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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长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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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的话语一字字打进他的心里,他看着手机荧幕,越发觉得那圆圆的字体像极了某人。

他按着键钮,想要拨电话。

没留意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摇摇晃晃地走在街上,径直向他撞来。

“呀!”一个女人大叫着走开。

“嘭!”嘉洛的电话摔在了地上。

嘉洛皱眉,看看眼前的醉汉,拾起自己的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散架了。

嘉洛坐上了回家的巴士,他的手机已经报废了,无法再通话。

平白地没了手机,嘉洛有些郁闷,但回味着方才的信息,他感觉心里最大的阴霾已经消去。

轻轻勾起嘴角,嘉洛暗暗骂着:

傻乎乎!

转而,却又是对她宝贝不已。

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吧。

嘉洛真想赶在一点前回到家,他要打个电话,告诉她,他的喜悦,和对伯母的感谢。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声响。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嘉洛不好意思地看向四周,幸好已是夜深,车上没有几个人。

在同一片星空下,安安正不安地拽着手机,忍受着沉重的眼皮,等待着嘉洛的回应。

而在酒吧里的子晴,站在原地发了一下呆。

紧接着,踏着七寸高跟鞋的她,熟稔地走进一个包厢,却不是青他们的所在。

包厢里等待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坐着,见她进来,又坐正。

子晴走上前,坐在他的腿上。

男人吻上她的脖颈,带着啃噬的咬着般,道:“小女人,你也敢在外面给我拈花惹草?嗯?”

昏暗中,木头般仰着头的子晴不语,任由他在自己的脖颈下粗暴地啃咬。

她的眼神空洞无比,仿佛一个破碎的娃娃般,任人□□。

男人察觉她的不专心,气得将手伸进她的短裙里,一捏她雪白的大腿。

“啊!”她吃痛地叫出声响。

男人一把将她扑倒在地,“对,就是这样!给我叫出来!别像个木头一样!”

子晴的头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她的眼里闪过一道阴狠的光。

曲起膝盖,她用力地一顶男人的痛楚。

“啊!”男人立刻痛得蜷缩起身子。

子晴冷漠地看着他拧起的五官,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尔后,对他从容地道:“威水哥,这些年谢谢你的‘照顾’,我们之间就是一场欠债还债的交易,现在,我不欠你什么了,请你滚出我的世界,谢谢!”

她打开包厢的门。

男人从身后死死抱住她,咬牙切齿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嗯?我会对你老爸做些什么,你知道么?”

子晴在他的桎梏下转身,抬抬眸,她看一眼这个中年男子不算丑的面容,从容道:“随便你,我跟他再没有什么关系,我还跟着你,是因为我那死不了的医院里的老妈,还有我的学费和生活费,现在,老妈终于死了,我也有能力赚钱了,我们就好聚好散,ok?”

威水看着眼前冷漠不已的女子,不由一惊,脸上仍是狠色:“你当我威水是什么人,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你少吓我!现在不是在演电视剧!我知道你不是什么黑社会老大,不过是挣了几个钱,我们实质上就是□□的关系,现在我不用你养了,请你滚开,谢谢!”

子晴戳穿了所有她在四年前就知道的事实,挺胸抬头,她骄傲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不管四年前的罗子晴有多么地无助,不管四年前你半带恐吓地威逼我跟了你,不管你背着你老婆儿子给我交学费和老妈的医药费,威水,这些都是过去了的,将随着老妈的死去而被掩埋。

今天的罗子晴,大学毕业的能干的罗子晴,不会再是你可以玩弄的洋娃娃。

幸福,是需要自己争取的;那个人的心,我也要拿到。

今夜,天幕黑得深邃,不知是因为夜越来越深,还是连天也在看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那是,命运诡谲的玩笑,是嘉洛和安安都料想不到的重重一击。

