撑得恰到处,肩线缓缓而下,便是宽宽的袍带,束着那纤细的腰身,当得起那一句“天蚕华锦束柳腰”。

那一双修长的腿自然地垂在马肚两侧,袍子下摆轻开,露出里面同样漆黑如墨的高靴,紧紧裹着她的小腿。

两道长眉依旧如剑一般插入鬓角,凌厉如刀,那般凛然的气势当真是教人不敢逼视,还有那一双雪亮的无情慈悲目看向敌营时似疾风横扫一般,看得人心下一凉。

见得燕礼恭骑在马上,燕少千目光瞬间冰冻,那一种恨意刹那间笼罩了她全部的意识,真是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碾成齑粉。然,她不能,一定要令他心甘情愿赴死,否则,越微人再无生还之日。

握着马缰的手一次又一次攥紧再放下,她忍住那奔涌的杀意,执剑前挥,依旧是一个字:“攻!”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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