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宠幸 > 第3卷第33章 心无痕迹

第3卷第33章 心无痕迹(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中庸处事智慧 鬼马郎中 1Q84 迷海红鲤 邪魔妖道 魔种起源 情剑恩仇 菩提劫 修复专家 无爱承欢

多少无助?

他的双眼带着些许苍茫,伸出手,想要抚摸那画像之中的女子,喉间猛地涌上一阵苦痛,他蓦地收加了手,捂住口鼻,重重咳起来。

心里一股不悦,不知是从何处来,只知道它在胸口烧得发烫。他的脸色愈发苍白,凝视着那一张画像,呼吸渐渐急促。

“这……便是咫尺的天涯,对吗……”

他的笑意转为苦涩,像是无边无际的苦楚,燃烧了双眸,沉重了夜色。

……

“做恶梦了?”

纳兰希在午夜梦回时,醒过来。听到身旁的声音,清漠的,却令人无法忽视。她侧过脸去,望向身边的君默然,回以一笑。

他神情宠溺,抚摸着她头发,任凉滑触感盈满的手心,手掌缓缓滑下,轻拍她的后背,暖意停留在她的背部。

“那天,朕在外等候,永远都不能体会你的吃力和艰辛。我们的小皇子,拖累你很久吧。”他神色一柔,当日她生产困难,他真实地体味到了揪心的感觉。要一个如此纤弱的女子,产下皇子,并不容易。

“这原本就是臣妾的责任。”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感受到他语意中的温暖和恳切。一颗心,渐渐被暖意和感动所包围。

他的眼波一闪,抓过她的柔荑,视线落在她的纤纤素手之上,低语一句:“还有一件事,边关收复了一部分的领土,赶走了幽罗国的将士,边关的百姓终于不必再受他国将士的骚扰了。朕曾经觉得这一步棋太过危险,没想到——”连关军机大事,从来都不是儿戏,他却愿意听从一回她过于冒险的建议,让一个女子上沙场,这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极限。

纳兰希垂眸一笑,坐起身来,回握住他的手,柔声说道:“皇上觉得当时,臣妾是在胡闹吧。”

“你早已想到这样的结果了?”他见她起身,将手边的灰色外袍,披上她的上身,担心她深夜着了寒气。

“蔺贵妃看似平静木讷,但一身武学,亦学过兵法领军。一旦手握兵器,便是可以在沙场上一展身手的女将。作为蔺家唯一的传人,我想她也不会辜负蔺老将军的希望,更不能轻易让蔺家的威名扫地。”她巧妙地避开了蔺子君与项云龙的不共戴天之仇,眼眸清冽。

“何时知道她是朕的人,而不是一般的后妃?”皇帝语带笑意,话锋一转,逼向纳兰希的身边。

纳兰希并无半点惊愣,美目流转间,尽是一片清明我光亮,“皇上的心中,自成答案了吧。”

第三十三章 心无痕迹

“娘娘——”

身后的娇软的声音,却似乎没有将桃林之下的那一个女子,从回忆思绪之中抽离出来。她一袭月白色宫袍,粉色云带,梳着高高的发髻,两柄金钗之下的流苏金珠,愈发体现她的身份高贵。

她伸出手臂,感受到清风从指缝之中溜过,她一步步经过桃树下凋零的残英,怵目惊心,泣血桃花争了一春的艳色,眩惑了无数双的瞳眸,最后也只是化为一堆春泥。

她似乎与他形影不离,实则隔着千万里。

他们的相遇,也许是天意,她想到此,垂下眉眼,挽唇一笑。

“他终于回来了。”她听得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随即缓缓转身,凝视着眼前的年轻女子。

她从未亲眼看到,蔺子君身穿甲胄的英姿模样,却可以猜到,她带兵击退敌军的坚决之心。

蔺子君望着纳兰希,一抹浅淡的笑意,轻轻划过嘴角。令她原本冷淡毫无表情面容,多了几分生气:“我早就猜到,做下此等决定的人,并不是皇上。”似乎隐约有一种感觉,充斥在内心,纳兰希这等女子,不会在小小贼人手中殒命。甚至,她很可能成为可以影响皇帝的第一人。

纳兰希不以为然,抬起晶亮的眉眼,声音清幽:“觉得意外?”

“你的双眼,太过犀利,不过我更加意外的是——”蔺子君突然觉得那一双眼眸,可以看透人心,一抹凉意,停留在心底深处。她从未对任何人透露过一个字,纳兰希却用皇帝的一句话,将自己推向那个人的对面,刀剑相对,毫无退路,“你猜到了他与我的关系?”

