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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章 悔不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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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千,留在爻园,明晚为师来接你。”和风细雨般的声音,与对燕礼恭的冷然刻薄全然不同。

“一起走。”不愿意再面对那个半躺在地上的男人,燕少千只是简单地表明了自己的意向。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如今的燕少千虽然不似初来长安时那般天真任性,但骨子里对越微人的依赖是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摆脱的。在最危险、最难堪的时候,有一种直觉会指引她乖乖待在越微人身边,因为:只有那样她才是安全的。

“不要任性,待在这里,明晚为师就带你回慕华山庄。”虽是商量的口气,但越微人的话是不可更改的。

“一起走。”燕少千固执依旧,她不可以留在这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燕少千此时最怕的是自己的影子。

“少千。”越微人此时心急如焚,饶是耐性奇佳也忍不住压低了嗓音,他还得抓紧这仅剩的十余个时辰回天枢阁交代些事情。

燕少千听得他的叫唤,飞扬的长眉紧蹙,依旧只有三个字:“一起走。”

此句一出,越微人红衣翩跹,艳影飞袭,曼妙一指击在燕少千的腰侧,顷刻便教她失去知觉。燕少千固执起来,就是死也不会改口,如此,便只有这样让她昏睡在这爻园里。

“看好她,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自然而然地吩咐燕礼恭,复又觉得不够,遂多加了几个字:“九门提督。”

话音刚落,转眼人已离去。

次日的早朝又恢复了正常,只殿上沉默不语的融帝令众朝臣不敢放肆。

燕礼恭咳嗽了两声,内伤未愈、面色苍白的他双颊上显出几分微微的潮红,低沉的声音在乾元殿里幽幽地回荡:“昨夜,朕于爻园遇刺,韩太傅与肃王具在,护驾身亡,燕侍卫现下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朕想问一问,朕的九门提督干什么去了?”

没有人敢回答,清晨的乾元殿里充满着的是黑暗的气息。

“朕的长安就是这么容易进出的?朕的大暨皇宫就是这么容易进出的?”一连两个轻轻的发问,更将那种黑暗气息加重了几分,殿下众人皆有暗无天日之感。

“既然众卿都没什么可说的,那就退朝吧。”右手一挥,燕礼恭冷冷地一瞥,突然注意到一个忽略了许久的人——“幽都侯”燕肆湖,顿了顿,复又说道:“肃王殿下护驾有功,追封:文孝肃忠王;韩太傅多年辅政,劳苦功高,赐谥号:文定,追封:文定公。”

口谕方毕,内廷总管太监李桓一声高喊:“退朝。”燕礼恭匆匆离去,留下殿内一干朝臣冷对乾元殿的暗无天日。

回到爻园的燕礼恭径直入了主屋,那张花样繁复的紫檀雕龙玉凤床上正躺着昏迷的燕少千。

站在床头,挑起珠帘,燕礼恭看着模样大变的燕少千,硬挺的剑眉不自觉地挑动了一下:如果此时杀了她,岂不是可一了百了?

如果她死了,帝星消失,紫薇入命之势顿消,他的帝位便能固若金汤,丝毫不会有任何差池。

如果她死了,越微人心痛之下,天枢阁必会毁于一旦,原是为燕少千布的一招棋,伊人已逝,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江湖必是一片祥和。况且凭越微人的性子,必不屑杀自己泄愤,如是甚好。

如果她死了,自己是不是也算得上是“拔慧剑,断情丝”呢?为帝王者,须得无情无义、断情绝爱,他又怎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就放弃这大暨的万里江山?更何况,他双手奉上的一片真心,她不也一样视若无睹吗?

今日大晴,阳光穿过窗棱,到了里屋便成了洒遍的清辉,宛若散在地上的水银,还带着涌动的光芒,燕少千的脸在这样的幽光与灯火的映照下,清晰无比。

轻轻地抚上那人的面颊,似有若无地触碰,游移的指尖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朕怎么会爱你?”

燕礼恭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低沉的嗓音里全是不解的困惑,“你的眉不若淑妃的修长娟丽,你的眼不若湘妃的温柔缱绻,你的鼻不若瑾妃的秀挺精致,你的唇不若良妃的丰润娇柔,你的心不若泉妃细腻体贴。你没有一样比得过朕的后宫三千佳丽,朕怎么会爱你?”