安安不知道,她一直在焦急地等待着嘉洛的回音,可等着等着,就抵不过沉重的眼皮的渴求,不自觉地阖上了长如扇的睫毛。

她在月色中安睡,今夜对她来说也许有点长,可她怎也不会想到,日后,这一夜有多少日夜的延续。

嘉洛走在回家的路道上,轻松了不少的他的步子有些轻飘;他并没有太多地去注意月色的昏暗,更没有想到接下来会有多少事情发生。

嘉洛走过屋邨楼下的时候,一群五大三粗的人经过他的身边。

他习惯了屋邨的鱼龙混杂,目不斜视地,他继续向家里走去。

还在走廊处,便看见大开的家门,和四周邻里不同寻常的紧闭的房门。

嘉洛的心沉甸甸的,他一步步地向前,终于看清,墙上用红油淋着的字眼,和家里隐约传来的呜咽声。

“咔哒!”清脆的一声,他的帆布鞋踏在了一片碎玻璃上;而这片碎玻璃是么地似曾相识。

嘉洛忽然想起刚刚遇到的那几个绝非善类的人……

踏进门槛,他的脚仿若有千斤重,一如他伤痕累累的心。

但,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嘉洛就冲了上去。

因为,他的弟弟正躺在沙发上,额头上全是血,而他妈妈此刻正哭着给他弟弟擦着脸上的血。

“嘉辉!”嘉洛着急地唤着自己的弟弟。

嘉辉死死地望着他,不发一语,苍白的嘴唇看得嘉洛心疼。

嘉洛着急地看向自己的妈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呜呜……”凤珠一边呜咽一边看向自己的大儿子,道:“刚刚他们来捣乱的时候,竟然跑进房里,嘉辉在玩电脑,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那些人生气了,就随手拿起笔筒敲了嘉辉的头,然后,呜呜,然后就……”

忍住满身的怒气,嘉洛转过背,吩咐凤珠道:“把嘉辉放到我背上!”

“可是,可……”凤珠有些不知所措。

“快点!嘉辉要马上送医院!”嘉洛吼道。

“哦,好……”凤珠赶紧动作。

嘉洛背起嘉辉,又道:“我马上送他去街口的医院,你把他的病历表和其他身份证明全部带齐,然后给我拿过来!”

“好!”凤珠转身进屋。

嘉洛正要离开,凤珠却急匆匆地追上来,问道:“那些东西都放在哪里?”

嘉洛按捺住自己,咬着牙道:“我房间衣柜的抽屉第二层,黄色的文件夹就是嘉辉的,蓝色的是我的,不要弄混了。嘉辉的身份证全都在他的钱包里,你自己去他房间包包里找。”

“哦,好……”凤珠呆呆地听了,念叨着又走回屋内。

嘉辉晕眩地把头靠在嘉洛的肩膀上,喃喃道:“痛……很晕……”

随之,一滴滴血浆沾湿嘉洛白色的衬衫。

嘉洛背好嘉辉,快步向前走去:“嘉辉,忍一忍,很快就到了!忍着啊!”

任婆婆透过窗户,看着嘉洛背着嘉辉走远的身影,不由想起十年前,那个小小的男孩子,也是这样背着自己的弟弟跑向医院。

那时候,嘉洛才十二岁啊!

还年轻的任婆婆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看到的,却是嘉洛拽着手里的十块钱纸币和几个硬币,仰着头看着医生。

医生严肃道:“小朋友,你的弟弟需要输血,这要费用,你父母呢?”

小小的嘉洛听了,眨眨眼睛,卷起自己的袖子,对医生道:“医生叔叔,抽我的血吧,这样就不用交很多钱吧?”

护士蹲下身子,柔声地追问道:“小朋友,这样不行喔,你的爸爸妈妈呢?”

嘉洛却是低着头,默默不语。

任婆婆红了眼睛,冲上去,抱住嘉洛,对医生道:“我是他家亲戚,他妈拜托我代为照顾他们的,请问……”

……

转眼间,嘉洛都那么大了。

可怜的小嘉洛,可怜的大嘉洛。

任婆婆偷偷抹着眼泪。

沙发上,阿yan正不停地打着电话:“怎么总是不在服务线上?”

“还打不通?”任婆婆问道。

“是啊!婆婆,怎么办!?”

“暂时应该不会有问题的,等明天我们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门已经锁好了,你不准再跑出去了!那些人说不定还会再来的!”

