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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二十九章 帝王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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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早朝,燕礼恭没有上。即位五年,从未荒废早朝的燕礼恭旷朝了。

此刻他身在爻园,守在燕少千的床边,一刻也不曾离开。燕少千还没有醒,也似乎不会醒,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颈上的蛇鳞越发的明显了,闪亮的蛇鳞,墨绿色的,透出一种神秘的光泽。

微红的发丝散落在锦缎的被面上,有几分虚弱,衬着脖子显出别样的艳丽,燕礼恭伸出手,撩起一簇,细细地抚摸、细细地端详。

而已达庆华的许驰远此时也得到了他的飞鸽传书:速归,潦草的字迹宣告着紧急的迫切。

十年前,闻人辛第一次站在燕礼恭的面前时,就被那种阴冷的从容感征服了。事实也正是如此的,无论是什么时候,燕礼恭都没有露出过惊慌与忙乱。

可现在,燕礼恭在慌张,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他如此失态?许驰远很想知道,但心里更多的是担忧。这种担忧于脑海中徘徊了不消片刻,便教闻人辛坐立难安。

于是,交代了些事情,单策一骑,朝长安奔去。

他走得太急,忘记了两样东西:一封传书,一块玉佩。

传书上是御笔写就的“速归”,玉佩上是精工雕刻的“闻人”和九条五爪青龙。杜涵川就凭着这两样东西,还有四个字、九条龙,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局已经设了太久。

许驰远怎会有闻人楼至宝“天罡破云弓”?怎会有闻人楼的掌楼印信?印信上又怎会有皇家标志?几个问题一问,答案便已揭晓。

许驰远便是闻人楼楼主,闻人楼便是皇家暗卫藏身之处!

燕少千相貌如此显眼,融帝早该知晓,不然,皇家暗卫是用来做什么的?更何况,那暗卫长还是许驰远?

原来,这一切早已在融帝掌中。

杜涵川强压着内心的震动将这一切收拾妥当,才去告诉韩若鲤:总督大人先行一步赶回长安。

闻人辛风尘仆仆地赶到长安时已是酉时,回闻人楼歇了片刻,换了身墨色的衣衫就匆匆去了皇宫。

然,燕礼恭不在昭德殿。

许久之后,闻人辛在爻园找到了他。

那不是闻人辛认识的燕礼恭,那样一个失了锐利阴冷的男人,不是他记忆中“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融帝。

窗是敞开的,微凉的夜风透过开口吹了进来,晃动了昏黄的烛火,明灭之间映得不远处的二人如入画的影像。

燕少千依旧昏睡着,微红的发丝越发的显出赤色的痕迹,散开,垂下,一绺握在燕礼恭掌中。

燕礼恭坐在床沿、倚着床头,已经困得睡了。线条冷峻的面庞朝向内侧,琥珀色的眼睛虽然闭着,但隐约可以想象:那琉璃般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必是眨都不眨地望着那躺着的人。

闻人辛陡然内心一阵绞痛,手脚亦是冰凉。只是不足三月的时日,难道冷血无情的融帝就这样将心交给了这个酷似肃王燕礼慈的女子?

今日,燕礼恭没有束发,漆黑如夜的发丝搭在肩头,平添了几分柔丽,不似素来的俊朗冷清。依旧是宝蓝色的银丝盘龙锦袍,瘦削的身体就这么斜倚着,周身都是落寞的影子。

悄无声息地靠近,在离燕礼恭只有一尺距离的地方伸出美丽的右手,缓缓地、极其轻柔地拨开那人的额发,露出光洁宽广的额头,下面是一双闭着的、可以顾盼生辉、勾人心魄的眼睛。

情不自禁地抚上那人的眼睑 ,冰凉的手指刺激了那人的神经,指下的眼睛猛然睁开,一道厉光飞射而来。看清眼前的人是闻人辛,燕礼恭收起凌厉的眼刀,双眉倦怠,挥了挥手,闻人辛让到侧旁。

坐直了身子,燕礼恭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微微动了一下已经麻痹的手脚,回头再看了看仍是昏迷不醒的燕少千,理了理被褥,没有再给闻人辛一眼。

“陛下,发生了什么?”闻人辛被这种无视激怒了,然他更关心其中原委。

燕礼恭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燕少千,那人睡着的样子与平日里清醒时是截然不同的:飞扬的长眉虽然依旧是斜斜地插入鬓角,但远不是飞扬跋扈的戾气,而是一种令人刮目相看的英丽。

