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 降生(1 / 1)
在南方的小城里,我降生了。二十年的时光我变得沉静坚韧,再不是街上嚼口香糖招摇过市内心软弱的小女孩。
大学毕业后,在父母遗撼的眼光中进入环球接了一份营销工作。他们一直希望我考研,曾经我也努力过一段时间。
那一段奋斗的时光,我放弃了自已对生活的一切需求:听歌、看小说、甚至不再写东西。
慢慢变得麻木,对周遭一切无情视之,是从心底发出的对生命的漠视。
“既然可以如此践踏自己,还有什么东西是不可以被揉捏的?”是这样仇视的心理让我几欲丧失生活的勇气,而父母却快乐着、感慨着。
最后我放弃了,我无法做到将生活的价值体现在那一纸文凭上,虽然它也许就是。
与人合租一间公寓,合租的女子叫梅。与她说好她装饰客厅,卫生间的权利留给我。
我喜欢洗漱的地方能够一览无余,便不会有脏乱感。幸好卫生间够大,放了个大浴缸进去不显拥挤。
客厅不大,除一切诸如电视等必用品之外,梅居然也将一大盆花、一张大毛毯子放了进来,还有诸如抱枕等非常女孩气息的东西。
我真是佩服她的心思巧妙,换做我,光是一盆花已伤透脑筋。卧室明亮,如初春大地,拉上窗帘却又不见丝毫阳光。
如此剧烈差别的场影,可以让我享受阳光享受风景的同时专心写作。梅美丽热情也善解人意。
有次我正在对着电脑吡叭写文,她未敲门进入我的房间,将一袋桔子放到我面前,径自说起她觉得有兴趣的事。
覆盖住键盘灵活跳跃的手指慢慢蜷曲,手腕依旧放在桌沿,我未改变任何姿势,眼睛都未转动。
梅很快察觉到我的不悦,匆匆收话悻然出房。我有一点愧疚,但不能做什么改变。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坚持的。梅以后再也不曾似这般打扰过我,对我也一如往常热情。
是个伶俐的女子。谁也不够资格当面说出对对方的不满,都是皮里春秋。
我也庆幸有这样明事理的伴儿。梅身边来来去去很多男人,温柔的、粗暴的、纤细的、健壮的,却总不见她安定下来。
也是见怪不怪。怎么不找个男朋友?梅偶尔问我。毕业后我一直不曾与男性约会,大概因此她觉得我是传统的吧!
找一个男人然后安静嫁出。她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女子在城市中心被光束照亮的舞台尽情发泄。
我是舞台边缘的阴生动物,畏光。淡淡笑笑,不知该如何同她说,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说了她不懂,即使懂了也不能感同身受。