“唔唔!”阿yan直点头,想起刚刚拆屋般的嘈杂声和那些人的恐吓声,就不由后怕不已。

急诊室外,嘉洛抱着头,坐在走廊的位置上等待着。

赶来的凤珠看到自己的儿子,有些怯怯,慢慢地走近:“嘉洛……呜呜……”

嘉洛的身子一僵,昏黄的灯光下,他极其缓慢地抬头。

他苍白的脸和在这凉爽的气候里密布的细汗,都像是一种对凤珠的无形的指责。

凤珠也自责,但她已无路可退,走到这一步,除了抱歉,除了索取,她走投无路。

“嘉洛,我……”凤珠启口。

“这次闹得那么大,你到底又欠了多少!”嘉洛问道。

“我,我本来是赢的!谁知后来又输了!身上没有钱了,我就准备走了的!可是有个小伙子,他说,他说可以借钱给我回本先,赢了三七分,输了也不用利息,我,我就想没关系,谁知道……”

“那你到底欠了多少,本钱和利息,说清楚!”嘉洛不再愿意听她的借口。

“我开始的势头很好,几乎盘盘都旺我,我就……”

“我是问数目,回答我!”嘉洛打断她。

“一,一……”

“一万!”嘉洛讽刺地一笑。

“不,不是,是一百万。”凤珠急了,赶紧报数。

“一百万!”嘉洛浑身森冷,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我没有借那么多的,真的,嘉洛!是他们嫁祸给我的,那张拮据摆明是动过了手脚的啊!嘉洛,你是大学生了,你要帮帮妈妈,我们去找他们理论,我最多借了几万而已!”

嘉洛紧紧握住的拳头逐渐泛白,他深深吸一口气,红了的眼睛死死地望向自己的母亲,道:“那些人讲理的话,嘉辉今天会出事吗?”

“嘉洛……”

“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你自己为自己负责,不要再来拖累我们。”

“呜呜,嘉洛,那些人不是人来的,你不可以!”凤珠拽住自己的儿子:“你不管我,就没人帮我的了!我知道你户口有钱的,你准备出国的钱,先借妈妈啊!以后可以再赚,晚点出国也可以啊!”

嘉洛大力挥掉她的手,瞪她道:“我的钱你倒是很清楚!我和嘉辉的身份证在哪里你就不知道!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放过嘉辉!嗯!?”

“呜呜……”凤珠哭出声响,无助地跪倒在地,“对不起,对不起……”

她熟悉的哭声,每次都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嘉洛的心。

嘉洛走回椅子,无力地坐下。

雪白的衬衫早已被嘉辉的血浆染污,皱巴巴的,和他的头发一样凌乱不堪,嘉洛低下刀削般的面容,拽紧的拳头的掌心已被自己的指甲割破,渗出血来。

夜,怎么那么长?

良久,当哭声和难耐的静谧将他们吞噬进无形的黑洞时,嘉洛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道:

“加上这个月还没出的工资,我全部的钱也只有48万,能和那些人谈谈吗?”

“呜呜,还不够一半,他们不会答应的!”凤珠的哭声越发凄厉。

安顿好嘉辉后,嘉洛走出医院。

一身的疲惫,一身的沉重,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费力不已。

回到家,他仔细地清算着自己的财产,算上了可以借到钱的数目,却怎么也凑不足如此大的一个数目。

当沉沉的黑夜褪去,天空刚泛鱼肚白的时候,嘉洛来到了茶餐厅。

难以启口说出借钱的话,但他无从选择,只能来找老板和老板娘。

在路上,他遇见了从前那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她看起来,是刚结束工作,两个大大的眼袋连厚厚的粉都遮不住。

依旧穿着火辣的中年女人见了他,还有记忆地道:“哦!好巧!你不是都辞职了吗?”

嘉洛不想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

“喂,是不是混得不够好啊!缺钱用么?”

嘉洛不理她,继续向前走。

“缺钱干茶餐厅哪够啊!我说,要找快钱,得找我啊!”

嘉洛忽的停住脚步,回头,他问道:“如果我要一百万呢,现在就要?”

中年女人一愣,却还是笑开来:“如果有诚意的话,就跟我来吧。”

安安一夜都睡不安稳。

不知是头晕得厉害,还是没盖好被子,她虽然很累,但就是睡不安稳。

辗转反侧了几回,安安抓起身边的手机,睁大眼睛,安静了一夜的手机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坐起身子,她呆呆地望向窗外刚亮的天色。

“总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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