纳兰希但笑不语,蔺子君会这么问,可见自己揣测的并无多少出入。若与项云龙并无其他的爱恋情愫,那么,只能是这一世无法割舍忘却的血缘至亲,才让她忍耐着失去父亲的苦痛,却无法手刃仇人。

她避而不答,声音清冷,宛如从天外而来:“你凯旋而归,是我天朝之幸。你对暝国有功,皇上自然会成全你的心愿,只要你开口。”

蔺子君的眼底,闪过一抹更加复杂的情绪,她在世人眼里,像是如死水般沉寂,鲜少有人可以看透她的真实情绪和企盼,“我的心愿?”

“自由。”纳兰希伸出手,清风袭来,粉色花瓣,飘落在两人的肩头和发间,她的眉宇之间,更添了一抹平和。

她看起来,像是惬意之极,而不像是被困在一个美妙绝伦的牢笼之中的后妃之一。蔺子君凝望着这美丽的一幕,似乎置身于另一个场景之内。在其他后妃身上见过的苦涩寂寥,在她身上却见不到一分。

纳兰希在这深宫之内,不似在金丝笼中的金丝雀,更像是还未折断翅膀的飞燕,她的平和,到底是出于什么?仿佛,这宫内,不过是她人生旅途之中短暂逗留的地方而已。

蔺子君将心底的疑惑,埋在深处,她嘴角逸出的那一个字眼,或许是自己一直在期待的么?她原本便是将贵妃之名,当作是自己的使命,心底或许有一丝悔意,还是执迷不悔?

她突然想到什么语气多了几分起伏:“你将我推向风口浪尖处,便是希望我恢复自由之身么?一旦我成功归来,自可开口要求,邀功求赏,再理所应当不过。”

纳兰希久久沉吟不语,在蔺子君眼底,看不到太多的惊喜。她在突然之间,生出几分疑虑来。

“在后宫之中,人人只求自保,并不想介入他人的生活。”蔺子君一语道破,眼波不闪,目光直接望向她的方向。

“你也不该认为,我只是想帮你这么简单。”纳兰希挽唇一笑,她并没有菩萨心肠。

“那么,便是与那个人有所纠葛了?我想,他对你而言,并不是陌生人罢。”蔺子君的脸上并无一分笑意,语气不似咄咄逼人,却透露几分不善的用意。

纳兰希眼神一紧,却依旧维持着脸上的笑意,蔺子君不是多事之人,否则她亦不会让她有发问的机会。

当然,她也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虽然出于私人恩怨,但又可以助我一臂之力,一举两得。”蔺子君清楚,纳兰希对于自己的秘密,守口如瓶。

“如果你觉得我的提议不错,可以继续考虑。”纳兰希转过身子,不想继续多言一个字,却在不久之后,听到蔺子君的声音,幽幽传来。

“你愿意为圣上产下皇裔,想必早已清楚,有朝一日,你自当临到天下女子,最梦寐以求的无上荣誉。”

闻到此处,纳兰希的身子一顿,却没有转头过去看她,蔺子君望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些许浅薄的笑意,神色一柔,带着几分征求,“让我看看皇子吧。”

纳兰希眼眸一暗,视线停留在不远处的某一点,最终无声点头。

……

“你的心里,保留着一个位置,却不是留给我的,是这样吗?”

一道温和的女声,由远及近传来,紫红色的帐幔还未撩开,令人不禁想要窥探,到底身处其中的女子,是何等人物。

舞阳早已清醒,在帐内思忖许久,最终还是开了口。

她不是太过迟钝的女子,在皇族生活这么久,当然不会过分单纯。虽然公主的身份,依旧没有卸去,但是作为一个人的妻子,她还留有几分警觉和直觉。

如果隔着一层帐幔,才能彻底将心中的疑虑说出,不会太过难堪的话,她愿意这么做。新婚之时,她曾经告诉自己,夫君不擅表达自己的情绪,所以,径自陷入新婚燕尔的幸福之中。

直到,她越来越觉得,夫君的眼底,看似清明,然,似乎藏不下自己的影子。

躺在他的身边,听得到他的呼吸,却看不到心的痕迹。

她曾经希翼,尽早自己会得到夫君的心。那个占据他的思念的女子,她不想再去追问,虽然身为公主,她却有种直觉,可以令夫君侧目的女人,必当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而她,或许是比不上的罢。

纳兰璿的目光停滞下来,落在自己手中的诗文之上,清楚自己是皇帝用来牵制纳兰希的棋子,所以即使是牺牲自己的婚姻,也必须保留她的万全。

他从未深究过,自己对于这个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妻子,是何等的情绪。

他爱她吗?

