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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十五章 西风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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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精骑兵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可对于许驰远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而对于闻人辛来说却可谓是晴空霹雳:长安若是无恙,那人是决计不会派援军来幽都的,此次定是京中有变,若真是如此,那就非得速战速决不可了。

将韩若鲤、杜涵川二人领入帐中,许驰远指着边防布兵图,面色不善,“眼下月氏也就是这样了,围城的计划是别想再继续了,粮草被烧也久战不起,只是这样僵持着对大暨也是有害无益,既然你们来了,那就看看吧。”

杜涵川对行军布阵是半点不在行,虽然自小对挥斥三军这样的事神往不已,但真临到他头上,也就那样了。

韩若鲤则不同,毕竟在兵部呆了些日子,自小也算是熟读兵法,一眼望去就看出几分端倪,“总督大人可曾想过与月氏正面开战?”

“什么意思?”许驰远一听也来了兴致,走到图跟前,冲韩若鲤一问。

“现下粮饷已至,也该是迎战的时候了。月氏原先必是打的各个击破的主意,那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拉长战线,大暨是主战场,分散兵力无妨,然月氏远道而来,必觉吃力。”韩若鲤说了几句,停下来看了看许驰远。

许驰远不语,只点了个头,意思是继续,于是,韩若鲤又道:“真正打起来,可派三万骑兵以箭形逼进月氏大营。”说到这里他顿住了。

许驰远不知何事令韩若鲤为难,道:“韩将军但说无妨。”

“末将有一事相问。”韩若鲤甚是认真。

许驰远也不含糊,“说。”

“军中可有臂力惊人的神射手?”

“要他何用?”

“月氏大营一破,主将现身,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若能一箭射下那人,岂不干脆?”韩呆果然是韩呆,将战事也想得如此简单,杜涵川在心中暗叹。

许驰远则像想到什么似的,盯着示州,一动不动。邛州、畀阳、幽都,三城相连乃是浅浅的一弯弧形,恰好箍住月氏老巢。

羌幽十三州虽有七十万大军,而幽都也不过执其中一二,加上韩若鲤带来的五万精骑兵也不过凑足二十万兵马。

可月氏有意扎营于示州,为的的确是先撕开幽都这道口子,再举兵入侵大暨,如此若令邛、畀、幽三城联防,自东西二翼包抄,再着精骑兵五万突围,定能一举击退月氏。

想到这里,一向在诸人面前不苟言笑的许驰远薄唇轻勾,嘴角绽出一个罂粟般招摇诱惑的笑容,看得韩杜二人背后一凉,不愧是燕礼恭的亲信,笑将起来也是如出一辙,只是燕礼恭面容冷峻,更添三分寒意。

许驰远也不再管他二人,自顾出了帅帐,仰头看了看白云微醺、骄阳似火的天,闭了眼又听了听风声,片刻又回到帐中,对着杜涵川问了句:“杜大人可曾听说过天罡破云弓?”

闻人楼在长安独树一帜是因了风花雪月,可在江湖上声名远扬却是因了一把弓:天罡破云弓。

昔年,冠军侯闻人措卸甲归田,因尤嗜美色而建闻人楼于牡丹巷口。

当时的闻人楼有两样至宝,一是美人,曰:“满庭芬芳”,即历代闻人楼的当家花魁;二是良弓,曰:“天罡破云”,即当年闻人将军抗击胡虏、横扫千军如卷席时使的那把蟠龙金丝、玄铁玉扣硬弓。

只不过如今美人依旧笑春风,可那把传奇良弓却已不知所踪。

这样的来历,这样的名声,杜涵川这样素爱广纳奇闻异事的人如何能不知?遂道:“略有耳闻。”

“明日,本将便用这天罡破云弓射下他月氏右将军莫雷的脑袋。”缱绻的柳眉因了那狠绝的气势而飞扬跋扈起来。

而杜涵川一听心下狐疑,许家的养子何时得了那把名动天下的天罡破云弓?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露出来,莫非他与闻人楼亦有关联?