无情的慈悲目紧闭着,觉察不出其中的凉薄,反而油然而生出几分婉约,翘起的眼角如同一个欲将翩飞的梦境,遥远而旖旎。

秀挺的鼻梁显示出一种别样的锐利,凛然而不可侵犯。还有抿着的刻薄的双唇,苍白得几近透明,但那种少见的羸弱让人心动不已。

燕礼恭被蛊惑了,着魔一般俯下身,可探到一半又止住了,突然间转过来正对着闻人辛,也一样静静地看着,毫不言语。

闻人辛是个男人,是个极美的男人,美到有绝世的妖娆,如盛开的罂粟花。他还是一成不变的装束:一身墨色的长衫,浅绣银丝,隐约可见罂粟花招摇着绽放。头上向来空无饰物,柔亮的长发用一根同色的锦带系着,直直的垂在身后,动起来的时候,荡漾着一种勾魂的美艳,摄魄且迷人。

与他相比,燕少千失色很多,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

燕礼恭不言不语地走出房门,闻人辛跟随着,二人对坐在清辉遍洒的院落中,不知如何开口。

石榴花已经开过了最盛的时候,几点残红在月下空自凋零,看得闻人辛又是一阵心酸:“陛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能不问,但问得很轻,燕礼恭只是刚好可以听到。

微微摇了摇头,燕礼恭张开了紧闭着的嘴,原本饱满的双唇,今夜有些许的干瘪,吐出来的声音较平日也更为低沉沙哑:“朕,爱上了自己的侄女。”

他已经想了整整一天一夜,自她昏睡开始,那极度的惶恐让他无法否认他对这个女子的感情,她的无畏、她的通透、她的才华,让他不可遏制地心动了。

她明白他的无奈,她懂得他的意趣,但她毫不在意。她灼灼地发光,让人无法忽视,于是,他不顾所谓的亲缘,极不愿意且又无可奈何地爱上了她。

他折磨她,可自己也会痛;他不折磨她,那他自己更痛。他厌恶那个与她相伴整整十三年的男人,却在对峙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他恼怒,然他更慌张,他害怕失去。所以,即使用胁迫的方法,他也要留下她。

可听到他如是说的闻人辛又作何感想呢?

闻人辛明白燕礼恭对燕少千的感觉,从他看到守着燕少千寸步不离的燕礼恭时他便明白了,还有那人醒来后目光缱绻温柔的神情,让闻人辛很清楚地知道:这个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终于把自己的心交给了一个绝对不可托付的人 。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燕礼恭会承认,承认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承认自己爱上了自己的侄女!

多么荒诞啊!他千里迢迢赶回长安就是为了毁灭自己的一个念想。他本该继续怨愤下去,可身为暗卫长的自觉让他意识到:今夜燕礼恭对他说这句话决不只是知会自己一个事实。

于是,妖娆如罂粟的男人故作潇洒豁达地一笑,诱惑似的开口:“陛下想要辛做什么呢?”无论什么事,他都会让那人得偿所愿的,这是一开始的誓言。

说完那句话的燕礼恭显得很疲倦,但他对闻人辛的表现非常满意,这正是他所想要的,聪明的辛怎么会猜不到他是别有用心的呢?

“夜探肃王府,将燕礼慈给朕关到有悔祠去。”没有任何的迟疑,简单的命令泄露的只是一颗重新恢复无情的心。

闻人辛犹豫了,肃王府,没有任何漏洞的肃王府,他的融帝要他单枪匹马闯龙潭,这明显在为难自己。

见他如此,燕礼恭闪烁着琥珀色的双眸,冰冷地、阴翳地吐出了更加残忍的词句:“不要告诉朕你不行,朕知道辛是可以做到的,快去吧,失败的话,你应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闻人辛愣住了,十年的忠诚换来的是这样一个“不成功便成仁”的结局,他的心凉了,眯起细长的凤眼,缱绻的柳眉蹙成丘峦,不解地问:“陛下,您是没有心的吗?”

已经转身欲将进屋的燕礼恭听到这样一问,迈出的脚顿住了,然,他没有回头,只甩下了这样一句:“辛,你放肆了。”便走了。

“是吗?我放肆了?”闻人辛喃喃自语,复又自问自答道:“是啊,我放肆了。”

然后,但见爻园黑影飘移,他凄然离去,乘着夜色他还要走一趟肃王府呢。

而那银丝墨色长衫在月光下闪耀的光辉竟如眼角含着的泪一般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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