这个问题,他不敢想,也不想去追究。

他无法一生一世都停留在暝国,就和纳兰希一样,或许离开的这一日,越来越近了。届时,他也理应割舍个人的牵绊,随她归国。

不该留得,都要斩断。

不该念得,都要忘却。

不该想得,都要舍弃。

纳兰璿收回了回忆,眼底依旧是一片死寂的平和,“舞阳,大夫说过,你的体质跟其他女子不同,这个孩子——”她腹中的孩子,已经一月有余。知道那个消息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该留有这个孩子。他也习过岐黄之术,自然明白,看似健康的舞阳,其实是寒体之症。有些症的女子,到底是否可以顺利产下胎儿,不是定数。

“你好残忍。”闻言,舞阳的双手,紧紧扣紧大红色的丝被,眼眸之内蒙上一层轻雾,“让我这一生,无法拥有你的心,更无法拥有我们共同的孩子吗?”

过去的心痛,从此被淹没。

“若是你一定要留下这个孩子,说不定会后悔的。”纳兰璿凝望着那个方向,看不到她的黯然神伤和痛苦神情,却依旧令他有些不好过。

“我真正在意的是,你会后悔吗?你想要我们的孩子吗?”舞阳眼眸一沉,他善意的提醒,令她更加清醒。

纳兰璿微微蹙眉,清楚隔着那一层阻碍,是给她留的最后的尊严和骄傲。

而他,也不应该在此刻,令她感觉任何不快。

“你好好歇息,别想太多。”他猝然起身,脸上再无任何的表情,打开双眸,迎来一片明媚春光。

舞阳听得到,整个房间再度剩下过分的安静,一丝丝的心痛,密密麻麻,包裹了自己的内心。她觉得无望到了极点,面容之上只剩下满满当当的悲戚,悲从心来,掩面而泣。

是天意如此吗?她噙着泪眼,一遍遍地听到,心底的声音,如是说。

伫立在门外,那一个颀长的背影,停留了许久,直到黄昏染透了天空的颜色,他才移动脚步,走向书房、

他不能继续放纵自己,否则,一旦有了真心想要守护的人,自然无法回到过去。他是明家的守护者,是术国的忠实臣子,他无法容忍自己背叛国家,背叛她。

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如果是残忍,才能避免最后的无声杀戮,那么,他只有这个选择。

如果是她,也会有如今坚决的决心罢。

他凝视着眼前的夜色迷茫,视线不经意追随着那个永恒的方向,嘴角渐渐浮现一抹苍渺的笑意。

苦涩,尽显。

第三十四章 册立新后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如此天真的女人!”

一抹不屑闪过那张英挺的面庞,他的黑眸之中,闪烁着冷漠至极的笑意。

用金牌召回他,莫非就是等待战败之后,将失职的罪名,扣在自己的头上不成?!如今张氏蠢蠢欲动,必当是一心想要除去太子登基途中最大的障碍,他有岂会不知?

他正对着正坐在正中的女子,她身穿朝服,金黄色华袍领口,胸前,袖口绣着精致的凤凰浴火图腾,显示她在国内无双的地位。

她约莫四旬,并不似后宫其他妃子,依旧保留着绝伦美丽的容颜。她的嘴角,眼角处已然多了些许细小的纹路,泄露她的真实年经。她的眼角,微微垂下,显出她是顺从的恒生。她的五官看上去,像是一个极其平常的女子,没有多少淋漓的情绪,只是淡淡一眼,瞥过项云龙的方向,卷起嘴角的笑意。

“若是天真,哀家如何会将大权,交给摄政王呢?”如果不是太子无法挑起举国大任,以她一人之力,无法尽数除掉其他觊觎皇位的皇子,数年前,她也不必忍气吞声,听取亲信的建议,投靠项云龙这个野心昭昭之徒。

“你们最好都记得——太子新近登基,这个龙椅,可不是这么好坐的。”他的薄唇边染上几抹冷意,在边关战事中受伤回国之后,吴将军也无法挽回战事结局,害他颜面尽失。自负的他,自然无法容忍失败,但更深的原因,却是输给暝国,输给君默然。

他从牙缝之中,挤出这一句话,其中的尖刺,早已令人觉得沉重的气氛,遍布大殿之内。

“此次的失利,哀家明白,不是摄政王之错,就算治罪,也是吴将军刚愎自用的结果。”张太后在一边细细瞧着手上新添的手镯子,一番话像是顺便说的,毫不透露自己的喜怒。

“区区一句话,便想要打发本王?”他眼眸一暗,转动着左手的碧玉扳指,浓眉之上,划过一抹阴霾,“本王是幽罗国的功臣,领兵打战千百回,从未主动讨过赏赐,皇太后不觉得,你说得太过轻描淡写?”

“哀家不是过河拆桥之人,摄政王辅助皇儿登位,又是大功之臣,理应封赏—

目 录
新书推荐: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江州囍事 重生七零,我在京市开饭店致富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