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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第四十三章 裂九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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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燕少千城北现身,“融帝燕礼恭实非天命所归”这样的谣言是愈演愈烈,远在千里之外的羌幽十三州天高皇帝远,十九年来原就是只知肃王、不知融帝,如今更是暴动迭起。

厉帝燕胤隆在位时纵欲享乐,为求佳丽年年于民间选妃,加之横征暴敛,导致民不聊生。燕礼恭这才即位五年,区区五年时日远不能叫百姓忘记那些年所受之苦。

这是陈年旧事,算是远的,那綦江水患、西北大旱,又该当何解?

饶是荒淫如厉帝,在位之时也未曾遭此天灾,无可解之际自然就将这一切算在燕礼恭头上,再加上燕少千一句“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更是笼络了天下不得志之将士之心。

于是,泱泱大暨,风平浪静三百年,如今却因燕少千这一石而激起千层浪,天下大乱,一触即发!

转眼就到了八月,金秋佳节,桂子飘香。

这一日,燕少千端了使惯了的冰裂瓷盘,进了“剪烛东楼”。撩起珠帘,越微人依旧沉睡,原本白玉一般的绝美面庞已些微显出了青色。

将那瓷盘搁在床边的案上,燕少千理了理越微人散在枕边的长发,那冰凉的触感顺着她的指尖来到她的心头,森冷的寒意就这样漫上来,笼罩了整个屋子。

“你还是不能醒过来,可是你知不知道,不醒来就吃不到晶莹的桂花糕?”

重新端起那剔透如冰的瓷盘,缓缓地在越微人鼻尖晃了晃,引诱似的开口:“每年也只有这个时节,本小姐才有这个兴致给你做桂花糕,你不醒过来,就浪费了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哦。”

可是,那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燕少千痴痴地拿起一块,凑到那人的嘴边,但,那薄唇没有开启,还是闭着,仿若再也不会张开。

自嘲地笑笑,燕少千将那块桂花糕放入自己嘴里,一口咬下去,有清香微甜,然,嚼了几下,尝到最后却是苦的,“难怪你不肯张嘴啊,原来是嫌我做的桂花糕太苦啊,可是,你以前很喜欢的,为什么现在不喜欢呢?”

她不知道不是桂花糕苦,而是心里是苦的,吃什么都是那个味道。

“若鲤去了孟津,现在正跟陈柏交手呢。你知不知道最多再等两日,我就可以将河中地域收为己用?”抚上那人饱满的额头,那鲜艳欲滴的梅花烙依旧灿然如火。

“三十七叔手下有个叫冯乘的,似乎还有些本事,将长安城守得是固若金汤。我都有些后悔当日怎么就没有将长安城一举夺下,若是趁着九门提督起兵那会儿把长安城弄到手,也不必再打了。”言语中有些许悔意。

只是燕少千悔的不是战时的延长,而是越微人沉睡时日变久。“如今错失良机,再想从冯乘手里拿回来,怕不是那么容易。”

将越微人的手贴到耳侧,燕少千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你教我的三十六计会在今天起了作用。”

摩挲着那只修长美丽的手,掌心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块不可磨灭的伤痕,“少千要离开你一阵子呢,原本想带你一起去房州的,可是你这个样子,也不能跟我一起走,所以还是由摇光照顾你吧。你自己挑的人,我想你也是满意的。”

汴京西侧如今是闻人辛领兵,肃军打得甚是吃力,于房州僵持不下,她若不去,必败无疑。“少千很不喜欢她呢,太美丽了,真教人嫉妒。”

端详着越微人艳丽绝伦的脸孔,燕少千的思绪远飘起来:“小时候日日见你一袭红袍,就是春风谷花开正艳的牡丹也会羡慕你那灼人的丽色,那时就觉得微人是最讨人厌的家伙,美丽到让少千嫉妒的脸啊,时时刻刻在跟前晃着,真是过分啊。”

撇了撇嘴,继续道:“可是现在你不这样了,换了一个没你美艳的摇光在跟前,一样教人不得安宁。”正想说些别的,几声“笃笃”的叩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殿下,该出发了。”门外的人不得吩咐是不敢进来的,但已经身至百里之外的沈晗三个时辰内连放三只信鸽,再不催,怕是要误事了。

这沈晗是肃王府的幕僚,经陈柏举荐,得了燕少千的赏识,如今已先行一步赶赴房州,燕少千舍不得越微人,又拖延了一夜。沈晗就不见主子动身,想是急了,那信鸽是一只一只连着放回来。