停驻在燕少千嘴角的指尖缓缓抬起,重新抚上她的额,喃喃的低语依旧低沉:“你从不将朕放在眼里,你放肆无礼、目无尊长;你从不将朕挂在嘴边,你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你从不将朕置在心里,你冷血无情、目空一切。”

那一句一句说道最后竟有几分哀艳凄绝的意味,遂又变得凄厉阴毒起来:“这样的你,朕要留着做什么呢?把你杀了,岂不干脆?”

话音刚落,停在燕少千颈上的手渐渐发力,紧紧地箍住那修长纤细的颈,掌下跳动的血脉下奔涌着的是她的生命。

她在沉睡,而且不会醒,那张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已是微微显出些许青紫的颜色,衬着那暗红的长发,越发的妖异。

还差一点点,马上,她就会死,可燕礼恭突然呼吸急促起来,他忆起越微人掐住他脖子时的感觉,溺水般的窒息感,痛苦非常。

这个躺着的人,此时也是那样痛苦,而,让她痛苦的人正是自己。此刻,他忽然又记起燕少千的好来。

是她一语道破“爻园”二字的真意。

是她妙语如珠,与他共话石榴芳华。

是她心无芥蒂,赠他佳句以慰愁容。

是她长身挺立,伴他劳碌漫漫长夜。

她有不世出的聪慧,七窍玲珑心,无情亦有多情意。

她有极难得的潇洒,冷然通透目,当局也懂旁观礼。

燕少千才华横溢、肆恣风流种种的妙处一点一滴地积聚在心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终是使不上劲,修长的指节松开,轻轻地摩挲着掌下的肌肤,蛇鳞的冰凉触感,他被惊得后退了一步。

原来,还是下不了手啊。

白日里房内依旧点着灯,那烛台上垂泪的蜡令他回忆起燕少千作的诗,那是新月初升的时候,弯弯的新月,柔和而美丽。她站在昭德殿的窗口,扬首看天,转头时亦是看到了那样一支烛火,悠然地吐出这样二十个字:

新月总无愁,

早挂碧落中。

多愁人望月,

烛泪两线红。

明明仍是无情的慈悲目,那时却沾了几分多情的意味,回眸一瞥,暗煞星光。

她是个美人,只是容貌不艳、不够秀丽而已,而那种浸在骨髓里的景致,不用心品,怎样都觉不出其中的万般滋味。她自己也曾说过,“形容之美终有逝时,美人迟暮,不胜其哀。”

为此她依旧有二十个字:

西楼今残夜,

流光辞月来。

美人重揽镜,

白发红颜哀。

就算是她的娘亲,若不是故去,恐也是逃不过的。

燕礼恭将她写过的词句一一吟来,越发的觉出她的好,越发的觉出她的妙,越发的不忍心,越发的万劫不复,亦是越发的后悔莫及,这也许是最后一日,过了今夜子时,再想见她,必是奢望了吧?

而藏身暗处的闻人辛则是越发的辛酸起来……

此时,身在天枢阁的越微人也没有半分的逍遥。

“惜昔在哪儿?”才从九门提督府回来的越微人还未进门坐下,就匆匆问道。

“在后院。”立侍在旁的摇光答得甚是流利。

“去看看。”掉转了方向,越微人立刻向后院走去,边走边问:“吃得如何?”

“尚可。”摇光亦是答得简洁明了。越微人的飞鸽传书一到,她就立刻赶回烨州,将惜昔接了回来,小心伺候。

终于到了后院,偌大的庭院里,一只硕大的吊睛白虎赫然困于笼中。

“放它出来。”吩咐一旁的人,又斥责起摇光来:“不是叫你好生照看,怎么能将它困在笼中?你就是这样好生照看它的?”

摇光无言以对,那可是吊睛白虎啊,不是普通鸟兽,而是万兽之王!

那名唤“惜昔”的巨兽一出铁笼,立刻朝越微人扑来,越微人一个反身上跃,便骑在了那吊睛白虎的背上。此刻,惜昔已没有方才的躁动与愤怒,反是渐渐平静,任越微人驾驭。

周围人看在眼里,惊在心里:那美艳不可方物的男人,红衣如血,骑在那通体雪白的虎背上,从容不已,巍然天成。

那红,红得耀眼;那白,白得夺目。

只越微人心中暗叹:今后许是这畜生陪着少千了。

引蛊之术,奇诡异常,稍有不测,蛊毁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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