翌日,幽都军倾巢而出,大露后方空门,许驰远一身天青劲装,率二十万兵马亲临示州城下。

守门士官眼见黑压压的二十万大军向大营开来,赶忙通报。右将军莫雷得信立刻赶到城楼之上,又见当日夜袭之人,心头一把邪火顿时暴涨。

且看那人肆恣潇洒,跨马游街一般悠然而至,两军阵前竟不着铠甲,那雨过天青色的一袭锦衣,端的是玉树临风佳公子的风流,哪里有对阵的态度。

作为闻人辛,他是个极美的男人,妓院的老板,太熟悉什么叫景致、什么叫风采,他在燕礼恭跟前自是妖娆多姿、风姿绰约,尽管那人总是闭目避视,可他,不在意。

然,作为许驰远呢?许皇后的“长兄”,自然也是俊秀非常,那骨子里的媚色是怎么也退不掉的,只不过时常端着总督的架子,再加上那作为上位者天生的傲气,也没人敢轻视。

可这俊俏的容貌倒是真让右将军恼羞成怒了,“大暨的江山没人了吗?竟让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前来应战?”莫雷粗犷的脸上现出一副万般不屑的神情。

不过,许驰远修养上佳,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不久前,右将军才着了在下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的道,难道是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吗?”

只一句便教莫雷怒不可遏,果然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显然将“激将法”为何物忘得一干二净,立刻开了城门,准备出城应战。

南城门方开启一线,偷潜在城门下的步兵立刻如潮水般涌入,昨夜,许驰远已派了一千精兵趁着夜色埋伏在示州城墙之下,如今这支先锋只要突入示州城内,骑兵营便可顺势而入。

箭字形阵队以锐不可挡之势向前推进,气势如虹。如今幽都近似空城一座,不进便只有失城败走的下场,所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就是这样了。更何况,幽都城内饥荒尚在、旱情不减,唯有攻破示州,幽都军二十万兵马才有出路。

许驰远正是打的哀兵必胜的主意,只有如此才能破月氏大营于一瞬。

兵戎相见,挥斥杀伐,烽火狼烟,血染旌旗,而许驰远不为所动,他的全部心神都在那城门口,莫雷一身戎装,正策马飞驰而来。

而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左手提弓,右手后负,从箭囊中抽出一支,搭在那金玉生辉的硬弓上,双臂外拉,那天青色的劲装勾勒出臂上起伏的线条,随着弓的弧度加深,竟显出一种难言的威力。

少顷,弓如满月,扬手一撤,“怒风箭”呼啸而出,携天罡之气,破云而来,所经之处,血雾飞扬,却依旧不减怒风飞速,只瞬间,摧枯拉朽般直射莫雷首级。

那右将军还稍有些头脑,猛甩缰绳,欲使战马改道侧行。不过,太迟了,一箭命中,印堂一点,滴血不落,而那直直的上身还端坐在马背上,手里的缰绳仍未脱落。须臾之后便栽倒在地,永坠不起。

月氏军见主将身死也不见惊诧,反更加勇猛起来,幽都军打得甚是吃力,一场鏖战在所难免。

许驰远暗叫不好,立刻下马,割了莫雷的首级,飞身跃上城楼,那一身天青色的锦衣甚是夺目,“城下的月氏军听着,若不赶紧投诚相降,有如此人,不保全尸!”

生死悬于一线之间,此时最忌讳的莫不是“犹豫”二字,月氏众兵这一顿,情势立刻扭转,那五万精骑兵俨然驶入城内!

月氏败走示州,散兵游勇莫不北上奔逃,许驰远站在那高高的城楼上眼看着月氏大军北撤,却让手下人停止追击,曰:“穷寇莫追”。

可事实是怎样呢?幽都空城,急需撤兵回防,此其一,其二便是一炷香后的事了。

那时正是晌午,原该天高云淡之际天却陡然显出了橘黄的颜色,本不大的风势渐渐有了飞沙走石的意思,北方灰茫茫一片,不可视物,正是沙暴!

也许所谓的强大并不在于你占有了多少,而是你能够利用多少。月氏万万也不曾想到,原本占尽“天时”、“人和”的百万大军竟会在不足半日之内,被许驰远大败,且死伤惨重。

此一役便是大暨末年最为精彩的一战:幽都风役。

最终的结局便是,月氏退兵,割示州方圆百里之地,并允诺三十年不可来犯。

而那一役成就了西北兵马总督许驰远的足智多谋,成就了“天罡破云弓”重见天日的传奇,还给杜涵川留下了一个未解之谜,而这个谜在他与韩若鲤重返长安之际偶然解开,也令长安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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