“回来再给你说吧,到时候你便是醒了的,恐是要嫌我烦了。”利落地起身,整了整那漆黑如墨的天蚕华锦袍 ,燕少千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方才的恋恋不舍从未出现过。

桂花糕依旧搁在床边的案上,淡淡的清甜香气,渐渐遮盖住越微人向来喜欢的玫瑰露的味道,似是燕少千还没有离开。

这一次,没有回头的燕少千依旧没有发现那鸦羽似的长睫又轻轻颤了颤……

出了“剪烛东楼”,念微早就候在门前,燕少千跨上虎背,低伏在那雪白的皮毛上,硕大的吊睛白虎宛若一道雪样的闪电,顷刻飞驰而出。

虽是晚行了一天,燕少千依然赶在沈晗之前到了房州,那一人一虎就这么直直地驰进房州外的大营,抛下一路卷起的飞扬尘土。

“怎么样了?”跃下虎背,燕少千也不管其他,就着身边的健锐营翼长杨钊直截了当地问道。

“许军精锐尽在前线,我军不敌,终究是突破不了战局,如今只能坐以待毙。”这健锐营翼长杨钊也是个实诚的人,就事论事,据实以告。

燕少千脚步不停,直奔主帐,方站到布阵图前,只略微扫了一眼,又问道:“几天了?”

杨钊不知燕少千所问何事,故而不知如何作答。

“我是说,我军被迫停战、困于此地几天了?”解释了一下,燕少千的目光重新集中在了房州西侧的泌阳。

“两日。”

“那就是说,休息得也够了。”转身正视杨钊,军令如山倒:“传我令下,命健锐营西去泌阳,宥司营整装随我出城!”

“殿下这是……”太过简洁的军令显然没有教这位健锐营翼长明白过来。

“三万精骑,突袭后方空虚的泌阳,给你一天也该足够了吧?”燕少千也不愿费神解释,直接下了指令。

这一问立刻点醒了杨钊,好一招“避实击虚,声东击西”,而从燕少千入营到军令发出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果然是有指点江山之风范,不愧为肃王的骨血,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得令。”接下这道军令,杨钊也不拖沓,立刻赶到健锐营,率兵而出。

这一边燕少千将念微安置在主帐内,寻了匹算是骏马的良驹,领军直奔房州。

待她到了城下,闻人辛早就候在城楼上,还是那一袭雨过天青色的锦袍,折扇微摇,怡然自得。

勒住缰绳,燕少千扬鞭一指,一个字破候而出,划破苍穹:“攻!”

鼓声雷动,闻人辛蛾眉微蹙,扬手一挥,□□手齐齐出动,一瞬间箭如雨下。

燕少千真气护体,哪里用得着忌惮这个,弄影剑一出,流光倾泻,直直飞上城楼,与闻人辛战在一处。此时,她的心中唯有一句:“擒贼先擒王。”

闻人辛也是武学奇才,浸淫剑法多年,算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当日肃王府内,越微人觉出有人在外,便曾想过:此人功力之深,怕是连少千都难敌。

若说是中元节前,这话定然是对的。可今时不同往日,燕少千莲花印已解、半月相已除,身为已经觉醒的摩呼罗迦,纵使再不济,也不会敌不过一个凡人。

三十招,云破月来,华彩万千,那三尺青锋堪堪止在闻人辛喉前,轻蔑一笑:“闻人兄,别来无恙啊?”

闻人辛毫不见窘态,素手翻转,流星飞月镖直射而出,蓝光乍闪,显然是淬了剧毒。燕少千也不躲,长臂一揽,两指一夹,流星飞月镖止于掌中。

刻薄唇浅勾,慈悲目微眯,一声冷笑:“雕虫小技!”

将那流星飞月镖丢到身后,燕少千将弄影剑架在闻人辛颈上,对着下面的肃军使了个眼色,鸣锣收兵。

房州守城诸将一见主帅被擒,纷纷倒戈,毕竟是正牌帝星亲临,那种威势不是他们此等庸才所能受的。

而西边原本就守卫松懈的泌阳,在三万精骑的猝然袭击下毫无招架之力,现下已然城破。未待沈晗身至,房州一役已然全胜。

至此,燕少千真正掌控綦江中段。九州已裂,然,兔死谁手,且看摩呼罗迦逐鹿中原,横扫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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